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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點了點頭，嘆息一聲：「幸好張勇、徐正經、王進寶、趙良棟、施琅等員都素知仁義，不會濫殺無辜的。」

能力還是有點的，就不知道夠不夠邪惡了？

「既然如此，」朱慈烺點點頭，「那就讓他跟著你好好乾吧……進寶，你也要好好乾！朕現在能封你的不過是個空頭的伯爵，能不能變成實實在在的爵爺，就看你的本事了！」

不過這老頭一開口，朱慈烺就放心了。

朱慈烺又開始打量王進寶的屬員，一眼就瞅見一個足有七十歲的小老頭，看著也是一臉兇惡，不像好人啊！

「回稟陛下，」彭子勤面露得色道，「如今黃金州已經建立了州學，從兩廣聘請了儒生，專門傳授儒經，還在阿瑜陀耶城開辦了分校，有不少暹羅國的貴族子弟也入讀了。因為暹羅國再過不久也要開科舉了，貴族子弟要當官就得習儒經參加考試。」

王進寶成了伯爵，而山本重澄則能在王進寶的伯爵下面拿一個十里之男……也有4000畝土地，將來還能傳給山本七十三！

朱慈烺端詳著他們，這十一個人看上去沒有王進寶他們邪惡啊！

「陛下和*圖*書放心，臣也和張提督、王總兵、趙總兵他們一樣知道仁義。」彭子勤也道，「臣在南洋多年，素知當地形勢複雜，諸教雜處，猶如亂麻一團，需要施行仁義。」

……

「你這老頭是怎麼回事？有七十歲了嗎？」朱慈烺有點不滿意了，都那麼老了，還能幹壞事嗎？

另外，臣還打算從大明和日本招引僧道去馬六甲開設寺廟，配合學堂，一起教化人心。」

而且這個彭子勤的履歷也乾淨得多，大部分時間都是文職，就是在擔任黃金州知州時兼任兵馬使——節鎮大多地處前沿，所以知州一般都兼兵馬使。

「對對，我的就是日本國武士，大大的忠良！」山本重澄還在努力表現自己——他是很怕被朱皇帝「刷」下去的。

而他則在跟隨征蠻將軍徐正經出征時又捎上了一個十七八歲的日本小姑娘，最近又給他生了個兒子，取名山本七十三……

為了說服納雷王開科舉，朱慈烺可沒少費力氣……現在終於快要成功了！

「你是日本人？」朱慈烺點點頭，這就放心了——這是壞人老了，而且一大把年紀還和*圖*書在努力做惡，精神可嘉啊！

「彭子勤，」朱慈烺開始問話了，「朕問你，如果朕命你執掌一個馬六甲的公國，你覺得最要緊的事情是什麼？」

這時王進寶也開口替山本老爺爺說話了：「皇爺，您莫看這老漢上了年歲，其實他還是頗能戰鬥的……特別善於指揮火槍隊，出了名的兇惡啊！在打北大年的時候，帶著一營火槍兵連著擊潰了北大年、霹靂國、柔佛國的三支火槍大隊！那可都是荷蘭人幫著訓練的精兵啊！」

原來荷蘭東印度公司也沒閑著，這些年一直在努力武裝北大年、霹靂國、柔佛國、亞齊國，還幫著他們訓練的新軍——都是按照莫里斯方陣戰術練出來的，戰鬥力不弱。

而且這傢伙的履歷上面也是惡行累累，當年在左良玉手下（他是張勇的人）的時候就沒少干縱兵搶掠的壞事兒。後來跟著朱慈照入雲南平亂，又屠了不少擁護沙定洲的土司城寨。

在朱慈烺的設想中，十二公國的首輔要善於經營，還要兼任城市的「市長」，是蕭何式的人物。

這個王進寶壞是壞了一點，但還是能勝任的……

看來這個傢和圖書伙在靜海軍、西洋軍的這些年沒白呆，還是學到一些東西的。

彭子勤道：「這些能做好就很不容易了……而且南下馬六甲之戰一定非常激烈，荷蘭人手段不弱，而柔佛、亞齊、霹靂等國又被荷蘭控制，難以知返……所以馬六甲戰後很有可能變成一片白地！」

為首的前來應試次輔的人名叫王進寶，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壯得跟個狗熊差不多，長了一張漆黑的面孔，鬍子拉碴，滿臉的兇惡，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總之，這個傢伙打到哪裡就糟蹋到哪裡，破壞力比敵人還大！打完北大年後，連朱慈照都受不了他了，乾脆舉薦他去十二公國當次輔了。

他的老婆在長崎失蹤了，還帶走了他的次子。而他的長子又在北九州的戰亂中失蹤，估計已經不在人世了。

「臣彭子勤恭請皇帝陛下聖安，吾皇萬歲，萬萬歲……」

但是在北大年戰役中，這些精兵卻遇上了日本內戰中鍛鍊出來的赤鐵砲軍，自然不是對手，被打得落花流水。

為了給山本七十三留下份家業，老爺子也不敢休息，一大把年紀還跟著王進寶來應天府「面試」。

而公國的次輔則hetubook.com.com要軍務官一起帶兵，是衝鋒陷陣的官，必須得是個狠人。

惡人王進寶和山本重澄前腳離開皇極殿，彭子勤、葉家鑫還有其他九人就組團走進來叩頭了。

老山宮的皇極殿內，大明天子朱慈烺這個時候正在面試一個候選的公國次輔——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十一個人組團來的。

果然是個仁義之官啊！朱慈烺了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乾吧！朕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話，一定要和張勇、徐正經、王進寶他們一樣施行仁義，以德服人。」

而山本重澄在北大年戰場上表現不俗，這才入了王進寶的法眼！

在占城老實了兩年，又跟著張勇去了暹羅，一到那兒就把人家的黃金城就佔領了。然後又在暹羅和大順軍打了一架，把他們攆回了緬甸，而他則帶兵收復了阿瑜陀耶城……又是一輪放搶！

「回稟陛下，」彭子勤道，「臣以為最要緊的是教化！馬六甲一帶素來有漢商活動，一度也頗有聲色，但是一直以來都是有商無儒，文教不興，所以難以持久。

「可是咱們學得了人家嗎？」朱慈烺問，「現在黃金州的學校辦得怎麼樣？學儒經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人多嗎？」

「陛下，我的，山本重澄，赤鐵砲軍的幹活，雖然七十三歲了，但是大大的能打！」這老頭原來是山本重澄。這兩年都在北大年幹壞事兒，還和王進寶這壞種混熟了——人以類聚啊！

「這可不容易啊！」朱慈烺笑了笑。

「就這些？」朱慈烺還是有點不大放心。

老爺子沒辦法啊，為了山本家的延續，不拚命不行啊！

反觀荷蘭人、葡萄牙人、波斯和阿拉伯人，所到之處不僅通商業，而且還建設教堂，傳教興學。」

這就面試通過了！

另外，這個人還出使過印度，在德里見過那個什麼「世界征服者」奧朗則布，和他簽了個什麼瓜分佈哈拉汗國的條約。

彭子勤笑道：「只要十二公國也可以開科取士，那麼儒經一定會成為顯學，教化也就容易了許多。

因為這也他最後的奮鬥了！

朱慈烺點點頭。

再後來李定國打過來了，他就和張勇一起保著朱慈照逃跑，還順道把人家安南國首都升龍給佔了——帶頭衝進升龍城的就是他！至於進城后幹了什麼，用腳後跟想也知道了。

糟蹋完了升龍，他又帶兵去走水路去打占城，又是一番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