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青睞？
衛衍定定地看了凌靜姝一眼，若有所指地說了句：「凌小姐日後有進宮的機會。不妨多到凌波殿來，婕妤娘娘性情和善，最易相處。」
徐皇后等了許久，總算等到燕王來了。
衛衍迅速地答道：「公主殿下正在休息。」頓了頓問道：「婕妤娘娘領著凌小姐去椒房殿覲見皇後娘娘，此行還順利吧！」
衛婕妤無聲地扯了扯唇角，故意不吭聲。
「多謝衛太醫，」凌靜姝抬眼回視：「我後天一定會到回春堂去取藥膏。」
臨走前，忽地又對凌靜姝說道：「對了。我特意為凌公子新配製了一副敷眼的藥膏。凌小姐後日若是有空，就請親自到回春堂來。我會將藥膏帶過去。」
衛婕妤不舍自己的胞弟尷尬，不動聲色地打起了圓場：「安雅現在歇下了嗎？」
母子兩人用完午膳后，然後到了寢室外的內堂里說話。
他這潭平靜無波的水，總算是有了漣漪。
「母后，你特意叫我來和圖書，總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用午膳吧！」燕王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徐皇后好氣又好笑地白了燕王一眼：「你是何等身份，那個凌靜姝就算生的美貌聰慧，只憑著她的家世身份，也絕不可能成為你的正妃。」
衛衍聞言看了過來，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除此之外呢？」
衛衍暗暗鬆口氣，沖凌靜姝點點頭，便離開了。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著為你選妃，如今已經有了合意的人選。對方是平國公府的王二小姐，這位王二小姐才貌俱佳，又是平國公唯一的嫡女，娶了她，就能將平國公一系的人馬都拉攏過來。」
衛衍很快恢復如常，淡淡笑道：「恭喜凌小姐，能得皇後娘娘青睞。」
徐皇后對燕王的態度還算滿意，語氣又放緩了幾分：「男兒當以江山為重，等你坐穩了江山，全天下都是你的。美人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這一閃而逝的和_圖_書光芒，落在一直留意衛衍神色變化的凌靜姝眼底，心中不由得一沉。
凌靜姝早就習慣了他的敏銳，也未隱瞞：「臨告退的時候，皇後娘娘還吩咐了，讓我以後多進宮陪她說話。」
燕王擺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來：「母后這麼說，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向來是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何曾說過甜言蜜語了。」
徐皇后輕哼一聲：「我為什麼要見她，你心中難道不清楚嗎？」
凌靜姝只得張口說道：「還算順利。多虧了婕妤娘娘為我周旋，皇後娘娘還賞了我幾匹錦緞和一對翡翠玉鐲。」
「等我稟明了皇上，就會定下這門親事。在這關頭，你可別昏了頭。鬧出什麼不中聽的流言蜚語來。」
「兒臣見過母后。」燕王笑嘻嘻地拱手請安。
衛衍似有些意動。很快又婉言拒絕了：「微臣還有些事，就先告退了。」
「眾多勛貴中，真正掌有兵權的只有那麼幾家。除了英國公之和圖書外，就要屬到平國公了。英國公那個老匹夫是已故蔣皇后的胞弟，一心向著太子府。我們花再多的心思，也拉攏不過來。有了平國公府這門姻親，你就會平添一大筆助力。所以，這門親事萬萬不能疏忽有失。」
徐皇后見了燕王。臉上總算有了笑意：「罷了，又沒外人，還行這些虛禮做什麼。午膳我早就讓人備好了。都是些你喜歡吃的菜肴。」
看著衛衍臉上難得的窘迫之色，衛婕妤很快會意過來，不由得露出會心的笑意。
凌靜姝按捺下心裏的疑雲，淺笑著應道：「皇後娘娘這般親善和藹，又對我另眼相看，是我的福氣才是。」
去見徐皇后之前，衛衍低聲又含糊的提醒，此時衛衍異樣的反應……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凌靜姝心裏一動，微笑著應下了。
語氣十分溫和，和之前對著嬪妃們的漫不經心截然不同。
冷不丁地聽到凌靜姝的名字，燕王終於維持不www.hetubook.com.com住嬉皮笑臉的神情了，咳嗽一聲說道：「母后怎麼忽然想見她？」
宮女內侍們都知趣地退下了，內堂只有徐皇后和燕王。沒了閑雜人等，說話也無需再有什麼顧忌了。
燕王聳聳肩，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母后教訓的是。」燕王擺出一副乖乖聽訓的姿態：「兒子都記下了。」
燕王尷尬了片刻，很快恢復如常，笑嘻嘻地說道：「母後果然聖明，我這點花花肚腸，豈能瞞得過母后。」
徐皇后挑了挑眉，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道：「今日凌靜姝進宮，我召了她到椒房殿來，見了她一面。」
所謂新配製的藥膏，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借口。他特地強調讓她親自前往。顯然是另有要事。
凌靜姝何曾聰慧伶俐，幾乎立刻就聽出了衛衍的言外之意。
看來。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等了半天，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吧！
「難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生的全是花花肚腸。」
燕和_圖_書王順著徐皇后的話音說道：「母后說的對。等我娶了王二小姐過門后，再納凌靜姝入府好了。」
燕王湊到徐皇後身邊笑道：「還是母后對我最好。總惦記著我愛吃什麼。」
徐皇后被哄的笑了起來：「你呀，天生這麼一張巧嘴，整日說些甜言蜜語哄我高興。」
這是在提醒她要和衛婕妤走的近些，出入宮廷也就多了一道護身符么？
燕王：「……」
宮裡的御膳美味精緻不必細說，不過，燕王和徐皇后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大吃大喝的心思。很快便擱了筷子。
衛衍的薄唇抿的極緊，眼中閃過一絲類似憤怒的情緒。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衛婕妤適時地張口說道：「午時將近，凌小姐今日就留在凌波殿里用午膳。阿衍，你若是無事。也留下一起用膳吧！」
椒房殿內。
「行了，別耍貧嘴了。」徐皇後半真半假地嗔道：「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清楚。先用午膳吧，等填飽肚子了，我再慢慢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