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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國之曙光時代

作者:實心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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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自異鄉來 第四十三章 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第一卷 我自異鄉來

第四十三章 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這麼一來,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在這場騷亂中很「幸運」的避開了危險的阿方索司鐸。
也許這個年輕人將來真的會給自己帶來更大驚喜的想法,讓奧斯本開始真正認真考慮之前的那些心思,當初本著奇貨可居的心思準備把亞歷山大的身份隱匿起來靜等良機的裁縫,這時在想該怎麼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
見到宮相夫人前,奧斯本有些提心弔膽,和亞歷山大失散后,他被那些士兵裹挾著在王宮裡象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隨著暴民越來越多,他最終好不容易才躲進了王宮西南角的小棱堡里,在那裡「一直堅守到了援軍到來」才得以脫身,而他們英勇奮戰的證明就是奧斯本臉上那道傷痕。
宮相夫人和她的孩子是在暴亂平息后,在一座距城中心不遠的小教堂里發現的。找到她們時,人們發現宮相夫人一家不但已經換上了平民衣服,甚至兩個孩子的臉上還被特意抹上了些油漬,而宮相夫人本人則穿著件當下很多女人都有的高腰拖地裙,至於那些漂亮的羽毛和花邊綉飾,則不知道早就被她扔到了什麼地方。
可畢竟大多數主教活了下來,這足以讓這些高貴的上帝神仆對一個世俗年輕人感恩戴德,至少是心有好感。
更糟的是,由於戈麥斯的被殺,西西里貴族們從開始的震驚中過來后,就立刻飛快的聚集起來,他們的速度很快,快得即便是阿方索也來不及阻止。
奧斯本沒有讓亞歷山大離開,而是把他們兩人再次安排在了自己裁縫店二樓的那間原本作為儲藏室的空房間里,然後他想著該怎麼把這個消息告訴宮相夫人,至少按宮相夫人自己的描述,這兩個勇敢的年輕人對她們母子是有恩的,儘管裁縫對這種說法表示懷疑。
亞歷山大曾經幻想過如果索菲婭脫下衣服把她那如塗抹了層咖啡般光滑的身體展現出來會是什麼樣,這種想法讓他激動之餘又暗暗鄙視自己,畢竟對一個才十二歲的女孩下手,怎麼說來也是不道德的。
畢竟在這個晚上死的人很多,這其中除了戈麥斯宮相這種大人物,還有很受尊敬的齊奧尼先生這樣的商人,以及王宮裡的很多侍衛侍女還有僕役,至於其他被趁火打劫的富人家庭也不在少數,m.hetubook.com.com更多的則是在騷亂中被波及到的平民,以至當第二天天亮街上終於平靜下來時,驚恐不安了一夜的人們從窗戶縫裡看到的是阿拉貢士兵們用馬車拉著屍體往城外運。
看著站在門裡亞歷山大,裁縫用略帶古怪的眼神打量他一眼后,才開口說:「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布雷,以西西里貴族團的名義,貴族團三執政將在王宮召見你。」
更難得的是,這麼個看上去可以說面面俱到,各方都會滿意的人,偏偏既不是西西里也不是阿拉貢,而是個希臘人。
他這麼想,是因為從宮相夫人那裡聽說了亞歷山大為了幫助她們母子逃跑挺身而出,勇敢面對那些歹徒的壯舉,而根據宮相夫人描述的當時情景,這對年輕人是不可能從那群歹徒手中活著逃出來的。
這個來自阿爾卑斯山山地北麓的傭兵是個很熱心的人,他一點都不吝嗇溢美之詞的稱讚亞歷山大的勇敢和壯舉,逢人就說他是如何帶領自己這些人勇敢的洗劫……不,是勇敢的對抗那些武裝暴徒,最終拯救了正在大教堂里召開主教團會議的大多數主教的。
很顯然,這些貴族並不想讓阿方索過多的攪進西西里的世俗權力當中,儘管眼前的局勢已經說明司鐸繼任主教甚至是大主教都已經是不可阻止的,但貴族們還是盡量想要阻止在新宮相到來之前阿方索大權獨攬。
湊巧的是,這座小教堂和宮相夫人藏身的那座教堂很近。
奧斯本臉上還掛著傷,那是在王宮動亂的時候被流矢擊中的,不過這點傷雖然不重,卻讓他收穫頗豐,至少宮相夫人似乎對他的態度有了少許變化。
這讓那些有著強烈本土觀念的西西里貴族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阿方索的目的的確達到了,礙事的墨西拿主教已經去見上帝,另外幾個傾向與由教廷下派的主教也傷的傷死的死,剩下的其他人只要稍用手段就可以收買。
然後奧斯本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在家裡他見到了原本以為已經喪生在暴民手中亞歷山大和索菲婭。
