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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靈是人魚

作者:胡家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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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箕尾之山 第200章 月瞳身死

第二卷 箕尾之山

第200章 月瞳身死

原來,村民們早已埋伏在四周,那張大網更是由一條條獸筋又經過特殊的方法處理編織而成,異常的牢固。而且大網之上又遍布一個個尖銳的倒勾。」
胡佑兒伸出一雙小手,使勁的握著巫咸那雙仍然不斷顫抖著的手,眼中滿是心疼。
她說,此後和拉祜族族再無關聯,唯有刻骨銘心的恨。
巫鹹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悲慟,但是眼中早已流不出一滴眼淚。
胡佑兒同樣氣憤,她張了張嘴,使勁的瞪了暮赤一眼。都怪這個傻大個,把自己想說的話都搶了。
巫咸咬著嘴唇,使勁的壓下心中的悲慟,繼續說道:「他們自知,根本無法殺死月瞳,更害怕失手后遭到月瞳的報復,這才設計了這一切。
巫鹹的雙目突然怒睜到了極致,顫抖的聲音陡然變得凄厲起來。
她說,她的一生活得異常的痛苦。不管怎麼說,爹爹和媽媽是為了護她而身死,是她剋死了他們。
狐憑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只是、只是七天以後……」
這一刻,這個小小的村落,這片廢墟,皆被沉悶的悲傷所籠罩!
眾人剛才無不陷入悲痛之中,狐憑咋一出來,雖然是同一具身體,但反差實在太大,水浩等人一時無法適應。
莫愁這一出聲,眾人同樣想到了這點,目光都沉沉的落在了狐憑身上。
巫咸身子一震,像是突然驚醒一般,看了看胡佑兒,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但她的神和圖書情卻漸漸鎮定下來,隨即再一次轉過頭去,面對村口的方向。
「大人,正是小婢!」狐憑連忙爬了起來,恭敬的對著水浩一禮。
她再次開口,聲音中不覺的又多了一分蒼涼和悲慟。
那人當著我和月瞳的面,斬下自己那條手臂,說他和我們恩斷義絕,再不相欠。
月瞳就這樣死了,她真的和拉祜族再無關聯了嗎?
水浩的身體不由得一僵,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胡佑兒更是從水浩懷中探出頭了,狠狠的瞪了狐憑一眼。
「我雖然不知道,月瞳為什麼能夠變聲成為鳴蛇,但她的本質仍然是肉體凡胎,並不具備異獸與生俱來的強悍。
他不相信月瞳就這樣簡單的死去。巫鹹的意識雖然沉寂了下去,但狐憑卻有著她的全部記憶。
「狐憑?」水浩驚異的問道。
「他們見月瞳投鼠忌器,膽子便大了起來,那個畜生更是親自動手,不斷的傷我。
「小妮子,你想的不錯。當大網落下時,我和月瞳都知道中計了。她更是第一時間變成鳴蛇。可、可卻沒料到,她稍作掙扎,我就已經遍體鱗傷!」
「後來,月瞳怎麼樣了?」莫愁開口問道。
那巫咸究竟算什麼?也許,在那一刻,月瞳心中所願,唯有解脫。
「月瞳既然可以變聲成鳴蛇,即使大網再牢固,即使那一個個尖銳的倒勾又怎麼能困得住她?」
巫咸對著胡佑兒凄然一笑,聲音中和_圖_書帶著濃濃的痛楚和自責。
「轟!」
莫愁嘆了口氣,道:「這便是人心。你由始至終都低估了人性。」
「月瞳當時確實死去了,還是巫咸親手把她葬在了育水河邊。」狐憑想了想,而後學著巫鹹的語氣說道:「這孩子既然厭惡拉祜族,又何必在落葉歸根。就讓她在這育水邊上,與水中的魚蝦為伴吧。更何況水裡還有她最愛的泥鰍、黃鱔。」
她說,她已經看著爹爹和媽媽死在了自己面前,不能再看著我身死。
胡佑兒的聲音嘎然而止,雙眼卻變得通紅一片。
巫鹹的聲音冰冷刺骨,恨意覆霜。她轉頭、凝視村口的方向,那雙詭異的妖瞳已經瑟縮成一道豎縫,彷彿視線的盡頭,真的有一人跪在地上,持刀在割著自己的血肉。
只聽巫咸接著說道:「那人知道,整個村寨都是我們一脈布置的,裏面有著許多的巫陣,他不能保證留下我和月瞳。於是才有了這場苦肉計。」
「哎,生而為人,卻諸般痛苦,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水浩和莫愁未發一言,他們知道,村民們所說的並不是空穴來風。首先來說,月瞳並不是完全的人類;其次,草木枯萎、河流乾涸,也的確因為月瞳所致。
「什麼?」水浩三人同時失聲驚呼。
她說,她早已厭惡身體中流著拉祜族的血。那是讓她想著,就覺得特別噁心的味道。
「村民們從一個個的出現,眼裡帶著和_圖_書興奮。他們手裡拿著利刃,全部對準了我。
呵,真是可笑。這些都是我們的一廂情願。可、可月瞳還是個孩子啊!他們怎麼能如此惡語相向?怎麼能說,月瞳剋死自己父母?明明是他們燒死我那兒子和兒媳。他們所說的那些話,都像一把刀一樣,割著月瞳那顆本就脆弱的心。」
