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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只是有一點酸脹。」李楓笑著揮舞一下胳膊，咧咧嘴，還真有點疼。

「啊，好。」

在臼的上面，架著用一棵大樹段做成的「碓身」，「碓」的頭部下面有桿杵，杵的嘴子上按了鐵牙。「碓」肚的中部，兩邊有支撐翹動的橫杆，就像玩雜技的「翹翹板」中間支撐那玩意兒，「碓」尾部的地下挖一個深坑，當把重心移到「碓」尾並將其向坑裡踩壓下去，「碓」頭即抬了起來，然後舂下去，抬起來，再舂下去，就這樣機械地重複，便是舂米，舂藥材啥的。

「是啊，懂事，心善，勤勞，楓子佔大便宜了。」

「嗷嗷叫，我聽到了，支持還真沒看到。」李楓撇撇嘴，你能把幸災樂禍的表情先收回去再說這話嘛。

兩人回到村子時候已經有三對男女人開始舂烏飯葉了。「寨子是每家都有石臼嗎？」

李楓關掉直播，手機還剩下一格電。「還是需要再買兩部手機，充電寶也要準備幾個。」李楓心想著，裝好手機站起來。

李楓無語，這幫傢伙，鐵了心粉佳佳啊，李楓邊撿著烏飯葉邊和張佳佳聊天。「要不我來幫把手吧，我覺著好些了。」

張東，翻了白眼。「佳佳，我先回去了。」

李楓用著手機撥打大表哥張東的電話。「啥，幫你舂烏飯葉，行。」

「加六六六。」

「嘻嘻。」

「休息一下吧。」

「草木灰？」

兩人說說笑笑，摘著狗屁藤，接下來摘了米紫藤，楓葉，大血藤，要說這幾樣都算中藥材，烏飯葉有ｍ•hｅｔuｂook•cｏｍ.com滋陰補陽，提神健腦功效，大血藤補氣，狗屁藤除卻提香味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保健功效，米紫藤有去濕氣的效果。

李楓坐在木桶里，別提多舒服了。「真不錯。」泡了半小時，連成叔幫著又推拿了半小時，李楓覺著酸脹感竟然消失大半了。「連成叔，你的手藝真沒說的。」

「好。」

「總算完成了。」

「沒事。」

「對啊，這事我怎麼沒想到，行，佳佳還是你細心，這小子要是有啥對不住你的，你告訴我，我教訓他。」張東說著，還給了李楓一眼色。

「楓子這貨真是運氣爆棚啊。」

李楓看著不斷刷新的加加，無語的翻了白眼。「手機沒電了，今天直播就到這裏。」

「哈哈哈，這是祖傳的一些小手藝。」

張佳佳笑說道。「我第一次見這也挺疑惑，或許這就是大自然得奇迹和祖先的智慧吧。」

李楓鬧不明白了。「咱們速度不慢啊。」

「這倒是沒錯。」

「這還差不多，楓子別玩套路，不然大家套路死你。」

「不行，本來肌肉就有拉傷，不能再做重活了，我是護士，我知道的，乖聽話。」說完，自己噗嗤笑了出來。「不好意思，平時對病人說習慣了。」

「好人有好運，不行，等哪天我也要去路上救個人。」

「咦，佳佳，還沒死心啊。」

「加一，我也想要佳佳這樣的美女。」

說著簡單，做起來卻沒有說著的容易，過濾殘渣，光光剩下黑乎乎的汁水。「這個和-圖-書和鹼水粑有些相似啊。」

李楓無語翻了白眼。「這是人品，人品。」

張佳佳被李楓比劃肌肉動作逗樂了。「那你慢點，我把烏飯葉收拾一下就換你。」好吧，李楓撿的烏飯葉似乎也不對。

「呵呵，謝謝你。」李楓笑著轉頭和張佳佳說道。

石臼，用一塊大整石慢慢鑿成。它形同一隻巨大的酒盅，臼口的直徑不小於七八十公分。一隻大的石臼，一般要四個人才能抬得動它。臼內鑿有鑼紋，臼的身子須埋在地下，臼口露出地面，四周用破陶瓷缸片貼平，以便於清掃。

「寨子里還有石臼？」

直播間里好一陣沒人討論，李楓和張佳佳兩人挺有意思，如同拍電視劇似得，大家看著會心一笑。

「沒關係，不重，你手臂和肩膀需要好好揉捏一下，回去我和連成叔說下，幫你用藥草擦拭按摩一下，明天會舒服些。」張佳佳不讓李楓動著竹簍。

「東子哥，楓子肌肉有點拉傷，有些酸脹疼痛，你和連成叔說下，幫著泡些葯汁，幫著楓子推拿按摩一下，明天會舒服些。」張佳佳，忙叫著張東說道。

張佳佳白了一眼李楓，還逞能。「走吧，咱們快點回去，不然石臼兒要給別人占上了。」

李楓笑道。「我可是男人。」

「你要是不習慣，離著遠點，我來摘。」張佳佳見李楓皺著眉頭說道。「沒事，呵呵，只是有點好奇，這麼臭東西竟然能用來提香。」

「哇，笑的好甜啊。」

「謝謝連成叔。」

「這麼說也沒錯。」www.hetubook.com.com

張佳佳臉微微泛紅。「我平時進山少，對山裡情況不如二妹她們了解。」

「是啊。」

張佳佳似乎並不想要李楓的道謝。「沒事，走吧，我們去燒草木灰。」

張佳佳笑著點點頭。「是啊，這是用來提香的，少了它烏米飯可沒有這麼香了。」

「楓子這是進入狀態了啊。」

「我去，楓子這貨太壞了。」

來著連成叔家，也就是張東嶽父家，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木桶葯湯。「楓子，你快進去吧，泡著半個小時再推推。」

