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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的阿淳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奶聲奶氣地說道：「我也心疼娘，所以娘說話我都聽她的。娘就會誇阿淳乖。所以，阿淳也誇爹乖。」

親都不讓親，做親爹的忍無可忍。

蕭詡心中滿是柔軟，笑著將阿淳抱過來，在他嫩乎乎的小臉蛋上用力親了一口。

顧莞寧神色一整，看了過去：「太傅今日布置給你們的課業，可都完成了？」

「這些日子，阿言每日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也無暇來給我這個姐姐請安。這些都是季同打發人給我送的口信。」

阿嬌阿奕一起搖頭。

顧莞寧和蕭詡忍不住對視一笑。

顧莞寧哭笑不得。

環境總能逼得人迅速成長起來。

蕭詡奮力挽救身為父親應有的高大威嚴的形象：「阿淳，男子漢大丈夫，應該疼愛呵護自己的妻子。爹是心疼你娘，所以才會處處讓著她。」

蕭詡眨眨眼，低聲調笑：「這個不離不棄專一不變的好習慣，可得一直保持下和*圖*書去。」

顧莞寧淡淡說道：「既是如此，還不快些回寢室去。將課業完成，再來說話。」

「就是，娘都不疼我們兩個了。」

顧莞寧早習慣他時不時地抽風舉動，也算是另類的夫妻情趣，笑著挑了挑眉：「既是自薦枕席，便上榻來給本宮瞧瞧。若本宮不滿意，今日一定罰你。」

……

蕭詡：「……」

顧莞寧睜開眼，和蕭詡對視：「我也是順手為之。倒不是刻意要對付她。我想著一眾公主，也該一視同仁同等對待。衡陽丹陽都無封地，獨獨高陽一個人有，總是不大合適。正好趁著此時收回來。」

萌萌的乖乖的可愛模樣，讓人的心都快被融化了一般。

過了片刻，又說道：「她如今倒是轉了性子。換在以前，少不得要進宮鬧上一回。這回竟然一聲不吭，就這麼忍了回去。」

阿淳聽懂了親爹的話，點頭贊成：「爹還是臉乾淨的時候好看。現在這樣太丑hetubook.com.com了。」

顧莞寧抿唇一笑：「御廚們的廚藝也是極好的。只是我吃慣了珍珠做的飯菜，其他人做的飯菜味道，我總有些不習慣。」

蕭詡哀嘆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罷了，我如今年老色衰，滿臉胡茬，連兒子也不願親近我了。」

顧莞寧扯了扯唇角：「她不忍下又能如何。想鬧騰，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顧莞寧含笑應道：「選定了地址，有幾戶人家要搬走，補了銀子，拆了房子打地基，還未正式動工。所有材料已經準備好了，工匠也都請好了。估摸著到年底便能蓋好，明年初便能啟用。」

「每次都這樣，娘總是護著爹。」

這樣的天倫之樂，幸福得令人沉醉。

這一雙兒女，真是越大越機靈，越來越難管教了。

小貴子恭敬地應了聲是，然後退了出去。

「對了，阿言的善堂現在蓋得如何了？」蕭詡笑著問道。

坐在一旁的阿淳很順口地接道：「www.hetuｂｏok.ｃｏm•ｃom爹真乖。」

蕭詡：「……」

顧莞寧目光一柔，唇角邊滿是溫柔的笑意。

蕭詡低頭，親吻顧莞寧的髮絲：「過了年，我們便出了孝期，也能出宮走動了。到時候我陪你悄悄去一趟善堂。」

朝臣們很自然地停下議論。耳力靈敏的，已隱約聽到皇後娘娘高陽公主等字眼。

許久許久之後。

蕭詡正和幾位朝臣商議國事，小貴子上前來，低聲稟報數句。

顧莞寧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孩子們還都在呢，胡說八道什麼。

阿淳被親爹臉上短短的胡茬戳得哇哇喊了一聲，用力掙脫開來，撲進親娘香香軟軟的懷抱里。

蕭詡十分謙虛地接受批評：「皇後言之有理，朕以後一定改。」

顧莞寧忍俊不禁：「你不是要蓄短須嗎？」

這倒也是。

果然，阿奕好奇地探頭問道：「爹，你和娘說什麼了？為什麼娘的臉都紅了？」

蕭詡略一點頭，隨口道：「朕知道了，你去椒房殿傳和*圖*書朕口諭，就說朕今日早些回去，讓皇后多備些晚膳。」

「笨死了，這還用問。」阿嬌敲了敲阿奕的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爹肯定是在說甜言蜜語，哄娘高興唄！」

蕭詡頓時熱血上涌，亢奮難耐，立刻上榻，決意好好表現一番。

蕭詡咧嘴一笑，大手探進被褥里，一邊低聲道：「你怎麼忽然想起要處置高陽了？」

眾臣應了一聲，繼續議論國事。

蕭詡素來是行動派，想到便做。

蕭詡目光一掃，溫和說道：「剛才說到哪兒了？愛卿們繼續說下去。」

當日晚上，椒房殿里的晚膳果然格外豐盛，有大半都是蕭詡愛吃的菜肴。

蕭詡點點頭：「如此也好。」

一臉饜足的蕭詡心滿意足地摟著疲累的顧莞寧，低聲戲謔：「娘娘可還滿意？」

兩人閑話幾句，很快便將高陽公主一事拋諸腦後。

蕭詡：「……」

「算了，待會兒我就將胡茬都剃光。」蕭詡痛下決心：「免得總被阿淳嫌棄。」

當天晚上，蕭和_圖_書詡便親自動手，將臉上打理得乾乾淨淨，順便沐浴更衣，然後露出「出浴美人」的嬌羞神情：「我願自薦枕席，伺候娘娘。」

後宮里的事，很快傳入蕭詡耳中。

兩個孩子頓時老實消停了，一起應了一聲，相攜走了出去。還沒走出門口，兩個孩子的頭已經湊到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顧莞寧眼都沒睜，胡亂嗯了一聲。

……

孩子的童言童語，總是這般惹人開懷。

蕭詡自覺年輕臉嫩，所以打算蓄起短須，讓自己看起來老成一些。連著多日未曾打理過臉。可惜長鬍鬚的速度太慢了，到現在也只冒了短短的胡茬。

蕭詡笑著誇讚道：「珍珠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御膳房裡那些御廚，也是大大不及。」

顧莞寧臉頰微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待阿嬌阿奕走後，顧莞寧又瞪了蕭詡一眼：「讓你整日胡言亂語。孩子已經大了，也都懂事了。在他們面前說話可得注意分寸。」

後宮之事，朝臣們自是不宜多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