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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打勝？」

「美洲府在打仗？」

「在下大村保科家保科正輝，參見重慶郡王殿下！」保科正輝說著流利的漢語。

「什麼？您沒有護衛？」徐正之愣了愣，然後瞧了一眼陪在朱慈煥身邊的謝旬。

「本王是為美洲軍辦軍需的。」

「好！」朱慈煥點了點頭，笑道，「那你就跟著本王吧！本王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招募護衛，你就是本王的第一護衛了！」

「那就在長崎這裏招募吧！」徐正之笑了起來，「九州這裏的特產就是武士……大王要招募，一兩千人是很快就能招齊的！」

「還能幹什麼？肯定是去美洲府帶兵打仗的……」

所以他得編個瞎話糊弄一下徐正之（保科正之）。可編什麼瞎話呢？他一孤家寡人，也沒什麼人可以商量，就只能找姚大橋了。

「要打仗了，美洲還能去嗎？」

不過那天羅直臣來掩護他出逃的時候，他的護衛都失蹤了……

在一間日式布置的大殿內，朱慈煥對來訪的小倉公方用了個含糊的說法。

「咱們不是炒股炒糊了……和美洲府打仗有什麼關係？」

「錯不了的，要不然倭國公怎麼會從那麼老遠的和圖書小倉過來拜見？」

但是小倉公方不僅有兒子，還有名義上的兄弟和侄子——徐正之是德川秀忠的私生子，由保科正光收養，還繼承了保科家。但是保科家原是信濃國的豪族，子孫眾多，保科正光雖然沒兒子，但是卻有許多兄弟、堂兄弟，這些人都是徐正之的一門眾啊！其中一個兄弟保科正貞還是德川家的旗本，後來在正之的提拔下當了個小大名。在保科正之成為徐正之的時候，正貞已經不在了，但是他的兒孫還在。這位正輝就是保科正貞的孫子，跟著父親一起轉封到九州，家裡是大村兩萬七千石的藩主，封地就在長崎附近。不過他不是世繼，沒有家業可以繼承，所以就只能充當正之的家臣了。

「當然是投王爺軍了……你不知道了吧，這日本國的武士是靠打仗吃飯的，他們國內沒得打了，自然要出國去打了！跟著咱大明的王爺出兵，一準能打勝仗的！」

「正輝！」徐正之喚了一聲。

中華街的兩邊，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平民百姓，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和個頭，大多都是天朝子民，其中不少人還苦著張臉，估計就是倒和_圖_書霉的股票難民！其中不知道有沒有重慶王的債主？這些在異國他鄉的淪落人湊在一起，很快就開始互相攀談打聽起來了。

「一定能！都圈了幾千萬兩軍費了，怎麼可能打不贏？」

原來小倉公方的禮物不是白送的，他這是在為子侄們鋪路！

他是去美洲躲債的，不是去打仗的！開什麼玩笑……炒股炒糊了還能躲債，打仗打輸了就沒命了！

那是肯定的！

「幺西……」徐正之心想：這個大王果然是去辦軍務的——軍需也是軍務啊！這大王從軍，總不能扛著火槍上戰場和人玩槍斃吧？就該從軍需開始……

長崎的街道，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熱鬧過，中日兩國的百姓們穿著他們各自的民族服裝，在這座日本國的口岸城市中摩肩擦踵的涌動。還有不少武士，腰裡別著兩把武士刀，到處晃悠，倒也不敢惹是生非，更不敢對平民動粗——這裏可是公主殿下的湯沐邑，「無禮討」（此時還沒有切舍御免的名詞）在這裏可行不通，被守護長崎街市的警巡武士捉去會被斬首的！

在長崎港口附近的唐人屋敷外，新開闢出來的中華長街上，這個和_圖_書時候已經被駐守長崎的明軍海軍陸戰兵警戒了起來，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全都扛著上了刺刀的燧發槍，站得筆直彷彿一根石柱。唐人屋敷的牌樓大門外，則擺出了十幾個身著華服，頭頂官帽，腰懸秀春刀的「侍衛」，大明派駐長崎市的一文一武兩個頭頭也站在那裡，全都穿著正式的官服，伸著脖子在向中華街的盡頭張望，彷彿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這是真的？」

還真是挺能腦補的，連王爺軍都有了！如果朱慈煥聽見了他們的議論，一準給嚇得心驚肉跳。

誰讓他的子侄太多呢？小倉公方的位子和110萬石大封那是給世繼正經的，別的兒子怎麼辦呢？如果要分割領地，那麼小倉公方宗家的領地就會越來越小，小到一定的程度，就無力壓制九州和對抗王廷了。

徐家、保科家、黑田家、細川家、立花家、鍋島家、宗家、武田家（海野信親之後，因為保科正之由武田信玄的女兒撫養到七歲，因此轉封九州后就再興了武田家）、大友家等一大群九州藩主家都有需要安排的親朋好友……

「行李？為什麼要帶著行李？」

「是啊！要和圖書不是美洲府打仗，我們怎麼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快看，快看……倭國公的騎兵來了！咦，怎麼人人背著個大包袱？」

不過這說法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朱慈煥是搭乘姚大橋的船來長崎的，而姚大橋的船上裝滿了鐵塊、銅塊、鉛塊——這些東西不就是用來生產武器彈藥的嗎？

如果魯王朱以海真的奉旨拿他，那麼他的護衛會提前得到命令，先把他看管起來。

「唉！可是叫股票害苦了！」

謝旬笑道：「根據大明皇家的規矩，凡親王、郡王在京時（並不是說人在應天府，而是編製在京），一律由孝陵衛新軍護衛。出京外任后，方可自行招募護衛。重慶王走得匆忙，所以還沒來得及招募護衛。」

「當然真了……你這都不知道，活該炒股炒成美洲人啊！」

「哈伊！」徐正之身後，一個身材矮小，容貌清秀的少年武士馬上應了一聲，然後用膝蓋跪行到了徐正之身旁。

「不去怎麼辦？一大家子在長崎這裏，每天都在開銷……」

朱慈煥撒謊了，他其實是有護衛的，要沒護衛也不敢去上海溜達啊！不過他的護衛並不他自己掏錢養著的，而是屬於孝陵衛和-圖-書新軍管轄，其實也有看守他的責任！

「一兩千……」朱慈煥眼前忽然一亮，心說：連王爺軍都有了……這好像是三哥的路子啊！有了王爺軍，是不是就不用還錢了？

「王爺大老遠來長崎幹什麼？」

「大王殿下，這位是本官的侄子保科正輝，今年剛剛18歲，錯過了討伐豐臣叛逆的戰爭，想要追隨大王去美洲戰場一顯身手！」

而姚大橋挺機靈，一下就想到說辭了。

所以正之就想把子侄們往外送，現在出任大明徵蠻將軍的徐正經麾下就有好幾個徐正之的兒子。

大明洪興十四年一月中旬，日本，長崎。

「你真不知道啊！這股市怎麼跌下來的？還不是因為合眾國股票大增發，一下圈了幾千萬兩……合眾國股票為什麼要大增發？還不是因為美洲府要開戰，要花出去大筆的軍費！」

不過他也不能和日本國的小倉公方說實話啊！一大明郡王，炒股炒糊了，還把太上皇的養老錢都虧沒了，還控了一屁股債，只好逃亡美洲躲債，這多沒面子啊！而且還有損國格，被朱慈烺知道了，沒準就讓魯王朱以海帶毒藥來長崎了……

「真有王爺來了長崎？」

「應該是行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