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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作者: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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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第四百二十八章

十一娘聽了不由默然。良久才幽幽地道:「你跟翠兒說一聲,想到時候能被賞碗葯喝,這個時候就什麼也不能說。」
太夫人坐到了炕邊的太師椅上,見十一娘尾隨在徐令宜的身後,忙指了自己對面的太師椅:「你也坐。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著想。」又問她,「餓不餓?」沒待她回答,扭頭吩咐小丫鬟,「去,讓婆子們擺了早膳。四夫人餓不得的。」
「我想了半天,諭哥那兒,得給他帶個信才好。」
十一娘失聲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見她進去,二夫人放了手中的書,指了指牆角正燃著的一爐香,然後悄聲上前,吶吶地道:「之前諄哥有點不安生,杜媽媽抱著哄了半天,我就點了一爐自製的安眠香。」
「真的!」他的手不禁覆在了十一娘的手上,「多半像他娘親一樣,是個乖巧懂事的。」說話間,腦海里已止不住地勾勒出一個如小小如十一娘般模樣的影像來。他的神色突然間也變得柔和起來。想著那小人兒會和十一娘一樣嬌憨,三、五歲時會坐在他的膝頭學寫字,然後因為手酸不想寫了,淚盈于睫地拉著他的衣袖撒著嬌兒……心就像泡在了油酥里似的,一軟再軟,貼了十一娘的臉吶吶地道:「我們先生個女兒……生個貼心的小棉襖,再生個兒子……」剛才的不快如拋在了九天雲外,心情突然明朗起來。
「去了太夫人那邊。」
十一娘忙走了過去,在離徐嗣諄三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娘,要不要把諄哥兒的乳娘叫進府來?」
琥珀忙曲膝應「是」,退了下去。
徐令寬要去當值,五夫人不想涉及其中,朝著二夫人使了個眼色,二夫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五夫人也不勉強,借口歆姐兒還一個人在家,和徐令寬一起告辭了。
二夫人坐到炕邊,愛憐地摸了摸徐嗣諄的額頭,問十一娘:「娘呢?」
「侯爺什麼也沒有做。」竺香臉上閃過敬佩之色,「琥珀姐姐說,早上侯爺讓宋媽媽給幾位姨娘傳話,說四少爺受了驚嚇,夫人要在太夫人這邊照顧四少爺,這幾天的晨昏定省就免了。到秦姨娘院子的時候,秦姨娘臉色蠟黃蠟黃的,鬢角貼了膏藥,像大病了一場似的,人也像老了十歲似的。惶惶如驚弓之鳥。拉著宋媽媽就說自己快要死了,求宋媽媽給她找個大夫,又讓宋媽媽給遠在樂安的二少爺帶信,讓二少爺回來見她最後一面。」說著,眼神微黯,「還有翠兒,宋媽媽進門就抱了宋媽媽的大腿,說秦姨娘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她家裡的人了。求宋媽媽跟夫人說一聲,賞碗葯她喝,別牽連她家裡人,來生做牛做馬都報答夫人的恩情。」
有這樣一個生母,讓他情何以堪!
