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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野花和牡丹的差距，根本就是螢火蟲和皓月當空之間的距離！！！

這幾日，她一直待在船艙里，要麼和凌霄待在一起，要麼便是和凌靜嫣蔣氏閑聊，不著痕迹不動聲色地詢問有關皇太孫的情形。

「……聽堂伯父說，那個宮女是皇後娘娘賞賜到太子府的，她仗著有皇後娘娘撐腰，名目張膽地做起了宮中的耳目。太孫殿下故意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發落了她，皇後娘娘心中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凌靜嫣撇撇嘴：「我可猜不中這些。」

已故的蔣皇后出自英國公府，手握重兵位高權重的英國公和太子府來往密切，知道太子府里的密事不足為奇。

「阿姝。你聽懂什麼了？」凌靜嫣忍不住問道。

凌靜嫣也好奇地豎長了耳朵。

明明她年長一歲，可到了凌靜姝面前，無理取鬧的那一個總是她……

「……阿嫣和你說了太孫殿下曾仗打過宮女和將東宮屬官下天牢的事情和-圖-書了吧！」蔣氏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有些事可不能只看表面。」

凌靜嫣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由衷地嘆道：「阿姝，我以後再也不眼熱嫉妒你了。」

徐皇后只能捏著鼻子。將這口悶氣忍了下來。

凌靜嫣搶著笑道：「我們女子在一起討論的話題，可不能讓你知道。」

凌靜嫣聽的驚嘆連連：「堂嫂，聽你這麼一說，這位太孫殿下可真是厲害！」

蔣氏口中的堂伯父，正是英國公蔣曄。

凌靜姝眸光一閃，試探著問道：「堂嫂這麼說，莫非這其中還有內情？」

凌靜姝雖有心接近投誠，卻很謹慎，並未冒然行動。

接下來的幾日水路，走的波瀾不驚十分順暢。

凌靜姝啞然失笑：「我只是隨口一說，未必是對的。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這件事，卻是連蔣氏也不知道詳情了：「這個堂伯父並未細說。只在聽說外面傳聞太孫殿下忤逆頂撞太子hｔtｐs://wｗｗ.ｈeｔuｂooｋ•ｃom•ｃoｍ的時候，不以為然地說了句：一群愚昧無知的蠢貨！」

從凌靜嫣所說的事，足可以看出這位年輕的皇太孫心冷無情手段很辣，絕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她一定要仔細籌劃，免得借力報仇不成，反而惹來疑心。

蔣氏抿唇笑道：「你特意來找我們，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正說笑著，凌霽笑著走了進來：「你們幾個在聊什麼這麼高興？離的老遠都能聽到你們的笑聲。」

徐皇后做事也愈發沒了顧忌。正大光明地給各皇子的府上賞賜了宮女。眾皇子明知道這是徐皇後派來的眼線，也不得不忍耐下來。

凌靜嫣：「……」

凌霽失笑：「你就是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你們剛才湊在一起，一定能是在議論太孫殿下。」

「說不定。這個被下了天牢的官員，早就被人暗中拉攏，生出了貳心。太孫殿下早有察覺，故意捉了他的痛腳，將他下了https://m.hetubook.com.com天牢。讓暗中的主使者吃了暗虧，還不能吭聲。」

徐皇后還能怎麼樣？

凌靜姝眉頭微微一蹙，很快又舒展開來：「既是東宮屬官，太子殿下當然是要維護的。不然會讓心向著太子的官員們寒心。所以，太孫殿下便出面做了這個惡人。這樣，既處置了屬下，又不落人話柄。」

這些事阿姝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凌霽面容一整，正色說道：「我們連著幾日行船，還有三四天的水路就到洛陽了。太孫殿下吩咐船隻停靠碼頭，方便採買新鮮的肉食蔬菜。我來是要問問你們，想不想去碼頭上散散心？」

蔣氏和皇太孫是遠房表親，平日雖然沒什麼來往，知道的事情可要比凌靜嫣的道途聽說要仔細多了。

那包容的眼神和語氣，像在哄一個孩子。

那位尊貴的皇太孫，每日大多待在船艙里看書打發時間，極少出來走動。

蔣氏的眼中滿是欽佩。

總不能為了區區一個宮女和皇太孫翻和-圖-書臉吧！

「那是當然。」蔣氏的語氣中流露出了幾分有與榮焉的驕傲。目光一轉，卻見凌靜姝一臉的若有所思：「阿姝，你在想什麼？」

蔣氏率先張口：「我在想，你生的這般聰慧敏銳，身為女子太過可惜了。」

蔣皇后病逝后，皇上立了徐皇後為六宮之主。徐皇后既有聖眷又有手段，如今的後宮早已成了她的天下。

蔣氏：「……」

凌靜嫣也不好意思再鬧彆扭了，不怎麼自然地扯開話題：「堂嫂，聽你的意思，莫非那位東宮屬官被下了天牢的事也是別有內情么？」

凌靜嫣聽的一頭霧水，再一看凌靜姝，又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事實上，不止是她們幾個，這幾日，皇太孫這個名字，在凌大爺和孫氏口中出現的頻率更高。

皇太孫卻不肯忍這口悶氣，用同樣正大光明的手段除掉了徐皇后的耳目。在那個宮女自盡身亡后，主動進宮「請罪」。

蔣氏：「……」

凌靜姝也不生氣，沖凌靜嫣笑了www.hetubook.com.com笑：「你只將這些事當成故事聽，從未深想過。自然是想不到的。」

凌靜嫣也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

整日坐在船上，實在無聊。再者，這裏也沒有外人。蔣氏慷慨的將自己知道的真正內情說了出來：「我也是上次去堂伯父府上請安的時候，偶爾聽到堂伯父說了幾句……」

兩人不約而同的用同樣的怪異眼神看著凌靜姝。

凌靜姝慢慢說道：「我在想。皇後娘娘在各府安插眼線，應該不止明面上的一個宮女吧！太孫殿下這麼做，分明是在殺雞儆猴。也是在暗示皇後娘娘，如果再將手伸進太子府里，死的就不止這一個宮女了。」

蔣氏的目光中滿是錯愕和驚嘆：「你說的沒錯……這些我都是聽堂伯父說的，你從未到過京城，也從未見過太孫和皇後娘娘，你是怎麼猜到的？」

「我猜，在這之後，太子府里又暗中遣散了一些下人吧！」

眾人：「……」

凌靜姝微微一笑：「其實也不難猜。只要仔細一想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