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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錦

作者:尋找失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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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病情(一)

第一百七十四章 病情(一)

凌靜姝心裏湧起陣陣涼意,彷彿是落入了一張網中,無法掙脫。
衛太醫沒急著走上前來診脈。只定定地看著凌靜姝。
衛太醫邁步進了屋子。
凌靜嫣和白玉也是滿頭的霧水。不過,兩人並未吭聲,一切都以蔣氏馬首是瞻。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俏臉上漸漸失了血色,貝齒用力地咬緊了唇瓣。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衛太醫扯了扯唇角,大步走到床邊,在椅子上坐下,話語簡介有力:「凌小姐。請伸出右手來,我要替你診脈。」
她轉頭的動作很快,他敏銳的目光依舊捕捉到了她眼中閃過的水光。一時也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
蔣氏等人也是一臉錯愕,齊刷刷地看向衛太醫。
「對不起。」衛太醫的聲音宛如輕嘆,在耳邊低低地迴響:「我身為大夫,見了奇怪的病症便會下意識地追根問底,卻未考慮到你的感受。剛才多有冒犯之處,我向你道歉。」
凌靜姝心中驚駭不已,www•hetubook.com•com兀自不肯承認:「衛太醫說笑了。我今日落水。大概是受了些寒氣,歇上幾日就會好了。這哪裡算得上什麼病情!」
凌靜姝咬咬牙說道:「我不肯讓你診脈,是因為我患上了一種罕見的怪病。不能靠近碰觸任何男子,否則就會全身痙攣嘔吐不止。」
他會用什麼樣的目光看她?會覺得她是個怪物吧!
「凌少奶奶,」衛太醫不疾不徐地張口打斷了凌靜姝:「還請你們暫避片刻,我想獨自為凌小姐看診。」
多年如枯井寒冰一般的心田,泛起複雜難言的滋味。
衛太醫不疾不徐地追問:「我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凌小姐為何還不肯讓我診脈?不知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就這麼說出了口。
凌靜姝坐在床榻上,臉色依舊蒼白,沒什麼血色,唇瓣乾澀。比起往日的聰慧冷靜,此時的凌靜姝顯得柔弱,讓人和-圖-書心生憐惜。
蔣氏權衡片刻。終於狠狠心點頭應了:「那就有勞衛太醫了。我們在外等上一炷香的時間再進來。」又對凌靜姝說道:「阿姝,我們都在外面,你若是覺得那裡不適,就張口叫一聲。」
凌靜姝的俏臉愈發蒼白。
罷了!他既是猜到了,就告訴他又有何妨?反正她的怪病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
真是個倔強又固執的姑娘!
「如果是前者,凌小姐大可以放心。我學醫多年,擅長醫治各種疑難雜症。落水引起的病症還難不倒我。如果是後者,凌小姐更不用憂心。在醫者眼中,沒有男女之別。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果然,凌靜姝的臉白了一白,身體也不自覺地僵硬起來。
凌靜姝定定神,張口道:「衛太醫,我……」
凌靜姝:「……」
蔣氏啞然無語,下意識地看了凌靜姝一眼。
凌靜姝用力地眨眨眼,將眼裡的水汽逼了回去。待情緒稍稍平靜了一些,才m.hetubook.com.com張口道:「我本來就生了怪病,和你無關,你何須道歉。」
「總之都是我不好。」衛太醫神色柔和,聲音低沉:「你生氣也是應該的,想發脾氣只管衝著我來。火氣悶在心裡最是傷身了。」
「凌小姐既是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多事了。」
她沒覺得如釋重負,只有種難言的憤怒和羞辱,或許還有一絲的悲涼落寞。
衛太醫忍不住又暗暗嘆了口氣。往日嘆息的次數加起來,大概也不及今日多……
有意無意地強調了一炷香的時間,又特意叮囑了凌靜姝這麼一句。
虧得衛太醫風光霽月,一派泰然自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總不會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吧!
他為什麼要提出和她獨處?難道他已經察覺出了什麼?
彷彿看透了她所有的偽裝。看到了她心底深處的秘密。
蔣氏等人離開后,屋子裡只剩下凌靜姝和衛太醫兩個人。
凌靜姝心亂如麻,胡亂點了點頭。
說完www.hetubook.com.com,便將頭扭到了一邊,再也不肯看衛太醫一眼。
衛太醫就像沒聽到蔣氏的最後一句話似的,淡淡笑道:「既然凌少奶奶信得過我,那就再好不過了。就請諸位暫時避讓片刻,等我為凌小姐看了診再進來。放心,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就好。」
衛太醫淡淡說道:「莫非凌少奶奶是不信任我?」
衛太醫迅速地看了凌靜姝一眼。
衛太醫挑眉。似笑非笑地反問:「凌小姐,我特意為你支開了她們。難道你還要瞞著自己的病情,不肯說實話?」
他不讓自己心軟,硬著心腸繼續道:「凌小姐為何不肯讓我診脈?是不信任我的醫術?還是擔心男女之別?」
一個尚未出閣的少女,偏偏患上了這等難以啟齒的怪病。就算衛太醫治過再多的疑難雜症,也會覺得錯愕吧!
蔣氏咳嗽一聲:「不是我不信任衛太醫。衛太醫醫者仁心,自然沒有私心。只不過,瓜田李下,終須避嫌……」
凌靜姝也是滿心驚愕,和*圖*書怔怔地看著衛太醫。
凌靜姝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時,被自己嚇了一跳,心跳不由得快了幾拍。原本蒼白的臉頰,倒是多了些血色。
話語有些生硬,語氣卻又帶了些不自覺的顫抖哽咽。
蔣氏迎上前來,殷切地說道:「衛太醫,勞你久等了。還請你為阿姝診個脈,再為她開一張調理身子的藥方。」
語氣溫柔,就像情人間的絮語。
凌靜姝心裏一顫,勉強定下心神:「衛太醫,你為何這般看著我?莫非我有什麼不妥么?」
褪去淡漠有禮的面具,他竟是這般銳利逼人。
他本就生的高大,此時坐在椅子上。比坐在床榻上的她依然高了不少。兩人相距不過咫尺。
衛太醫自然猜不到凌靜姝在想什麼,繼續說道:「這種怪疾,我確實從未遇過。你仔細說來給我聽一聽,說不定我能想到法子治好你的病症。」
是後悔?是憐惜?抑或是兩者兼而有之?
說完,又牢牢地鎖住了凌靜姝的目光。
誰說這個男人溫和無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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