「楓子干他。」

張東知道李楓鬥鬥牛肌肉拉著不輕，來的時候順便幫著李楓帶了一個充電寶。「謝謝你了，表哥。」

「這還真夠臭的。」李楓沒想到狗屁藤，臭成這樣，差點噁心的把剛吃的烏米飯給吐了出來。「佳佳，這東西這麼臭，真是做烏米飯用的材料？」

李楓哭笑不得，自己咋成了還成孩子，乖。「等下，我叫個人幫我們一下。」

「羡慕嫉妒恨。」

……

「沒關係，不累。」張佳佳擦擦額頭汗珠，對著李楓笑笑。

這裡有個小石臼，張佳佳把烏飯葉掏出來，放進石臼了。「我來踩吧，你別動。」見李楓要動手，張佳佳忙拉著，李楓現在全身酸脹，張佳佳清楚。

「沒關係，我真不累。」張佳佳連說著不累，其實都點氣喘了，滿頭汗珠。

「提香？」李楓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臭的東西竟然用來提香，真是神奇啊。

李楓點點頭，快步向著寨子口大廣場走去，邊走邊打開花膠直播。「和*圖*書咦，楓子，唱山歌呢啊？」

「啥啊，楓子別是又有人打佳佳的主意吧？」

「夠了。」

李楓的端午葯膳菜譜里有一種粽子和烏飯相似，都是用著山裡藥材來浸泡糯米製作出美味的竹筒飯。「這些夠嗎？」李楓摘了些大血藤，說著大血藤，其實挺細發和茅草根似得。

「狗糧灑個不停。」

「就是，這傢伙開始還挺會裝啊。」

張佳佳把米倒進黑乎乎的汁液里。「這樣泡一晚上明天就能上鍋蒸了。」

李楓嘀咕，那個小夥子，李楓認識，張程，一直挺喜歡佳佳的。

李楓嘀咕，說什麼呢，自己和佳佳也不過剛見過幾次面，認識半天，好像弄的自己是做了啥傷天害理事情似得。「哥，幫我謝謝連成叔。」

張佳佳快速把烏飯葉收拾妥當，來著腳踏這邊，換著李楓。「真沒事。」

「楓子要敢始亂終棄，兄弟們炸了他的直播間。」

「咱們寨子里有四口石臼，平時大家公用的。」張佳佳帶著李楓來著，邊上一戶人家的後院。

張佳佳接過來放在竹簍。

「還早著呢。」

「對了，東子讓我告訴你，這邊好了就趕緊過去，一會寨子廣場那邊要舉行篝火節會，佳佳那丫頭在那邊等著你呢，好好的，佳佳是個好孩子。」

「嗯。」

「還不累呢，滿頭汗水了。」李楓用紙巾給張佳佳擦擦額頭，張佳佳臉微微泛紅。「你真沒關係嘛？」

「沒錯，竟然敢撬大嫂，不想活了，上，楓子別忘記，你身後有二十萬嗷嗷叫的狼|友支持著你呢，別慫。」

「加二。」m.hetubook.com.com

張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李楓，這傢伙自己來幫忙，你倒好，在邊上你儂我儂的。「行了。」張東擦了擦汗珠，大聲叫道。

李楓瞅了直播間，嘿嘿笑。「快點吧。」

「走吧，我帶你去連成叔家，這會該準備的好了。」

「佳佳這樣女孩現在真難得了。」

「為啥？」

「我來背吧。」

「是啊，一會我來舂。」張佳佳笑說道。「我們要快點了，二妹她們肯定比咱們先找著烏飯葉。」

張佳佳再次展顏一笑。「用草木灰和烏飯葉汁混合，過濾出汁水就好了。」

「再見。」

碓臼上面橫著一根木杆或竹桿，供舂東西的人扶手。熟悉的老手，有時會連續不斷跑跳著舂了起來；有的還在「碓」頭上綁塊石頭加重，舂起來更有力。這樣的舂法，用了巧力，加快了速度，也可能有利於提高加工質量。

「是寨子里小夥子們在唱，我正要趕過去呢。」

李楓大大鬆了一口去，揉揉酸脹的手臂。

這樣啊，李楓還以為啥呢。「沒關係，下午時間還早，咱們慢慢來，慢工出細活啊。」

「楓子還真會撩妹。」

「你小子該好好謝謝佳佳。」

李楓和張佳佳，兩人一眼，對視一眼，低笑，張佳佳還有點羞赧白了一眼李楓。「這樣就成了？」

「切，楓子你有啥人品啊。」我是窮B，口氣酸酸。「便宜你了，這好事咋的，我沒遇到。」

「沒啥。」

李楓掏出紙巾遞給張佳佳擦擦汗，踩上木腳踏。「我來踩一會。」

李楓嘿嘿笑。「一會充電，晚上再給大家直播，篝火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