二夫人忙上前扶了太夫人。
「夫人,侯爺和五爺回來了!」她在十一娘耳邊低聲地道。
因歇在太夫人這邊,兩人不好意思同和*圖*書床共枕,徐令宜睡在了徐嗣諄屋裡。
聽不出情緒來。
話音未落,太夫人從凈房出來:「怡真來了!」神色間帶著幾份倦意。
琥珀正坐在塌前的小杌子上打哈欠。
十一娘剛喊了一聲「侯爺」,徐令宜已朝她擺了擺手,沉聲道:「東西都搜出來了。人是不能再留了,至於怎麼個處置法,明天再說吧」不過短短的幾句話,他聚然間像老了幾歲似的,好像之前一直強撐著,這一刻放鬆下來,突然就恢復了原貌。
說徐嗣諭是在二夫人膝下長大的,也不為過。秦姨娘出了事,她想到怎樣安撫徐嗣諄也是人之常理。十一娘自己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聽二夫人提起這個話題,也想聽聽二夫人的意見。
外面已傳來徐令宜不高不低,不緊不慢的送客聲:「路上小心點!」
十一娘點頭,二夫人示意她出去說話。
她斟酌道:「二嫂的意思是?」
大家圍著太夫人坐了。
他這麼一說,十一娘才驚覺,從昨天事發到現在,這孩子竟然一下也沒有吵她。
徐令寬略一思忖,低聲應了聲「是」,「那四哥有什麼事就吩咐我!」
十一娘抹汗:「這樣的話,府里的那些僕婦都相信嗎?」
有些事,就讓她不能不懷疑了……
小丫鬟應聲而去。
沉默,果然能讓謠言滿天飛啊!
琥珀點頭,道:「夫人,那你睡了吧!這眼看著就要天亮了,今天晚上太夫人折騰了一宿,明天四少爺那邊只怕還要您幫著照看照看。你要是擔心秦姨娘那邊,我在這裏守著您。要是有什麼動靜,我立刻叫了你起來。」
看見十一娘還沒有睡,他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想著這個時候,就是鎮定如太夫人,也在等候最後的結果,何況是十一娘。他吩咐琥珀打水更衣,表情一如往昔般冷竣中帶著幾份威嚴。
兩人到西次間坐下。
在襁褓的時候,從來不哭不鬧,乖乖地睡在炕上,看到有人過去就咯咯地笑。後來長大些了,十分頑皮,再送到她那裡,一刻也坐不住,拿著書本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拿戒尺打他的手板心,他嘴巴倔強地抿成一條縫,無論如何也不開口認錯。到現在,從樂安回來,彬彬有禮地給她請安,溫文爾雅地和她討論學問,那些喜怒哀樂全被深深地藏在了眼底,讓別人一不小心就會錯過……
這麼快就商量好了嗎?
聽說秦姨娘屋裡搜出了使巫蠱的東西,她難掩驚駭的表情:「她是不是瘋了?」想到這幾年秦姨娘偶爾在她面前露出來的失常舉止,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她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太夫人頗有無奈地點了點頭,留杜媽媽照顧徐嗣諄,一行人去東次間吃了早膳。
竺香忙上前幫十一娘系了褙子的帶子。
十一娘怕腹中的孩子受不得累,略一思忖,笑著應「是」,向二夫人道了謝,由竺香和綠雲服侍的回東梢和圖書間去睡覺了。
「你也歇會吧!」十一娘聽著躺了下去,「侯爺做事謹慎、縝密,既帶了五爺去了秦姨娘那邊,肯定有幾份把握。我們等著那邊的消息就是了!」
「不用了。」徐令宜神色冷峻,「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大張旗鼓,反而容易把外人的目光引過來。」
二夫人想到徐嗣諭。
沉默中,徐令宜站了起來:「先吃飯吧!等會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是去商量該怎麼辦了吧?
