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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營銷，都是抱著捧人的目的。辛芽要是單純的旁觀者，下意識會猜測受益方是燕氏集團以及燕綏，可她不是。

辛芽：「……」

燕綏頷首：「你跟他聯繫下，給他定回國的機票，讓他放個假，來我這裏坐坐。」

「不能雙全？」

她抬手擋了擋陽光，眯眼看向腳下的初醒的南辰市，懶洋洋地勾了勾唇角。

燕綏抬眼看她：「有這事？」

辛芽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

「不是本命，怎麼就脫粉了？」

網友A：「想紅想瘋了吧？社交app哪都能看到廣告博文……」

他慵懶的模樣看上去很是心不在焉，目光從客廳落到書房，拍了拍她的臀：「跟你借幾本書帶部隊里去看。」

傅征沒留太久，夜一深，男人蠢蠢欲動的本性就會蘇醒。在燕綏面前，他對自己的自制力毫無信心。

「追星又不是什麼值得說的事……」辛芽扭捏：「況且我也脫粉了。」

其實起初……兩個經歷過生死的人還是很惺惺相惜的，互相問好，互道晚安，一起珍愛生命。

「捨不得還是放心不下？」燕綏問。

燕綏邊聽邊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打斷她：「上午臨時加個會議，我要組建一個臨時工作小組，你去把保密協議列印一份，等會帶到會議室來。」

倚著窗，她劃開手機屏幕，給傅徵發了條簡訊。

這間公寓里她最稀罕的就是書架，佔了整整一面牆，頗為壯觀。

辛芽見燕綏眉心緊鎖，吞咽了ｗww.ｈｅtｕboｏｋ•com•ｃｏｍ一聲道：「我覺得評論里有水軍在引導風向，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打入過一個大粉絲的核心團隊，知道怎麼控評。」

網友F：「坐等打臉。按劇本走向，不出一個月就會有新料曝光，按這位網紅總裁用力過猛的走勢，絕對要糊。」

網友B：「同覺得用力過猛了，當初對她的印象還挺好的。」

辛芽一怔，不太確定的反問：「偶爾朋友圈點個贊算嗎？」

他沒作聲，當做沒看見這幾乎每隔幾張就會夾上的便簽，就怕她眼尖發現，不願意讓他帶走了。

「主力軍你應該有印象，走紅那個視頻就是那個營銷號首發的，他像是有接頭人，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第二個視頻從熱搜撤走後，他就換了種營銷方式，踩高捧低，每次有關你的博文，他都會拉一個公眾人物陪襯。以至於現在粉絲雖然增長飛快，質量卻參差不齊。」

自打有了上次撞破小燕總和傅長官同居一夜的尷尬，辛芽再沒自作主張給燕綏送早餐。她一早等在公司，電梯門一開，就跟只兔子一樣躥上去，格外積極地彙報一日行程。

「不在職更好。」燕綏合上文件夾，往桌上一扔：「你只要儘快給他訂好機票，讓他過來，酬勞另算。他嫌少，就加倍，再得寸進尺你就讓他滾。」

——

沒有信號，大海再美，也如身在荒島。

她重新接管後援會的官博后就沒掉以輕心，辛芽小事糊塗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事還是能夠拎的清的。自打上次在孫副總那吃了虧后，她就學聰明了，不止認真地打理微博，還潛伏進了幾個粉絲群。務必讓自己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多聽多看多打聽。

傅征隨手翻了翻，看見書里夾著的早已失了黏性的便簽，水筆地字跡有些發散，做的註解更是不倫不類。

「上次就想問你。」傅征走到書櫃前停下來，轉身回望：「書架里擺得都是你看完的書？」

生意經可以參考但極少能複製，做生意不止看貨比價錢，還要選人。這不止是燕戩一點一點教她的，也有這幾年實打實從泥圈裡摸爬著滾來的感悟。

她清楚的經歷過泰拳館視頻流出時加班加點撤下熱搜的那個夜晚，也無比清晰地知道燕綏是個低調的人，她並沒有參与這次營銷，她沒理由也沒目的。

辛芽隨口答應下來，等她坐下，把抱在身前的一份文件夾遞給她：「燕總，這是我昨晚統計的粉絲增長量。」

傅征不語，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燕綏踮腳，親了他一口：「兩清。」

但時間一久，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被沖淡后，加上圈子不同，生活重疊的交集太少，漸漸就沒了共同話題，只剩下朋友圈互相點贊的交情了。

隔日，他慣例來接燕綏上班。

她的女人天性在善變上展現得淋漓盡致，「小學的時候，班裡女生喜歡收集明星貼紙，買漂亮本子抄歌詞，翻手繩，編手和*圖*書鏈。我為了不顯得和別人不一樣也跟著喜歡過一陣子，養出了三分鐘熱度的習慣，不過幸好，正事的時候從來沒有犯過這種糊塗。」

