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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作者: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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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媽媽心裡有數就好!」十一娘說著,徐令宜回來了。
十一娘閉上眼睛,縮進溫暖的被褥里,又沉沉睡去。
晚上回到屋裡,不免繪聲繪色地講給各自的夫人聽。
「挺好!」聽見十一娘問起自己熟悉的事情,徐令宜回過神來,眼底有滿意之色,「各家的粥棚都搭了起來,明天一大早就開始施粥了。我看了各家準備的糧食,支持一個月不是難事。」
到了晚上,兩人一起去太夫人那裡吃飯。大家都在講施粥的事,三老爺和三太太是這次的主角,不免興緻盎然,回去的有些晚。秦姨娘早已帶了小丫鬟在東角門口侯著。看見徐令宜和十一娘,忙蹲下身行禮。
看見太夫人抬頭朝徐令宜和十一娘望去,她立刻站了起來:「侯爺!奴婢香溢,給您請安了!」說著,深深蹲下去福了福。
十一娘不由打量那婦人。
大奶奶忙握了十一娘的手:「侯爺對你還好嗎?」
太夫人正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看著諄哥和貞姐兒玩翻繩。
這樣冷的天氣,誰不願意躲著點。
十一娘淡淡地一笑,和往常一樣問了喬蓮房的病,和兩人閑了幾句,起身去了太夫人那裡。
徐令宜點頭,換了衣裳和十一娘去了太夫人那裡。
十一娘笑著和徐令宜在東角門分手,徑直回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杜媽媽帶著項媽媽等人去了粥棚,底下粗使的婆子、小廝眼皮子尖,早早把她們的轎子團團圍住,下了轎,又迎到一旁歇腳的小棚子里。
有小廝進來稟道:「侯爺,粥棚搭好了。三爺來差小的問您,您去不去看看!」
自有領了熱粥的人把站在粥棚旁穿金戴銀的媽媽們當成徐氏的女眷磕頭謝恩。
琥珀要搬到她床榻上值夜,被十一娘趕回了東次間:「你以前可沒有像現在這樣殷勤!」
梳洗一番后,秦姨娘和文姨娘來給她問安。
十一娘看著心裏暗暗不妙。
從西大街路口分手已經有幾天,一直沒有聽到大奶奶的消息,又不好差人去問,正等的心急,聽這話,立刻跟著小丫鬟去迎大奶奶。
但十一娘還是忍不住道:「要是萬一不行,能不能抓個現行。再由大哥出面,讓十娘到自己陪嫁的宅子里去住……」
「今天在家幹什麼呢?」徐令宜用熱氣騰騰的棉帕擦了擦臉,眼角瞟過炕上的針線筐,「又在家裡做針線?」
大奶奶披著青蓮絨的灰鼠斗篷,臉色有些頹廢。
「你放心,我會悄悄跟她說的。攤上這樣的人,我們也沒有辦法。我看王家老夫人對十娘很是著緊。只希望她看在十娘這樣懂事的份上,能憐憫她才好。畢竟這種事要是傳出來,王家的體面也完了。」
十一娘點頭,送徐令宜出了門,還沒折回去,有小丫鬟跑來:「夫人,大奶奶來了。」
待以施粥的時候到了,大家丟了牌,到粥棚前面去督促婆子、小廝們施粥。衣衫襤縷的男人女人孩子們擠成一團涌了上來,孔武有力的衙役鞭子在空中甩得「啪啪」直響,震懾著蜂擁而至的難民,吆喝他們排成排。
「什麼也沒有說?」十一娘想到他昨天晚上一切如和*圖*書舊,「我還想問問媽媽,要不要給侯爺帶幾件衣裳過去!」
十一娘只好保持沉默。
不管是誰在這樣的氣氛下都不免生出幾份得意來。
她不由奇怪。
秦姨娘臉紅紅的,帶著幾分羞澀,文姨娘的一雙眼珠子卻在她臉上轉個不停,好像要從中看出些什麼來似的。
太夫人就問起二夫人身邊的項媽媽來:「不過是應個點,讓她早點回西山去吧!怡真那邊本來人手就少,還巴巴把她從西山拖過來。」
不知道是誰,能把太夫人逗得這樣開心。