琥珀為以十一娘心中不安,道:「要不,我去看看!」
誰知道不注意還好,一注意,嚇了一大跳。
徐令宜捏了徐嗣諄下頜,屋裡一個老成的媽媽幫著灌了葯。
十一娘思忖著,打著哈欠問琥珀:「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二夫人沉吟:「諭哥兒也不小了,又有姜先生門下讀書。我看,這件事就一五一十地跟諭哥兒說了吧!他知道了內情,一是免得回府聽到些流言蜚語放在心裡暗自琢磨,壞了他和侯爺的父子情份;二來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縱然秦姨娘曾在他耳邊嘀咕過些什麼,也都是鏡中花、水中月,不如踏踏實實地做學問,想辦法自立門戶。三是他如今在樂安,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還可以請教姜先生。有姜先生的開導,也不至於消沉至頹唐的地步。」
太夫人點頭,忙吩咐杜媽媽去把徐嗣諄的乳娘叫進府來,又扭頭對十一娘道:「這邊你別管,好生歇著就是。」說話間,徐令宜已趕了過來。
徐令寬應了一聲,隨著關門的響動,徐令宜進了東梢間。
二夫人低下頭,眨了眨眼睛,再抬頭的時候,已是一慣的風清雲淡。
從眉宇間流溢出來的笑容,柔柔的,如開在三月里的花,嬌嫩中帶著幾份羞澀。
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走到這一步,又怎麼會沒有些傷心。
徐令宜就有些不滿地捏了一下她的手。
「沒事!」十一娘安慰她,「雁容是我們屋裡的人。侯爺不會讓我們屋裡的人和這件事扯上關係的。」
十一娘的生物鍾早已被調整,雖然夜裡幾乎沒睡,但卯初時分,她還是睜開了眼睛。
琥珀跑去看了落地鍾:「卯初差三刻。」
十一娘一個激靈,完全醒了過來:「人呢?」
她的眼睛突然感覺有點澀澀的。
竺香讓綠雲將徐令宜的衣裳送過去,自己一面幫著十一娘更衣,一面低聲道:「雁容還被拘在屋裡。昨天晚上侯爺和五爺後來雖然又單獨搜了秦姨娘的院子,卻沒有留什麼人在哪裡看守,秦姨娘屋裡的人還能自由自在地進進出出。」言辭間頗為擔心雁容的處境。
徐嗣諄的病情顯然比大家想像的要嚴重的多。
十一娘想著要是明天秦姨娘巫蠱的事東窗事發了,不知道還有多少事要做,而且琥珀今天晚上熬了夜,明天白天讓她好好睡一覺也就補過來了。也就不多說,閉上眼睛,慢慢地睡了。
葛巾端了葯進來。
那個朱道m•hetubook.com•com婆不僅是易姨娘介紹給秦姨娘認識的,秦姨娘還超出她承受範圍內大手筆地打賞那個朱道婆。
太夫人則去暖閣歇了。
二夫人考慮的很周詳,十一娘也贊同她的這種處理意見。只是這件事得和徐令宜商量才成。
「誰說不是!」太夫人苦笑,「原以為她人老實本份,到底還是根基太差了。略有動靜,人就張狂起來。說到底,還是命薄,受不住這福氣。」
顧不得褙子還沒系好,匆匆去了內室。
「真話假話都不要緊,」十一娘淡淡地道,「只要能幫著侯爺把證據找就到成了!」
「相不相信不知道。」竺香強忍了笑,「反正大家都在說這件事,而且你添一句,他添一句,人人都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越說越離譜。連前些日子,易姨娘罰一個打破了碗的小丫鬟跪院子都被說成易姨娘想當主母想瘋魔了,趁著三夫人不在家的時候耍主母的威風,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抓著不放。還說,有一次易姨娘明明吩咐廚房裡給她燉雞蛋,結果廚房裡做了送過去,她偏偏說是吩咐的炸鵪鶉,為這件事,還到廚房裡去鬧了一場。說不定那個時候腦子就有點不好使了!」
得了這句話,竺香才徹底地放了心,還欲說什麼,太夫人內室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也許是男女有別,徐令宜比十一娘要冷靜理智的多。
