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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無論愛葛莎再怎麼詢問，神官也答不上一句話來。

一行人離開地牢之際，鐵斧追上來問道，「陛下，這些教會的俘虜……」

羅蘭轉過身，「哦？還有其他的嗎？」這一點灰燼也提到過，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敢率全軍北上逼迫教會開團，不然對方光是派遣一小撮神罰軍化整為零，四處在王國內地作亂就夠他受的了。

「蠻荒地？」愛葛莎驚訝道。

神官點點頭，「所有神罰軍，都會遵從教皇冕下的命令。」

羅蘭立刻吩咐道，「帶我去見見他們，順便叫上愛葛莎一起。」

「你聽說過阿卡麗斯這個名字么？聯合會呢，塔其拉呢？」

「嗯，背得很熟練，就這麼辦吧。」由於現在還沒有軍事法庭一說，軍中的重大過錯都由羅蘭親自審問，而丹尼的違紀行為顯然沒到這份上，「不過考慮到目前正是大戰關頭，先關他五天，剩下的等回無冬城再執行。」

「因為新晉武士會根據聲音來確認操控者。」

「對了，陛下，我從被俘的和*圖*書教會指揮官口中拷問出了一些……特別的情報。」鐵斧似乎在考慮措辭，「跟神罰軍有關。」

「這個……只有教皇冕下才有資格主持晉陞儀式……」

「你知道神罰軍是如何轉化的嗎？」

「就按你之前給出的承諾去辦吧。」

「沒有構成危害的，解除職務，扣除當月薪酬，並禁閉十五天；若是構成危害，逐出第一軍，並接受您的審判，陛下。」鐵斧立刻回答道。

「他們聽到的第一聲？」

「那教皇退位時，要如何轉移神罰軍的控制權？」

「我負責……一個小隊，十名神罰武士。」

如果說幽谷鎮地表還只是清涼怡人的話，地下則稱得上是潮濕冰冷了。四人都被蒙住了眼睛，雙手反綁在背後，身上濕漉漉的，雖看不到什麼傷痕，卻在止不住地顫抖。顯然鐵斧又用上了他獨特的拷問技巧，按他的說法，很少有人能在刑訊下撐過一天時間。

……

沉默了好一陣子，他才再次交代道，「儀式……一般在通天和_圖_書塔舉行，那裡只能允許神罰武士、教皇和操控者進入，現場……必須安靜無聲，才能確保儀式不出差錯。」

「你說一旦確定操控者就不能更改，若是神罰武士失去所有操控者呢？」愛葛莎忽然問道。

他渾身一顫，接著微微開口，「我知道的……已經全都說了，快點殺了我吧。」神官的聲音微弱沙啞，像是遭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

「你說謊。」羅蘭很快得到了夜鶯的提示，「如果不想在地牢里待上十天半個月，就最好別玩這種把戲。」

「只有右邊兩人願意交代。」沙民低聲道，「其中一人是教會的審判長，另一人是聖城的神官。剩下的兩個什麼也不肯透露——當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經招了。」

原來如此，羅蘭心想，開始他還以為會是腦波連接或者是心靈相通之類的方法來指揮這支沒有神志的軍隊，結果最後還是聲音控制。這套層層疊加的方法無疑是極為複雜且低效的，先不說聲波極容易衰減，光是小隊和-圖-書指揮與總指揮之間的命令發生衝突，都會使神罰軍難以反應。

或許等到這場戰爭結束后，他能在精確射手隊的基礎上做出一些改進。

地牢深處，羅蘭見到了被分別關押的四位被俘者。

「我……不知道。」

「我也是聽說的……一般這種情況，很快會有其他武士去制止，但……」他猶豫了片刻，「傳聞很早以前有一些沒能得到妥善控制的神罰軍逃往了蠻荒地，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們說，神罰軍沒辦法單個行動，這些武士必須有操控者下令，才能完成最基本的任務。」

不過教會的信徒並不同於一般的受審者，對神明的敬仰讓他們意志力更為頑強。

「他確實不知道，我們走吧。」羅蘭得到夜鶯的確認后說道，「再審下去也沒有結果。」

神官咬了咬牙，「他們……會自行前往蠻荒地，我只知道這麼多了。」

神官很快被獄卒拖進了隔壁的一間小屋，鐵斧將一瓢冷水澆在他頭上，「法拉特，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www.ｈe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ｍ」

「你也不用擔心士兵們的反應，這恰好是一個極佳的宣傳例子——無論當事者立下了什麼功勞，只要任務的過程中有違反紀律的行為，就一定會受到懲罰。」羅蘭頓了頓，「當然，他立下的那些戰功，軍隊也不會遺忘，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自有安排。」

實際上這件事也有他的鍋，雖然打造了一支五十人的精確射手隊，但他並沒有把這些具備射擊天賦的老手和普通火槍營分開，排布時也只是當作一種射程更遠的轉輪步槍安排在壕溝兩翼，用於阻擊試圖從邊緣地帶摸向機槍暗堡的敵人。

「為什麼？」羅蘭道。

「是什麼？」

「聽好了，這是最後一次審問。」鐵斧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回答完所有的問題，然後我給你解脫。」

「那你呢？也是操控者？」

羅蘭不大了解教會的制度和職位，直截了當地問，「誰參与過神罰軍的追隨儀式？帶到審問室去。」

「教會四百年前到底是如何成立的？」

「可以不止……一個。和圖書」法拉特喘了口氣，「挑選出來的操控者一同念誦讚美詩，一定時間內的人都可以被神罰武士接受。」

而丹尼的做法更像是狙擊手——自由選擇位置，自由開火，伺機消滅敵人中最有價值的目標。羅蘭不是沒有考慮過專門的狙擊小隊，可後者無論是對槍械、彈藥還是人員來說，都有著較高的要求。特別是人員，先不談主觀能動性，首先他得確保狙擊手放出去后不會直接失去聯繫，或是消極避戰。

「遵命。」

「但那十個人也得聽從上級的命令，對吧？」

法拉特搖搖頭，沒有回答。

「不。」法拉特額頭上冒出了汗珠，「我不知道……」

聽到是女子的聲音，法拉特明顯一愣。

「回話！」鐵斧又舀了一瓢水。

「操控者可以是普通人，也可以是純潔者，不過一旦定下，就無法再更改。」鐵斧回憶道，「新晉陞的神罰軍會在赫爾梅斯大教堂頂層完成追隨儀式，俘虜中還有一人承認自己親自參与過這場密會。」

「跟我談談神罰軍，追隨儀式是如何舉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