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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似瑾

作者:尋找失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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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夜謀

第九十四章 夜謀

什麼?
素來冷清安靜的墨淵居里,今日難得的燈火通明。
許瑾瑜看著含翠走遠,眼裡的笑意悄然隱沒。
紀澤用力的揉著手下的豐|滿,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孫媽媽做事的時候喜歡嘮嘮叨叨的說話,芸香照例沉默不語,燒了兩大鍋熱水,又做好了宵夜放在熱水裡溫著。
許瑾瑜隨口問了句:「半天不見你,你這是去哪兒了?」
一切都看不出半點異樣。
男子輕車熟路的到了小鄒氏的寢室門外,手剛碰到門邊,門便開了。
芸香傳回來的消息?
陳元昭酒量極好,喝醉的時候少之又少。也因此,幾乎無人知道他酒醉后異於平時愛說廢話的小毛病
「此事宜早不宜遲。正好趁著妧姐兒出嫁的那一日,府里賓客多,我會讓大姐隨在我身邊招呼客人。再安排許徵去招呼男客,到時候許瑾瑜就只剩一個人」
含翠笑容不減,恭敬的應了一聲退下了。
那雙明亮的眼眸,似一潭清泉,能照見人心底的最隱秘的晦暗。
含翠做事勤勉又老實,可小姐對含翠似乎不怎麼待見。平日很少召含翠伺候。
含翠心中有些倉惶忐忑,面上倒是沒露半點,一臉誠懇地應道:「小姐這麼說,奴婢實在汗顏。自從奴婢到了小姐身邊,小姐一直待奴婢極好。只要小姐不嫌棄,奴婢願長長久久的伴在小姐身邊。」
許瑾瑜回過神,笑著打趣道:「我要是喜歡讓含翠和圖書伺候,你的位置可就要岌岌可危了。」
許瑾瑜笑著嗯了一聲,領著初夏進了飯廳。
「這可未必。」紀澤邪邪一笑:「青澀的果子有什麼滋味,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芸香做完這些,才轉身離開。
許瑾瑜每次見到含翠看似憨厚老實的臉孔,心裏就覺得膈應噁心,懶得再多看含翠一眼,隨口吩咐:「好了,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你先退下吧!」
芸香將準備好的紙卷塞進去,又將石頭塞了回去。
周聰無奈又好笑。
這也有道理。至少,他是絕不會跳進水裡救顧采蘋的。
其實,娶誰做填房都無所謂。關鍵是要挑一個性子溫軟好拿捏的。如今多了許徵這一層算計,娶許瑾瑜是最好的選擇。
也不知做了什麼,小鄒氏情難自禁的呻|吟一聲,斷斷續續地說道:「男人哪有不貪新鮮的。你現在說的好聽,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變心。」
小鄒氏見紀澤點頭贊同,心裏一塊大石落了地。
過了許久,才漸漸平息。
這幾個月來,她故意忽略無視含翠,將含翠晾在一旁。可含翠實在沉得住氣,愣是半點馬腳都沒露。
周聰神色一動,從侍衛手中接過一個紙卷。然後對陳元昭說道:「將軍,這是芸香傳回來的消息。」
今日含翠又去了汀蘭院。想來又是小鄒氏召她前去問話了
一盞茶時間后,芸香到了園子里的一處假山旁。迅速的和_圖_書張望一眼,然後快速地在假山上摸索一下,其中一塊鬆動被拿了下來。
又隔了半個時辰,假山處多了一個男子身影。這個男子穿著青布小廝的衣服,眉目間帶著幾分憨厚,動作卻異常靈活。很快便取出了那個紙卷。
「昨日我陪著許家人去了國公府登門致謝。你的大舅母對許家人熱情又客氣。看她的意思,似乎想和許家結親。」
這個男子,正是和芸香一起被賣進侯府的小廝周勇。
許徵若是成了陳元昭的大舅子,必然會親近太子一系,絕不會再投靠秦王。
「母親,這麼急著讓人叫兒子回來,是不是餓的太狠了?」紀澤不正經的調笑聲響起:「來,兒子現在再喂你一回。」
安國公府里。
陳元昭挑眉說道:「拿過來。我倒要看看,許瑾瑜又鬧騰出什麼事情了。」
初夏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奴婢可不擔心。就算小姐身邊的丫鬟再多,奴婢也是獨一份。誰也越不過去。」
紀澤的臉也沉了下來。
「有件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之前對大姐提了你和許瑾瑜的親事,昨天她已經婉言回絕了。還領著許瑾瑜許徵去鄒家老宅去了一趟。許家人在打著什麼算盤,已經很清楚了。」
黑暗中,男女激烈的糾纏在一起。迷亂的呻|吟和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小鄒氏冷笑一聲:「陳元昭天性冷漠,不肯親近女人,也不肯成親。安國https://www.hetubook.com.com公不吭聲,葉氏一個人也拿陳元昭沒辦法。如今看到一線希望,哪裡還管許家家世如何。只要陳元昭肯點頭,陳家說不定很快就會登門提親了。」
