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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精衛大神！？」螢火瞪大雙眼，看著屏幕上的飛鳥形象，口中喃喃，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歡迎，有趣的人類，我的造物主，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精衛？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腔調標準的女聲電子音出現在空蕩蕩的指揮室中：

可以看到，空氣循環系統之中似乎被灌入了有毒氣體，很多人迅速出現了身體不適的癥狀。

對電子屏幕上方的攝像頭看了許久，沈鋒突然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從面積上來看，所謂0的國度根本不是一處避難所，而僅僅是一個緊急指揮中心！

話音剛落，周圍殘存的電子屏猛然一陣閃爍，緊接著一個模糊的長發女性輪廓在周圍的屏幕上浮現。

只要有一個足夠強大的人工智慧，整個體系甚至足以在沒有人類參与的情況下永遠運轉下去。

就像她，不想要鐵之國豐美的蠕蟲和蚯蚓的盛宴，只想在廣闊的荒野中活下去，哪怕在重生日就會永遠消失。

這應該是設在舊日和*圖*書魔都地鐵系統深處的一個作戰指揮中心。

真的是精衛大神！？

「你殺了他們？」沈鋒直視著一個攝像頭，面無表情地問道。

舊日魔都是敵方攻擊的重中之重，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當第一波打擊之後，殘存的最完整的一級指揮部就是0號指揮部了。

這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復讎之神！

這麼說，它真的不是神靈，只是機器靈魂？

而現在，傳說中的精衛大神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且稱他們為什麼「造物主」，這一切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魔幻，以至於顯得十分不真實。

只是他們卻如同一塊塊岩石一般，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直到最後的時刻，在執行完命令之後，帶著欣慰的笑容在自己的崗位上永遠停止了呼吸。

難道線索在這裏又徹底斷了？

只是一個面容陰鷙的男子走出指揮部，在合金門上利用自己的身份信息輸入了什麼，隨後警報聲突然大作。（認為高層不可能出現姦和_圖_書細的，可以去搜一下金無怠案，望周知。）

這影像所顯示的，正是0號避難所，或者說0號指揮部曾經的一段影像。

除了這座指揮大廳之外，這裏還有一些小房間，不過也都是臨時住宿和存儲補給所用。

屏幕中的小鳥嘆息一聲，此時竟然現出了十分人性化的表情，跌坐一旁，說道：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你們崇高自由了，我可慘了……直接成了這項復讎任務的囚徒，而且永遠沒有盡頭……」

原本沈鋒還有些疑惑整個體系如何維持這麼長時間的運轉，當看到外面的3D金屬列印設備之後，一切也就找到了答案。

沈鋒看著屏幕上飛鳥的形象，微微點點頭。

螢火一臉沮喪，看著周圍的電子屏幕和滿座的屍骸，心中滿是不解。

犧牲自己的生命……不，是犧牲一切，去換取一個族群的未來，甚至僅僅是換取一個復讎的機會，真的有意義嗎？」

果然，和他預想的差不多，所謂的精衛大神，就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片國度的人們留下的核打擊體系的智能控制系統。

說起來，這些年我的智能水平也一直在提升，卻一直不太理解你們人類對於『犧牲』的定義。

不同於雄神，這片廢土之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精衛大神的威名，而且一生都在傳頌。

指揮部中的軍人們先是有些慌亂，隨後卻全都堅守崗位，沒有一個人離開，而是繼續進行著自己的任務。

沈鋒嘿然一笑，說道：

正在屏幕前嚴陣以待的軍人們，在祖國遭受慘烈攻擊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接受和下達各種命令，命令導彈攔截，並執行復讎計劃。

「放心，我這次來，就是來幫你脫離苦海的，只要咱們一起幹掉西伯利亞和北美的那兩個復讎程序，任務自然就可以終止，你也可以自由了。」

縱然已經明白很多所謂的神靈，不過是上古時代的機器造物而已，螢火心中對於精衛大神卻仍然有著極高的崇敬。

沈鋒默然無語，朝這些坐在椅子上的骷髏看去，發現他ｈetｕbook•ｃoｍ•com們的死狀都比較安詳，屍骨也沒有損傷的癥狀，似乎是集體無意識之中被奪去了生命。

他們永遠也找不到精衛大神的所在，無法結束這一切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裏甚至可能都不是曾經的龍之國的核心作戰指揮中心。

螢火只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彷彿什麼東西消失了，只是新的東西又在迅速生長。

0的國度竟然完全是一座巨型棺材，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前在荒野中遇到的那一輛東風戰略核導彈的發射車，顯然也是靠人工智慧運轉的。

「沈鋒，我們應該怎麼……」螢火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沈鋒此時正盯著前方的一塊電子屏幕，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

不過你也看到了，他們之中出了一個……用你們人類的話說，一個姦細。這個人的許可權很高，一度利用高許可權封鎖了整個指揮部，而且釋放了能讓人迅速窒息的惰性氣體……這本來是一種保護裝置。（機密機房大都有惰性氣體滅火機制，望周知。）

一個強大的和-圖-書人工智慧。

我雖然是人工智慧，卻被自己的運行守則所拖累，無法在短時間內解開封鎖，最終的結果就是，當最後一道打擊指令下達之後，這些人類全部殉職。

「當然不是我。」精衛平靜的回答，同時投影儀一片光芒閃動，投射出了一段全息影像。

話音剛落，女性形象又變成了一隻小鳥的模樣，飛到了另一塊顯示屏上，煽動著翅膀不停轉圈，似乎很是開心。

屏幕中的小鳥盯著沈鋒看了一會兒，說道：

「0號指揮部是當時十個一級指揮部中的一個，負責戰時的臨時指揮與反擊任務。

「你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那兩位陪我玩兒了幾百年，也算是我的至交好友了……得加錢。」

一旁的螢火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精衛的聲音再次響起：

沈鋒默然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不過對於人類來說，活著從來都有兩層意義，我們需要飲食起居在生理上活著，也需要自由崇高，在精神上活下去……」

這裏所指揮的東西，自然是全球核打擊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