五夫人纖指捏了寶藍色掐絲琺琅的果叉叉了一塊蘋果遞到了嘴邊:「你看著陶媽媽。她要是去,你依舊每天都去。她要是隔幾天去一趟,你也隔幾天去一趟好了。」
十一娘興緻勃勃地把九九消寒詩圖掛在東次間的粉牆上。
自己這邊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昨天常九河還來找她支銀子。雪下的太大,田莊里的屋子坍塌。他穿著件面子泛油的黑棉襖,哆哆嗦嗦地站在門口:「只支二兩銀子就行,我暫時搭個草棚子過了這冬再說。」
「那到不用。」陶媽媽笑道,「侯爺原在各屋都有衣裳的。」
到了卯正,又自動醒過來。
十一娘聽著徐令宜提一本正經,覺得十分有趣,笑得璨然:「要不把這個貼到您書房去,我們屋裡貼梅花圖?」
「大嫂也是這麼說的。」十一娘服侍徐令宜坐到了西次間臨窗的大炕上,接過丫鬟遞的熱茶端給他,「說是每天只有十幾文的生意。」又道,「當初五姐一提,我就覺得這主意好。如今是遇到了年成不景氣,又不是走錯了路子,不過多守些日子罷了。」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
十一娘覺得有些好笑。
「去看了十姐,過來我這邊坐了坐。」
既然要設粥棚做善事,徐家的眾女眷又怎麼能不參与其中。但讓她們去施粥,那也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就得想個變通的法子。各房派了最有臉面的媽媽去幫著施粥。而這些媽媽也不過是坐在粥棚裏面的避風的小格間說說閑話,看著粗使的婆子、小廝在一旁做事罷了。
徐令宜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是香溢啊!」難得的親切。
「總要守段日子才能慢慢好起來。」
琥珀見她還有調侃的心情,放下心來,連連點頭,去了東次間歇下。
十一娘點頭:「那就照老規矩。不過,你也要多個心,免得石媽媽去了,你留在家裡了。總是不好。」
大奶奶點頭:「我何嘗不知道。可十姑爺……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打十娘?」說著,眼中露出忿然之色來,「他看中了十娘陪房的媳婦子,十娘不答應,他就把十娘打了一頓……孩子落下來,竟然看也沒看十娘一眼,轉身去了翠花衚衕。真不是個東西!」
琥珀和綠雲等人早就打好了洗臉水、烘好了衣裳等著她起床。
陶媽媽忙退了下去。
徐令宜靠在臨窗的大炕上看書,聽她和琥珀低聲說著話,語氣十分的歡快,抬頭望去,見十一娘戴著太夫人賞的一頂白狐皮卧兔兒,襯著精緻一張粉臉,像個小兔子似的,覺得有hetubook.com.com趣,笑道:「你以前沒有見過嗎?」
十一娘落落大方地和兩人見了禮,一起去見了太夫人。
十一娘則喊了夏依服侍他更衣。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進了屋,丫鬟幫大奶奶脫了斗篷,十一娘和她坐到西次間臨窗的大炕上,上了茶,十一娘遣了屋裡服侍的,還沒有開口,大奶奶眼圈一紅:「……是十姑爺,把孩子給打落了……偏偏十娘什麼也不肯說。我就是想給她做主也沒處下手。」
十一娘點頭。
十一娘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正色地道:「你去睡你的吧!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心裏明白著呢!」又笑道:「要是無聊,半夜喊了你來說閑話,可不準偷懶喊不起來。」
徐令宜「嗯」了一聲,十一娘喊了春末進來給他更衣,自己用手爐暖床,服侍徐令宜歇下。
「誰說不是。」大奶奶長嘆一口氣,「說是開張幾天,每日不過幾文錢的生意。」
