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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套在明初時打得蒙古騎兵沒了脾氣的長槍陣法，在如今卻遇到了一個很難破解的難題，就是敵方的大炮。

什麼？還有那麼厲害的陣法？

這是將長槍、騎兵、火銃兵、刀牌兵、炮兵混成在了一起，用協同作戰的辦法對敵。

「藻德，」朱由檢又道，「先賜他們一人一本《太祖長槍陣圖》。」他看著秦良玉的子侄們，已經收起了笑容，「你們石柱白桿兵的白桿，其實就是長槍。白桿結陣迎敵，其實就是槍陣。陣手頭恰好有一本長槍陣圖，非常了得，可以對抗配備了火炮的敵人。

朱由檢笑吟吟的點頭：「你們說的都不錯，不愧是久經戰陣的宿將。這個太祖長槍陣的關鍵，的確是一種可以在戰場上迅速移動並且開炮轟擊的大炮……這種大炮已經有了！朕已經著人從濠澳購入了一種紅夷小炮，還募集良匠在宣府開廠鑄造此炮，已經取得了成功。這種紅夷小炮用青銅鑄造，彈重3斤，炮重六百斤，安裝在一種特製的兩輪炮架上，可以同另一輛兩輪馬車拼接成一輛四輪馬車，移動起來非常方便。」

怎麼辦？大明還有救嗎？

而負責生產這種火炮的，還是徐光啟和湯若望——湯若望本來就是以炮匠的身份進入北和_圖_書京的（當時天啟皇帝向澳門購炮，還請了炮匠），所以懂得一點鑄炮的技術。上輩子曾經為崇禎鑄造了20門紅夷大炮，質量都還不錯，只是12磅的紅夷大炮太笨重，也不是明軍所急需的。

「可以用攻戎炮或虎蹲炮，」秦翼明的堂弟秦拱明道，「雖然打不遠，威力也不大，但是移動起來方便，不行就多弄幾門。」

朱由檢笑著對秦、孫兩家的幾人道：「朕帶到遵義的帳前兵就配了炮營，有12門3斤炮，回頭你們和朕去親眼瞧瞧就知道了！你們都是朕的股肱，而且朕納了你們兩家的女兒為妃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所以朕也會給你們的白桿兵配上3斤炮……不過這3斤炮不容易使用，你們要派些聰明伶俐的子弟和朕的人學。學會了，就給你們一批3斤炮！至於火銃則選佛山造的斑鳩銃，朕在佛山開了採買衙門，現在每個月都能買到三四百支，也能分你們一些。」

「攻戎炮或虎蹲炮的射程還不如廣東的大鳥銃，多買一些大鳥銃不就行了？」

當朱由檢的嫡系，當然還有別的好處，比如加官晉爵。

朱由檢召見秦、馬兩家人和兩位長腿美人的大堂上就擺著書案和文房四寶，「小魏探和_圖_書花」得了旨意，馬上就過去拿起毛筆，蘸了一點早就磨好的墨汁，同時攤開了一本線裝的大本子，準備記錄。

他說的是「紅夷小炮」已經不是最初的3磅團炮了，而是改進型的3斤青銅炮，彈丸的重量有所增加，火炮的口徑和炮身也相應增大，炮重當然也大了一些。但是依舊比較輕便，可以快速移動。

「魏藻德！」昏君站在了濃眉大眼的秦可珍面前，笑得最都合不攏了，但還是喚了一聲新科探花魏藻德的名字。

陣圖上還有評語，說這種方陣就是以槍兵為移動棱堡（什麼是棱堡？）；以刀牌兵、火銃兵守「棱堡」；以火炮遠射逼敵出擊，破敵戰陣；最後以騎兵馬隊把握決勝之機！

你們如果習得了上面的布陣、變陣、接陣之法，再遇上建州奴賊，就能大殺四方了！」

馬祥麟、秦翼明、秦拱明、秦佐明、秦祚明他們五個大塊頭忠臣心都涼了。

在秦良玉軍中任參將的秦翼明道：「大炮、火銃總有辦法，可問題是大炮移動不便，擺好了就很難動彈。如果騎兵不佔優，敵人不等咱架好大炮，就已經挪窩了。」

「遵旨。」

這就是主昏臣奸嗎？

能打就好！

秦良玉秦大媽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和圖書眯著眼睛站在那裡，也不知在琢磨什麼？

朱由檢也在宣府開了銃廠，從北京、天津高薪聘了一批銃匠，還覓得了幾個跟過趙士楨的老師傅，專門生產魯密銃。但是這些老師傅不會做斑鳩銃——別把明朝的老師傅想像成上過高中念過藍翔的21世紀工人師傅，他們看不懂圖紙，也不大會搞逆向工程。最拿手的就是師傅教徒弟，已經把魯密銃做成了祖傳的手藝。