琥珀一愣,遲疑道:「夫人是說,易姨娘沒有說真話嗎?」
自從她幫著文姨娘給夫人帶了句話以後,文姨娘不知怎地,顯得有點忐忑不安不說,還像在等什麼似的,一直不睡覺,結果她只好坐在一旁陪著文姨娘說話。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地,就睡著了。
二夫人一慣的乾淨利落,進來就問:「諄哥兒現在怎樣了?」
「那秦姨娘呢?」十一娘沉吟道,「秦姨娘那邊怎樣處置了?」
「你去忙你的吧!」太夫人忙道,「這邊有我呢!」
他披了竺香帶過來的道袍,表情凝重,上前接過徐嗣諄:「娘,我來吧!」
大家心知肚明,都能理解。
琥珀應喏,剛想幫十一娘掖掖被角,外面傳來一陣靴履的颯沓之響和徐令寬的告辭聲:「……那我就先回去了。」
二夫人坐在炕邊看書,徐嗣諄還睡著。
「二夫說的對。」她婉轉地道,「侯爺已經去處置了。何況昨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我也不是十分清楚。說出來的話難免會顧此失彼。不如聽侯爺的意思。」
兩人默默地梳頭插簪,去了太夫人的內室。
徐令宜也好,太夫人也好,大家的臉色都很差。
這還是十一娘第一次這樣主動地握著他的手。
十一娘掩了嘴笑。
十一娘臉色大變:「是諄哥兒。」
竺香一面服侍她梳洗,一面低聲道:「琥珀姐姐讓小丫鬟過來傳話了。說侯爺一早就去了正屋,多的話一句也沒有說,讓人把雁容放了,然後讓白總管派了幾個粗使的婆子把易姨娘給拘了和-圖-書起來,寫了封信,拿了自己的名帖,讓人借官衙的驛道,六百里加急給遠在山陽的三爺送信。府里都在議論,說驚嚇四少爺是易姨娘。還說,易姨娘無兒無女,又被三夫人丟在了燕京,人都有些瘋魔了,遇到人就亂咬!」
徐令宜就坐到了十一娘的美人榻邊。
思忖間,前院好像動靜更大了。
是擔心徐嗣諄嚇著歆姐兒了吧!
他眼角雖然還帶著幾份陰霾,但神色間已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太夫人也不瞞二夫人,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全告訴了二夫人。
「那這樣說來,雁容還被拘在廂房啰?」她問十一娘,「這種事,時間越長,越多流言蜚語。有些人,都是看戲不怕台高的。沒事還傳出個事來,更何況你身邊的丫鬟確確實實被卷了進去。我看,得趕緊找個借口把雁容放出來才行」語氣真誠,略帶些許的擔憂,「還有易姨娘。得讓人快馬加鞭給三叔送個信去才行。不管她怎麼說,知情不報,就這一條,已容她不得。可她好歹服侍了三叔一場,雖然有娘做主,于情還是要知會三叔一聲才是。怎樣處置易姨娘,少不得要商量三叔和三弟妹。」
秦姨娘畢竟是徐嗣諭生母,這件事要是與她有關,私下不管怎樣處置,面子上卻得有個冠冕堂皇的說法。
有小丫鬟小心翼翼地進來稟道:「侯爺,夫人,二夫人來了!」
她這個人,對錢的事一向很上心。易姨娘嚼用都在公中,又無兒無女,卻要秦姨娘救濟,她第一個念頭就是秦姨娘被易姨娘騙了。所以看到易姨娘的時候,不免就比平常注意些,待她發現易姨娘的吃穿用度都比人前寬裕了很多的時候,心裏越發肯定自己的推測,就偷偷留了個心。
徐令宜就深深地看了十一娘一眼,起身辭了太夫人。
文姨娘卻一直支著耳朵聽著前院的動靜,直到那邊傳來一陣聲響,她一直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來。
十一娘不由握了他的手:「侯爺折騰了一夜,快些歇了吧!有什麼事,明天再想吧!」聲音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柔和幾份。
徐令寬就望了徐令宜:「四哥,我請幾天假吧!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著跑跑腿。」
太夫人正抱著掙扎不止的徐嗣諄哄著他:「好孩子,祖母在這裏呢!」玉版在一旁幫忙,抱了徐嗣諄的腿。
