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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雖然需要倚仗十三局，反過來十三局也一樣要倚仗他的情報，兩者是一個脆弱的平衡，只要這個基礎沒變，一些小過節都可以和平解決。

高老頭眉頭一皺，盯著韓蕭不說話，思考這究竟是韓蕭臨時起意，還是早就謀划好的。

韓蕭平靜道：「我只是想要一些補償。」

高老頭和古輝對視一眼，這個提議倒是靠譜，反正韓蕭也只是說「看一看」，只要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就行了。

古輝調整了一下心態，道：「那就是主機，我已經讓後台解鎖了進階知識的閱讀許可權，其他機密你無權瀏覽，我們實時監控著總機的情況，雖然這句話有點多餘，但按照規矩，我還是要說……別耍花招。」

研發部長咬咬牙，忽然靈光一閃，道：「那我只有一個建議，限制進階知識的觀看時間，不能讓不夠資格的人自由瀏覽，我建議時間限製為半小時。」

「異能系進階：二階基因鏈·操控強化」

古輝眼皮抽搐，為什麼你的關注點那麼奇怪？難道不應該驚嘆咱們的防禦措施很森嚴嗎？

緊繃心弦的沉默持續了五分鐘，高老頭才做出了決定，深深看了韓蕭一眼，緩緩道：「好hetubook.com.com，我答應了。」

研發部長頓時神清氣爽，那些進階知識精深奧妙，一個小時都不一定夠看完一門知識的三分之一，就算韓蕭想學習也不夠時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都將胎死腹中，他覺得成功噁心到了韓蕭，得意洋洋。

「異能系進階：二階基因鏈·能級強化」

進階知識的內容被限定為不可更改、不可移動，只有固定的幾台總機可以調閱。

「為什麼想看進階知識。」

唯一對這個決定不滿的只有研發部長，但在高老頭和古輝的凝視下，研發部長只能不情願答應了。

機械系的進階知識是星龍的機密，五級許可權以上才有資格查閱（對於玩家則是要求【尊敬】關係），六國和萌芽組織擁有不同的進階知識，用來培養忠誠度可靠的嫡系強者，如果泄露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韓蕭臉色淡定，實際心臟就快跳出嗓子眼，緊張等待著高老頭的回答。

「這條走廊花了多少錢。」

就在這時，研發部長忽然開口。

「很合理。」

「我既然在這裏，就能全權代表委員會。」高老頭淡淡道，語氣聽不出喜怒。

韓蕭一臉無和*圖*書所謂，心裏卻嘿然一笑。

明白，咱不耍花招，咱耍陰招。

防守嚴密，幾乎沒有潛入的可能。

韓蕭暗暗估計，哪怕將操控分支的【基礎虛擬電子技術】升到頂級，也未必有能力突破總機的網路防火牆，哦，【基礎虛擬電子技術】名字有點俏皮，其實就是網路技術和編程技術。

「好幾億吧。」古輝陪同在旁邊，平靜說道。

進階知識被多重加密，採用隨機密鑰模式，一秒鐘生成上百個四十八位密碼，幾乎杜絕了被黑客從網路入侵的可能性。

「那就限定一小時吧。」古輝拍板了。

悶聲大發財，低調、低調……

韓蕭嘴角一抽，眼見著就要成功，卻有人跳出來從中作梗，就像正要開閘放水被人緊急叫停一樣，憋得難受，不懷好意盯著研發部長，打定主意他要是敢阻止，遲早找個晚上把他套麻袋裡打一頓。

韓蕭撇撇嘴，我才一點也不羡慕呢。

「然後……」韓蕭摸了摸下巴，彷彿一時興起，道：「我想看一看機械系的進階知識。」

韓蕭渾身一松，按捺住心裏的喜悅，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現得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幾乎指鹿為馬以假亂真。