於是,在染血之夜過去后的第三天下午,奧斯本敲響了自家裁縫店二樓的房門。
不過他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他真正應該問候和_圖_書的,是奧爾良公爵卡佩家族的女性先人。
而且另一個原因也讓找一位隊長成了難題,巴勒莫城裡已經有關於佩隆死因的謠傳,人們很快就知道了他的死和隨後發生的陰謀有關。
王宮的情景讓她心情大壞,和這個相比,反而是丈夫的死倒象是變得無所謂了。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則是儘快恢復秩序,巴勒莫城的騷亂已經影響到了鄉下,各種謠言已經傳得很遠,一些地方開始變得不穩定了。
這讓貴族團急切的希望,城防軍能儘快恢復對巴勒莫的控制。
可阿方索卻根本笑不出來。
至於說到捉拿那些歹徒,卻是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讓他們覺得更滿意的,是帶領這些傭兵拯救了眾多主教的那個希臘年輕人,是阿方索的私人司庫官,而他又似乎與宮相一家也有著不錯的關係。
年輕的身體總是要承受各種各樣的誘惑,特別是當面前站著的是個身材火爆,面容嬌憨的女孩子時,即便是從皮膚上都可以感覺到內里因為來自異性的刺|激而升溫的變化,更何況這個女孩還是名義上的妻子,而這個時代又不會因為年齡上的限制要承擔法律責任,這一切誘惑都讓正處於年輕人最旺盛期的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布雷有些心猿意馬,難以把持。
然後那些貴族宣布西西里進入「由貴族議團負責保護和徵稅的特殊時期」,至於這個特殊時期什麼時候結束,一切都要看遠在阿拉貢的費迪南二世何時再派一位宮相來了。
騷亂結束后,阿方索迅速回到了聖母升天大教堂,看著被洗劫一空的聖堂和抬出來的那些全身血污的神甫主教,再回頭看看遠處還在冒著濃煙的王宮方向,阿方索的臉異常陰沉,甚至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目的達到了,甚至比預期的還好,不但西西里當地教會裡的敵人死傷殆盡,連作為宮相的戈麥斯都搭了進去。
阿方索在騷亂剛剛開始就被他的人安全的帶離了廣場,然後他就躲到了一座小教堂里。
這是阿方索怎麼也沒想到的。
在那場騷亂中,西西里王宮遭到了很嚴重的破壞,很多珍貴的收藏被闖進王宮的保命洗劫,因為之前佩隆的死導致城衛軍無人指揮,當最終趕到王宮時平息暴亂時,城衛軍才發現,包https://m.hetubook.com.com括一些王宮衛兵在內,已經有太多的人趁火打劫的從王宮裡捲走了足夠多的東西然後逃之夭夭。
果然,當聽說亞歷山大兩個人完好無缺的活下來時,宮相夫人有那麼一小會略微失神,裁縫不想說她那樣子用失望形容更貼切,不過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了。
那樣子讓很多人不由想起了早年間傳說的大瘟疫時期那可怕的情景。
這最後一個消息是由一個叫桑德魯克·波鴻的光頭傭兵頭目提供的。
到了這時,貴族團知道必須儘快解決眼前的難題,否則那位即將接任主教的司鐸,很可能會乘機把手伸到西西里的俗世權力這個圈子裡來。
至於說那門突然出現在廣場上,最終導致王宮陷落的大炮,卻是根本沒人注意是什麼時候安放在那裡,然後用很厚的棉布裹起來,再在四周支起了腳手架,以至不知道的人以為那隻不過又是一座即將完工的雕刻。
只是這麼一來阿方索難免就成了那個被利用的工具。
所以再見到亞歷山大,在劫後餘生又見故人的驚喜之後,奧斯本對這個年輕人的運氣也是暗暗羡慕。
貴族團變得焦急起來,特別是當阿方索以質詢的方式,向貴族團追問關於對謀殺兩位主教的兇手緝拿的情況時,貴族團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出乎裁縫意料的是,宮相夫人不但沒有申斥進而降罪,反而很和藹的接待了他,在感嘆劫後餘生的同時,宮相夫人表示了對裁縫能在那種時候依舊試圖冒險救援宮相的感激之情,甚至在提到戈麥斯的死時,兩個人還多少因為惋惜悲痛相互安慰了一番。
當夜的騷亂在開始時的確只是少數人在破壞屠殺,可隨著騷亂越來越大,幾乎所有人都卷進了這場毫無頭緒突如其來的混亂之中。
就是在這種「艱難」的時刻,一個人進入了一籌莫展的貴族團視線中。
至於說大教堂在騷亂期間丟失了很多多年積累下的珍貴珠寶和聖物,而波鴻先生和他那些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夥計們又怎麼會那麼巧就在那天晚上之後變成了身價不菲的富豪,就沒什麼人去深究了。
可阿方索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會比希望的還要多,只是這些真不是他想要的。
佩隆不算個好隊長,至少他的壞脾氣和大m.hetubook•com•com權獨攬,導致在他死後城防軍因為沒有個能主持大局的人,幾乎成了一盤散沙。
法國人居然在襲擊大教堂的同時,製造恐慌襲擊了西西里王宮!