「不錯,我不該對他們存在著幻想。我一度以為拉祜族永遠都會記得我們一脈的恩情。當龍雀大人活著時,我們一脈以凡人之軀溝通、獻祭,那時的巫,無不早夭;即使龍雀大人隕落了,沒有我們通曉獸語,他們又怎麼會獲得那麼多的獵物,又怎麼能在群獸環繞中平安。
「那人在我和月瞳面前,一刀一刀的把自己的一條手臂割成白骨。他的身體早已被鮮血染紅;他的嗓子早已嘶啞,而發不出一點聲音;但他的眼睛卻瞪的溜圓,死死的看著我和月瞳,眼中滿是愧疚和自責。」
「那個畜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他的懺悔、他的內疚、他的自責。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出我和月瞳。」
「月瞳恢復了人身,跪在我面前。
巫咸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著,她蒼老的臉龐上,時而恐懼,時而迷惑,表情變化不停,像是已經沉浸在回憶中無法自拔。
「我承認,那一刻,我和月瞳都心軟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不忍,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更是以前對她異常疼愛之人。
「什和-圖-書麼!」水浩三人霍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就連一旁的小紅身後的那三條尾巴都齊齊的豎了起來起來,一根根毛髮炸起。
「他們妄為人身,實乃狼心狗肺!」暮赤忍不住喝道。
水浩同樣憤怒,但他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和胡佑兒都見過鳴蛇。雖然當初那條鳴蛇一身實力百不存一,但他仍然能感受到鳴蛇這種異獸的強悍。
「正當我和月瞳失神的那一瞬間,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牢牢的罩住了我們祖孫。
她……她說著便拿起地上的利刃,使勁的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水浩三人的注意力都在巫鹹的身上,所以並未發覺莫愁的異樣。
隨後,他更是扔過來一把匕首,讓月瞳自殺。否則、否則就先殺了我。」
胡佑兒更是撲到水浩懷中,大聲的哭泣著。
水浩眾人不禁一愣,胡佑兒更是驚駭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們都沒有想到,那人會做到如此地步。
從她的身上還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腐朽氣息,讓人幾乎錯以為,這已經是一具屍體,從身體裏面開始腐爛了。
「不,那張大網和一個個倒勾並不只是為了對付月瞳。」莫愁沉聲開口,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可她的臉上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反而充斥著幾分凄厲和幾分悔恨。
一聲濃濃的嘆息,從巫鹹的口中傳出,可無論聲音和語調皆變得天壤之別。
他們說月瞳並不是人類,她是精怪所化;他們說月瞳和圖書的身上帶著詛咒,只要她活著,草木就會枯萎,河流就會幹涸;他們還說,都是月瞳剋死了自己的父母。更過分的是,他們把龍雀大人不能復生,都歸咎在月瞳身上。」
水浩的出聲,讓身旁的胡佑兒為之一愣,那即將出口的憤怒又被她咽了下去,心中若有所思。
我想勸月瞳放下仇恨,人死不能復生,那人畢竟是我那兒媳的哥哥。只是沒有想到……」
巫咸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僅僅的握在一起,一滴滴暗紅的血液,不斷的從指縫滲出,掉落在地上。
巫咸輕嘆了一口氣,她的聲音也出現了一絲的顫抖。
水浩幾人又何嘗看不出巫咸神色中的古怪,但他們都為出聲,反而揭住了呼吸,凝神傾聽。
暮赤手持桃木杖狠狠的砸在一旁的空地上。他的臉色鐵青,額上的一條條青筋都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更是在那裡不斷的抽動。
眾人之中,唯有莫愁搖了搖頭,重重的嘆息著。
她化而為蛇,身上有了鱗甲保護,雖然也不懼那些倒勾,但卻不能瞬間掙脫大網。那些倒勾真正要對付的是巫咸。」
「婆婆她只是一個巫,連法者都不是。那人為什麼煞費苦心……」
月瞳看著我遍體鱗傷,氣息奄奄,她忍不住大哭。」
巫鹹的聲音破碎,最後一個字出口,彷彿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她頹然的癱坐在地上,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茫然地睜著,不知盯著哪一個莫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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