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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愛同罪

作者: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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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燕綏腦子轉得飛快,囫圇理出個事情大概后,也不再去想。
既然他一番好意,燕綏自然領情,琢磨了琢磨,問:「程媛給李捷的轉賬記錄是多少?」
即使此刻大腦跟凍住了一樣陷入了休眠狀態,她仍是像往常那樣說一半留一半。話不說死了,總有退路。
漸漸的,這吻變了味,溶了幾分強勢的掠奪。
程媛和李捷勾結這事,之前雖沒有得到官方確認,但憑那些蛛絲馬跡燕綏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
藉著最後那點微薄酒力,她放任自己慵懶地困在他的懷裡。
燕綏的心就像是這水壺裡的水,咕嚕咕嚕沸騰后,逐漸安靜下來。
不管她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傅征一口重重咬在她鎖骨上,聽她「嘶」了聲,力量一收,輕輕地吻了吻,反問:「你說呢?」
燕綏倚著床頭,定定地盯住虛空一點。
傅征回過神,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頓了頓,說:「警局會傳喚程媛配合調查,離水落石出那天,不遠了。」
不料,燕綏聽后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我才值十萬?」
——
傅征臨門剎住車,胸腔內的血氣微涼,頗有走火入魔的潰敗感。
燕綏搖頭,她口乾舌燥,也不知道是在期盼什麼還是恐懼什麼,閉著眼,瓮聲回答:「一半一半。」
被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看,燕綏終於反應過來,悶笑了聲:「不急。」
傅征攬在她腰側的雙手收緊,被調動的慾望支配著身體把她攔腰抱起放在床上。
燕綏還在欣賞https://m.hetubook.com.com傅征的好身材,見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就立在原地后,無聲的用眼神詢問:「誰的電話?」
出了一身汗,酒意揮發了不少,她從衣櫃里取了睡衣披在身上,進浴室前,想起什麼,探出半個身子,叫傅征。
燕綏被欺負得癱軟成泥,也不知哪悶出來的汗,她渾身都有些黏糊糊的。
他離開房間后,燕綏緩緩蜷回蠶絲被裡。
她甚至不用做什麼,只是用那半嬌半媚的眼神看著他,他就徹底失了從容。
那些壓抑的渴望的情緒,被他一點一點從心底勾出來,她踮起腳,毫無章法地學他剛才那樣,試探著漸漸靠近,又胡亂著親吻。
心是熱的,也是沉靜的。
「一次。」燕綏試圖轉身,這種完全被掌控的處境讓她極為不適,可剛有這個念頭,他落在耳後的唇沿著她的頸線落在她肩上。
傅征慢條斯理地親吻著她的肩胛骨,感覺到她身體漸漸緊繃,他從后輕握住她的下巴微抬,他憑藉自己的身高優勢,吮住她的鎖骨:「這兩天情緒不佳,是不是因為他?」
——
傅征食指抵住唇,示意她先別出聲,把手機湊到耳邊,接起電話。
話起了頭,他卻不想說了。
壓抑了一晚的醋意此刻早已揮發得一乾二淨,傅征從未那麼清晰地覺得,她在他懷裡,遲早都屬於他。
程媛不算聰明,她的計劃總是漏洞百出,手段也低劣得毫無水平。
「你今晚提了幾次燕https://m•hetubook.com•com沉?」
程媛被警方傳喚接受調查,若是一般教唆,頂多就是拘留幾天。只要她一日不對燕氏死心,她和燕綏就是不死不休。
壁燈昏暗,柔和的光線下,她漸漸生出幾分倦意。
傅征沉默數秒后,安慰:「不同人眼裡不同價。」起碼,在他心目中,燕綏於他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無價之寶。
不等她從這熱潮里透口氣,腿上一涼,從腿根到腳趾,都有種解開束縛的透涼舒爽。傅征握住她的腰身一提,讓她倚著枕頭,他沉身壓上來,發了狠地勾吮住她的唇舌。
燕綏感覺他的手指正從褲線邊沿探進去,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腕:「傅征。」
傅征頂上來,不輕不重地拖長了尾音「嗯」了聲。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腰側,沿著她腰線摸索著解開她的紐扣。
她清晰地看到傅征眼底墨色最深的地方似旋起了氣流,漸漸的眼中的風暴成形,幽深如四月滾起沙潮的龍捲風。
傅征喉嚨發乾,不給她片刻喘息機會地吻她,情到濃時吮住她的舌尖,被纏住舌尖的燕綏有一瞬的發怔,不知該放哪的手重新環到他的頸后,手指摩挲著他微微發刺的寸頭,輕哼了聲。
燕綏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渾身汗津津,聽他忽然提起這事,睜眼看他:「怎麼了?」
這是什麼考題?
