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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看到對方的眼睛中蕩漾著藍色的湖光——那是她毫不加以掩飾的感情。

……

兩人再次接合在一起，甜美的喘息聲起伏迴響，久久不曾散去。

當他將自己的構想和設計方案闡述而出時，安娜立刻就明白了這種前所未見的通話工具是如何運作的。

他感到心中有股熱流在涌動。

「早上好，國王陛下！早上好，安娜姐！夜鶯姐！」鈴也學著姐姐的模樣，歡快地彎腰嚷道。

那便是有線電話。

例如增大電線尺寸、減少路線損耗。

「不過，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嗎？留下遺物，促使我們相互廝殺……說不定它正在某處看著我們。」

「早安，陛下。」露西亞還要來得更早一些，她放下手頭的活計，向他躬身行禮。

羅蘭笑著擺擺手，示意兩人不必多禮，隨後走到工作台前，抽出一張白紙，提筆繪製起設計圖來。他打算趁著塔其拉遺民尚未遷移至西境的這段時間，完成昨晚許下的承諾——一種不需要魔力和*圖*書也能隨時與安娜交流的聯絡工具。

「不，我還要感謝它。」

「我——」

「雖然早就知道我們所處的地方不過大陸一隅，可沒想到山脈底下居然也曾遍布著與我們截然不同的文明……這個世界還真是充滿未知啊。」安娜感嘆道，「或許有一天，我們也能踏足那片遠方的土地，去看看海對面的世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因為它把你送到了我身邊。」安娜仰起頭，輕聲說道。

就算海上走不通，還能飛過去——可以用望遠鏡看到的陸地，總歸不會太遠。等有了內燃機，大型飛艇就有了用武之地。

如果兩人間的情話也要通過聆聽符印傳達，那如何讓人說得出口。

「你是國王，也是今後對抗魔鬼大軍的統帥，又怎麼可能一直待在無冬城裡。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慾而佔據你的全部，奮戰在前線的士兵們需要看到你的身影，其他城市的子民也希望你能和他們同在。」她柔聲說道，「https://m.hetubook.com.com羅蘭，能像這樣聽你給我講故事，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去叫謎月和索羅婭過來！」她眼睛放光道。

換句話說，它與發電機、電動機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只是後者將震動變成了轉動，且功率要大得多而已。

「沒錯。」他點點頭。

自從上次和她談過夢境之事後，羅蘭總感覺安娜在這方面上變得更加主動了些，還會努力學習一些新技巧——只是比起書本上的知識，她在這方面的進展要緩慢不少。看著安娜笨拙而認真的模樣，對他而言完全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視覺上的享受甚至超過了感官體驗，一股老司機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關於電學部分並非羅蘭的強項，他一開始編寫的書籍基本沒有涉足這方面的內容，現在即便有了夢境世界的幫助，他發現製造電子管仍然是一件頗為麻煩的事情。

羅蘭擦了擦安娜額頭上的細汗，將她摟在懷中。

就連小丫頭鈴也跟著咋呼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姐姐，你說的是那本《初等物理》里第二章的內容嗎？」

「電流……與聲音互換？」夜鶯聽完后仍是一臉茫然，她像是想要尋找認同感一般望向露西亞，卻發現後者正在若有所思。

「電與磁相生，磁再轉化成力么……原來如此。」

在昏暗的光線下，還能看到女孩臉上一抹誘人的紅暈。

他剛說到一半，便被安娜捂住了嘴巴。

第二天吃過早餐，羅蘭精神煥發的同安娜一起走進北坡山後院。

「害怕嗎？」羅蘭不由得緊了緊胳膊，將她摟得更近一些。

電話的原理很簡單，不過是電磁感應現象最基本的運用：聲波引起話筒里的金屬簧片震動，使其在磁場中形成磁通量變化，最終產生了忽大忽小的感應電流。而聽筒則是反過來，利用電磁線圈產生忽大忽小的磁力，使得膜片震動，將電流還原為聲音。

「明天你就會知道。」羅蘭翻身將安娜壓在身下，然後吻上她的頸脖……然後從脖間一直滑到鎖骨和圖書，在白皙緊繃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淺痕，「不過現在嘛，該換我來了。」

嗅著安娜的發香，羅蘭將塔其拉女巫帶來的新消息，以及自己對神意之戰的猜測一一細說了一遍。

羅蘭沉默了片刻，「你說得沒錯，不過以後不管我在哪裡，你都能聽到我說的故事……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後者則可以採用同軸電纜來達到目的——所謂的同軸電纜，便是在電線外圍再包裹一層金屬網，兩者用絕緣材料分開，使得金屬網成為了一道法拉第籠，將電信號的發散降至最低。在電話普及之初，包裹金屬層的技術尚不成熟，因此當時採用的是裝載線圈，也就是在電線外再套個呈螺旋狀纏繞的線圈套管來減少信號損失。不過對於羅蘭來說，自然無須再遵循這個規律，有了安娜的加工能力以及索羅婭的特殊塗層，完全可以使其一步到位。

這也是為何電話早期被研製出來后遲遲沒有大規模投入使用的原因——一旦距離過長，另一端就很難聽清楚對面說的到底是什麼。和圖書直到人們發明了可以放大電信號的電子管，它才快速普及開來。

夜鶯頓時被打擊到了，心塞地叼起一片魚乾，轉身遁入迷霧之中。

安娜眼睛眨了眨，像是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不依靠聆聽符印？」

電信號是會衰減的。

前者實現起來十分簡單，安娜的黑火可以精確加工出所需的銅線，根據翻閱記憶資料，採用直徑四毫米的電線時能維持五、六十公里左右的無中繼通訊，而一般的電話線僅有0·4到0·6毫米。這麼做固然有些浪費，但可以有效避開信號放大器的麻煩。

既然不打算放大信號，那就只有從減少衰減方面入手了。

當然，歡愉之後的講故事時間總是免不了的。

「要怎樣做？」

「但你不可能總待在我身邊。」

望著這一幕，羅蘭忍不住笑出聲來。話雖如此，想要獲得實用功能的電話並沒有那麼簡單，問題就在於信號傳輸上。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為什麼？」他微微一愣。

「肯定會有那麼一天的，我保證。」羅蘭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