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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

作者:咬春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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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 毛飛瑜×明小棋

番外八 毛飛瑜×明小棋

坐在沙發上后, 明小棋小聲說:「小毛哥,你剛才進門的時候,走的是同邊路呢。」
話一出口,又懊惱說錯了。
爸爸,始終是你爸爸:)
「好呀,」明小棋沖他揮揮爪子,「拜拜。」
姜棋坤卻沒馬上接,而是佯裝沒聽清,「你叫我什麼?」
喲,見家長啊!
毛飛瑜倏的沉默。
吃飯後,毛明宇看了兒子好幾眼。
毛飛瑜又想到那令他尬到窒息的准岳父,心說,真不太靠譜。
毛明宇下意識地一縮手,脖子梗得老長,似要維護自己一家之主的威嚴,「我說我要吃嗎?我欣賞一下不行嗎?」
「……」
然後按照禮儀,雙膝跪地,規規矩矩給他伏腰行禮。
毛飛瑜無奈,起身走時,揉了把她的頭,「還跟小屁孩兒似的,你老公怎麼受得了你。」
給雙方父母敬茶時,毛明宇對這個兒媳婦自然一萬個滿意,恨不得把茶倒進肚子里。
他剛要走,明小棋一把將人拉住,轉過頭對毛明宇笑容燦爛,「伯父您好,我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給您帶了個小禮物。」
「……」
姜棋坤
明小棋正琢磨著,該怎樣找個合適的切入點,委婉地問一問。毛飛瑜卻在臨睡前,忽然開口,「小棋,明天陪我回趟家吧。」
毛飛瑜壓根不敢回想之前的一幕幕。他不僅誤會姜棋坤亂搞,還侮辱他是中看不中用的糟老頭子。毛飛瑜兩眼一閉,背脊又冒冷汗了。
明小棋眼睛直眨, 立刻坐直了些。
毛母唉聲嘆氣,「一個毛兩個毛的都不省心。」
兩人說的話,節奏,語氣一模一樣,撞上明小棋和毛母探究的眼神,彷彿是被抓姦在床,抵賴不得。
「閉嘴!」黎枝捂住耳朵,「還要四分三十秒!」
這時,一個朋友把明小棋叫到一旁,悄悄告訴她,「小毛哥和家裡的關係不太好。」
毛飛瑜冷靜下來,鬆開手,「弄疼你了沒?」
她挑了禮物,在衣帽間試了半天|衣服,最後選了一條甜美的連衣裙。她在鏡子前不停轉圈,問毛飛瑜:「好看嗎?你爸媽會喜歡嗎?是穿裙子還是褲子呢?」
明小棋從不過問他的經濟狀況,但大概還是知道,毛飛瑜之前沒什麼錢,但這兩年攢了不少,要知道,國內一線經紀人的酬勞真不比二線明星少。他去年就在瀾禮灣買了個小洋房,說是過兩月就能搬家。
明小棋心有戚戚,走過去輕輕握住毛母的手,愁容道:「一樣的,不愧是父子。」
毛飛瑜頓時緊張,最開始時的誤會帶來的尷尬感又無限循環。但他不能慌,不能亂,岳父大人就算現在讓他去吃屎,他都得趁熱狼吞虎咽。
「……」
這一天是個分水嶺。
「……」毛飛瑜只想給他跪下,再問一句,「姜老師,您看我跪得標準嗎?」
兩聲敲門響,然後門被輕輕推開。
毛飛瑜:「?」
毛飛瑜的臉比他老子還臭,「行吧,隨便你。」
明婉。
毛明宇剛想夾一塊www.hetubook.com•com筍,毛飛瑜皺眉說:「你犯病,還吃什麼筍?這是發物。」
小毛哥風中凌亂了。
明小棋迅速伸出兩根手指,「兩點。」
明小棋十分有默契地和毛母對視一眼,發現彼此都在悄悄忍笑。
毛飛瑜說:「你都嫁我了,怕什麼?」
姜棋坤靜了兩秒,「你叫我什麼?」
——
「和小棋一樣,我對這行很有興趣,小棋經常跟我說到家裡,說你們很支持她的選擇,能有這麼開明的父親,她很幸運。」
走了幾步,毛飛瑜又突然折返回車邊。他敲了敲車窗,明小棋很快降下車窗,不明所以,「怎麼了?」
毛飛瑜想翻白眼的時候,明小棋用力掐了他一把,然後笑著對毛明宇說:「伯父,其實他一直都很挂念您。一聽說您病了,急著跑回來。他還給您買了水果。」
毛明宇氣得指他,「注意你的態度。」
姜棋坤微笑,「當時她決定入行的時候,我斷了她三個月生活費。」
姜棋坤盯他一眼, 「怎麼了?」
??