「那你有和圖書什麼看法？」古輝語氣不善。

韓蕭故作沉吟，過了一會，先說道：「我希望類似的事以後不要發生。」

韓蕭看了他一眼，道：「要是你不搶我的圖紙，這些錢我能正常賺出來，本來就是我應得的，你管這叫做補償？如果你向我收購，我說不定會賣給局裡，但你和我商量了嗎？」

「武道系進階：離體波動」

總機是星龍最先進的計算機，一秒處理的內容總量，可以讓一台家用電腦宕機，乃是星龍在網路戰上的堡壘、陣地，保存著無數國家機密，進階知識只是其中之一。

「不敢。」研發部長低下頭，卻寸步不讓。

星龍情報機構的高層有兩個階級，第一階層是十三局的十三位部長與副局長，掌管日常職權，更高一層的領導則是古輝局長在內的七席委員會，成員都是軍政界實權高官，委員會直接對龍角最頂層的存在負責。

……

研發部長屬於強硬派，看不慣十三局向一個他眼中予取予奪的情報線人妥協，不管韓蕭出於什麼目的想要瀏覽進階知識，他都不想讓韓蕭如願，而且韓蕭坑了他一個倒賣軍火的罪名，他盼著找回場子，對高老頭沉聲道：「規章制度不可廢ｗｗｗ.ｈｅtｕbｏok.cｏm•ｃoｍ，您只是以個人名義答應了這個要求，沒有經過其他委員的表決，我相信他們不一定同意你的決策。」

「一小時？只要投入潛能點，一分鐘就學會了。」

高老頭似笑非笑，目露精芒，「你是在威脅我？」

古輝沉聲道：「說說你的條件。」

可以，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高老頭沒脾氣。

高老頭和古輝都是委員會的一員，屬於保守派的領導，而研發部長的強硬派在委員會中也有靠山，也是他此時敢和高老頭叫板的底氣。

「等一下！進階知識只能開放給五級人員，這不合規矩。」

研發部長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走了五分鐘，金屬走廊到了盡頭，一間寬敞的球形房間躍入眼帘，一條看似懸空的通道，通往球形房間的中央，那裡有一面長方形屏幕，還有一套鍵盤和滑鼠，這便是主機的操作系統。環顧四周，球形房間的牆壁是極其強韌的透明防爆玻璃，玻璃后是無數糾纏的電線網路、硬體模塊、晶元陣列，高頻閃爍著各色光點，球形房間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房。

「武道系進階：閃氣」

「你把圖紙賣給軍火商，還不夠補償嗎？」研發部長忍不住譏諷道。

「這裏空氣和圖書好臭好悶，你們平時都不通風的嗎？」

這副科幻的場景倒不能讓韓蕭動容，畢竟他也是見識過宇宙星戰大場面的人，也曾被小行星級的殲滅炮正面轟中成百上千次，雖死猶榮，此時關注的是另一個關鍵問題。

這關係到他的進階任務，是輸是贏就看這一遭，要是失敗了，他的成長速度會大受打擊！

「我好奇。」

跟著古輝坐電梯下到總部底層，電梯門打開，眼前是一條明亮的金屬走廊，直通總機房，每隔十米便布置一個監視器與金屬探測儀，二十四小時監控，紅外線網布滿走廊，隨時處於警戒狀態，這裏沒有守衛，牆壁的金屬板后藏著大量遠程操控的機槍，一旦發現入侵者，能在0.3秒內做出反應。

反正韓蕭的訂單面向十三局特工，到頭來也是為他們所用，區別只是量不量產的小問題，沒理由拒絕，而且如果再次發生這種事，說不定寶貴的圖紙又要「泄露」給別的國家了。

韓蕭點點頭，站到總機前，按下回車，屏幕上出現一個搜索輸入，敲打按鍵輸入「進階知識」，立馬出現了數個選項。

此時研發部長越得意，韓蕭就越想笑，急忙把笑意憋回肚子里，抿緊嘴唇免得下意識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