她閉上眼,屏著呼吸,注意力全部匯聚到了他親吻啃咬的地方。連外套什麼時候被他褪去的都不知道,等發覺時,他滾燙的掌心已和圖書經貼著她的腰線掐住她的腰身用力往後一撞。
傅征瞪她,抬手一扯蠶絲被蓋住她,拎著松垮到露出腰線的褲子起身:「我去給你重新燒壺水。」
今晚貿貿然在一起,無論是對燕綏還是對燕家都是極不負責的行為。
——
一分鐘后,他掛斷電話,目光落在燕綏臉上。
燕綏的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肩線略薄,透著股刀削斧鑿的線條感。
可燕綏隱隱有種感覺,這些事情不會因為程媛被傳喚而終止。傅征的欲言又止和謹慎確認反而讓她猜測到事情的嚴重性。
傅征並不急著靠近採擷,她在他懷裡,近到呼吸可聞,伸手可觸。他從一早就知道,饒是燕綏有翻天之力,他也對她勢在必得。
言下之意是,等此事調查確認后,他再告訴她。
燕綏很聰明,她很快就摸索到傅征身體的敏感處,她仰頭,輕吻住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見他忽的一僵,她眼底漫出幾分笑意,循著他喉結的軌跡,露了點齒尖輕輕咬住。
燕戩應該也是意識到這點,才會默許燕沉暫停職務,自己接任。
直到此刻傅徵才知什麼叫做柔若無骨,她被壓在身下,渾身上下沒一處和他的精瘦結實相同,觸手軟膩,是屬於女人特有的溫軟。
「哪兩半?」
滾燙的指尖剛碰到冰涼的紐扣,傅征的腦子忽的清醒了些,他渾身一僵,低頭吻住她未出口的話。
她茫茫然回想著,耳後他微涼的鼻尖蹭上來,輕而易舉尋到她的敏感位置,吻上來。
他休假一結束,就要執行任務,hetubook.com•com短則數月長則大半年,他不能冒這個險,也不能這麼做。
此時得到證實,她心頭反而飄出一縷讓她不安的不真實感。
要怎麼告訴她,若是那天她運氣不好沒有半道折去老船長家,或者沒有發現李捷在跟蹤她,等待她的可能是一場永遠不會再醒來的噩夢?
傅征從未遇到過這麼艱難的時刻,胸腔內有戰意烈烈作響,她的身體曲線嚴絲合縫地和他相嵌。
他俯身,從地板上撿起剛被燕綏抽掉的皮帶,剛走到門口,就聽手機嗡鳴聲響起——警局來電。
「害怕了?」他低笑著,聲音宛若被水浸潤的砂石,透出幾分暗啞的低沉。
燕綏被酒精麻痹得有些遲鈍的腦子懵了一瞬,他站在身後,很快擁上來:「考考你。」
燕綏行事都在章法內,偶爾強勢跋扈,也大多是情勢所迫。可就是有人,靈魂偏執,寧願把自己獻祭給地獄。
她思考問題總是理性,劃分百分比是她最常用的分析方式。
不重,更像是情趣一般,輕輕裹覆。
她本以為李捷是突破口,當程媛真的和李捷綁定在一起,某些還無法解釋的不確定因素忽然就變得莫測起來。
他沒想這麼快,自然沒有做準備。
燕綏直覺他接的這個電話和自己有關,擁著輕薄的蠶絲被盤膝坐起,半遮半掩,仍是未掩蓋住全部春色。
燕綏那點戰鬥力根本支撐不到她重振旗鼓,她在傅征身下軟得像是無骨水,他的手到哪那簇火苗就燒到哪,像是摩擦碰撞燃起的火星,有一叢叢火光迸裂而出。
和圖書撐起身子,吻從她的嘴唇,到鼻尖,最後落在她眉心:「儘快安排下讓我見見你爸。」
——
他的臉色太難看,讓燕綏生出幾分好奇心來:「另外什麼?」
廚房的水聲沸騰,持續了數秒。
燕綏在他懷裡轉身,面對他:「就是覺得不公平。」
「警局的。」傅征斟酌著:「從李捷那查到了程媛的轉賬記錄,基本證實李捷對你的跟蹤騷擾是出於程媛教唆,另外……」
她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他的腰線上,問:「要一起洗澡嗎?」
他尋到她的唇,本只在腰線處流連的手指抽出塞在褲腰裡的貼身吊衫。他掌心貼著她身體曲線,很快觸到她胸衣的邊沿。
他反手關上主卧的房門,放她下來。
傅征一手推揉著她的柔軟,另一隻手的指尖在她腰上摩挲數下,掌心滾燙地半褪下她的褲子,掐住她。
蠶絲被頃刻間被壓出幾分柔軟,屬於她身上的暗香,猶如縈繞在傅征的鼻尖,漸漸濃郁。
燕綏渾身一哆嗦,腿瞬間軟了。
「十萬,一次性結清的。」
和他進展相似的,燕綏已經解開他的襯衫,溫熱的掌心貼上他精瘦的腰身,往下貼著他的人魚線,鑽進他有點松垮的褲腰裡。
「要不要?」他啞聲問,手指卻已按上褲腰。
她眼也不眨摸到他褲腰上的皮帶,三兩下解開用力抽出來,隨手擲到地板上。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她目光落在他扣得一絲不苟的紐扣上,吞咽了一聲,招呼也不打一聲,上手就扯。
他低頭,向前寸許,若有若無的一個危險距離形似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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