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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不行，多爾袞也不行，代善和莽古爾泰就更別想了。

「趙總兵，」朱由檢擺擺手道，「你如果真的不放心朕，那就讓你的家丁跟著朕過河。」

朱由檢笑了笑，「你兒子趙光遠素有勇名，只是少了一點立功的機會，這次就和朕一起去殺黃台吉，如果成功了……也就夠資格當總兵了！」

這樣的戰績擱在過去，的確是一場空前大捷了！

另外，財力比較充沛的薊遼軍也模仿宣府銃炮廠，請了葡萄牙洋匠和廣東、福建的工匠（薊遼軍的老大是廣東人，使用紅夷炮的炮兵則都來自福建），在寧遠開設了銃炮廠，可以生產12斤短管紅夷炮和3斤紅夷小炮等新式火器。不過產量比宣府銃炮廠更低，每年只有四五十門，主要供應薊遼軍。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黃台吉了……只要能打死他，大明的天下就穩如泰山了。因為朱由檢知道，現在的后金國內並沒有誰可以輕輕鬆鬆就取代黃台吉。

就在朱由檢帶領騎兵過小凌河的時候，小凌河北岸的戰局再次發生了變化。

「陛下，臣也有家丁……」

「萬歲爺，」趙率教哪肯服老？嗡聲嗡氣地說，「臣和-圖-書雖年老，但依舊有廉頗之勇！如果陛下一定要過河，臣願意護衛在陛下左右！」

「老臣就替犬子多謝萬歲爺栽培了！」

袁崇煥說的其實是冒充黃台吉的豪格所部，豪格虛張聲勢的本事還是不錯的，才一出場就把袁都督給鎮住了。

「萬歲爺，已經發現了黃台吉的大纛！」袁崇煥說，「就是黃底的四方形龍旗……五六里開外。」

……

「萬歲爺，」祖大壽笑著道，「臣有1500家丁鐵騎，由臣的兩個兒子分領，就讓他們一起跟著陛下去立功吧！」

「陛下，讓老臣上吧！」

而跟著朱由檢一路過來的2000騎當中，至少有1200騎已經配上了魯密銃，另外還有6門可以跟隨騎兵行動的輕型3斤炮——經過幾年的發展，宣府銃廠、炮廠的產量也上來一點了。年產魯密銃已經超過2000支了，年產各式火炮（除了黑鍋炮都是青銅炮）也達到了近200門。

雖然長槍陣的衝擊力很強，但是卻很容易被靈活機動的騎射攻擊弄得損失慘重。所以在己方的騎兵過河之前，袁崇煥也只能暫時摁下和后金軍決一死戰和圖書的心思，命令已經沖了一陣，消耗了不少體力的長槍兵就地盤腿而坐，休息並且進食。

朱由檢哈哈一笑，目光又轉向在場的另外兩個總兵和六個副將，意思很明白了——你們也把家丁拿出來吧！

朱由檢回頭看了眼跟個老黃忠似的趙老將軍，都60多了，還上去幹嘛呀？難道是想當忠烈嗎？不必了……你上輩子當過了，這輩子沒有機會了，因為朕手下沒有多少忠烈指標，你就老老實實病死榻上吧！

和之前的那個由5個長槍陣組成的卻月陣不同，新的卻月陣由6個正面更寬闊的長槍陣組成，而且還得到了剛剛過河的薊遼軍炮兵的支援。如果后金軍再要出動楯車，可就要挨炮轟了。

另外，朱由檢比逆子更喜歡衝鋒陷陣，他比逆子更迷信，相信自己身負天命，是打不死的天選之人。

所以黃台吉一死，后金國內一定大亂，而且沒幾年太平不了，沒準就元氣大傷了。

「怎麼？不捨得？」朱由檢笑吟吟問。

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為奴賊這個東西，多了也貶值啊！過去是八旗，現在是八乘八旗，一下擴了八倍，怎麼可能不掉身和-圖-書價？

