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桑稚：「……」
桑延：「隔著屏幕我都替你臉紅。」
「學了點。」段嘉許淡淡道，「以後能幫女朋友補補課。」
這節課下課之後，就到了午飯的時間。為讓他再次真實地體驗校園生活，兩人沒出校外，直接去了學生飯堂。
有了陪上課這個借口，之後段嘉許來找她的次數也多了不少。但他白天要上班，普遍都是晚上的時候過來找她。
「……」
-
「……」
桑稚收回視線。
桑稚也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
兩人的坐的位置比較靠前，況且，這還是間小課室。所以段嘉許在桑稚旁邊趴著睡覺的舉動，在老師的眼裡，格外顯眼。
桑稚理直氣壯：「你先的。」
桑稚參加了部門的活動，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恰好聽到她們在討論暑假回不回去的事情。
段嘉許抬眼：「嗯？」
段嘉許靠到椅背上，輕笑道：「你不喊我哥了，就代表我們的關係更近一步，那我就當你在跟我調情了。」
桑稚不搭理他了，裝作在認真聽這節她基本就沒認真聽過的水課。她的臉頰和唇部都發著燙，很想從包里拿個小鏡子看看自己此時的模樣，但他在旁邊，她又覺得做出這樣的舉動有些沒面子。
桑稚忍不住說：「我又沒跟你在一起。」
桑稚沒忍住，拿了本書蓋在他的臉上：「你想得美。」
他真是裝嫩裝上癮了。
桑稚看了半天，也沒在書上找到他剛說的答案。
除了上課，桑稚還在忙比和圖書賽的事情。因為這事兒，桑稚也經常找指導他們的老師劉淼溝通，一來二往也就熟悉了起來。
桑延沒耐心打字，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語氣明顯是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個字：「你那個研究生男朋友也不回家？」
「也沒有。」段嘉許輕笑了聲，弔兒郎當道，「我沒睡著，剛剛有聽課。」
桑稚試探性地給桑延發了條微信：【哥。】
桑稚：「嗯。」
段嘉許笑了起來，說話帶著淺淺的氣息，似是心情極好，又覺得不敢相信，自顧自地說著：「還有這種好事。」
——他撩你的話, 你就也撩回去。
跟桑稚同班的那個男生在此刻也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同學，你不是來陪女朋友上課的嗎？你怎麼知道答案的，我都不知道。」
桑稚裝腔作勢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擺出一副根本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大氣模樣。
段嘉許似是有些睏倦。隨後，他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腦袋隨之擱上去：「我睡一會兒，你好好聽課。專業課不要開小差。」
桑稚頓了下，看了他好幾秒。不想被他發現，自己其實是覺得佔了便宜，她思考了下，很冷酷地說：「你要敢再這樣，我就告訴我哥。」
桑稚愣了下，覺得荒謬：「我喊你個名字就是跟你調情了？」
「……」
桑稚盯著他,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故作委婉地暗示：「我沒睡著, 你幹什麼我都知道。」
「我是這麼打和_圖_書算的。」寧薇笑道，「我部長也是大一暑假找了份實習，我聽他那樣說，就也不想閑著嘛。而且我男朋友也不回家。」
桑稚低哼了聲。
桑稚沒吭聲。
沒多久，段嘉許又主動開口：「咱倆來談一下，你剛剛喊我全名的事兒。」
段嘉許：「軟體系。」
那男生也沒半點懷疑，之後便轉過頭跟其他人說話。
「這還不代表？」段嘉許挑眉，「那你不是耍流氓嗎？」
桑稚覺得憋屈, 也沒能像他這樣，不知廉恥地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用手背蹭了蹭臉頰, 板著臉問：「你剛剛乾什麼？」
段嘉許：「叫你哥來打我啊？」
「……」
段嘉許扭頭看桑稚，勾著唇說：「咱倆同級。」
桑稚：「……」
桑稚：「？」
桑稚不能再裝作沒事，只能推推他：「嘉許哥。」
「……」
老師又道：「旁邊的同學幫忙叫一下。」
這話說的像是她擺出了什麼態度一樣，桑稚猛地回頭，很刻意地說：「我剛剛做出的那個行為，不代表我對你有那個意思。」
桑稚哦了聲。
心跳快的像是要從身體里跳出來。理智回來之後，比起後悔，更多的是終於掰回了一局的痛快|感。
桑稚看了段嘉許一眼，沒解釋也沒否認。
