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禽獸娛樂圈
第十三章 禽獸撒謊
徐永民攤了攤手，嘆道：「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佩服晴兒你的推理能力實在是太出色了，竟然跟事實的真相沒有一點出入！你不去當刑警實在是太可惜了。」
「……」
肖晴盯著徐永民道：「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竟是個武學高人呢，難怪，在寧州機場的時候，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什麼事情也沒有。」
徐永民又教訓道：「你知道身為特工最怕的是什麼嗎？」
可是現在，事情似乎有了轉機，這傢伙居然說他的親生父親是國家的高級特工！換句話說，他投身賭場也是事出有因，並非真正的沉迷賭博了！而且，肖晴更進一步猜想，也許媽媽和父親的分離也是迫不得已，並非她心甘情願。
徐永民涎臉笑道：「當然是你嘍，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肖晴越想越真實，凝聲道：「對！一定是這樣，事情一定是這樣！在我兩歲那年，國家有關部門找上了我們家，邀請我父親參加特工組織。由於我的父母從小都是孤兒，由政府撫養長大，出於報恩的心理，父親答應了。」
徐永民顯得有些猶豫，遲疑道：「這個……」
「你傻了！」這次徐永民毫不客氣地教訓起肖晴來，「你忘了你父親是什麼身份了？特工！什麼是特工你知道不？那就是隨時隨地都處於危險之中的特別工人，你這樣大大咧咧地找上門去，不是向全世界的敵人宣布，和-圖-書你是他的親人嗎？」
「不行！」
徐永民吸了口氣，有些插不上話。
得出這個結論的徐永民大喜過望，事情的結果好得出乎他的預料，看來肖晴對常天明真的沒什麼感情可言，這次的訂婚風波只不過是她和家人賭氣作踐自己罷了。
肖晴沉默了半天，再度凄然道：「那我和父親豈不是再也不能相認？就算見了面也只能裝作不相識？」
徐永民目瞪口呆，根本沒想到肖晴能夠想這麼多，編的故事比他原來編的要好多了。
徐永民道：「人所共知，賭神蔡永發三十年前就出道了，按理說根本不可能跟你媽媽結婚然後生下你們兄妹，這點你肯定感到很困惑吧？」
徐永民面有苦色，叫道：「哎，我可是當著很多人的面誇下了海口的，如果一個月之內你不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那我可就醜人丑到姥姥家了。」
徐永民眼皮猛地一跳，說道：「好吧，不過在告訴你真相之前，我希望你有足夠的思想準備，其實……你的親生父親是誰，相信你也已經知道了！不借，就是永興賭場現在的賭神蔡永發。」
肖晴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沖徐永民微微一笑，低聲道：「謝謝你。」
肖晴突然轉眼望著徐永民，問道：「是不是這樣？是不是？」
「可你知道你親生父親的真正身份嗎？」
肖晴再次撅起了小嘴巴。
「好吧。」肖晴好整以m•ｈetｕｂoｏk•coｍ•ｃｏm暇地撩了撩秀髮，再問道，「剛才在大廳里不方便，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徐永民站起身來，沖肖晴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這樣，走，我送你回家。」
就拿現在的肖晴來說，如果她真的想和常天明結婚，並且不願意徐永民干涉的話，她完全可以掉頭而去，不再理會他！可肖晴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示威似地向他宣稱，你管不著！這隻能說明一個截然相反的結果，那就是肖晴希望他管她的事情。
臨走的時候，肖晴忽然向徐永民道：「今晚的你，一點也有不讓人討厭。」
肖晴默然無語。
「那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誇下這樣的海口了？」肖晴這下是真怒了，火道，「還一個月搞定，你把我當什麼了？展示你男性魅力的戰場嗎？哼！我沒有和你計較侵犯名譽已經算是對你很客氣了。」
肖晴凄然道：「現在我知道了，賭神是永興賭場的象徵，無論是誰接替了賭神的位置，他的名字始終是蔡永發！」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徐永民嘆道，「你苦，可你媽比你更苦，你真不應該惹你媽媽生氣的，快回家吧，啊，好好陪陪你媽，他老人家可真是怪不容易的。本來，我也應該陪你一起看看她老人家，可一來太突兀了，二來我也沒準備好，還是等下次吧。」
「為什麼不行？」
