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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愛同罪

作者: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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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辛芽那點小聰明用在揣摩大老闆的心思上勉強夠用,但公司上的事,她能領悟的全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她不清楚短短几天,小燕總和燕副總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她清楚,如果所有事情在一開始就是預謀好的,她們此時已經立在孤舟中。
辛芽跟各部門之間打交道那是常有的事,她是燕綏身邊唯一的助理,所以各部門經理不論資歷深淺,對她的態度都很是友好。
這這這……什麼情況啊?
傅征身材精瘦,她這一掐沒掐疼他,倒是自己磕著了指甲。
傅征上車,啟動引擎,儀錶啟動的提示聲里,他說:「那我來接她。」
話剛一開口,她就陡然發覺這不是她能問出口的。她閉上嘴,瞬間讓自己冷靜下來,見燕綏已經停了筆,正隔著書桌看著自己,她笑了笑,說:「好,我明天去聯繫,一切都會秘密進行。」
還真哄不起。
昨晚的視頻出來后,她聽著燕綏調兵譴將,心中還有槍口一致對外的痛快|感。
他從身後擁上來,一手環在她腰側微微一收,從后把她攬進懷裡,另一手越過她,抽走她手心裏的茶杯隨手放在流理台上:「去睡會,這些我自己來,嗯?」
小燕總端著架子有時候心情不好還懶得哄人,這公關部經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早年燕綏剛上任時,大燕總親點過她的名讓她陪著燕綏出席必要的飯局。
燕沉這邊不少業務,她需要儘快上手。淮岸一向是燕沉對接的,明天既然要開會,她還得把會議需要的資料從頭到尾看一遍。
「放心,公關部這邊全力以赴,等會我去會議室盯著就行。你先去睡會吧?你今天整天行程都排得滿滿的。」辛芽把熱咖啡塞進她手心,抽了紙https://www.hetubook.com.com巾遞給她擦臉。
傅征在玄關換了鞋,拿了車鑰匙出門:「她這兩天是不是都沒休息?」
這種感覺一直延續到辛芽坐在會議室,仰頭看站在上首眉目清冷,氣場全開的燕綏時,還因為自己是她的助理,和她並肩站在這座城市最高樓的戰場上,心中敬畏,崇拜,燃得血液沸騰。
這種時候,這個男人的強勢頓時顯露無疑,他寸步不讓,甚至更加得寸進尺,握住她的手環在他的腰上,他抵著她的腳尖又逼近一步。
公關部經理連聲附和:「真挺辛苦的,我特意把燕總那份留出來了,你等會給她送過去。」
公關部經理一晃眼就不見了燕綏,端了咖啡坐到辛芽旁邊,問:「燕總去哪了?」
心裏燃燒的小火苗被冰水潑了一盆又一盆,最後噗嗤一聲,爆出一星半點的火光后,徹底熄滅。
可剛才有多熱血澎湃,此刻就有多如墜冰窟。
傅征失笑:「是說過。」
「回辦公室了。」辛芽把玉米粒卷進嘴裏,感慨道:「燕副總臨時出差,她從下午趕回公司就一直忙到現在,歇都沒時間歇。」
她被迫和他繼續對視:「你上一次親我,我可以糊塗點不跟你計較。你再親我,自己可要想好了。」
話落,見燕綏轉身,耳邊還貼著手機明顯在接電話,頓時捂住嘴,一副「我失言我該死」的驚恐狀。
傅征一大早給她打了電話,聽她聲音清醒得不似剛睡醒的樣子,到嘴邊的話改問:「這個點你醒著?」
明明……他也沒做什麼,燕綏卻被他誘惑得一塌糊塗。
她吞咽了一聲,在他懷裡轉身,后腰倚著流理台,抬眼看他:「辛芽跟你說什麼了,讓你跟哄小孩一樣哄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
辛芽目的達到,微笑著:「姐,我先去把夜宵給小燕總送過去,等會涼了不能吃。會議室里你幫我照看著,我等會就下來。」
她開門,換鞋,進廚房給他倒水:「喝什麼?茶,酒,飲料?」話音剛落,聽見傅征跟進來的腳步聲,正欲轉頭。
半小時后,傅徵到公司樓下。
「我呢?」沒了她手指的阻礙,他低下頭來,鼻尖輕蹭了蹭她的,重複:「那我呢?」
他拉下她那根手指,在手心裏把玩著,有幾分漫不經心:「哄你還得有許可權?」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這會更加故意的低緩和溫柔:「誰准你糊塗了?」
辛芽想了想,答:「休息是有,就是加起來……也沒她正常作息的一半。」話落,聽那端只有規律的腳步聲,頗有壓榨小燕總的負罪感,明明她才是被壓榨的那一個。
傅征瞥了眼她還半濕的頭髮:「你家。」
她輕描淡寫,辛芽卻聽得心中巨駭。她跟了燕綏三年,對她的思維模式行事作風都極了解。
燕綏透過後視鏡看自家傻白甜助理臉上那慈祥仁愛的姨母笑,忍不住皺眉頭:「不就一年終獎,小姑娘年紀輕輕就為五斗米折腰。」
辛芽看她握筆批註了幾行,忽然筆尖一頓,吩咐:「燕沉來之前那位孫副總現在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你抽空聯繫聯繫,看她現在什麼情況。」
「哪有時間休息。」
燕綏瞄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半……對於她的生物鍾而言的確是有點早,但傅征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不順耳呢?
