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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文武綜合起來，噶爾丹卻是老山中二第一！

今天晚飯過後，朱和壕的好朋友噶爾丹就見到了朱和壕的一個侍衛，叫馮錫范的。

噶爾丹在南京呆了那麼多年，而且還是大明頂級中二圈子裡的人，當然知道現在的大明不好惹，大明的中二都很兇惡，而且還有比中二更兇惡的九邊少年軍！

而他的腦子也不笨，身子骨也棒棒的，再一發奮刻苦，那還了得？在老山中二裏面，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噶爾丹搖頭道：「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不過我五哥……」

「當然是準噶爾部的家裡了。」朱和壕笑著說，「你離家很多年了吧？不想回去看看？」

祖宗都讓人殺了，他們身為孝子賢孫，能不哭天搶地嗎？

「正是殿下讓下官請佛爺過去。」馮錫范二十多歲，是個矮個子福建人，還有點瘦，看著不像是侍衛。

而噶爾丹則經常會因為「課外打架訓練」而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這種課外訓練都必須在專門的場地進行，而且需要穿戴護具和使用特別製作的訓練用兵器，在訓練時還會有老師看守。所以不大容易打出人命，打成殘廢的也很少和圖書……

老山中學的學生都是住讀的，朱和壕也不例外。不過他在老山中學內宿舍不是單間（貴族中學嘛，住宿條件還是很好的），而是一棟小樓，也不是他一個人住，還有他的侍衛和伴讀太監陪著——他到哪兒都有侍衛和太監跟著，很不方便。所以朱和壕放了課以後，一般是不會去同學的宿舍串門的，如果想和誰見面，就讓太監或侍衛去傳。

而綽羅斯·噶爾丹在他們中間，則是一個非常另類的存在！

「當然了！」朱和壕說，「我父皇想讓你走一趟楚河城……估摸著是想請你給你五哥提個醒，現在可不是成吉思汗的時候了，哪怕有二十萬引弓之士，也沒機會縱橫天下了。」

別人擔心噶爾丹變成也先第二，但是朱和壕是一點都不擔心的，而且還和噶爾丹交了朋友，這就是王者的心胸啊！

正在自己的宿舍裏面做數學題的噶爾丹聽見有人推門，回頭一看，就見著馮錫范了。他和馮錫范很熟，當下就道：「希范啊，是美洲王讓你來的？」

也有警惕性高一點的中二，都在背後說噶爾丹此子將來必成大器，搞不好是和圖書也先第二啊，應該儘早剷除，以絕後患……

「想不想回家？」朱和壕問。

他在老山中學裏面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為了這事兒，他可沒少挨揍！

而綽羅斯·噶爾丹正好是那位抓了明英宗，順帶宰了不少大明未來保衛者的祖宗的那個綽羅斯·也先的直系子孫！

因為大明江山似乎用不著他來捍衛……而且他家的祖宗還把一個大明皇帝逮了去關了一年多。雖然後來全須全尾的送回來了，但是大明朝的面子裡子也丟光了，從此陷入了中衰。在老山中學的歷史課上，這段歷史那真是痛心疾首啊，好多學生都是留著眼淚聽老師上課的——這是必須的！因為他們當中不少人的祖宗都在土木堡之變中殉國了。

但是噶爾丹的身份也不尋常，不必揖拜朱和壕，雙方可以平禮相待。

進了小樓，噶爾丹就看見朱和壕笑吟吟的站在客廳裏面相迎。朱和壕比噶爾丹小兩歲，長得跟朱慈烺很像，個子也很高。

「美洲王。」

綽羅斯·噶爾丹現在是老山中學二年級的學生，老山中學可是名校啊！裏面的學生大多是老山——浦口一帶的貴族或是wwｗ•ｈetuｂｏｏｋ.cｏm•cｏm軍官子弟。不能說都是大明江山接班人吧，那也是大明江山未來的捍衛者。所以一個個都是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那個心氣別提有多高了。

「土豪」的綽號是朱慈烺給兒子取的，老山小學、老山中學的同學私下也這麼叫朱和壕。

所以噶爾丹在挨揍之後，向來是更加刻苦的學文化、練武藝。

「土豪，你找我什麼事？」

但是他也沒有把握可以說服自己的五哥僧格……

「這……」噶爾丹頓了頓，「我真能回去？」

噶爾丹是崇禎十七年生人的，今年剛滿十六歲，長得非常高大，有一張很有威懾力的國字大臉，五官非常挺拔，剃了個非常引入注目的大光頭，現在還穿著件僧衣。

「好，貧僧這就來。」噶爾丹立馬合上書本和卷子，起身拎起佩劍（木頭的），跟著馮錫范就出了自己宿舍，向朱和壕居住的小樓走去。

他的父親名叫馮澄世，是鄭森部下的東寧節度使司工科主事。而他本人在東寧中學畢業后，考了一回講武堂，一回太學，都落了榜。所以就走了鄭茶菇的門路，當了朱和壕的侍衛。

「和尚，坐吧。」進了和*圖*書書房，朱和壕就沒那麼一本正經了，直接管噶爾丹叫「和尚」——這個名號是老山小學里就叫起來的，一幫小孩子懂啥？看見過「一休哥」似的噶爾丹，當然管他叫和尚了。

而且噶爾丹也有朋友罩著，不多，就一個！就是朱慈烺的土豪兒朱和壕，未來的美利堅王，現在也在念老山中二，和噶爾丹是同班同學。

而他噶爾丹總讓一群祖宗手下敗將的子孫揍，那是他自己不中用，怎麼能怨祖宗？

讀書比他好的，都沒他那麼強的武藝。而武藝比他高的，讀書又不如他了。

如果讓老山中學、浦口中學、陸軍中學、南京中學、應天中學、金陵女子中學等應天府六大名校的老師學生組團穿越去明英宗那會兒，準保能把也先太師打趴下……就憑著群「中一」、「中二」、「中三」、「中四」（現在大明沒有高中，所以中學是四年制）騎馬衝鋒的本事，土木堡時候的大明勛貴就玩不了！

不過一群中二生警惕性再高，也不可能為國除害，把噶爾丹給殺了……老山中學的管理還是很嚴格的！很嚴格怎麼噶爾丹還老挨揍呢？那是因為老山中學本來就允許學生打ｍ.hｅｔｕｂook•ｃｏm.ｃom架！

「呼圖克圖。」

但是噶爾丹卻一點不埋怨祖宗，祖宗把大明皇上給逮了，多了不起，多讓人敬仰啊！

哪怕那幫揍了他的小子，背後也沒有人不佩服他的——這個噶爾丹沒給祖宗丟人啊！將來是個人物啊！

而噶爾丹笑了笑，他在老山小學里可比在老山中學里愉快……那時候大家都小，沒有那麼排擠他這個「也先第二」。

文武雙第一是不可能的——老山中二裏面那可是學霸成堆，壯士成群啊。

「回家？」噶爾丹一愣，「回哪個家？」

老山中學是培養大明未來保衛者的，不會打架還能保衛大明？土木堡之戰是怎麼打敗的？歸根結底還不是不會打架嗎？所以老山中學裏面就有打架課，而且不止一門，有騎馬打架，有步行打架，還有專業人士傳授使用火槍和弓箭，還有團體列隊打架，還有打架理論課——各種兵法。

馮錫范口中的「佛爺」，當然就是指噶爾丹了……

兩個少年行了平禮，然後就一塊兒向書房走去——老山中學的課堂上只有師生，沒有君臣。但是放了課，還是有君臣之分的，不過普通師生見了在校讀書的小王爺不必跪禮，只需要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