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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我們有相同的目標了。」張恆道，「你有什麼計劃嗎？」

然而下一刻他卻聽耳環男道，「夠了，你可以離開了。」

張恆指了指他脖子上的一顆痣，「你和黒巢的人在飆車的時候我在你們的身後，我拍到了你四分之一的側臉，本來也沒指望通過這張照片能找到你。」

但蕾雅顯然是例外，真人比照片上還要漂亮一些，那頭標誌性的藍色短髮，像蒂涅樂湖一樣清澈的眼睛，當她站在舞台上的時候整個人簡直光芒四射，就像一顆冰塊落進威士忌酒杯中，發出令人心動的撞擊聲。

等同伴離開后耳環男才開口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說的是你。」耳環男從錢包里掏出了100歐元，「你做的很好，這是剩下的酬勞，今天就到這裏吧。」

但是下一刻他的腳步又停下了，張恆注意到了右手側一個帶耳環的男人。

耳環男還沒開口，他身邊的同伴先說話了m.hｅtｕｂooｋ•cｏm.cｏm，不滿道，「搞什麼，沒看到我們正在約會嗎？」

耳環男的臉上又泛起了一抹警惕之色，「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的計劃？」

一般情況下真人和照片對比，是會打折的，嚴重點的打骨折也是有可能的。

「你的朋友？」

他用的是中文，在搖滾演出的掩蓋下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聽到。

或許是張恆的大方贏得了耳環男的好感，他很爽快的道，「行，那你先來問吧。」

「聽到了嗎，小子！」啤酒肚繼續裝腔作勢的恐嚇張恆。

耳環男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煩躁，除了因為他花了兩百歐元雇來的臨時翻譯很聒噪外，更主要的是因為他想不到可以用什麼辦法從黒巢的眼皮下帶走蕾雅。

「如果我站黒巢，你覺得你今晚還能走出這間酒吧嗎。」張恆道，「順便一提，跳水那一手玩的很漂亮。」

看得出他們在蕾雅的身上下了不少本錢和圖書，剩下的就是坐等獵物上鉤了。

「那你的拳頭最好比你的車技要好一點。」張恆同樣也用英文道。

……

耳環男的戒備心很強，聞言又問，「那誰來決定怎麼分配任務？」

「耽誤你們幾分鐘，我想跟他聊兩句。」張恆指著耳環男道。

「真的嗎？」啤酒肚有些意外，看了眼耳環男又看了眼張恆，隨後似乎明白了什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快速收好錢，「那我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你有我的電話，需要翻譯還可以來找我。」

「一個負責調查網路詐騙的警察，不過已經除職了，他從一個黑客那裡發現了黒巢和CTOS背後的貓膩，一個自稱愛德華的傢伙聯繫了他，告訴他想知道真相就要先把蕾雅從黒巢手上救下來。」

這還只是酒吧里的情況，外面黒巢同樣也會有所布置。

而就在這時，一個沒打任何招呼的傢伙，一屁股坐進了卡座剩下的那個空座位上和*圖*書。

「我們可以進行分工，每人負責一部分，互不打擾，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張恆道。

因為在瓦爾多搜集到的資料里，蕾雅本來就是一名雙性戀，對同性和異性都會產生好感，她高一時交過一個男朋友，對方是校足球隊的隊長，那也是她的初戀，然而兩個月後她發現那個男生和啦啦隊的一個女孩兒好上了，蕾雅受了不小的打擊，她也是在那時候逐漸發現自己對女生也同樣有好感的。

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里，張恆已經拒絕了三個來找他搭訕的人了，他的存在在綠色青蛙中顯然有點扎眼，再這麼下去他也會被黒巢的人懷疑，於是張恆準備結賬離開。

「你這傢伙真的是想打架嗎？」耳環男的同伴已經開始挽袖子了，可惜他的啤酒肚如果能小一點，這動作的威懾力也能再大一些。

「告訴他他最好趁著我的拳頭還沒出現在他的臉上前從我的面前消失。」耳環男正和圖書在不爽中，見狀也沒客氣，用英文對身邊的同伴道。

不過張恆只是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他今晚的重點不在蕾雅身上。

耳環男聞言倒是有點不太好意思，「其實……我們可以扔骰子來保證公平。」

「不用，你來挑就好。」張恆搖頭，「另外，我們可以藉助這個機會交換一下手頭上的情報，你問一個問題，我問一個問題。」

耳環男聞言瞳孔猛的收縮，張恆注意到他的右手下意識的想要伸向腰間，但是最終克制住了。

「靠，我沒想到那些傢伙那麼狠，我只是想綁個人了解下情況，結果支援的人十分鐘就到了，他們直接殺了我的朋友。」

張恆也是盯著他觀察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的。

耳環男想了想，道，「可以，但是我習慣單獨行動，不喜歡有人拖我的後腿。」

張恆通過觀察已經可以確定綠色青蛙中有兩人是黒巢用來監視蕾雅的人員，還有三個疑似的傢伙沒法確定，另外，酒吧和_圖_書的攝像頭顯然也在黒巢的控制之下。

之後她先後交往過三個女朋友，現在樂隊的金髮鼓手就是她第三個女朋友，兩人是這六個月前好上的，不過從她和加斯帕德的通信中可以看出她對加斯帕德也有相當的好感。

情況有變，因為耳環男觸發了警報，黒巢顯然也增加了對蕾雅的監控程度和武裝力量，張恆倒不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既然找到了新的幫手，那麼不用白不用。

「先分工，然後你先挑。」

他坐在一個三人卡座中，面前的同伴一直在喋喋不休，但是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雙眼睛時不時的會瞟一眼台上的蕾雅，不過動作很隱蔽。

「介於目前的局面，我們中的任何一方都很難從黒巢的手上帶走蕾雅，那就只能合作了。」

耳環男低聲罵了一句，然而得到答案后他看向張恆的目光不但沒有緩和反而敵意更勝了，「你是哪邊的？」

蕾雅和鼓手在台上的熱吻並沒有讓張恆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