戈麥斯的屍體是在王宮的一個角落裡找到的,從他身上的傷口可以看出,其實當時中劍后他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顯然還掙扎了一陣,然後那些兇手就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又補了幾下,其中最狠的一下幾乎從脖頸砍下,幾乎把他的胸膛完全刨開了。
沒有人知道阿方索心裏其實已經菲歇罵得體無完膚,以至有不顧身份問候菲歇歷代女性先人的傾向,只是這個苦他卻實在沒法向別人傾訴。
如果說作為宮相的戈麥斯因為常年居住,已經變成了半個西西里人,那麼阿方索卻始終是個地道的阿拉貢人。
一枚用相互糾纏的藤條做框,中間鑲嵌著塊碩大的橢圓形多棱玻璃的掛飾輕輕戴在女孩的脖子上,玻璃微微的冰涼讓女孩與同齡人完全迥異的豐|滿胸部微微一顫,那種聳動的顫抖讓站在身後的少年心頭不禁一熱。
他能想象菲歇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在西西里內部製造混亂和破壞,畢竟西西里國王,也就是阿拉貢國王費迪南二世參加的神聖聯盟正在法國交戰,能在這個時候在費迪南背後給他找點麻煩,法國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桑德魯克·波鴻,這個在聖羅莎莉亞的染血之夜有著非凡表現的傭兵隊長引起了貴族團的注意。
一時間對於城防軍隊長這個職務,巴勒莫人不禁避之唯恐不及。
戈麥斯死了,這大概是聖羅莎莉亞紀念日騷亂所產生的最大也是最糟的一個結果。
亞歷山大沒死,亞歷山大救了宮相家人,亞歷山大還帶人擊敗了險些加害主教們的歹徒!
這讓巴勒莫的貴族們憤怒之餘有難免心驚,因為不知道製造這起陰謀的敵人是否會捲土重來再次引起血雨腥風。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恐怖的一夜終於過去了,只是在慶幸活下來的喜悅之後,人們才發現,巴勒莫現在是既沒有世俗首長也沒有教會領袖!
房門響了幾下,亞歷山大走過去開了門,就看到看站在門外的裁縫。
那個聖羅莎利亞紀念日引其了大騷動的棺木里的人已經被辨認出來,儼然就是失蹤了的前任主教馬萊喬,只是馬萊喬怎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會出現在棺材里,卻可能是個永遠解不開的謎了。
的確是大多數,在這場深夜災難中,十一位西西里各教區的主教被救下了七位,另外四位有兩人身受重傷,還有兩人則不幸遇難,其中就包括很有機會轉任巴勒莫主教,進而問鼎西西里大主教寶座的墨西拿主教大人。
可在這之前,首先需要個隊長。
他當然知道法國人為什麼願意幫助他,很顯然那個菲歇是法王查理八世的人,而法國人剛剛不久前在福爾諾沃戰役中遭到大敗,連查理八世本人都險些折損在這場大戰中,而菲歇在這個時候找到自己願意提供幫助,甚至願意協助他成為西西里大主教,目的當然是希望扶植個能與法國人更加靠近的西西里權貴。
當暴民退去之後,留下的只有一個被破壞得滿目瘡痍的破爛攤子。
聽說暴亂平息,宮相夫人立刻返回了王宮,看著被從窗子上撕扯下來的尼德蘭羊毛掛帘和因為珍貴的染色地毯被人扛走而露出來的石頭地面,還有空空如也的擺設架子,宮相夫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見到菲歇之後很快就一拍即合的原因,阿方索的野心很大,甚至不止是西西里大主教,他有著更多的準備和後手,只是現在法國人願意提供幫助就更好,畢竟將來也許還能從法國人那裡得到更重要也是更關鍵的援助。
也許是常年在外的原因,索菲婭的皮膚不是那種很白皙,而是更近似健康,透著層油亮的咖啡色,每當她跳動的時候,亞歷山大都覺得她露在外面肌膚似是包著層若有若無的反光,這讓她看上去就象個放大了的象牙雕塑。
很顯然阿方索已經在考慮介入巴勒莫乃至是西西里的世俗事務之中,而這是貴族團絕對難以容忍,更是難以接受的。
法國人肆虐后的巴勒莫就象條被鑿了無數窟窿的破船,一時間整個巴勒莫都陷入了毫無頭緒的混亂之中,因為作為城防官的佩隆已經提前被殺,城裡的阿拉貢無人指揮,就如同一群脫韁野馬般開始在大街小巷裡到處橫行。
這個結果看上去似乎很完美,但是阿方索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決定幫助自己的法國人會連自己都坑了一把。
這個結果怎麼說也應該再滿意不過了。
一切都證明了陰謀不但存在,而且是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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