薊遼的三總兵、六副將都有家丁，光是帶到小凌河前線的家丁人數就在6000左右，現在全都給朱由檢幾句話哄騙出來了大半——總要給人家留點在身邊的。

朱由檢哪兒那麼會坑人啊？他又不是逆子，坑起人來六親不認，連親爹親弟弟親兒子都不放過……朱由檢真沒那麼黑，他什麼時候坑過老爹和兄弟？根本沒有吧？而且他也沒坑過兒子。

「袁都督，斬獲多少？」下了船的朱由檢，一看見還處於亢奮狀態的袁崇煥，就知道這傢伙剛剛打了勝仗。

而且，朱由檢還喜歡打黑槍和打黑炮……這兩門手藝都是天下第一啊！

朱由檢笑著點頭：「好說，好說！」

再說了，黃台吉的武功也不可能比朱由檢高的。兩人要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單挑，朱由檢也贏定了。

「可曾發現黃台吉的蹤跡？」朱由檢又問起了黃台吉的情況。

這樣的產量和當年朱慈烺統治江南六年後的槍炮產量是不能比的，但是也夠朱由檢的騎兵和炮兵使用了。至於步兵使用的斑鳩銃，目前還是從廣東購買……在皇莊買盤的刺|激下，佛山斑鳩銃的產量增加很快，現在每月都能供https://m.hetubook.com.com上1000多支，大部分都被朱由檢買去了。

「那可不準……」朱由檢想了想，「等騎兵都到齊后，朕親自去探一下虛實……看看有沒有機會殺了黃台吉這個禍害！」

朱由檢點點頭，又問：「知道人數多寡嗎？」

家丁？趙率教當然不捨得了……那可是他兒子、他孫子當總兵的本錢！如果給朱由檢拿去胡亂折騰沒了，趙家將還怎麼混？

「陛下，臣有500家丁……」

「陛下，」何可綱也道，「臣也有1000家丁，由臣的兄弟帶領，也給陛下帶去小凌河北岸吧！」

而黃台吉的大纛和大隊八旗兵步騎的出現，也讓袁崇煥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了。

而朱由檢就在這個時候，乘坐一艘沙船過了小凌河，出現在了袁崇煥的跟前。

由於大批八旗馬隊的出現，袁崇煥發起的第一波進攻已經結束，又回撤到了灘頭附近，重新布署了一個卻月陣。

「回稟萬歲爺，」袁崇煥笑道，「臣剛剛重創了奴賊的鑲藍旗所部，斬首700餘，繳獲虎蹲炮15門，俘虜奴賊100餘……已經可以算得上大捷了。」

黃台吉不被他發現就算了，要是被他找著了，黑槍hetuｂook.ｃｏm.cｏm不行就黑炮，24斤黑鍋炮架起來轟，武功再高也白給。

其實一幫總兵、副將都誤會朱由檢了。

裝，繼續裝！朱由檢心說：你家的那些五臣、四臣、三臣的，能裝到上忠臣傳就好了。

對於殺黃台吉這事兒，朱由檢倒是信心十足啊！

你護衛朕？朱由檢看著趙老爺子，心想：朕護衛你還差不多！

有了炮兵掩護的卻月陣當然是立於不敗的，但是后金軍的騎兵也遏制了袁崇煥的攻勢。

這下跟著朱由檢過河的人可多了，他自己帶來的大約2000騎，再加上約5500家丁鐵騎，總共7500騎！

看見朱由檢大搖大擺的要去騎一匹波斯大洋馬了，薊州鎮總兵趙率教又一次沉不住氣站出來了。

趙率教哪裡敢說不？連忙道：「捨得，捨得……老臣這就讓犬子光遠帶著他們護衛在萬歲爺左右。」

這樣的新式火器產量，雖然比不上逆子當年的成績，但是也足夠對付后金國了。

朱由檢說：「趙總兵，你年紀大了，不適合上陣廝殺，還是留在這裏指揮大軍渡河！」

「不大清楚，不過三五萬人總是有的。」袁崇煥說，「臣沒有騎兵，探不了虛實，只能從大軍開進的煙塵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