查出徐嗣諄被驚嚇的事固然困難,可善後,更困難。十一娘懷著身孕,夜裡又只是斷斷續續地合了幾次眼,身邊需要精力充沛的人照顧和打點。她沒有推辭,服侍十一娘梳洗后就換了竺香和綠雲過來。
琥珀很累,卻不敢睡,堅持在一旁守著。
文姨娘不由喃喃自語:「看樣子,我這步棋是走對了。對夫人來說,我這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吧」說完,心中大定。
「不行!」十一娘態度分明地阻止了琥珀,「這個時候,侯爺正和太夫人商量事,你去打探,不免有刺探之嫌,太不妥當。」然後想了想,道,「我要抓和*圖*書緊時間睡覺,侯爺過來了,你再喊我!」
她笑著喊了聲「琥珀」,吩咐她打水服侍自己梳洗,又道:「等會你回正屋,讓竺香幫我和侯爺都清套衣裳過來。你就留在屋裡歇了,不用過來服侍了。」
不過一夜的功夫,徐嗣諄剛剛養得有點圓潤的臉又尖了下去。
太夫人、二夫人和十一娘重新回了內室在炕邊坐下,二夫人這才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把五夫人去她那裡的事說了。
徐嗣諄翻騰了半柱香的功夫,漸漸安靜下來,昏沉沉睡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徐嗣諄的那一腳……心裏突然刺痛起來,輕輕地把妻子攬在了懷裡。
常言說的好,反常即為妖。
徐令宜望著掌心柔軟素白的小手,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覺得好受了些。他的大拇指輕輕在那凝脂般細膩的肌膚上細細地磨挲了一會,這才輕輕地攥了她的手:「你也早點歇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又鬧騰你。」
念頭一閃而過,眼角眉梢已有了抑制不住的笑意:「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欺軟怕硬還是乖巧懂事,知道我們有事,竟然乖乖的,一點也沒吵鬧。」說著,手已擱在了腹部。
十一娘感覺自己剛眯了一會就被琥珀推醒了。
二夫人聞言知雅,知道這個話題不適合再說下去了。笑著說了一聲「那就好」,然後轉移了話題,關切地對太夫人道:「娘,您年紀大了,四弟妹又是雙身子,五弟妹還挂念著歆姐兒。我橫豎沒事,娘和四弟妹都去歇了吧!諄哥這裡有我看著。」
冬紅「哦」了一聲,強打起精神來在床榻腳板上鋪了鋪蓋,倒下去就睡著了。
徐嗣諄啟蒙后,徐令宜怕徐嗣諄身邊的人嬌慣他,把原來在他身邊服侍的人都換了,乳娘也被送出了府。
竺香點頭。
太夫人嘆一口氣,由玉版扶著進了內室。
因為徐嗣諄病著,五夫人沒有帶歆姐兒來:「……怕吵著諄哥兒。」
冬紅揉著惺忪的睡眼站了起來。
太夫人鬆了口氣,坐到了炕尾。
徐令宜把情況簡短地說了說,領她到徐嗣諄安睡的炕前。
徐令宜就把十一娘托給太夫人:「正屋那邊的事還沒有完,待過兩天,風平浪靜了,我再來接十一娘。」
十一娘訝然,坐了起來。
徐令宜「嗯」了一聲。而太夫人看著兩兄弟有商有思,又想著徐令寬昨天晚上表現不俗,露出寬慰的表情來,叮囑了徐令寬幾句「要好好當差」之類的話,婆子們的早膳也就擺好了,杜媽媽也折了回來:「已經安排馬車去接四少爺的乳娘了!」
徐令寬夫妻過來了。
她推了推趴在她床邊熟睡的冬紅:「時候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老人家梳好了頭,卻穿著中衣,顯然是在梳洗中聽到動靜趕過來的。
十一娘睡到自然醒,正好是快午膳的時間。
太夫人也不和二夫人客氣,聞言道:「也行。」然後對十一娘道,「你去睡個回籠睡吧!我也歇會。諄哥這裏,就讓怡真幫忙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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