——
辛芽推門進來時就只看到她家小燕總露出一截小蠻腰十足倦懶的樣子,沒瞧見她在打電話,直言道:「燕總,你都累瘦了。」
「查哪門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崗啊?想知道我邊上有沒有男狐狸精還是想知道我在哪個溫柔鄉?」她推開椅子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
他聲音低沉,嗓音似自帶共鳴,燕綏被他抱在懷中,感受他胸腔的震動,耳朵忽然有些發燙。
辛芽手足無措地接過她硬塞來的手機,低頭瞄了眼,見還在通話中,雙目圓睜,頓時死機。
直到電話里,傅征「喂」了兩聲,辛芽才手忙腳亂地接起來,點頭哈腰地解釋:「傅傅長官,燕總去洗澡了……」
他悶聲笑,笑著笑著似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沒有了。」
她笑眯眯的,微微踮腳,伸手環住他的後頸:「你不是最能看透我嗎,那你看看,我現在在想什麼?」
她一雙眼,不躲不避地和他對視。眼裡有流光,有星輝,全部揉碎在她的眼底,顧盼生輝。
燕綏那小區離公司近,車停在地下停車庫,她領傅征上樓,重新翻修清掃過的公寓連她也是第一次來。
——
傅征情不自禁低下頭:「我只知道我想做什麼。」
燕綏沒異議,手指支著眼皮,懶洋洋道:「那你開快點,我一睡著誰都叫不醒。」
——
燕綏笑起來,指尖抵住他的嘴唇,和他就著彼此呼吸可聞的危險距離,一字一句問:「辛芽是不是跟你說我有起床氣,得小心哄著?」
公關部經理連連點頭,表示理解:「你別多想,臨時有緊急情況大家都諒解。再說了,跟小燕總這麼多年了,在工作上她對我們的體諒和寬容,我們都看在眼裡放在心裡。有緊急情況的時候,我們公關部的還不披矛上陣,那什麼時候上?」
「燕總,你是想……」換掉燕副總嗎?
傅征反問:「非得她跟我說什麼,我才能哄著你?」
辛芽都快和圖書嚇哭了,捂著電話往外走,邊走邊繼續解釋:「燕總一直在公司,半步都沒出去過。昨天下午周常會議后,下午就見了淮岸老總,都是正常來往……」
她怔了幾秒,沒敢回頭:「那不管你了,你自己隨意?」
公司上下那麼多部門,辛芽最屬意和公關部經理打交道,這女人跟小燕總一個路子一種屬性,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見鬼話。
傅征差點失笑,打斷她:「我不是問這些。」
「我想好了。」他乾燥的唇輕輕碰了碰她,似試探一般。見燕綏不動,他低頭吻上去:「不擁有你,我怕是要後悔一輩子。」
她拉開椅子,在辦公桌前坐下,桌面上是翻了幾頁半壓出痕迹的會議資料。
燕綏順手把手機遞給她,接過她手裡的浴巾和換洗衣物:「我先去洗澡,崗你慢慢跟辛芽查。」
公關部經理滿口答應,目送她離開。
話落,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側目看傅征:「去你家還是我家?」
這種人精,就是你點到為止,她都能接著你那句話把句號畫得勻稱又圓滿。要不然怎麼說說話也是門藝術?
傅征沒跟她抬杠,淡著語氣道:「我來查崗的。」
燕綏的視線從他一絲不苟鎖好紐扣的領口滑至他的喉結,又緩緩落到他的唇上,最後才在他的凝視下和他對視。
她往後倚著流理台,試圖和他拉開些距離。
凌晨一點,燕氏集團的大樓仍舊燈火通明。
半步的爭讓,燕綏已經退無可退。
燕綏洗了把臉清醒清醒,臉上還滴著水,見辛芽用腳尖抵開門,捧著咖啡和披薩小心翼翼地擠開門縫,上前幾步替她開門:「事辦好了?」
辛芽腳步一頓,腦子終於清醒了些:「那你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上午還有工作安排?」
——
和圖書綏頷首,筆尖在紙頁上輕輕一劃,有些心神不寧地看了辛芽一眼,難得多說了一句:「這是一步退棋,如果公司情況真的發生我也無法預料的衝擊和逆轉,我起碼不至於無人可用。」
燕綏輕哼了一聲,有那麼幾分小得意:「尋常人哄得起嘛?」
她回嗆:「怎麼著,這個點我就不能醒著?」
辛芽生怕傅征久等,催著把燕綏送下樓,直到塞進副駕,看她繫上安全帶,這才眉開眼笑地退後一步目送兩人離開。
她困得厲害,洗完澡的清醒勁從上車起就被消磨殆盡。
「你……」燕綏頓時氣樂了,環在他腰上的手狠狠捏了他一下。
見狀,她抓緊時機,訴苦:「今晚也是事出突然,虹越那邊剛傳出暴亂。燕總這邊又莫名其妙泄露了視頻……」話說到一半,她故意停了停。
她深怕自己講得不夠情真意切,辛芽無法領會精髓,繼續道:「小燕總這麼年輕,這麼有能力,還這麼體諒員工,這樣的老闆我真沒見過幾個。你等會見著小燕總也跟她說聲,無論遇到什麼難題,我們做員工的,都和她共進退。」
「嗯。」他低頭,鼻尖在她耳後輕輕蹭了蹭,摩挲到她有些濕漉的髮絲,帶了微微的涼意:「把頭髮先吹乾。」
燕綏在公司待了一天兩夜,燕沉搭乘回南辰市的航班后她終於能歇口氣。
傅征:「我聽見了。」
燕綏的意志力被他瓦解得零零碎碎,對視著他的眼睛,僅剩的一點理智讓她抵擋住了已經送上門的傅征。
燕綏御下嚴謹,動起真格來,底下部門更不敢怠慢,臨時以會議室為據點,展開工作。
連軸轉了數小時,辛芽暫時擔任後勤工作,出公司買了夜宵和熱咖啡來犒勞將士,順便鼓舞士氣。
鼻尖被他蹭過的地方像是點起了火星,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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