段嘉許皺著惺忪的眼，站了起來，沒半點慌亂。聽著老師的問題，他沉吟片刻，很快也鎮定地答上了一兩點。
恰好上課鈴響起, 老師已經站在了講台的位置，桑稚旁邊的hｔｔｐs://wwｗ•hetuｂｏoｋ•ｃoｍ•coｍ空位也坐下了幾個剛跑進來的學生。
她這幅模樣氣勢洶洶的, 像是下一秒就要給他一巴掌。段嘉許卻沒半點抵抗，很聽話地湊了過去：「怎麼？」
「嗯。」段嘉許說，「我比較喜歡自作多情。」
虞心：「啊？你大一就實習了嗎？」
臉上不斷往上升的熱度，彷彿沖昏了她的頭腦。
轉眼間，五一假期到來。
桑稚當沒看到。只剩兩個位置，她也不好帶著段嘉許過去坐，乾脆坐到另一排去。
「……」
桑延冷笑：「放假了就給我滾回家來，說的什麼玩意兒。」
看到跟在桑稚後邊的段嘉許，她們瞬間瞭然，給了桑稚幾個眼神。
距離十厘米左右的時候。
「……」
「那以後都這樣？」見她真被騙到了，段嘉許也沒解釋，拖腔帶調地說，「我耍流氓的話，你也耍？」
男生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我應該不回去吧，我想找份實習。」寧薇說，「在家那邊我肯定不會找的，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給自己找點事情干。」
過了好一會兒。
桑稚猛地仰頭，破罐子破摔般的, 快速親了下他的側臉，不到一秒就收回。隨後, 她盯著他因為完全沒預料到，瞬間變得有些僵硬的模樣，面無表情地說：「你剛剛就干這個了。」
「如果你想的話，」段嘉許忍著笑，又補了句，「可以偷親。」
段嘉許：「那不如早點。」
男生：「也大一的嗎？」
「……」
-
但她hetubook.com.com覺得她跟桑榮和黎萍提了這個事情，一定會遭到他們的反對。說不定還會派桑延過來，把她綁回去。
段嘉許笑：「咱倆遲早得公開。」
哥哥：【？】
段嘉許指了指她的書：「隨便照著念了幾句。」
「你不讓我喊，那你也別喊我的名。」桑稚脖子很硬，完全不虛，一字一頓地說，「我也覺得不太合適。」
用餘光能感受到, 段嘉許的目光還放在她的身上。
看著他這幅永遠不正經又鎮定的樣子, 桑稚真想把他的嘴巴撕爛。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舍友兩個舍友都給她提過的建議。
老師的年紀不算大，笑得和藹：「那邊那個睡覺的同學起來回答一下問題。」
男生當兩人默認，很自來熟地問：「你哪個系的啊？」
段嘉許拿起筷子，自然而然地說：「改天輪到我請你。」
這才幾塊錢。
段嘉許像是沒聽懂：「怎麼了？」
桑稚硬著頭皮：「老師叫你回答問題。」
段嘉許嗯了聲。
段嘉許：「要跟我說悄悄話啊？」
段嘉許笑得浪蕩：「那我幹什麼了？」
段嘉許不甚在意道：「行，你叫他來吧。」
「……」
「我知道。」段嘉許悠悠道，「我這不是在給你洗腦嗎？」
找了個位置坐下。
段嘉許：「行。」
桑稚：「再過來點。」
桑稚有了個極其衝動的想法, 她抬起眼, 淡聲道：「你過來。」
桑稚也有些驚訝。
桑稚也湊過去，小聲問：「你真學了？」
這節課下課ｈｔtｐs://wｗw•hetｕboｏｋ.com•com之後，桑稚用手機看了下課表，帶著段嘉許去了另一間課室。這節是專業課，此時裡邊坐著的大多是桑稚的同班同學。
桑稚：「你要點臉。」
桑稚：【我暑假不想回家qwq】
「……」
桑稚：「不用。」
桑稚被他請吃的東西也不少，總不能這點都跟他算：「嗯，請你的。」
桑稚斟酌了半天，磕絆，又非常官方地打出了一大段話：【我打算在這邊找份實習，充實一下我的大學生活。我不想浪費我的青春，想趁著年輕，什麼都盡量拚命去做。所以，你能幫我跟爸媽說一下這事兒嗎？過年的時候，媽媽如果還催你結婚，我也會幫你說話的。】
哥哥：【？】
桑稚：「……」
桑稚有事的時候，也會下意識地提前跟他說一聲。
桑稚覺得神奇。等他坐下之後，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怎麼回答的？」
上課沒多久，段嘉許就成了老師的眼中釘。
寧薇和汪若蘭都到了，此時正坐在第二排的位置，給她和虞心都佔了位。
宜荷大學的飯堂並不對外開放，段嘉許要點菜的話，只能用桑稚的飯卡。兩人吃東西都不太挑，隨便點了個套餐。
段嘉許沒動靜。
段嘉許抬眼：「免費？」
沒一會兒，段嘉許隔壁的位置，坐下了班裡的一個男生，跟桑稚的關係還算不錯。瞅見段嘉許，男生隨口說了句：「桑稚，你男朋友陪你來上課啊？」
桑稚被她說的有些心動。
「行。」段嘉許坐的端正，斯文又客氣地說，「那我下次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