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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愛同罪

作者: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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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看他像是接受了這個解釋,燕綏縮了縮肩膀,問:「傅長官你要沒別的事了,送我回趟家唄?」
傅征差點笑了,險些被她帶跑,他頓了頓,才問:「找我幹嘛?」
她那做賊心虛的樣子,不守她,守誰?
這輛大G就是燕沉陪她去梅賽德斯賓士4S店選的車,第一次保養,輪胎維修,都是燕沉經手,但這些……都是以前了。
傅征不動聲色:「樓道口是有珍珠還是有寶石讓你撿?」
傅征打定了主意跟她慢慢算賬,雙眸緩緩一眯,反問:「那你呢?是在這散步鍛煉呢,還是看風景呢?」
燕綏還在等他回答。
傅征單手扶著單杠護在她身側,她坐在單杠上,視線與他平直,被他這麼盯著想躲也躲不了。
傅征的視線下落,在她負氣緊抿的雙唇上停留了一瞬,聲音愈低:「說你還不服氣?」
國人生在和平的年代,只從新聞里聽說哪個國家戰亂,哪個地區發生戰爭,卻不知道自己身處的和平,是多少戰士日夜巡邏在海防邊關,有多少次驅逐他國「海鯊」的刺探,又是如何在國界線上,拼著血肉身軀誓死防衛祖國防線。
這突然的舉動,嚇了燕綏一跳,她下意識緊緊扶住他的肩膀,直到被他抱上單杠坐好,才聽他低聲道:「自己扶好。」
燕綏很坦誠,起碼態度上絕對友好:「雖然我對著你臉皮挺厚的,但對別人我皮薄得裹不住餡。萬一我猜錯了,你今晚不來呢,我大晚上的出現在她單元樓門口和*圖*書,我怎麼跟她解釋?」
她狐疑地邊扣上安全帶邊瞄了眼牆高,問傅征:「你為了逮我,翻牆過去在門口守株待兔呢?」
明明車窗鍍了一層膜,即使在燈光下也很難看清車裡的人,可燕沉的眼神……就是讓燕綏覺得,他看見她了,不止她,還看清了傅征。
燕綏突然就覺得有點尷尬,地方不對,時間不對,人也不對……她渾身不自在,也不敢開口提讓燕沉上去坐坐的話,他要真說「好」,她要先懵逼了。
燕沉的目光剛從大切上收回,他抿唇,把手裡捏了一晚的車鑰匙遞給她:「辛芽說你的車送去保養了,我幫你提回來。」
說話間,她已經推門下車,反手關門前,似是想起什麼,語氣認真地問他:「我明天晚上有急事的話,是不是能給你打電話?」
「明晚沒空。」傅征看了她一眼,這一眼,目光就沒從車外的人身上移開。
燕綏心裏咯噔一下,她退後一步,狠狠撞上門:「長官你慢走。」
「你偷襲你還有理了?」燕綏掙了掙,手腕上的鉗制沒掙開,反而握得更緊。
自從燕沉的母親程媛到公司大鬧過一次,燕綏親手把程媛送進警局后,什麼都變了。
整輛車被她關門的力道震了一震,傅征透過車窗定定地看了她兩眼,跟他的車生什麼氣?
「不用送我了。」他曲指敲了敲表蓋,發出清脆的聲音:「這麼晚了,沒有讓你送我的道理。」
辛芽聯繫不上燕https://www•hetubook.com.com綏,忐忑了一晚上,將睡未睡之際,聽到微信提示音響起,一激靈,摸索到枕邊的手機遞到眼前一看,差點嚇昏過去。
她做不到,所以她才更敬畏。
但此時看來,尋常的行為分析放在燕綏的身上好像……不太適用。
車裡沉默了半晌,燕綏再開口時,已經收拾好了情緒:「你明天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燕綏頭一次……真的是人生頭一次,有種被人壓在手心翻不了天的挫敗感。
——
她眉頭一皺,「是我堂哥。」
傅征微微挑眉:「有問題嗎?」
他在車裡和蘇小曦說話時,實實切切發現樓道里有人。從察覺到目送蘇小曦安全上樓,回房間開了燈,他都在觀察。
小區不遠,十五分鐘的路程。
事情開了頭,也就沒那麼難以啟齒了,燕綏瞥他一眼,繼續道:「其琛說你請了兩天假,給你發簡訊又不回,我又不知道你在南辰除了部隊還住哪,能想到的也就蘇小曦這裏了。」
燕綏還想問得再仔細點,看他視線如同入定,循著轉頭看過去。
離開也是個幌子,如果樓道里的人心虛,他斷定他離開后的短時間內都不會有所動作。從小區出來,停好車,再翻牆回來。他原本打算回去殺個措手不及,不料,還未靠近,燕綏鬼鬼祟祟的先暴露了。
燕綏為難地嘆了口氣,這事也不能照實說啊。她這剛從起跑線上起跑的,獨木橋可就這麼窄窄的一根,踏錯一步都和-圖-書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她還琢磨著,傅徵用餘光四下掃了眼——這麼困著她也不是個事。
「司機在外面。」