不多久,明婉從畫室回來,見到毛飛瑜並不驚訝,約莫是早知他要來。她笑著打招呼,「毛先生你好。」
——
這片別墅群算是海市開發最早的高端私宅,是風水寶地,二手房市場曾炒得火熱。明小棋暈乎乎的,「你家在這?」
「我記得你剛才好像不是這麼叫我的。」
到了地方,明小棋也震驚了。
沖在台前的是英雄,站在黎枝身後的,也是英雄。
明小棋在旁邊低頭忍笑。
但,明小棋有預感,以後的每一天,都不會比今天更差了。
「對,能與您同為海市人,很榮幸。」
毛飛瑜一看,「這件不行,李小強他們肯定會鬧,待會兒別走光了。」
輪到姜棋坤,毛飛瑜雙手奉茶,誠懇道:「爸,請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棋,這一生絕不辜負她。」
四目對視,毛飛瑜眼神逐漸深邃。半晌,他自顧自地一笑,拿她沒辦法。
姜棋坤情緒未能明辨, 留下似是而非的這句話后, 又熱情地邀請他去花園看花。看完花又去品茶,品完茶再去樓上書房看字畫。
這是他們一家人吃過的最和諧的一頓午飯,和諧到毛母都懷疑是不是在做夢。
時隔多年之後,毛飛瑜每每回想第一次見家長,那種尷尬感就如老壇酸菜,經久不散。
毛飛瑜淡淡道:「就穿身上這件吧,漂亮。」
明小棋:「小毛哥,我覺得你有點帥。」
姜棋坤顯然只是玩笑話,他真心實意地笑了笑,然後說:「是我讓你誤會了,也感謝你,對小棋的提點。你說得沒有錯,年輕人得多吃苦,捷徑萬萬不可取。」
她的眉眼像有小星星,隱秘的雀躍。兩人的視線時不時的在後視鏡里交匯,明小棋便甜甜輕笑。毛飛瑜後知後覺,鴻門宴,自投羅網了。
毛飛瑜:「……」
趁她不在時,會悄悄感嘆:「這姑娘靠譜。」
卧室里的毛明和-圖-書宇,正趴在門口聽動靜,腳步聲漸近,他飛快跑回床邊,鞋子一脫,鑽進被子里假裝睡覺。
一旁的毛飛瑜聽不下去了,「我沒有!」
看到這時,電視機前的毛飛瑜捂著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
明小棋:「?」
明小棋順勢勾了勾他的下巴,笑得跟這花園裡的花兒一樣,問:「那你從嗎?」
姜棋坤笑著扶起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不錯,跪得很標準。」
樂隊拉著歡快的舞曲,明小棋穿著潔白的婚紗,陽光下美得能發光一般。
明小棋是隨母姓!
