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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侯林和蘭冰想到了高凡的去向——地下秘窟。

「果然是你！是你一手策劃了十一起神秘謀殺案，還有九起凶殺案！」蘭冰美目凜然，凝聲說道，「然後又嫁禍徐永民，讓他當你的替罪羊！最後又利用馬丁替你轉移凶靈，意欲遠遁美洲，端的是好算計啊。」

「為什麼不能？」雪兒轉身，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某男，柔聲道，「只要在他心裏我永遠是第一重要的，我就知足了。男人總是花心的，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逢場作戲也總是難免的，既然是難免的，又何必計較呢？」

侯林大喝一聲，就欲衝上去擒拿高凡，卻駭然發現他已經無法動彈，腳下如有千斤壓得他再邁不開步伐！雙手亦是沉重至極，甚至連伸手掏槍也不能夠！吃驚之下，侯林立即出聲提醒蘭冰道：「小蘭不好，忘了這廝會邪術！」

蘭冰、侯林穿越水道首先進入地下秘窟，果然看見了高凡。

蘭冰倒吸一口冷氣，拔槍瞄準高凡，厲聲道：「混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當然！」高凡神色猙獰，嘶聲道，「我為什麼不練？林曉娜這個賤人，她既然幸盡天良，狠心下毒手讓我做新世紀最後一個太監，那我為什麼就不能練古書上的道術？我就是要學習書中的道術，然後將這些道術加諸這賤人身上，讓她的魂魄永遠被禁錮在自己皮囊里，永世不得超生……」

緊閉的南牆突然居中裂開，兩道人影從裂縫中走了出來，隨著牆m.hetubook.com.com縫的裂開，新鮮的空氣伴隨冷風迅速湧入，蘭冰和侯林陡感輕鬆，恢復了行動能力，這時候林曉娜險險逼近兩人跟前，攝手成刀正欲行兇，蘭冰和侯林終是驚險萬分地避了開去。

凄聲厲笑中，高凡突然伸手抽去自己腰帶，寬鬆的長褲頓時脫落下來，這廝裏面居然沒有穿短褲，頓時就露出赤|裸裸的下體來。雪兒和蘭冰嬌啐一聲，雙雙避開視線！而高原、江南等人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高凡的下體上。

「老二，原來，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

高原和江南早已經發現了林曉娜，只是他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見高凡提及，才震驚莫名地問道：「她……她莫菲就是曉娜！？」

江南輕輕嘆息一聲，搖頭道：「高凡，我們相識相知也有十幾年了，我真沒想到，雲天閣那本古書真的是你偷了，唉……」

從裂縫走進來的兩人中，其中一人赫然就是雪兒，在高凡想來已經是死了的雪兒！

高凡暴起一陣得意的冷笑，說：「這叫定身術！中了定身術之後你們連動一動手指頭都不能夠，認命吧！娜兒，去，殺了他們兩個！」

葡伏在高凡腳下的女人緩緩立起腰來，蘭冰和侯林終於看清楚了，就是那個林曉娜！第一個喪命于高凡之手的不幸女人。

侯林霍然作色道：「你這個惡魔，又去禍害人了？」

高原的身影也出現在秘窟里，高原滿臉沉痛，嘆息道，和圖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做下這麼多傷天害理的孽呀？那些可愛的女孩子跟你有何仇恨，你居然忍心剝奪她們的生命！還有那九位無辜的市民，他們與你本無干係，你又為什麼要害他們性命呢？這是為什麼，二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喪盡天良、毫無人性了？」

高原的情緒逐漸恢復了鎮定，最終回復公安局長的本色，眸子里的惻隱之色淡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冷冰冰的神色，說：「所以你對林曉娜懷恨在心，不但殘忍地將她殺害，還以最邪惡的邪術禁錮她的魂魄！在殺死林曉娜之後，你尤不解恨，轉而將仇恨發泄在更多無辜的女人身上，對嗎？」

「高凡！沒想到，真的是你！」

高凡冷笑，說道：「侯林，你不必多費唇舌了，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林曉娜，只是借用了林曉娜的皮囊而已！真正的林曉娜，那個賤人！她早已經死了兩年了！」

「這不可能！」高凡叫道，「徐永民跟別的女人鬼混，你都能夠原諒他？」

高凡冷笑，對蘭冰的手槍熟視無睹，淡然道：「就憑你們兩個么？你們也配阻止我的計劃？其實，你們不該來這的，錯過今天，我就會帶著夢兒她們永遠地離開寧州，永遠地離開中國，遠渡重洋去美洲開始我們的新生活了。」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高凡指著自己光禿禿的下體，猙獰地吼道，「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天良和人性？」