職業使然,傅征對細微的動靜有很強的捕捉能力。從燕綏轉著眼珠子,躲避他的視線,到幾次輕抿唇角的不自然,他幾乎能預料到她的回答,無論是哪種,都是意圖撒謊。
燕綏最擅長順桿往上爬,剛還有些強硬的語氣立時跟著軟下來:「那沒急事怎麼辦?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他的音域低,聲音低沉,燕綏聽過他整隊,髮指令的聲音。音量比平時說話高不了多少,但暗含力量,吼人時有時聲音會低啞,男人味得要命。
不遠處,燕沉就站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看向車內。
這個理由還算成立。
燕綏這會才是真啞了,只盯著傅征,卻不說話。
傅征看了她一會,一偏頭,示意她跟上,轉身先走了。
傅征扣著她手腕的力量微松,反問:「你不知道打電話?」
「不了。」燕沉抬腕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燕綏上了電梯,指尖不停,單手按下樓層鍵,把微信發給辛芽。
車到了樓下,燕綏解開安全帶,沒立刻下車,她琢磨了一路,問他:「遲宴情況怎麼樣了?」
本是隨意看看,結果還真讓他看到了樹底下的單杠。
「最兇險的時候已經熬過去了。」昨晚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手術,才把遲宴的命從閻王手裡搶回來。還沒脫離危險期,正在重症監護室觀察。
「大燈的問題正和-圖-書常,剎車也檢查過了。你說的剎車卡頓的聲音是石子敲上底盤護板,開了三年也沒見你怎麼蹭掉車漆,車技還不錯。」他的聲音自然,就是笑容看著有些勉強。
燕綏說:「扣年終獎金!!!」
燕綏忍住呸他的衝動……當然,更直接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敢。
燕沉頷首,看她毫不留戀的轉身,就站在原地目送著她低頭邊看手機邊刷開門禁進了樓,收回目光時,那雙眼,像是淬了尖尖的冰棱,冷冽而幽沉。
也不能怪傅征。
燕綏頓時一噎。
傅征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沒想著,緩了語氣解釋:「在部隊裏手機就是個擺設,出海也用不著。就沒看簡訊的習慣,以後有急事直接給我打電話。」
首先騙不了,稍微有個邏輯性錯誤的地方他就能揪線頭一樣順著就把事情理清楚了;其次不好瞞,理由生硬些,他能立刻找到你的痛處,準確無誤的發起進攻。
喜歡的人太聰明了,也不是件好事……
「我知道你還想問怎麼知道來這就能找到你……」她看著他,一點也不膽怯:「蘇小曦跟我磁場不和,南辰市她就信任你,知道你集訓已經結束怎麼著都會跟你搭上線的。我路過,想著過來看一眼,碰碰運氣。」
她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我找你來了。」
傅征一走,燕綏轉身看著此時出現在這裏的燕沉,有些狐疑:「堂哥。」
「那就好。」燕綏是真的鬆了一口氣,前線的軍人,尤其是海軍,就是邊防的第一道防線。哪怕不是遲宴和*圖*書,她也不忍心看誰倒下去。
不過想想也是,傅征要是不聰明,她也不至於這麼稀罕他。
——
燕綏這才點頭,送了燕沉幾步,他停,她也停:「怎麼了?」
聽那語氣,滿腹委屈。
傅征一怔。
燕綏跟燕沉就沒那麼客氣了,她轉著車鑰匙,笑盈盈地和他揮了揮:「那我先上去了,明天公司見。」
燕綏頓了頓,面無表情地接了一句:「深感榮幸。」……個屁!
大切停在小區圍牆的牆腳下,位置隱蔽,真不容易發現。
沒有。
燕綏上車前,特意繞到車后看附近是不是有小區的偏門。
最頭疼的問題還是來了……
燕綏拋了拋車鑰匙,凹到嘴邊的「好」字改成:「你把我的車開過來,那你怎麼回去?」
傅征鬆開手,直接扣著她腰兩側一個用力把她抱上單杠。
燕綏瞄了眼地面,撐在單杠上的手腕微微用力,輕鬆地躍下來,快步跟上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有些無奈道:「我盡量。」
毫無防備的,燕綏莫名又被他擊中了心底的柔軟,耳根一陣發燙。
「剛才那位……」燕沉頓了頓,和她對視了眼,問:「是傅征?」
燕綏一時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和他提過傅征:「對。」回答得好像太簡單了,想了想,燕綏問:「不要干站著了,上樓去坐會?」
她想了想,不能供郎其琛。傅征要訂婚這事也不能聽風就是雨的,該怎麼做最合適她心裏已經有譜了,這會也不急著和他對峙,笑眯眯道:「想你了呀,還能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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