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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碧心知就屹湘這反應，可不是說「罷了」就罷了的模樣，「別急，是什麼樣子的，你和我說說，就是實在沒了，依葫蘆畫瓢，我准能給你捯飭一八九不離十的來。好不好？你先進去把澡洗完，回頭感冒了，哪頭兒合適啊？東西再金貴也還是東西，人生病了可不得了——且別上火……」她安慰著屹湘。

她只覺得一陣眩暈。

這算是什麼形容？

崇碧忙從毛巾架上抽了條毛巾過來，先給屹湘把頭髮給攏起來，「你別急m•ｈｅtｕboｏｋ•com.cｏm……好好兒想想，你確定戴在身上了？最後看到是什麼時候？」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最後……最後……這幾天她晝夜不停的在趕工，根本顧不得其他。

「你還是別不好意思吧——等下你就知道了。」屹湘做了個鬼臉兒，把浴室門關上。

「那我就不跟您不客氣了。」崇碧微笑。

「很貴重？」崇碧問。就算是塊老玉，丟了也是有限的。

屹湘苦笑。

身上發冷。

陳太和圖書推門進來，抬眼一見屹湘的模樣，緊跟著嘆了口氣就道：「屹湘啊，你今天能不能不要再嚇我了啦？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我看你這孩子從昨天回來就開始不對勁兒。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嘛？我是不是要去唐人街謝半仙那裡去替你求個符回來啊？」

陳太笑著請崇碧喝茶，「屹湘難得請朋友回來。我想你對她來說，應該是很特別的。」

「不行我們就報警。」崇碧想起來，「是不是早上那陣子混亂，被人趁亂偷走了和-圖-書？」

崇碧回身在浴室里搜羅了一圈，連防滑墊都掀開來查看，一無所獲。

「湘湘？」崇碧叫道。

習慣了精準表達的崇碧，看了屹湘一會兒，說：「你坐下來。」屹湘臉色就是這麼一瞬，灰了。

「有兩年多了吧……我下去準備午飯，很快就好。」陳太微笑著離開了。

像是長在她身上的胎記。她知道那東西在那兒。天長日久了，忽然要她去形容，形容不確切的——鎖骨處被她按的發疼發熱。她手握成拳，對著崇碧，和圖書「……是塊老玉。很老的玉。」

屹湘扶著小圓桌蹲了下去。

「要！去的時候順便問問我把東西丟在哪兒了！」屹湘圍緊浴巾。

屹湘手按在鎖骨處，搖頭。

什麼樣？

崇碧坐下來，喝著陳太特地沖泡的烏龍茶。

「我的玉不見了！」屹湘低著頭。水珠子順著發梢往下滴，急雨似的。她抓過自己的皮包，打開一股腦的把裏面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扒拉著，沒有；又把夾層都拉開，還是沒有。

「是什麼樣的玉？」崇碧見屹湘發愣和-圖-書，追問。

兩年多？

那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她在哥倫比亞大學的廣場上，遇到了多年未見的屹湘……

陳太倒被屹湘逗笑了，「快去洗澡。我準備了午餐，你跟葉小姐下來吃。」

「我再找找看。若是，實在是找不回來……也就罷了。」

崇碧心裏一動，「湘湘，我是說屹湘，在您這裏住了多久了？」

「這麼打擾不好意思的。」崇碧想要拒絕。

屹湘掙著站起來。

如果是這樣，她為這場混亂付出的代價可就大了。

那玉是她從不離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