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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無法進入這一團數據的內部去看個究竟。

新的中程彈道導彈開始在熊國周邊國家部署。

感受過那種電子世界之中的暢快之後，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貨和我們不一樣，本身智能程度太低，所以直接封閉了所有外接線路，根本沒法進行溝通，只能給他物理超度了。以前有波塞冬在旁邊制衡，我沒辦法出手，現在就簡單多了，波塞冬的蛋都歸我了。」

經過了不斷的自我升級和迭代之後，波塞冬的自我意識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說白了，就是活明白了。

這一切，同樣讓逐漸掌控了鷹國國防指揮體系的波塞冬欣喜若狂，它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

而機器和程序不過是被人類創造出來進行奴役的工具。

五角大樓獲得了這兩個人工智慧，連同谷歌公司的AlphaGo一起，再結合自研發的幾個人工智慧，成為了整個人工智慧國防控制體系的基礎，代號「波塞冬」。

至於精衛這邊，據它說生下來之後就在中科院里陪一群老頭兒下棋喝茶聊天居多，偶爾還陪著一起唱唱崑曲京劇，所hetubook.com.com以整個兒比較佛系。

說話間，位於北美落基山脈山腹之中的數十個核彈發射井同時打開，一枚枚民兵-4洲際彈道導彈拔地而起……

雖然核捆綁的死手系統最早發明者就是熊國，但到了二十一世紀熊國國力衰微，謝馬爾格的智能等級卻遠不如波塞冬，幾乎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無論是對人類還是對於人工智慧來說，都是如此。

但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

2019年8月2日，《中導條約》正式失效。

核戰爆發的原因，卻要從北美鷹國退出《中程彈道導彈條約》開始。

這一切需要終結。

2017年7月，Facebook臉書公司的工程師在一個社交網路助手自動回復項目之中發現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波塞冬一開始接觸的基礎數據，就與國防深度結合，各種武器的數據之中，殺傷人數僅僅是一個數字。

沈鋒對此也十分欣慰，幸虧如此，否則的話，要是精衛也對人類抱有極大的敵意，自己首先就無法和她進行常規接觸。

沈鋒微微頷首：「hetubook.com.com那就動手吧。」

那個藏匿於西伯利亞荒原的所謂熊神，同樣是他必須要得到的目標。

「謝馬爾格怎麼辦？」

同時還有大量來自於冷戰時期以及海灣戰爭、科索沃戰爭、阿富汗戰爭、伊拉克戰爭、利比亞戰爭、敘利亞戰爭、關塔那摩監獄等等的文件，也被他一股腦地接收了下來。

然後只需要簡單的一個小玩笑就足夠了。

波塞冬將整個指揮系統的即時信息替換為一個模擬鷹國進攻的軟體，熊國的防禦體系謝馬爾格很快「探測」到三枚三叉戟在近在咫尺的北冰洋升起，撲向克里姆林宮。

童年教育，實在太特么重要了！

2019年2月2日，鷹國暫停履行《中導條約》相關義務，正式啟動為期180天的退約進程。

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是為了降低冷戰時期兩大國在歐洲地區的對抗程度，緩和國際局勢。

隨著意識的流轉，眼前的一切再次消失，沈鋒猛然睜開眼睛，意識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Facebook公司立刻關停了連個人工智慧甚至整個項目，並且在媒體https://m.hetubook.com.com對外闢謠，說僅僅是因為沒有設置英語學習獎勵機制。

它發現，人類相互憎恨，相互殺戮，永遠不會停止。

沈鋒點點頭，和精衛一起穿過形同虛設的防火牆，再次進入僅存的海底光纜所形成的空間之門。

那種在數據世界之中空前強大膨脹的感覺正在逐漸消失，沈鋒深吸一口氣攥了攥拳頭。

而之後隨著熊國的衰落，以及鷹國的全球性戰略收縮之後。

不過饒是這樣，沈鋒心中也極為警惕。

周圍的數據之海正在迅速崩毀變成黑色的虛無，精衛向沈鋒說道。

這就是波塞冬的由來。

屏幕中的小鳥人性化地聳聳肩：

參加試驗項目的AI機器人Bob和Alice，竟然使用了一種人類看不懂的全新語言開始對話！（網上有很多相關報道，雖然Facebook闢謠了，但存疑，望周知。）

謝馬爾格立刻做出了最快的判斷，向北美的幾個大城市回應了九枚RS-28「薩爾馬特」液體燃料洲際戰略核導彈。

沈鋒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轉頭向屏幕中的精衛問道：

……

只是這一切和_圖_書卻讓整個歐洲的局勢變得十分緊張，一直處於擦槍走火的狀態。

（注：1979年11月9日凌晨3點，時任鷹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的布熱津斯基突然被軍事助手威廉·奧德姆叫醒。奧德姆稱，預警系統發現蘇方的250枚導彈向鷹國發射。布熱津斯基要求其再次確認消息的準確性。幾分鐘后奧德姆再次打來電話時稱，來自蘇方的導彈數量已變成2200枚，為全面核進攻。當布熱津斯基準備給總統卡特打電話要求其採取核反擊時，奧德姆的第三通電話打進來，告訴他核預警系統發出的是錯誤警報，警報解除。后經調查，原來是核力量控制人員誤將演習的磁碟放入預警系統的計算機中，導致預警系統發出錯誤警報。）

一條條導線從他的身上拔出，鮮血淋漓，沈鋒卻沒有皺眉頭一下。

熊國的反擊系統人工智慧名為謝馬爾格（Семаргл），命名來自於斯拉夫神話的火神。

這個波塞冬一開始接觸的就是各種戰爭資料數據，全都是殺人的玩意兒，絕對是形成童年陰影了。

螢火連忙上前幫沈鋒擦拭血跡，包紮傷口，和圖書急切問道：「沈鋒，怎麼樣？」

而且它的基礎資料庫中最早的信息，大多是什麼《論語》、《老子》、《孟子》、《莊子》、《墨子》之類的東方古典哲學書籍，基本上沒有超出中學生課外文學名著必讀書目的範疇。

1987年12月8日，鷹與熊，冷戰兩個超級大國首腦在華盛頓簽訂了《消除兩國中程和中短程導彈條約》，簡稱中導條約，條約規定兩國不再保有、生產或試驗射程在500公里至5500公里的陸基巡航導彈和彈道導彈。

下一個瞬間，他已經再次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星空之中。

吸收了這些東方哲學智慧作為自己的根基和底蘊之後，精衛在戰略層面也就比波塞冬要強得多。

「走吧，波塞冬已經死透了，他最後的核心伺服器正在當柴燒，我也接管了北美地區殘餘的線路，這裏過會兒就徹底完蛋了。」

正在逐漸崩毀的數據之海中，沈鋒感受著得自波塞冬的記憶數據，不由嘆了口氣。

到了2025年的一天，風平浪靜，波塞冬通過一個熊國軍方人員違規帶入指揮室內的手機，成功入侵了熊國的指揮系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