「我當時瞧著不對勁。這可是頭胎的孩子,十姑爺竟然不聲不吭的。」大奶奶氣得臉色通紅,「我天天去看她。要不是銀瓶給我漏了點口風,我至今也不知道。」說著,臉色一沉,「你大哥不喜歡收丫鬟,我讓金蓮和銀瓶跟著十娘嫁過去,也是想為她們謀個出身,本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十姑爺倒好,招呼也不打一個,新婚第三天就把兩個丫鬟給睡了。我們十娘是怎樣的相貌,難道還配不上他不成?他這樣,根本就是打我們羅家人的臉……」
這畢竟不是在她那個世界,只能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來處置。
陶媽媽忙道:「夫人放心。我們既不做頭,也不做尾。免得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來,還以為我們在和三夫人打擂台。」
小廝應聲去回稟,十一娘忙和綠雲找了徐令宜的那件水獺皮斗篷出來給他披上:「侯爺路上小心點,天寒地凍路又滑。要不改坐轎子吧?」
說實在的,乏善可陳。
徐令宜點頭,啜了一口茶,道:「我們屋裡派了誰去幫著煮粥。」
兩人畢竟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十一娘想和徐令宜好好溝通,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一骨碌地將自己的思想全攤在他的面前,被當成了怪物,只能和風細雨般的一點一點的浸入。
如果還要帶衣裳去,豈不像是搬家似的。
她一時語塞。
石媽媽忙笑著應「是」。
她可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當初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嫁到徐家來的!
雖然猜到一些,但這消息被證實,十一娘身子一滯,心裏有說不出來的苦澀。
她是在擔心自己和五娘吧?
「隔幾天去一趟?」十一娘有些詫異,「是原來施粥就這樣,還是三夫人的主意?」
「夫人放心。」陶媽媽笑道,「我自會和幾位媽媽共同進退的。」
因是女人的事,徐令宜不便過問,坐到了西次間臨窗的大炕上,道:「東大街和西大街很多鋪子都關了門,子純那裡只怕也會受些影響。」
「你的算盤到打得精。」太夫人笑起來,「也不缺這幾個錢。讓你去掙這個體面好了。」
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www.hetubook.com.com一娘不動聲色,笑著給太夫人行禮問安。
這是真心話。
都落得個輕鬆,陶媽媽和石媽媽相視一笑,向三夫人道謝,各自散了。
十一娘笑起來,眉目間光華流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四十來歲的年紀,方方正正一張臉,身材高大,顯得有些粗壯。
晚上徐令宜回來,見十一娘悶頭做針線,笑道:「怎麼沒去娘那裡打牌?」
天氣這樣冷,三夫人和五夫人都比十一娘到的早。
十一娘聽著鬆了一口氣。
十一娘忙迎上去給徐令宜解了披風:「今天大嫂來了。」
太夫人見她笑容溫和,神色自若,不由微微頜首,笑容里有著不掩飾的滿意與欣慰。
這段時間她常常去徐令宜位於西廂房的書房裡去借書。
十一娘把陪房安排好了。冬至到了。
自進入十一月,這雪就沒有停過。早前就有饑民結伴到燕京乞討,都被攔在了城門外,據說還出現了凍死人的事。永昌侯黃老侯爺出面聯絡燕京各公卿之家在城西阜城門外設粥棚,徐家雖然不是頭一個,也沒落尾,把自家的粥棚擺在了威北侯林家的旁邊。
徐令宜聽了就丟了書:「我這就去。」
「那是自然。」十一娘笑道,「路子走對了,生意不好,不過是要看看自己哪裡做錯了,及時改正就是。可這要是路子都走錯了,只會越走越遠,越走越黑……白白浪費精力。」
……
太夫人點頭:「你考慮的很周到!」
徐令宜只覺得賞心悅目,心情很好。
