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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平原上就不行了，無險要可守，而且不僅要對付大平原印第安人，還得對付沿著大河進軍的西人軍隊，靠屯田是守不住多少地盤的。

至於大明帝國財政上的銀子，也不能隨便給新洲合眾國花了去……親父子也得明算賬啊！

只要有兩個萬戶級遊牧集群，一個擺在大平原南面，一個擺在大平原北面。讓他們往來遊牧，咱們就能佔下一大片的北新洲平原地帶了！」

朱慈烺眉頭皺了皺，然後橫了挑起爭執的秦明濤一眼，「軍師，你有什麼好辦法就說出來聽聽！」

大元帥府軍師秦明濤聽著陳上川的建議都笑出聲了……沒有這樣臨時抱佛腳的！

最後，大明帝國有兩億人口呢！各地的監獄里得有多少被抓住的壞人和比竇娥還冤的好人？

另外，歷史上扛著火槍遊牧的准格爾人懟沙俄、懟滿清、懟哈薩克、懟布哈拉、懟葉兒羌、懟喀爾喀蒙古、懟烏斯藏……他們不過幾十萬人口，不照樣在四面八方開戰，而且他們內部也不團結，自相殘殺的戲碼一點不少，不還是扛了一百余年才完蛋？

而一個遊牧大部落就幾千上萬戶，還到處遊動。如果和_圖_書組織、訓練、裝備都到位了，法蘭西人派一個師都未必打得下來。

「真有百萬戶你們運得了？」兵部尚書閻應元也不陰不陽的回了陳上川一句。

其實在北新洲建立牧群是很容易的，那裡的草地肥沃，氣候濕潤，和中原差不多，根本不是北方草原能比的。那裡天生地養的野牛都吃不完啊！咱們之所以要建遊牧集群，並不是要追逐水草，而是要佔領地盤。等將來佔穩了地盤，就可以變遊牧為定居了。」

四萬人，男女各半。當然不少了，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如果換成幾十萬種地的農民，早就給人家滅亡了！

另外，大明直省地盤上也能招募到一些願意飄洋過海當軍戶的貧苦農民。

真是天選之國啊！

「陛下，」內閣首輔羅大公這個時候發話了，「臣以為軍師所提的在北新洲大平原建立遊牧集群的辦法是可行的……四五萬會放羊養馬的男女總能湊出來。不過這花費該怎麼算？還請陛下裁示。」

陳上川瞄了眼「土頭土腦」的陸軍大佬秦明濤，哼笑一聲：「我也知道不容易……可你們陸軍有那麼多軍戶可以派嗎？和圖書北新洲大平原無邊無際的，百萬戶撒過去都不一定夠啊！」

而且新洲的大平原上有不計其數的野牛旅鴿，四五萬人靠遊獵也能堅持數年。所以不必運去許多牛羊馬匹，少運些良種過去，然後在當地採買母羊、母馬、母牛，然後慢慢建立牧群就行了。

這些年大寧、安北、北平、朔方、河西等北方軍鎮的人口一直在增加，已經有一些丁余了。

秦明濤笑著點點頭：「陛下，臣倒是真有個辦法。」

秦明濤說：「而且屯田定居的軍戶太容易遭到敵人的攻擊。在大石頭山脈里屯田自是容易防禦的。把住山口，守住山頭，總歸能以一當十吧？一個200戶的莊子，幾千印第安人都打不動。

所以咱們只要卡住了關鍵的水路，再建立幾個萬戶級的遊牧群，那就能圈下一大片土地了。而且這個辦法咱們也負擔得起，一個萬戶級的遊牧集群最有兩萬人也夠了。咱們先建兩個萬戶，有四萬人也夠了。這個數目陸軍總能找出來的……四萬人你們海軍總能運過去吧？」