高原霍然色變，和-圖-書吃聲問：「老二，你……你怎麼？」

高凡坐在牆角的椅子上，一名體態婀娜的女子像波斯貓般葡伏在他的腳下，正溫柔地替他捏腳，那女子身無寸縷，嬌軀惹火誘人至極，侯林和蘭冰兩人的到來似乎有些令他意外，不過並沒有驚慌。

「報應？」高凡臉上流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反詰道，「什麼是報應？是警察？連你們自己的命運你們都操縱不了，還談什麼當別人的報應！笑話！沒聽說過嗎，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這世界歷來就是惡人延年，好人夭壽。」

高凡的語氣逐漸變得嚴厲起來，說：「可是你們既然來了，就別想再活著出去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尋來……」

江南失聲驚呼道：「高凡，你果然修鍊了古書上記載的慘絕人寰的邪術？」

侯林奮力掙扎，無奈力不從心始終難以動彈，只得干吼道：「高凡，你作惡多端，會遭報應的！」

心知不妙的高凡立即讓林曉娜停止停擊，退回了身邊。

蘭冰已經粉臉煞白，正欲舉槍射擊的她赫然發現再無法彎曲自己的十指！

「人性！天良？」高凡驟然凄厲地狂笑起來，「這世上哪來人性？何來天良！」

高凡厲聲道：「我怎麼成了太監了，是嗎？大哥，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當太監啊！試問世上，有誰想當太監？」

「我胡說？」高凡冷笑，反問，「你和蘭冰是好人吧，可你們卻活不過今天了！你已經人到中年，死了也不算夭壽和-圖-書了，可蘭警官卻是風華正茂、尤如鮮花盛開，正是生命中最燦爛的時候，卻就要匆匆凋零了……嘿嘿，在你們看來，我是壞人吧？可錯過今天，我仍然活得有滋有味，長壽百年怕不是件難事。」

某男聽得心花怒放，雪兒的「通情達理」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天籟之音。

「我看未必！」一把冷漠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你作惡多端，只怕很難活過今天了！」

高凡一把扯過林曉娜，一耳光扇在她臉上，將她打翻在地，然後指著她厲聲問江南和高原道：「大哥，江南，這個賤人，你們總還認得吧？」

「雪兒！？」高凡震驚莫名，死死地瞪著雪兒，然後目光轉向徐永民，越發吃驚道，「你……你們，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怎麼還……」

又一道身影從裂縫外出現，吸引了高凡的注意，然後他的眸子迅速收縮，嘶聲道：「江南！你也來了？」

「林曉娜，你醒醒！」侯林奮力大吼，嘶聲喊道，「你身後那混蛋才是殺害你的兇手！我們是警察，是替你伸張冤屈的！」

「大哥，你還不明白嗎！」高凡指著林曉娜，凄然道，「就是她！就是這個賤人，當初為了金錢和權勢嫁入豪門，暗地裡卻又對我舊情未斷，最終東窗事發，讓她丈夫撞破了我們的好事，這個賤人，竟然夥同她丈夫對我……下了毒手，讓我從此再當不成男人！」

「你胡說八道！」

高凡微笑，臉上既沒有得意之色，亦沒有怒意，只是淡然道：「更ｈtｔｐs://ｗwｗ.hetuboｏｋ.cｏｍ•ｃｏｍ正一點，不是十一起謀殺案，而是十二起。」

高凡淡然微笑，說：「沒什麼，只是這世界上很快就再也不會有什麼雪兒了，錯過今天，就只有我的夢兒了，夢兒啊夢兒，我終於等到你的降臨了，兩年的苦苦煎熬，終於可以圓滿結束了么……」

高凡瞬時色變，騰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游目四顧。

「不，大哥你錯了！」高凡平靜地答道，「我殺死林曉娜，確實是因為仇恨，可殺死後來的那些女孩卻並非因為仇恨。」

侯林和江南趕到藝術學院的時候，高凡正好沒課，人已經不知去向，問學院的師生，也沒人知道他的去向，侯林當時就覺得情況不妙。

很快，蘭冰和高原也跟著趕到，高原拔打高凡的手機，也不在服務區！

「怎麼還能在一起，是吧？」雪兒皺了皺瓊鼻，奚落道：「白痴，那是騙你的，我和阿永根本就沒有分手！」

「對！也不對！」高凡嘶聲道，「她是林曉娜，可也不全是！」

高凡聽了卻是震驚莫名，死死地盯著雪兒，使勁地搖頭，喃喃低語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要殺了你們……」

高原聲色俱厲，喝道：「這麼說，那些女孩果然是你殺害的，而並非自殺身亡！？」

林曉娜美目流波，邁動蓮步款款向蘭冰兩人走來，只是春風俏步里卻隱含殺機。

「是誰！？」

高原黯然道：「二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你和林曉娜畢竟也是情侶一場，雖說分手了，可怎麼又鬧成了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