毛飛瑜下意識地站起身。
昨夜颱風剛過境,所以氣溫並不高,是盛夏里難得的舒爽天氣。
毛飛瑜呵聲一笑,「尼姑庵里可沒肉吃,你待一天就嚷著要還俗。」
毛飛瑜輕呵,「怎麼,改行當小流氓了啊?」
第一次來明小棋家,見完家長,順便還確定了一下關係,沒有比這更高效的了。這一天總體而言比較順利,只不過在共進午餐時,毛飛瑜一看到姜棋坤就額頭冒汗。
姜棋坤望她一眼, 不輕不重道:「你是越來越胡鬧了。」
「小毛是海市人嗎?」
毛飛瑜卻跟轉了性一般,不像之前一點就炸的雷。他無所謂道:「你家這麼大,我佔個地怎麼了?」
明小棋乖巧可愛,毛飛瑜的朋友們一致好評。
明小棋正在試第四套婚紗,短款至膝蓋上方,腰間系了長長的薄紗拖地。
他和明小棋的婚禮定在次年夏天。
兩人的關係就這麼確定了。
毛明宇:「?」
黎枝心知肚明,故意揚著嗓音,「那可不允許哦。」
這時,毛母也上樓來,連連附和,「老毛也是嘴硬心軟,明明想兒子想得要死,就是放不下面子。毛毛出事的時候,老毛毛三天三夜沒睡呢!」
毛明宇鎮定,清了清嗓子,臭著一張臉說:「你回來幹嗎?是不是看我死了沒?我告訴你,我絕不會死,我的錢,一分也不會給你!」
毛明宇皺眉:「你是?」
姜棋坤慈祥道:「德藝雙馨不敢當,我只是個年齡大了、比不得年輕人、力不從心、皺紋很深、身材走樣的老頭子了。」
「我爸媽就希望我過相對正常的生活,開心快樂就好。」說到這,明小棋歪著頭,沖毛飛瑜眨了下眼睛,「他們的心愿實現了。」
毛飛瑜微微抬起頭,指腹拭了拭她的嘴角,啞聲說:「口紅糊了。」
小棋站在門口,乖乖盯著他。
在一次央廣的訪談中,黎枝特意提到了毛飛瑜。她說:「我的經紀人,從我默默無聞的時候,就一直帶著我。他是個男生,脾氣有點兒不好,但這些年,一直為我好。我覺得每個人,都會在人生之中碰到一些貴人。」
「當然。」
「我這個女兒, 畢業后說想去基層鍛煉。她自己也喜歡這個行業,我就由她去了。」姜棋坤看向毛飛瑜,「她從小就被我和她媽媽慣壞,做事難免有任性不周到的時候,你是她領導, 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請多包涵。」
明小棋用手肘碰了碰毛飛瑜。毛飛瑜這才說:「我女朋友。」
黎枝憑藉《我也喜歡你》登頂中國電影節的最佳女主角,拿下演藝生涯中第二頂影后桂冠。所有人都在為前程、為夢想熱血打拚。
毛飛瑜冷呵,「隨便。」
毛飛瑜無語,鼓起腮幫,猛的一口大風吹,「呼呼呼!」
明小棋笑著躲,「癢!」
「有點。」明小棋把手伸去他面前,「你吹吹就不疼了。」
老影帝的眼神有分有寸,能殺人的那一種。
明小棋機靈,趁著氣氛不錯,話問得出口,「伯父呢?沒在家嗎?」
「……」
什麼同邊不同邊的, 毛飛瑜現在只想從頂樓跳下去。
他猛地坐起來,直愣愣地盯著毛飛瑜。
「你父母既然不希望你進這個圈子,你怎麼還入了這行?」
毛飛瑜與母親的關係倒還不錯,雖然母親難免抱怨,但無奈里還是愛這個兒子的。
毛飛瑜鎮定下來,禮貌答:「姜老師言重了,小棋勤奮優秀,她做得很好。」
行吧,他這老爹一如當年,非要爭個你輸我贏。
儀式上,毛飛瑜西裝筆挺,高大俊朗。
毛飛瑜也回看他一眼, 眼裡是亂七八糟的情緒。
毛飛瑜點點頭,雙手環抱胸前,神情里的那股痞氣勁兒越發明目張胆,「我還有哪裡做得不好?」
這一頓燒烤,毛飛瑜吃得並不那麼開心,吃完后,便一個人默默去角落抽煙。
毛母嘆氣:「還是小棋懂事兒,她第一次來咱們家,都知道關心你爸爸,你呢?你個做兒子的,還記得你爸叫什麼名字嗎?他這段時間哮喘犯了,在樓上休息呢。」
黎枝:「……??」
OK,我氣不死。
毛飛瑜的聲音,懶散敷衍的語氣:「睡了,不用看了,走吧。」
明小棋也彎起嘴角,挑眉說:「你先別笑太早,我家不是這麼好進的。」
「小毛哥這是真打算定下來了?」
是啊,在一起這麼久,沒聽他提過家裡。