「謝什麼，又不是外人。」徐永民淡淡一笑，昂聲道，「小姐，買單。」
肖晴撅嘴道：「同意常天明的求婚那是我自己的決定，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管得著嗎？哼！」
出了咖啡廳，徐永民把肖晴送上車。
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很多時候媽媽對賭神的痴迷，才可以解釋媽媽經常會對著賭神的素描畫發獃、流淚。
換在以前，徐永民也許還會矢口否認，但現在就有些情況特殊了，現在他已經當眾宣布要在一個月之內搞定肖晴，兩人的情形已經勢成騎虎，他當然是再不會放過任何搏得肖晴好感的機會了。
肖晴接著說道：「可當特工是很危險的事情，敵對勢力很可能把報復的目標對準他的家人，所以媽媽才狠心跟父親離了婚，表面上撇清一切關係，然後帶著大哥和我來到香港定居，只希望有一天，父親能夠脫離組織，重新回到我們身邊。」
「是什麼？」
肖晴美目一冷，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低聲道：「如果你在騙我，明天我的師律就會前來和你交涉，跟你探討名譽侵權的案例。」
事情都已經這樣，徐永民只能打蛇隨棍上，至於肖晴的身世究竟是不是像她分析的這樣，鬼才知道，反正徐永民是不知道！這廝的心態就是拖一天算一天，等先搞定了肖晴，將來再圓謊也不和_圖_書遲。
徐永民以手扶額，哀嘆道：「僅僅只是不讓人討厭嗎？」
徐永民吸了口氣，決定泄露一些國家機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特工最怕不是死亡，也不是殺人，而是被敵人掌握自己的弱點，而你……無疑就是你父親最大的弱點！我不是嚇你，為了你的安全，弄不好你父親連背叛國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總不希望你父親成為一個賣國賊吧，這中間的利害關係你自己考慮吧。」
徐永民嘿嘿一笑，說道：「不過是小時候學了些莊稼把式而已。」
徐永民搖了搖頭，臉上難得地擺出正經的神色，問道：「哎，現在你知道了你的身世，你打算怎麼辦？」
徐永民聞言大喜，肖晴嘴上雖然說他管不著，可實際上卻向他傳遞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這個整日在女人堆里打滾的禽獸，對女人的經驗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了，只有一點點信息，就能準確地把握到女人的心態。
徐永民吃了一驚，不想肖晴竟然有這樣的念頭，萬一她真去找蔡永發了，然後跟蔡永發說，是他跟肖晴說的這些，那豈不是完蛋了？以蔡永發的厲害，只怕動動小指頭，就能猜到他跟神秘死亡的朱標肯定有什麼聯繫了。
肖晴想也不想道：「我想去澳門，見父親一面！」
「原來真是這樣！」肖晴神色放鬆，似乎這才想起了徐永民剛才的稱呼，嗔道，「你剛才叫我什麼？晴兒？誰是你的晴m•hｅtubooｋ.cｏm•coｍ兒？」
徐永民叫屈道：「哎，小姐，你說話也得講點良心吧，憑心而論，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說那樣的話，怎麼可能打亂常天明事先做好的安排？如果不是我，哼，只怕現在你和他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等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再想反悔，怕是就來不及嘍。這可真是好人沒好報。」
「你說什麼！？」
肖晴目露凄然之色，點頭道：「我早就開始懷疑了，很小的時候，媽媽聽到有關賭神的新聞都會聽得如痴如醉，甚至有一次她還在抱著賭神的素描畫躲在卧室里偷偷哭泣！那天在賭場大廳，當我第一眼看到蔡永發，我就確定，他就是兒時留在我腦海里的那個人。」
「不許亂叫。」肖晴薄怒道，「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徐永民聳了聳肩，感到哭笑不得。
「事實上，他是我們國家的特工人員，並且還是相當高級別的那種！」
肖晴先是震驚，然後是歡喜。本來也是，當她確定自己的身世之後，本能地把親身父親跟賭徒聯繫起來，而媽媽又成了見異思遷拋棄親生父親的薄情之人，這樣的劇變換誰都承受不了。
肖晴的神色突然變得凄厲起來，恨聲道：「本來，我父親和媽媽一定還是保持聯繫的，肯定是肖漢文那個混蛋，以幫助我媽媽為名，藉機控制了我媽媽，切斷了她和我父親的聯繫，甚至還有可能欺騙我媽媽說，我父親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