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我大明，又回來了！
第0856章 什麼？大清沒了！（五）
可是帶隊的滿洲軍官怎麼肯答應？紛紛叫罵了起來。
但是雙方的對射還是沒持續太久，就因為清軍火槍手的槍管太燙，無法持續輸出火力而暫時停止了。
弓弦響動，箭鏃飛揚……不過十之八九都射空了！剩下的那些，也大多射著了明軍火槍兵的頭盔的胸甲上，並沒有射趴下幾個人。
也就是10步了，再往前的話，他們這些「老滿洲」也害怕啊！
清軍這邊，火槍手們鬆了口氣，下場休息去了，而換上的則是心事重重的弓箭手。
在清軍弓箭手身後三十步開外觀戰的岳樂看到這一幕，突然興奮的大喊了起來：「擂鼓，快擂鼓……全隊衝鋒！趁著硝煙未散，打南蠻子一個措手不及！」
呯呯呯呯……
多鐸所部清軍的步軍牛錄主要是由長槍手和刀牌手組成的，火槍兵和弓箭手加在一起只佔了四分之一。還有四分之三的人手，將近9000名刀牌手和長槍手早就岳樂的調度下，挪到了清軍弓箭手身後三十步開外。
屬於16個明軍步兵營的32個火槍連現在全都組成了3列橫隊，其中的前兩列可以同時開火。也就是2500多支洪興三年和_圖_書式火繩槍打響了齊射，那氣勢可不得了啊！
他們這裏正嚷嚷著的時候，對面的明軍戰陣後方忽然響起了咚咚作響的鼓聲，然後明軍官兵們就齊聲大喊道：「太祖高皇帝再世……戰無不勝！向前！向前！向前……」
不過他們還是可以盡量離敵人遠一點……遠一點安全啊！
很顯然，明軍可是一點沒浪費五年停戰時期，他們的訓練水平比五年前真的高了不少。
因為那時候的火槍威力過剩，打起來動靜很大，煙霧也很大（火藥質量的原因），一輪齊射或是兩輪齊射過後，火繩槍兵們就會因為耳聾和被煙霧干擾等原因失控，只好打亂槍了……不過打打亂槍也挺好，也能打死人，射速還挺快。
不過世界上沒有後悔葯，督戰的老滿洲更加不容許他們後悔！
喊著「向前、向前」的口號，明軍的火槍兵就舉著上了刺刀的火繩槍開始以「半營」（就是一個營中的兩個火槍連）為單位，齊步向前了。喊「向」的時候邁左腳，喊「前」的時候邁右腳，所以隊形保持得非常整齊！
據參戰士兵們的回憶，當時巨大的聲響震得大地都顫抖了m.hetubook.com.com起來，人的耳膜都快給震破了，所以在齊射過後，許多人在一段時間中什麼聲音都聽不清了。所以也沒辦法聽清哨聲和軍官們的口令，只好放棄齊射，開始打亂槍——排隊槍斃打齊射的戰術理論上挺好，在後世的小說和電視上也很常見。但是在17世紀的戰場上，要做到還是挺難的。
但是他們的齊射又只一輪，便再次開始打亂槍，沒一會兒就把戰場上弄得煙霧瀰漫了。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只能硬著頭皮射箭了。
原來他早就在等待明軍陣型鬆動的機會了！
「這他娘的太遠，射得著嗎？」
看到這一幕，清軍的弓箭手們都有點後悔了——那麼貪幹什麼？當佃戶扛活就是苦點，但是安全啊！現在為了兩三百畝土地就跑到戰場上來供人用火槍射擊……好像這買賣不划算啊！
在一輪齊射之後，原本還算清爽的戰場一瞬間就被嗆人的硝煙所覆蓋。五十步開外的清軍火槍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無情的槍彈掃倒了不少，中彈的人都顫抖著翻倒在地，剩下的人也是一陣慌亂，原本整齊的隊伍一下就混亂起來。
所以反應過來的清軍火槍手也停止了前進，就在50步左右的距離上和明軍的火槍手對射，當然也是一樣的亂槍射擊，他們的隊形早亂了，根本打不了齊射。
雖然現在明軍陣型的鬆動不是被清軍的火槍手和弓箭手打松的……不過對岳樂來說，也是機會難得了。
在五十步開外打亂槍的場面不好看，遠遠比不上齊射那麼能嚇唬人……
清軍的弓箭手使用的都是五到七力的清弓，八力、十力的弓可不是給亦農亦兵的小兵們預備的，現在多鐸的巴牙喇兵也就這個水準了——這幾年八旗老滿洲的死傷太重，「巴圖魯們」可沒那麼容易補充！
「他奶奶的，快給老子頂上去！」
現在頂上來的清軍弓箭手其實都關內出去的老農民，為了份旗地才給多鐸當韃子的，可比不了之前的火槍手——火槍手在多鐸麾下是職業兵，一般都是老滿洲或是老漢軍在干，所以戰鬥意志較強。這些弓箭手可不行，m.hetubook.com.com他們剛才跟著火槍兵上了的時候已經挨了炮擊，又親眼看見自家的火槍兵被打死了一地（其實也沒死多少，攏共一百幾十），還看見不少半死的火槍兵滿身是血的讓人抬下來，還發出一陣陣瘮人的慘叫……
綳綳綳綳……
「向前10步……再向前10步，違令著斬！」
明軍這邊，火槍連的連長們發現敵人的火槍手退了下去，就紛紛使勁吹響了停火的哨子。明軍槍手們的火繩槍也需要時間冷卻，而且軍官們還想再組織一次或兩次齊射。
看見明軍壓上來了，指揮清軍弓箭手的牛錄章京、達旦章京們也不逼下面的人向前了，趕緊射箭吧！
不過明軍的火槍兵也沒走多遠，向前推了二十三四步的樣子就開始射擊了，先是一輪雷鳴般的齊射，一輪就掃倒兩百多清軍的弓箭手，讓後者陷入了惶恐。
「射箭！快射箭……」
而明軍的火槍兵好像被清軍突如其來地猛攻給嚇懵了，也顧不得亂槍了，紛紛轉頭就跑，結果一下沖在自家的長槍陣上，把長槍陣也沖亂了，一大群的明軍就這樣呼啦啦的向後退去……
他們也不管什麼陣形，什麼配合，反正就是一擁而上，https://m.hetubook.com.com9000多人好像潮水一樣，頂著明軍的亂槍就湧上前去。
兩邊的火槍就隔著幾十步你來我往打了起來。損失當然是清軍較大——他們的火槍手人數少，只有一千多人，而且射擊技術也差，持有的火槍質量也差，火藥也差。剛剛還挨了一輪齊射，當場就被撂倒了一百多人！
他們之所以這樣打，當然是有原因的。一是現在明軍步兵的將領們不知道什麼是「二十米、三十米內開火的神一樣的紅衫軍」；二是清軍的火槍手一般也不會跑那麼近讓你打——在這個時期，火繩槍手的標準戰術還是在較遠的距離上放槍，而不是向著敵人的陣地發起衝擊。衝鋒通常是長槍兵的工作，火槍手不能讓長槍兵們白拿軍餉吧？
不過他們的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在牛錄章京和達旦章京們的彈壓下恢復了秩序——因為明軍沒有很牛逼的把對手放到二十步距離內再開火，而是在五十步外就打響了，所以清軍火槍手的傷亡不是很大。
所以在60步開外，弓箭手們就不敢向前了，前面一地死人呢！
就等著岳樂的一聲令下！
隨著一陣刺耳的哨音響過，戰場上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火槍齊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