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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怎麼過，自己二選一吧！

不過看看那些一邊行軍一邊高唱戰歌的帳前步軍，再想想大明小皇帝槍挑蒙古第一勇士的英姿，張獻忠就覺得自己還是選擇當忠良比較好……再說了，可以當一個榮華富貴的忠良，誰還當反賊啊？

朱由檢的目光，則在李自成和張獻忠的臉面上來回掃過——上輩子不知道多想得到這兩顆腦袋，可惜直到大權歸了逆子，都沒有得手。

張獻忠聽了這話，頓時就傻眼了——他的特長怎麼就變成帶孩子？他上輩子可是大西老萬歲，這就變成大明孩子王了？

三人也不客氣，全都站起來了，畢恭畢敬的站在朱由檢跟前。

畢竟秦王府沒什麼過錯……別拿什麼在西安強搶民女、侵佔民田、吞占軍屯等等的說事兒，這些對大明藩王來說都不是事兒。

那可是萬歲爺的遠房堂叔，那閨女是萬歲爺的遠房堂妹！萬歲爺有時候還會管他李自成叫堂妹夫呢！

當然有啊！干阿達掉水裡就是濕阿達了，如果不及時撈起來，沒準就是死阿達了。

上回代王昏了頭上奏章詛咒天子，這才是大事兒！

而張獻忠現在也是忠的，他可是免試入帳前軍啊，而且不是當步軍，而是和_圖_書直接給了個騎士，有500畝的職田，還有30兩的年俸……對張獻忠而已，這待遇已經夠高的了。

「是啊！」張可旺點點頭，「剛認的爹……」

所以朱由檢的做法雖然符合「皇明祖訓」，但實在有點不厚道。而且秦藩的先祖還是朱元璋的嫡次子——這可是天下第一藩啊！

「叫張可望了……是認張獻忠當乾爹了吧？」

現在陝西這邊都36路反王，他張獻忠去了也排不上號啊！還不如跟著小皇帝當忠良……現在可是小皇帝讓人叫他去當忠良的，不去不是傻子？

「是啊，萬歲爺是這麼說的……秉忠啊，你真的只有可旺一個乾兒子？」

一聽這話就撲通給朱由檢跪了，「萬歲爺，額張可旺早就想當朝廷的鷹犬了，萬歲爺不嫌額年幼，額就替萬歲爺好好賣命了！」

吳三桂把劉朝送出了大殿後就和他拱手道別，然後又衝著李自成一拱手，「李游擊，萬歲爺讓你帶張獻忠、孫可旺隨我入殿覲見。」

「李大哥，額真的能帶可旺這小子去面君么？」

朱由檢這次除秦府的藩，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在他抵達潼關衛前，這事兒根本沒人知道，所以秦府這邊，朝廷那hetubook.com.com邊，還有天下四方的藩王，全都來不及反應……要讓他們有時間反應，這事兒搞不好就黃了。

不過李自成和張獻忠都沒反應過來，吳三桂也沒再多問，因為眼前的三人都讓他很反感——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反感？總之就是不喜歡！

「不是嗎？可萬歲爺說是的！」

「啊？乾兒子？額一個乾兒子都沒有，可旺也不是額乾兒子啊！」

張可旺雖然年幼，但他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太知道當鷹犬的好處了！

西安皇城，承運殿外，正在等候大明天子朱由檢接見的李自成、張獻忠、孫可旺三人正在小聲說話。說著說著，就把孫可旺說成了張可旺，張獻忠喜為人父，孫可旺也平白無故多一爹，真是可喜可賀啊！

「阿，阿達……」

「平身。」朱由檢笑著向三人招了下手。

現在好了，都是大明忠良了！

「哈哈哈，」朱由檢連連點頭，「好好，朕打算在帳前軍下再立一個少年軍，專門招收一批10歲到15歲的孤苦少年，教他們忠君愛國，教他們文韜武略，教他們戰陣之術。

而且當反賊也不等於能當反賊皇上啊！

沒兒子，還有兄弟呢！

可是秦王府並沒和*圖*書有攤上這些要命的事兒，無非就是秦王世子（實際上的秦王）死了，沒有兒子繼承而已。

就在李自成為了沒兒子的問題發愁的時候，剛剛回到朱由檢身邊又當學生又當官的吳三桂已經領著監督東廠太監（朱由檢新設的官職）劉朝快步走了出來——劉朝是朱由檢手下的抄家專業戶，這回接秦王府的盤子，當然少不了他了。