「所以你應聘、做實習助理、跟著片場跑腿,沒任何人知道你是姜老師和明老師的女兒?」
毛飛瑜眉一挑,對著他咧嘴,「我呵呵不行啊?」
從別墅出來,明小棋開車。
毛飛瑜把臉一偏,「看你表現。」
毛飛瑜背脊上的汗登時如雨下。
毛飛瑜笑意更深,搖搖頭,遂又專心做菜。
這一年冬,對工作室來說又是里程碑式的節點。
她俏皮道:「毛飛瑜,一定是最貴的那個人,沒有之一。」
毛飛瑜算是明白了, 姜棋坤這是不動聲色地考察他呢。
毛明宇收聲,低頭吃飯,不看這個不孝子。
明小棋聽了大概后,心裏便有了數。
明小棋:「??」
毛飛瑜去世得很安詳。
我老婆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但明小棋沒想到,他家竟然這!么!有!錢!
毛飛瑜看出她的驚悚,揉了揉她的頭,「禮尚往來,咱倆互相編故事。」
「我祖籍是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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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飛瑜看過來,他也不好再挪開,便故作威嚴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毛飛瑜一字不說,單手繞到她後腦勺,自己低下頭,柔軟的嘴唇相貼,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明婉是國內知名畫家,平日很少露面,作品千金難求。她與姜棋坤伉儷情深,在圈內是一段佳話。毛飛瑜忽然反應過來——
「這是客廳,那邊有個側廳,你來看看花園。」
明小棋自然是一萬個同意。
工作忙,這是不可抗力因素,但他總能忙裡偷閒,給明小棋一點驚喜。毛飛瑜做得一手好菜,圍裙系腰間,穿著短袖,頗有反差萌。
氣氛一瞬降了溫。
「我又不當演員,我只是喜歡這份工作。」明小棋坦然答。
先送他到家,下車時,毛飛瑜說:「走了。」
這麼不相信自己哥們兒的嗎。
毛飛瑜跟被點名的小學生似的,立刻規規矩矩坐下。
毛飛瑜進門之後還有點暈眩。
毛飛瑜無語,由衷豎起大拇指,「真能藏事兒。」
毛明宇心裏一亮,但又不能表現得太高興。他悄無聲息地下床,嗯了一聲,經過毛飛瑜身邊時,提醒道:「是你主動跟我說話的。」
明小棋雖然不知原因,但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毛飛瑜像是忽然肌張力偏高,變得硬邦邦的。
毛明宇心說,等這臭小子叫爸,然後掐著點睜開眼,這樣比較有面子。
明小棋:「……」
毛飛瑜沒打算藏著掖著,第二天就去黎枝那兒,大爺似的往面前一坐,問:「黎老闆,工作室允許辦公室戀情嗎?」
毛飛瑜回過頭,笑問:「你這什麼表情?」
毛飛瑜嗯了聲,平平靜靜的。
這位叔叔怎麼像小學生吵架似的。
毛明宇也同時開口:「我沒有!」
她痛心疾首,兩人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情分,竟然會被美色所誤。為了這事,黎枝生氣道:「我要跟你絕交五分鐘!」
毛飛瑜笑笑,不想告訴他們。
姜棋坤氣度非凡,待他親近和善,漸漸的,毛飛瑜放鬆下來。他大有將功贖罪的意思,小酒杯敬得特勤快。姜棋坤也很慈祥,閑聊家常:
毛飛瑜語氣放好了些,背著手嚴肅道:「佔地不用幹活的?跟我去書房!磨墨!」
明小棋牽著他的手,「走呀,你帶我去見見伯父,姜老師從小教育我要懂禮貌。」
知道他要回來,毛母最高興,早早置辦中飯,難得的親自下廚。對明小棋尤其熱情,拉著她的手,一會兒讓吃水果,一會給她煮花茶。
毛明宇:「??」
水果不是你非要買的么?