「官博的粉絲數量增大快，我藉著和幾個大V合作微博商務廣告的理由拿來了一些微博後台才能看到的數據分析。官博的粉絲增長量有些超乎控制，我根據關注方式查了查來源，發現不少營銷號仍舊在營銷。」

辛芽沉吟片刻，有些不能決定：「看數據圖，是營銷無誤。奇怪的是，我找不到營銷后的受益方是誰。」

「捨不得多一點就讓大方讓你占點便宜，放心不下多一點就明天帶你到公司加班，感受下企業文化。」燕綏問：「你選哪個？」

辛芽打開平板上的照片，把截取的一些微博評論遞給她看：「熱搜高居不下，和之前絕大部分的誇獎不同，網上的聲音漸漸開始變了。」

燕綏發現傅征說話是真的對她胃口，她支著手半撐起身，笑眯眯道：「有啊，區別在我的對待態度上啊。」

「比較枯燥，也沒什麼實際用處。」

——

嚴格來說，陸嘯並不算燕氏集團的直屬員工，人事部甚至沒有他的相關資料。他的直屬上司是衣索比亞項目的外派負責人，主要負責翻譯。

辛芽忙不迭點頭，頗有使命感：「你別看我現在誰長得好看就喜歡誰，早年還是很專一得喜歡過一個本命。」

網友D：「可能公司開不下去，打算進娛樂圈了……」

傅征捉住她在衣領作亂的和*圖*書手拉到唇邊親了親：「想要我怎麼補償？」

「我是女友粉。」辛芽撓了撓鼻尖，有些不好意思：「本命交了女朋友，已經失戀一半了。沒幾個月，又傳言他劈腿，三了另一對CP。粉頭查實后，我就徹底失戀了，覺得自己看走了眼。」

短短的，只有兩個字——捧殺。

辛芽出去后，燕綏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官博底下清一色的讚美之詞的確變了味，從起初的「給小燕總瘋狂打Call」，短短半月多了不少質疑聲。

她默默的退了一步，回：「好，我知道了。」

燕綏色心正起，被他攬著腰一併抱著坐起，不情不願地領他去書房。

這未知的走向，讓她冷不丁的覺得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里，井底利箭倒刺，井壁光滑沒有著力點，燕氏身在其中，像已無力掙扎的瓮中困獸。

燕綏不太能感同身受，她常年東奔西跑，忙得焦頭爛額。海上的日子於她而言反而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全是屬於她的。

她記得陸嘯曾經說過，燕氏在衣索比亞的項目竣工他就換碗飯繼續端。她這會甚至不太確定陸嘯是否還在職。

「喔？」燕綏來興趣了，「我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燕綏賣了個關子：「往常這個時候，我不是在健身房就是在辦公室，回家的時間起碼在九點以後。」

「買完房子后著迷過一陣子家裝，光是設計師就把不同風格的都面試了一遍。驗收時才想起自己讓設計師做了個書架，又熱火朝天的閑了就往書https://m.hetubook.com.com店跑。這裏面的書除了專業書，工具書以外，只在買回來之前翻過首尾，還沒來得及看就已經過了集書熱。」

網友E：「樓上的朋友可能真相了哈哈哈哈。別再吹長得漂亮還努力了，這種人設已經過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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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挑眉，似對她這段經歷有些啼笑皆非，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問：「那你覺得我現在遇到的情況，是哪種？」

傅征微怔，隨即失笑，沒再鬧她：「給我挑幾本入門的工具書，理論和實例也行。」他低頭，埋在她頸窩深嗅，低聲道：「船上大部分時間，訓練，演習。枯燥是真的，無聊也是真的。」

燕綏回答得理直氣壯：「全部都翻過。」

一想到他回部隊就要出海執行任務，再見又不知是幾時，燕綏眉眼一暗，沒作聲，指揮他搬了木梯，爬到高架上把以前燕戩拿給她看的書都取了下來。

網友C：「加一。我現在只覺得小姐姐想紅想要名利的吃相太難看，營銷就營銷好了，每次都拉踩別人，Lo穿地心了。」

她倚著書架，手指攀住他的皮帶，往上一寸一寸，拎住他敞開的衣領：「但現在，不思進取，沉迷男色。」

傅征：「有差別？不都牽腸掛肚。」

她亮起燈，側身讓傅征先進。

燕綏聞言，接過平板。

——

「你繼續關注，一有異常，哪怕是風吹草動也別漏過。」燕綏交代完，想起一事，問：「你和陸嘯還有聯繫嗎？」

傅征把她圈到書架和他之間：「那現在呢，對什麼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