所以這二人目前都是大大的忠良啊！

秦王府賬本，現在正在由徐寡婦帶著手底下的專業賬房先生在看，已經查出不少紕漏了（一幫太監做假帳的水平怎麼禁得住專業晉商賬房來查？）。所以劉朝就被叫去見朱由檢，然後拿著徐寡婦送來的名單去拿人……哦，也不一定拿人，也可以選擇交糧食換贖罪券。如果能挖出幾十萬石，至少能穩住陝西五鎮的局面。

而李自成、張獻忠、張可旺三人，則在朱由檢的案幾前跪了一排，一起喊：「臣等恭請皇帝陛下聖安。」

而李自成也看吳三桂不順眼……不過再不順眼，官還是要當的。

李自成覺得自己可以飛黃騰達，全都因為娶了皇帝的遠房堂妹，他哪敢休妻再娶？討小老婆也不敢啊！

吳三桂、李自成、張獻忠、張和圖書可旺四個人，已經進了承運殿，吳三桂走到朱由檢身邊站好，手按寶劍，目光炯炯的看著李自成、張獻忠、張可旺。

李自成和吳三桂現在都是千戶銜了，下部隊就是游擊，帶騎兵可以指揮一個500騎的營，在步軍中則能帶一個1000人的營。以他們倆現在的年紀和在朱由檢身邊得寵的程度，將來就是封不了爵，也能當上左都督當上總兵官。

一旁的張獻忠聞言，笑嘻嘻的說：「這位小將軍，孫可旺現在變成張可旺了……他認了額當干阿達。」

父子二人當然高興了，可是李自成的臉卻沉了下來，看著有點心事。原來他侄子李過最近得一大胖小子，來字輩，名叫李來忠。這小子得管李自己叫聲叔祖了！都是當叔祖的人了，卻還沒有一兒半女，而且他那娘子的肚皮還一點動靜沒有！你說急不急人？李自成要是娶了普通人家的閨女，生不齣兒子還可以納妾，可是他偏偏娶了一個奉國中尉的女兒。

張獻忠，你把張可旺調|教得挺好，小小年紀就知道要給朝廷當鷹犬了，看來你很會帶孩子，這是你的特長……好啊！要不你就先去少年軍任職，當個少年軍的教頭吧！替朕選拔孤苦少年，並且傳授他和_圖_書們武藝和忠孝之道！」

而且人家「神運算元」陳洪範都說了，他張獻忠要麼當忠良，要麼當逆賊……這是命數！

所以這事兒必須快刀斬亂麻，朱由檢一入秦王藩府，立即就派兵封府庫、封賬房，還軟禁了所有管事的大太監。包括紫陽郡王在內的秦王府一系的郡王，也全部軟禁在府。

替朝廷效力？

「那，那就是了！可旺，以後額就是你干阿達，你就是張可旺了！快，快叫阿達！」

朱由檢沒把他們丟進鳳陽高牆，只是剝奪他們的王府和產業，已經是皇恩浩蕩了，誰也不會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這種事情，躲都來不及，誰敢往裡蹭？

……

接著朱由檢又瞅見張可旺了，笑著問：「少年，你就是孫可望？」

「干阿達？」吳三桂一愣，「還有濕阿達嗎？」

還有那個福王倒霉被人推出來要繼承朱由檢的皇位，這才是要命的大事兒！

「啊，皇爺，額現在叫張可旺了。」這張可旺也是個膽大的孩子，面對朱由檢這個九五之尊，那是一點都不慌張，也沒什麼禮數，還笑呵呵的看著對方。

「好啊，」朱由檢笑著問，「願意替朝廷效力嗎？」

朱由檢自己都是皇弟即位，怎麼能不讓秦世子的弟弟繼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