「陛下，」秦明濤道，「臣以為爭北新洲大平原不能靠屯田，得靠遊牧和圖書！」

「還有牛羊馬匹呢？」陳上川問，「四萬牧民得放多少牛羊？得騎多少馬匹？沒有幾十萬之數怎麼夠？」

大明朝嘛，當然要明算賬了！

別的不說，就說北美大草原上那些追著野牛過日子的印第安遊獵部落，就比墨西哥那裡種玉米的印第安人難對付多了——他們到處溜達，而且還能聚集成群啊！

「陛下，北新洲大平原忒大了，如果要屯田，100萬戶都占不下來啊！」

秦明濤可不是在吹遊牧，而是遊牧真的挺難對付！

「在緊要的河口修築棱堡，」秦明濤說，「西人要大舉進入大平原搶地盤，還得靠水路……如果要走陸路，就得一步一個腳印的屯田，就法國人移居新大陸的速度，再有100年也占不了多少地盤。

唯一的辦法就是建立遊牧集群……據臣所知，北新洲大平原有大片肥沃的草原，非常適合遊牧，這遊牧集群可比農耕的屯田戶難對付多了！

幾個來源相加，四五萬人總能湊起來的。

這意思是沒招你就閉嘴……

況且在大明的那些藩國當中，新洲合眾國絕對是「土豪國」，如果土豪國都能大把從天朝口袋裡掏錢，別的和_圖_書藩國還能客氣？到時候大明朝想不破產也難！

朱皇帝點了點頭，笑道：「大公你放心，這筆錢不會叫內閣府出的……既然受益的是合眾國，錢當然得合眾國出了！沒有錢可以先發債票……當然了，組建遊牧萬戶的項目可以馬上啟動，所需要的花費，朕先墊出來。回頭自會找土豪王去要！」

「鄭尚書啊，」秦明濤笑著道，「這遊牧也不等於不能築城，不能開墾種地……只不過咱們不能撒豆子似的在大平原上建田莊，那樣是送人頭。咱們得在關鍵地點修建可以抵擋上萬敵人圍攻的棱堡！」

察哈爾和土默特這兩個蒙古汗國多少也能出點人。

「關鍵地點是哪兒？」鄭建功又問。

在新洲大平原上組建兩個遊牧萬戶的開銷可是天文數字！光是四五萬人再加點行禮和種馬、種牛、種羊的運費，就得幾百萬。再加上募集、訓練、組織、安置的費用，隨隨便便就能花出去上千萬啊！

農耕的屯田戶一個莊子就200戶，如果無險要可守，法蘭西人派一個營拉上兩門炮就能打破了。

新洲合眾國的財政的確有錢，但是一次拿出上千萬兩還是很費勁兒的。

「兩個萬https://m.hetubook.com.com戶級遊牧群能佔下多少地盤？」海軍部尚書鄭建功皺著眉頭問，「而且靠遊牧圈下來的地盤也不會牢靠吧？」

「遊牧？」朱皇帝眼皮一抬，有點意思了，「再說說！」

秦大軍師瞥了鄭二爺一眼，心說：你這海軍懂什麼遊牧？這事兒得靠咱們陸軍！

現在的大明軍隊當中，也有「陸海之爭」了！誰讓軍費就這麼一點兒，怎麼可能不爭呢？而且明軍的陸軍基本是北人天下（其實也不是真北人，主要都是明初時北遷的淮上軍戶的後代），海軍又以南人為主，互相看不上啊！

朱慈烺心說，在蒙古草原上遊牧都以奶製品和糧食為主食（牧民也有辦法搞到糧食），很少就機會吃肉。真讓他們去北美放牧可就爽翻了，頓頓大魚大肉啊……

「那就說吧！」

「陳軍使，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現抓呢？你以為抓什麼呢？那麼容易？」

「不需要那麼多的，」兵部尚書閻應元笑道，「新洲合眾國又不是第一天才有……第一批移民登陸至今，已經有十六年了！十六年來不知道有多少牛羊馬匹運去了新洲，這些牛羊馬匹又在那裡繁衍生息，現在新洲的牛羊馬匹早就數以百萬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