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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右手搭在了自己弟弟的頭上，抬起頭望向玉無涯，眼神複雜道：「真羡慕你們三千大世界的人……據說，你們實力很弱的時候，都能活很久。」

「你怎麼知道？也許哪裡也充滿了血腥和殺戮呢？」玉無涯看著她，輕輕嘆息道。

「大人，我真的沒想到，那一下竟然沒能把你推下去……不不不，我是說，我不該這樣做啊！！」

「回大人，這裏最近的大勢力是碎星門，也就是剛才那些人，他們有好幾位大帝強者座鎮，甚至據說有準巨頭。」

在祖界之內，根本不敢想象！

「九蒼山在哪個方位？」玉無涯問道。

「對。」玉無涯淡淡道。

空間是否真的無限，這個真的沒人能說清，狹義的空間是宇宙之內，但那個容納宇宙的東西，不也是空間嗎……

許久，他深吸一口氣。

於是她身體一顫，又趕緊補充道：「不過我所知道的最大勢力，應該算是九蒼山了，那是漂浮在蒼茫中的ｈeｔuboｏk.cｏm.cｏｍ九座大山，每一座大山都是一片很大的世界！」

「嗯……」少女沉思了一下，說道：「美好就是美好，至於血腥和殺戮，那隻不過是人心在作祟罷了……呵呵，這些東西，哪裡又沒有呢？」

「額……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大人為什麼這樣問……」

少女身體微微一顫，她怔怔地看著那站在船頭、背對著她的白衣身影，突然感覺，這道背影好高，好高……

玉無涯站在船頭，負手而立望向遠方，就好像站在小溪竹筏之上順流而下的文人墨客。

許久，玉無涯看著少女，說道：「我看你們年齡都很小，不足百歲，竟然有大聖境的實力？」

玉無涯沉默，而她慘然一笑，自問自答道：「是我爹娘的骨灰盒罷了。」

少女獃獃的抬起頭，臉上還殘留著眼淚，顯得有些呆萌。

這個東西，看你怎麼看吧。

「嗯，有人推測是蒼茫法則的原因，也有人說是hetｕｂｏｏｋ.ｃom•cｏｍ因為蒼茫之氣，它會讓我們潛力激發，修鍊很快，但是也會透支我們的壽命。」少女搖頭嘆息道。

這就很驚人了。

而祖界的生靈呢？生下來只是凡俗生命而已，如果不修鍊的話，壽命也就百年左右。

「不對……」

她搖頭複雜的笑了笑，說道：「剛才那些人追殺我，說我偷東西，你知道我偷的是什麼嗎？」

玉無涯看著她，沒有說話。

這蒼茫無比的龐大，比祖界不知道要大多少，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邊界。

玉無涯見狀，心中有了推測——看來，蒼茫中的普通生靈，看不到祖界！

這在弟弟面前兇巴巴的、但在玉無涯面前無比卑微的女孩，明顯腦子不太好使。

「這個……那個，啊……我不知道啊！」少女指了好幾個方向，然後突然又哭了，磕頭道：「這裏沒有參照物，我沒辦法辨別方向的。」

少女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眼神變得更加的敬畏了，並且，還和_圖_書有著深深的羡慕。

她們的聖境，只能活千年，但是她們生下來就是聖境啊！

這對姐弟，是他在蒼茫中最先遇到的生靈，誰又能說這不是緣分呢？

「嗯……那裡很美好，傳說，那裡有藍天，有白雲，有壯麗的高山，有清澈的河流，還有無限蔚藍的大海……我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那裡很好。」

「為什麼會這樣？」玉無涯皺眉問道。

最終，她苦笑著說道：「我們這點實力，其實不算什麼的，因為我們生來就是聖境……而且，我們壽命很短。」

玉無涯嘆了口氣。

而且，祖界無盡的生靈，又有多少人能達到聖境呢？也許要恆河沙礫那麼多的生靈中，才能誕生出一個聖境。

這時候，玉無涯皺起眉，看向不遠處那道無限龐大、似乎無論隔著多遠都看不到完整輪廓的龐然大物，然後問道：「你看那是什麼？」

這也許是也是某種不可言的偉大法則，祖界，對蒼茫生靈來說，就好像在另一個維度。ｈetｕboｏk•cｏｍ.ｃｏｍ

女孩臉上露出嚮往之色。

說到這裏，這個說跪就跪、說哭就哭的小姑娘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傷感之色。

「聖境到大聖境界，都只能活千年，至尊能活幾千年，大帝也只能活萬年左右，可能巨頭要長一些，具體是多久我不知道。」

「一個聖境界，就能活數百萬年，而大帝，如果不被殺掉，幾乎能一直活下去……」

而且他能感覺到，只要到了巨頭境界，這所謂的蒼茫法則，或者蒼茫之氣，也會失去效果，根本無法影響壽命。

但是他覺得這女孩最開始說的一句話很有道理——相逢便是有緣。

「對於三千大世界，你知道多少？」玉無涯問道。

青銅小舟之上，少女跪地不起，一把鼻涕一把淚，而那個少年，則是跪在她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啊？有東西嗎？什麼也沒有啊。」少女看了過去，然後露出茫然之色。

許久，玉無涯搖頭一笑。

她覺得，這一幕，她這輩子也忘不掉了。

「走吧。和圖書」

就算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看不到，觸摸不到。

這個女孩到底有怎樣的身世，與他無關，這其中發生了怎樣的故事，他也不關心。

「我帶你去殺人……你想殺誰，就殺誰。」

他指的，就是祖界。

玉無涯淡淡看著她。

也就是說，它在隨意漂流。

但是，這對姐弟並沒有屬於天驕之輩的風采，而且之前還被一個小勢力追殺，看樣子他們並不算特別。

有所失，必有所得！

玉無涯聞言，搖搖頭，但是沒說話。

然後回過頭來，問道：「你們這裏，是什麼地界，也就是你知道的最大勢力，是哪一個？」

所以，也不能說誰好誰壞。

玉無涯從在穆家、輪迴教、修羅族等地得到的信息告訴他，祖界在蒼茫中並非完全靜止的。

少女開始很疑惑，但很快，她眼睛陡然瞪大，震驚的看著玉無涯：「啊！！大人你該不會……來自傳說中的三千大世界？」

「大人，我錯了，真的錯了……」

「啊？去哪裡？」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