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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部隊，包括大半野戰軍步兵和全部屯墾軍在內，都分散成最多200人的小部隊，在亞伯拉商人嚮導的帶領下四處掃蕩。

「奴才帶了一小包火藥，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因此他給獅子幾個翻譯能矇混過去，但把重要的工匠給出去，肯定會被葉爾登等人察覺。

一切安排妥當后，張元坐在熊皮椅子上，惡狠狠的想：『等我當上烏爾拉大汗，我就聯合西狄東征，一直打到你的京師去，推翻你的國家！』

現在的烏爾拉畢竟還是奧克的敵人，這私通敵國的罪名，張元現在還擔不起。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的性格，一定會以為你又對這些狄夷動惻隱之心了。」左恆柏笑著答應道：「無論是屠殺還是不屠殺，野戰軍令行禁止，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往回運的奴隸全歸你的屯墾兵管，想少死人就由你歐去病自己動腦筋吧。」

不過，這種天氣行軍是個很大問題，倒不是說主戰部隊行動困難，而是後勤部隊，畢竟沒m.hetubook.com.com有船，大家都是靠雪橇車或者人背馬駝，無論是向前方運輸還是向後方運輸，消耗量都大的驚人。

「如果西狄的王子不信任你，你該怎麼辦？」烏爾拉汗國的國師繼續問。

還是漢人來了之後，挨了一頓胖揍的獸人最先意識到火藥的威力，張元送給奧克東北的烈風家族幾個翻譯之後，對方又向他索要火藥和鑄炮技術。

這次是為了跟烈風家族聯繫，商定共同對抗漢人的盟約，張元才打算讓眼前這個自己的親信拿一小包當信物。

「但是，如果他們願意與我達成盟約，並支持我成為烏爾拉大汗，我可以每個月提供給他們一千斤火藥，決不食言！」

目前為止收穫還算不錯，西狄對狄人屯墾兵的警惕心比較少，看到屯墾兵也不跑，很容易被第一旅來個瓮中捉鱉，甚至還被屯墾旅騙開一座小城的城門，使得遠西軍團沒浪費火藥和炮彈，就攻陷了這座城市。和-圖-書

第一旅的攻擊路線比禁衛旅靠南一點，他們仍然以精選出來的部分狄人屯墾兵為先導，攻擊每一個看得到的村莊。

歐揚看著身後的冰封的河面，3月底，這裏的氣候仍然很冷，河面上的冰層沒有融化的跡象，足以支撐大部隊行軍。

這就是遠西軍團最懂工程技術的王輝，對大森林鐵路項目的「成本」預測，這樣的人命消耗量，任誰都不希望死的是漢人。

鑄炮不說，所有能鑄炮的工匠都在大汗手裡直接掌控。火藥工匠張元手中倒是有一些，但這是他與奧克獸人談判的底牌，也不能輕易打出去。

「奴才帶著匕首和毒藥，他們絕對抓不住奴才的活口。」

「真希望他們早點來。」

「主子，奴才已經準備好了。」

所以，遠征軍為籌備中的鐵路大森林段準備足夠可以「消耗」的人口，也是非常重要的戰略目的。

「複線鐵路，從西京到嶺西2000多里，從嶺西到鎮遠直線4800里，一來一回就是1和*圖*書3600多里，加上大森林裏面修鐵路的難度，每一里鐵軌下準備埋50條人命吧。」

雖然這其中大部分沒有活著到達鎮遠城的可能性，但這一路畢竟也是要消耗部分糧食的。

但遠西軍團也不能為節約糧食把奴隸全部殺光，這不僅涉及官兵個人財產的問題，還因為正在修築的大森林鐵路註定需要吞噬大量人命，如果不想把漢人的血肉填進去，他就必須為內府牽頭，包括順豐行在內各大企業共同投資，新成立的遠西鐵路公司找到足夠的「祭品」。

一個留著金錢鼠尾的壯年男子跪在張元腳邊，輕聲復命。

「糧食是現實需要，人口是未來需要。」歐揚無奈的對左恆柏說：「我們沒有取捨的餘地，必須全都要，我不反對淘汰掉體弱多病的，但隨意屠殺必須禁止。」

「對了，宗伯風剛剛傳來情報，說獸人主力已經集結完畢了，兵力數量可能超過我們的設想，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會先攻擊哪一路。」

張元聯繫奧克的事，和*圖*書根本就沒跟任何其他烏爾拉貴族說，包括雅若其其格也被瞞在鼓裡。

『我絕對要重塑聖人牌位，建設一個君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理想社會！我絕對要讓你這個讓讀書人顏面掃地的昏君後悔那狗屁一樣的科舉改革！』

為了擴大攻擊正面，左恆柏冒險散開將近一半的隊伍，只在中軍保留火槍騎兵、野戰炮兵和500步兵充當預備隊，應對獸人可能的反擊。

現在河面上不斷有雪橇車到來，有馬拉的，也有狗拉的，每個雪橇車隊都帶來起碼的彈藥補給。然後他們回城的時候，會運走黃金、寶石以及其他一些貴重的戰利品。

「一定會的，他們跟我們一樣等不起。」

看到歐揚點頭表示知道了，左恆柏又命令道：「通知各部隊，我們現在需要集結兵力，不要繼續攻擊村落了。」

無論是對華夏人還是奧克人來說，這場仗必須早點決出勝負——遠西軍團需要儘快擊潰敵軍主力，好空出手來分散搶掠西狄的村莊；而奧克需要儘快擊潰和圖書遠征軍，以儘可能減少損失。

「如果被葉爾登或者別的哪個台吉抓住了，你該怎麼辦？」張元冷漠的問。

「見到他們的頭領，你就告訴他，能造火藥的工匠，我這裏也不多，而且都被其他台吉盯得很緊，不可能送給他們。」

張元滿意的看著這個韃靼人，作為烏爾拉國師，他手中還是有一些死士的，這個經驗豐富的老遊牧民絕對能瞞得過其他台吉和雅若其其格的耳目。

那些數量比較大的繳獲物資，比如糧食、牧草、毛皮，則由新抓來的奴隸負責搬運——出兵不過十幾天，已經抓獲新奴隸超過2萬人了，他們在普通屯墾兵的監督下，背著沉重的包裹，一邊大聲哭啼一邊艱難的沿著起伏不平的河岸向東行進。

烏爾拉人有火炮和火藥技術，但產量都不高，很少影響到戰場大局，因而一直不受西方國家的重視。

『昏君！我絕對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

「嗻，奴才記住了。」

那就只能使用大量奴隸去承擔最繁重、最危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