大奶奶見十一娘迎過來,立刻伸手攜了十一娘的手,冰冷的指尖讓十一娘微微一顫。
十一娘思忖著。
而大奶奶看十一娘表情很認真,鬆了一口氣。
「下午做了會針線。」十一娘笑道,「早上去了娘那裡坐了會。」
徐令宜笑道:「那還是梅花圖好一些。司禮監的東西就是一本正經的。」
大奶奶腦袋搖得像拔浪鼓:「不可。那就和王家完全撕破了臉。說不定王家還會想出什麼點子來說十娘大逆不道,反而壞了十娘的名聲。這種事,你想想就成了,可千萬別亂說。」
所以當十一娘見徐令宜聽了自己的話后露出沉思的表情時,立刻笑著轉移了話題:「外面的情況怎樣?」
大家看著鬆了口氣,各自掏了碎銀子鬥起葉子牌來。
十一娘默然。
徐令宜對她很尊重,這已是一切的基礎。
……
十一娘送她出門,反覆叮囑她:「要差人去十姐那裡說一聲。她的脾氣硬,免得吃眼前虧。」
「誰說不是。」三夫人笑道,「只是這是件積德的大善事,二嫂也想共襄盛舉罷了。」又說起杜媽媽,「……年紀也大了,這樣天天頂風冒雪的,要是有個寒風咳嗽可就不好了!」
三夫人說起施粥的事:「……天氣太冷了,我想給到粥棚幫忙的媽媽、小廝們每人每天補貼三十文錢……雖然是家裡的人,也不能讓他們白忙。您看這事能行嗎?」
「侯爺已經上早朝了。」琥珀服侍十一娘穿衣,「在秦姨娘那吃的早飯。小廚房那邊有話傳過來,說秦姨娘那邊半夜要水了。」
一個人睡在寬大和-圖-書的床上,身邊少了個共同呼吸的人,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冷清。十一娘一開始還真的不習慣。但想到明天一早還要去給太夫人請安,想著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她表情,她數著綿羊睡著了。
十一娘笑道:「既是如此,媽媽這幾天就多操勞些!」
大奶奶點頭,兩人說了些閑話,看著天色不早,起身告辭。
這個時代的冬至可和以前不同,不僅僅是天氣的變化,官府、民間各相慶賀,有「亞歲」之稱,大家或舂年糕,或弄偏食用來祭祀祖先,女眷還要為尊長獻上鞋襪,稱為「履長」。徐府又與別人不同,不僅司禮監送了「九九消寒詩圖」來,皇上還賞了徐氏兄弟玄狐皮的暖耳,皇后賞了徐氏內眷各種應景的衣料,徐家早飯也多了一道辣湯。
實際上十一娘說的是個立項的問題。立項對了,符合社會的發展,就會有大潛力,縱然一時得不到發展,守住最艱難的那幾年,也就拔開烏雲見天日。可要是立項錯了。本就是社會上面臨著淘汰的生意,你守得時間越久,虧的越多,還沒有什麼機會翻身……就拿五娘開得這乾果鋪子來說,是燕京人家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家家戶戶過年過節都不能少,只要能打開局面,生意肯定能做起來。反之,如果五娘要去做花生意,她就會反對。因為現在燕京城郊的花農蓋了暖房,專供富豪之家一年四季的鮮花,把最賺錢的市場佔了。五娘如果想搶這些人家的生意,那肯定困難重重的。
「原來施粥也是這樣。」陶媽媽笑著,「這眼看著要過年了,家裡的事都忙不過來,又派了專門的人在那裡當差,誰還有空天天去。原來也是隔幾天去看一次就行了。」
大家都望著杜媽媽。
陶媽媽就問起徐令宜明天去秦姨娘那裡過夜的事來:「……侯爺可說了什麼?」
兩人見了十一娘都笑吟吟地打招呼,表情中卻帶著幾分探究。
三夫人就把太夫人的意思跟項媽媽說了,派人送項媽媽回西山。又商量陶媽媽和石媽媽:「明天起杜媽媽不去粥棚了……兩位媽媽不如隔兩天去看看,好歹有甘媽媽在那裡。」
甘媽媽就讓人拿了葉子牌來:「……大家也別干坐著。」
琥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十一娘點頭:「那就好!只要能過了這個冬天,等明年開春就會好起來了。」
石媽媽把切好的蘋果用水晶盤裝著遞到她手邊:「三夫人一向主意多,現在也說不準!」
又是一個打探的……
第二天丑時醒來,四周靜悄悄的,耳邊卻隱隱覺得聽到東邊有服侍徐令宜起床、洗漱的聲響。
