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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許久，水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認真的看著眼前的愛人，沙啞出聲：「歡歡，水浩哥哥對不起你！我……」

瑤的身體猝然一僵，隨即鳳目之內露出狂喜，緊接著「噗」的一聲消失了在眾人面前。

四目相對，水浩只覺得心底最柔軟處悸動不已，凝看著塗山歡歡的眼眸里，柔情萬千。

難道水浩這兩個小藏靈，真的是如同四大聖獸一般的存在？

此時，塗山卿雲眾人早已離去，房間中唯剩下水浩和已經從入定中醒來的塗山歡歡。

「瑤只是通過進化，而蛻變成的青鸞，她並無先輩們傳授。溪剛才把自己知道關於青鸞的一些東西，傳承給了她。」

但湫消失前說的話，卻無異於一道驚雷在眾人耳中炸響，迴音裊裊，許久不散……

不光是胡家，就連水之一族，同樣巴不得水浩和塗山氏的關係破裂。這樣他們就可以重新迎回水浩。」

「好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鄔英面色肅和圖書然，聲音低沉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我們應該想想如何挽回水浩。千萬不要讓他和歡歡之間產生隔閡。

此時塗山歡歡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同樣好奇的看著瑤。

水浩緩緩的站了起來，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直至踉蹌了數步，才堪堪站穩。

不知不覺天色早已放晴，太陽漸漸露出雲層，陽光穿透天際，一條磅礴的金色雲層在天邊光華萬千。

「卿雲，歡歡真的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姬英凜聲開口。

「你糊塗啊！」黎英沉聲說道，「你為什麼不等和我們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瑤是她的藏靈，她更能感受的瑤的情緒。那是發自內心的渴望，而又敬畏，那是比之從前更甚的敬畏。

「不錯，歡歡早已知道，浩兒和胡家那個小妮子的事情。她也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塗山卿雲輕嘆一口氣，「只是我沒有料到，那個小妮子也會和浩兒一起去了箕尾山。」

眾m.hetubook.com.com人嘴角一抽，目瞪口呆的看著瑤，萬萬沒想到瑤即使進化成青鸞，即使是一隻有著朱雀血脈的靈獸，仍然這麼一副諂媚的表情。

「我知道，水浩哥哥已經不是原來的水浩哥哥了，沒有人能阻止你做任何事。」塗山歡歡死死的看著水浩的雙眼，聲音彷彿是從齒縫中生生擠出來一般，「如果在歡歡和胡佑兒之間，只能選一人，水浩哥哥你會如何？」

靜！整個屋內一片寂靜，就連庭院中的風雨在這一刻也突然停歇。

眾人只見湫淡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再關注瑤；反而是溪一臉的雀躍，那雙小眼睛已經眯成了一道縫。

塗山卿雲和三英分坐在兩旁，而水景渙早已離去。

你真的以為水浩會放棄胡佑兒？當初朝歌城中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但箕尾山上，她們又共歷生死。胡佑兒對水浩的感情，絕對不弱於歡歡；水浩對她的感情同樣如此。」

水浩的眼底，眸光和_圖_書變幻，如滄海之上波浪層迭，不住翻卷。

「我選你！選你！選你……」水浩反覆念叨這兩個字，一臉慘然，目光顫動，聲音破碎。

她低頭似是沉思了片刻，而後緩緩舉起小手，伸出一根手指，向著瑤的額頭點去。

在溪的手指觸碰在瑤額頭的剎那，一點乳白色的光芒從溪的指尖乍起，轉瞬即逝。

「水浩哥哥，可是要告訴我胡佑兒的事情？」塗山歡歡平靜的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起伏。

「我又怎麼知道這些。當初在朝歌城，我能感覺出，只是那個小妮子一廂情願，浩兒並未動情。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讓歡歡斬斷他們之間的情絲。」

眾人臉上無不帶著震驚之色，他們既震驚瑤能口吐人言，更震驚瑤對湫和溪的態度。

四目不斷的逼近，漸漸的幾乎唇齒相貼。在這旖旎黏稠的時刻，塗山歡歡呼吸微促，眼前朦朧。

水浩的聲音突然揭住，他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突然從心底和_圖_書升起，直衝喉頭，再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與此同時，塗山卿雲的廳堂中……

「浩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塗山卿雲忍不住開口問道。

而塗山卿雲在這一刻，猛然想起莫愁曾經說過，即使水浩的藏靈不再成長下去，那麼他仍然能成就脫凡之上的階位。

可他和父親又不一樣。他愛胡佑兒，更愛塗山歡歡。如果真的只能選一人……

就見瑤小心翼翼的來到湫和溪的面前，蛇頸彎曲，鴻頭低垂，恭聲說道：「瑤，見過兩位大人。」

在這一瞬，他的眼中不由得晃過另外一張絕美容顏，那張容顏的主人同樣對自己一往情深，同樣對自己生死相依。

這一刻，水浩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難道那時父親的悲劇，將會在自己身上重演？

湫說完，對著水浩點了點頭，而後重新回到了靈藏內，彷彿除了瑤再也沒有其它值得關注的地方，溪同樣如此。

他一雙眼睛雖是睜著，卻是空空洞洞，沒有任何的表情，和圖書彷彿已經是一個死人一般。

她看了一眼，仍然僵在那裡的水浩，緩緩說道：「水浩哥哥，可知道什麼是入贅？」

水浩的身體就這樣僵在了那裡，眼中不斷的有掙扎之色晃過。

水浩聞言，臉上再無一絲血色，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塗山歡歡，心底生出了難以自持的涼意。

他知道從入贅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算塗山氏的人，以身為質，又哪裡有資格再喜歡上其他人。

只能選一人？他又能如何選擇？以他對塗山歡歡和胡佑兒的了解，無論他選擇誰，另一個都會鬱鬱而終。

而隨著瑤的消失，塗山歡歡眼中閃出驚詫之色，甚至來不及招呼眾人，便再次閉上了雙眼，她的手中更是結出一個又一個古怪的印式。

水浩張了張嘴，仍然發不出一絲聲音，表情就像被人往喉嚨里生塞了個雞蛋似的，憋得一陣紅一陣白。

塗山歡歡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水浩卻發現了她眼瞳深處，一絲危險的潮|紅忽隱忽現，胸膛緩緩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