主僕兩個自小一起長大,彼此熟悉,說話時也十分隨意。兩人正說笑,芸香過來了:「小姐,晚飯已經備好了。」
無關喜怒,至少像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了。
紀澤靜默不語。
可惜現在沒鏡子,不然,真該讓將軍自己照一照鏡子看看此時自己的表情。原本平平板板面無表情,一提到許小姐,神情立刻變的生動起來。
小鄒氏嬌嗔道:「你就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這樣的好事,換了哪個男人都是求之不得呢!」
陳元昭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睛卻比平日亮的多:「我沒喝醉,不用什麼醒酒湯。」
他們暗中謀算的事,可就真的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紀澤聽了小鄒氏的計劃,似乎有些不贊成:「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火了?裝裝樣子,讓她損了名節不得不嫁到侯府來也就罷了。」
芸香安靜的伺候著許瑾瑜母子三人用了晚飯,然而收拾了碗筷回小廚房。每日負責洗刷碗筷的是孫媽媽。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
紀澤眸光閃爍不定,半晌才低聲道:「你說的對,那就提前動手。」
「小姐,你似乎不太喜歡含翠。」初夏的聲音里透出了幾分好奇。
一個侍衛忽的走上前來和_圖_書,低聲向周聰稟報幾句。
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陳元昭來!
明明就是喝多了!不然,以陳元昭的性子,絕不可能這般啰嗦。只要冷冷的掃視一眼,保證周圍十米內鴉雀無聲。
只穿著薄薄中衣身段妖嬈豐|滿的女子攜著一陣香風投進了男子的懷裡。男子將她摟進懷裡,順手關了門。
事情忙完了,芸香便出了廚房。
「玉堂,不能再等下去了!」小鄒氏急急說道:「萬一陳家真的來提親,許家可就攀上了安國公府。不止是許瑾瑜,就是許徵也無法掌握。安國公府可是太子那邊的人」
小鄒氏的聲音越來越低。
汀蘭院像往常一樣,過了戌時正就熄了燈。主子歇下了,丫鬟婆子們也都各自睡下了。每日守著院門的婆子,今晚並未鎖門,早早回了屋子。奇怪的是,竟也無人過問。
周聰順著他的話音說道:「是是是,將軍當然沒喝醉。」邊說邊沖那個侍衛使了個眼色。
男人慾望一上來,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口中胡亂應了幾句,便沉溺進溫柔鄉里。
又隔了一個時辰。
含翠忙恭敬地答道:「奴婢閑著無事,去了汀蘭院,找了幾個交好的小姐妹說了會兒話。」
此時天色已晚,芸香悄然出了引嫣閣,幾乎沒引來任何人的注意。
夜幕降臨。
小鄒氏嬌媚的嗔了一聲:「別鬧了,我特地叫你回來,是有要緊事和你商議。」
含翠這一番掏心掏肺異常誠懇的表明和_圖_書心意,許瑾瑜卻沒怎麼動容,不痛不癢地應道:「你有這份心就好。」
這也是含翠的細心高明之處。如果一味扯謊,稍微一打聽就露餡了。她去汀蘭院的時候,難保沒人看見。這樣直接承認是去了汀蘭院,倒讓人無可指責。
墨淵居里沒有丫鬟,周聰沉聲吩咐侍衛去煮醒酒湯燒熱水。
陳元昭微微眯起眼,不快地瞪了周聰一眼:「我說過了,我根本沒醉。你要是讓人煮醒酒湯來,我把湯潑你臉上!」
許瑾瑜扯了扯唇角,徐徐說道:「你本就是汀蘭院的人,姨母臨時派你來伺候我。日後你總得回姨母身邊去,經常回汀蘭院走動也是應該的。」
陳元昭今日在太子府赴宴,一直喝到了子時才散席。太遲了來不及回軍營,就回了安國公府。
小鄒氏輕哼一聲:「這可未必。哪有男人就不親近女人的。如果陳元昭真的對許瑾瑜無意,那一天為什麼要跳進水裡救許瑾瑜?」
含翠縱然舌燦蓮花,也無以為繼了。
紀澤想了想說道:「陳元昭自幼冷淡,不近女色。大舅母就是有這份心,他也不可能點頭同意。」
一個高大修長的男子身影悄無聲息的進了汀蘭院。幾個暗衛像影子一般散落在汀蘭院外,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許瑾瑜被逗樂了:「是是是,你在我心裏最重要。」
紀澤一驚,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陳家怎麼可能相中許家?以許家的家世,根本就配不上安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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