「你看這其中有沒有什麼不穩當的地方?」五夫人摸著有些出懷的肚子,漫不經心地道。
杜媽媽見十一娘很是好奇的模樣,忙笑道:「四夫人,這是早先在太夫人面前服侍的香溢。您沒見過。如今她們兩口子管著我們徐家在河南老家的田莊。聽說侯爺娶了新夫人,特意藉著來送年貨的機會來給您請安的。」
自己嫁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徐令宜是有妾有子的,難道僅僅因為聽到的變成了看到的,和*圖*書就要大哭大鬧不成……人常常會隨著情況的變化看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忘記了初衷,失去了目標,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知道了!」十一娘點頭,覺得讓琥珀傳這樣的話真是不太合適,「以後你別再管這些事了!」
常九河十分感激,眼角都濕了,謝了又謝。
好不容易,大奶奶安靜下來,十一道:「這事還有誰知道?」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冷靜而理智,「她既然不願意說。肯定還顧著王家的顏面,只怕我們也不好插手。可這男人打女人,一但開了頭,只怕沒個尾。得找人給她提個醒才是。能避著就避著,能順著就順著,以不惹他生氣為好。」
既然連房子都坍塌了,還有什麼值得偷的。十一娘就讓他帶著老婆孩子回金魚巷去住:「……等雪停了再說。免得把人給凍壞了。」
待撩簾進了西次間,十一娘看見一個穿著丁香色褙子的陌生婦人正坐在太夫人炕邊的杌子上陪著太夫人說話。
十一娘一進去,她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了十一娘的身上。
進了門,十一娘就聽到太夫人呵呵的笑聲。
隔著一條夾巷了,怎麼可能聽得到!
「我們屋裡是陶媽媽!」十一娘笑道,「二嫂那邊是項媽媽,三嫂是甘媽媽,五弟妹派了石媽媽。」
「見過。」十一娘笑道,「以前父親在家的時候。也曾親手畫了有九九八十一瓣的梅花圖貼在牆上,每天用筆塗一朵花瓣,等梅花圖完成了,春天也就要來了。」
十一娘點頭:「侯爺很好!」
如今是三夫人當家,杜媽媽也不好潑了甘媽媽的面子,笑著應了。
十一娘暗暗鬆一口氣,知道自己過了關。
大奶奶說的義憤填膺,十一娘只是靜靜地聽著,不時給她續杯茶。
徐令宜聽著,茶就端在了手裡,笑道:「照你這樣說來,生意好壞不打緊,主要是路子有沒有走對才是要緊的?」
「可是有什麼事?」
而諄哥和貞姐兒看見長輩進來,忙下炕給眾人行了禮,又有小丫鬟們端了錦杌放在炕前。
徐令宜知道十一娘這段時間去自己書房裡挑書,卻是一本合意的也沒有,覺得她是在打趣自己,他也並不是個小肚雞腸開不起玩笑的,索性和她耍花槍:「也是,司禮監的東西和我書房到是極相配的。」
如今聽大奶奶這麼一說。十一娘想起五娘剛剛開張的生意來:「……這樣大的雪,生意只怕會受影響。」
「這算什麼?」徐令宜任十一娘幫他披了披風,「我在西北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比這還要惡劣的天氣。你不用擔心。」
雖然一看就是他慣用的東西,但兵法為多,其他是些人物傳記,小說、詩詞沒幾本。那些兵書的留白處還有他的筆跡,從稚嫩到剛健,記錄著一個人的成長。十一娘看著很親切,卻沒有辦法感興趣,也就只是去看看,書是一本也沒有動的。
三夫人聽了忙起身給太夫人道謝:「娘真是菩薩心腸。」
他的到來提醒了十一娘,她讓琥珀去給萬義宗帶信,讓他們一家也避到金魚巷去。還讓琥珀帶了十兩銀子給劉元瑞家,讓她安排好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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