如果敵人恰好還擁有優勢騎兵，那麼密集的長槍陣就是個沒辦法挪動的靶子，早晚給人轟得粉碎。

「娘親，」馬祥麟也看完陣圖了，低聲提醒道，「這個太祖長槍陣需要配置大炮和火銃，這可不大容易搞啊！」

「不行，不行，攻戎炮或虎蹲炮不行，不用火炮而多用大鳥銃也不行，因為奴賊很可能有大炮啊！」

朱由檢這個時候突然放沉了語氣：「馬夫人，馬祥麟、秦翼明，爾三人現在都是皇親，朕要委你們以重任。馬祥麟，朕要封你當水西軍民指揮使，管水西安氏故地！

還好這個昏君挺能打的……

「給朕記下！」朱由檢笑道，「朕要作詩一首，以贈美人！」

而朱由檢的騎兵也需要用魯密銃打黑槍，所以也就沒讓這些師傅徒弟改行造斑鳩銃。有這和_圖_書功夫，還不如多教幾個徒弟，多生產幾支魯密銃呢——不管是炮是銃，現在朱由檢的嫡系都還缺貨呢！

所以渾河血戰就成了石柱白桿兵的一個重大挫折！

「大妙！大妙之陣啊！」秦大媽連連點頭道，「若早有此陣，何致有渾河之敗？」

雖然石柱軍在戰後依然具有一定的實力，但還損失了精華，元氣大傷，而且對白桿大陣的信心也猛打了個折扣，也不像過去那麼重視了。

組成密集陣形的長槍兵移動緩慢，簡直就是個巨大的固定目標，很容易遭到敵方火炮的轟擊。

所以朱由檢現在不要12磅紅夷大炮，而是選了在3磅炮基礎上開發的3斤野戰炮和24斤黑鍋炮，作為目前的帳前、殿前炮兵的主力火炮。

秦佐明、秦祚明兩兄弟也發表了評論。

這個就是昏君嗎？

遵義軍民府城內的天子行在之內，馬祥麟、秦翼明、秦拱明、秦佐明、秦祚明等五個秦良玉的子侄子，看見朱由檢圍著自家的「大長腿」女孩子轉了兩圈，一副眉開眼笑的昏君模樣，全都是一個念頭——這就是好色荒淫的昏君啊！

所以他現在願意給白桿軍配備3斤炮和斑鳩銃，就是真的把他們當成嫡系了。

秦翼明，朕封你當水東軍民指揮使，管水東宋和圖書氏故地！

帶著一腦袋的問號，秦大馬就翻開了這本大約有幾十頁的《太祖長槍陣圖》了，然後她就看到了一種讓她耳目一新的方陣戰術。

馬夫人，朕封你當貴州總兵女官！」

正常的，正常的……大明就是昏君多啊！

太像昏君了！

一本《太祖長槍陣圖》已經到了秦良玉手中，秦良玉一看，不是手抄的，是印刷本——這種軍事秘籍能這樣雕了板子印刷嗎？印了多少本？

秦大媽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趣。石柱白桿兵的戰法，其實是她從一些衛所武官家中流傳出來的「老書」中學來的，就是明初明軍步兵的常用陣法而已。

他們兩家那麼忠心，為大明朝南征北戰，而且還死了好多人——秦良玉的三個兄弟都已經死於陣前了！可是大明朝怎麼總出昏君呢？這樣下去還有救嗎？

「臣在。」魏藻德現在是朱由檢的帳前親軍參議兼少年侍衛團團總，這會兒正佩戴著寶劍守在朱由檢身邊，充御前侍衛。

「好詩，好詩，」魏藻德一邊記錄，一邊誇讚道，「萬歲爺不僅武功天下第一，這文采也是舉世無雙啊！大明有萬歲爺，那可真是盛世在望了！」

朱大昏君搖頭擺尾道：「東川有女方二八；體態高挑多婀娜；胸懷廣大為君王，玉立長腿做棟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