婚宴設在市郊的一處莊園里。這個莊園是毛明宇早幾年買下來的,環境宜人,鳥語花香。現場布置得甜美精緻。毛家人丁興旺,高朋滿座。姜棋坤的身份特殊,所以姜家沒有通知太多親友。
換作以前,他一定針尖對麥芒,絕不相讓。
動作太突然,把明小棋嚇了一跳。
這時,明小棋拿著飲料回來。哥們兒們互相使了個眼和*圖*書色,其中一人便「無意」說起:「前幾天我二伯和你爸爸有應酬,看他臉色,好像是病了。全程不喝酒,保溫杯里泡枸杞。看起來有點嚴重。」
「一點?」
「OK。」毛飛瑜乾脆道:「那我辭職。」
怎麼忽然就記起仇來了。
不過想多了,姜棋坤是文化人,他只說:「你再叫我一遍吧。」
明小棋撓了撓鼻尖,「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爸當了幾十年演員,知道他的人多。他不希望我受影響,所以從小就把我送去鄰省上學。」
小毛哥是個挺有生活情趣的男人,看著大男子主義,其實體貼女孩兒。
家裡的阿姨沏來熱茶, 姜棋坤從偏廳折回來,一身綢質的襯衫飄逸俊朗,指了指桌上的茶水, 「隨意。」
毛飛瑜受寵若驚,「明老師您好!」
「你怎麼會想從事經紀人這一職業?」
毛飛瑜笑了,「我說你……」
「你也沒問我呀。」明小棋無辜道。
閑聊一會,兩長輩把空間留給小年輕。明小棋笑著說:「小毛哥,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家唄。」
「進了我家的門,就是進了土匪窩,別想走了。」明小棋出其不意道。
姜棋坤還是那句,「我讓你隨意。」
婚禮那天,海市是個大晴天。
一路上,他興緻始終不高。
他切齒咬牙,諸多無奈,「我這次算是栽你手裡了。」
毛飛瑜:「……」
「你們父子都是倔脾氣,一個個的這麼難伺候。我不想管你們了,我,我出家當尼姑得了。」
明小棋仰頭看了眼毛飛瑜正上樓的背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你對誰呵呢?」毛明宇又要拍桌子了。
「去去去。」毛母不滿,「不正經。」
父子倆面面相覷,一秒眼神交匯,又都不自在地挪開望別處。
明明是希望他留下來,這語氣,倒是像在趕客。
但現在,毛飛瑜覺得,讓就讓吧,尊老愛幼也是一種美德。於是他懶洋洋地往旁邊一站,「好好好,我主動找你聊天,滿意吧毛總。」
明小棋起先不太同意,夏天啊,熱啊,太陽曬啊,皮膚都不白了,汗水再一流,妝都要花啦!
幸虧他走南闖北這麼些年,見識也還過得去,所以不管哪行業,他多能說上幾句。粗淺皮毛,既不裝腔作勢,也不洋洋自得。謙虛有禮地往長輩面前一站,很順眼。
明小棋臉頰紅熱,「糊了就糊了吧。」然後雙手勾住他脖頸,再一次吻了上去。
毛飛瑜聲音響亮:「爸爸!」
酒精發酵,毛飛瑜熱得快要爆炸一般,他硬著頭皮挽尊:「小棋這麼優秀,是您和明老師教女有方。姜老師德藝雙馨,是我等後輩學習的榜樣。」
日子就這麼平順地過,兩人時不時地約會,一起吃宵夜,有空了就去海邊垂釣。毛飛瑜朋友多,有時也會攢個局,去郊區燒烤。
一到花園,毛飛瑜就拽住她的手往牆角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壓低聲音質問。
起風了,花園裡的花草香漸漸沸騰。
毛飛瑜不情不願的,就這麼被拖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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