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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晨輝

作者:碩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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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戰與和 第四百二十九章 皇帝的演講

第四卷 戰與和

第四百二十九章 皇帝的演講

這其實是謊言,當時疾風斯克的戰士主力去前線打仗了,城中最多有3萬人,而且疾風家的族長和大約一半皇族家眷都成功逃出城外,倒是其他民眾,不管戰兵輔兵,確實死的夠乾淨。
「更別說類人了。朕至今還記得環繞整個聖城城牆的類人頭顱,有食人魔,也有哥布爾。在人類的國度里,你們連最起碼的生存權利都沒有。」
「前幾天那次神罰一樣的炮擊,我們有5萬人瞬間消失了。這5萬士兵死的很沒道理,他們連一個敵人都沒殺死,不,他們連一個敵人都沒看到。」
「這是奧克帝國有史以來,所面對過的,最強大的對手。非常強大,或者說,強的超出我們的想象。」
「疾風斯克已經被東方人燒成灰燼!」
皇帝站在瞭望塔上,平靜的問下面獸人大軍所有軍官:
老皇帝站在高處,用於年齡嚴重不符的音量大聲咆哮:「你們能想象這樣的場景嗎?」
當然,現在說這事就是拆皇帝的台,瑪www•hetubook•com.com爾亞西斯還沒蠢到這種地步。
皇帝站在瞭望塔上,對下面全體獸人軍官講話。
「那些大炮很恐怖,對吧?」
塔下,數萬奧克帝國軍官、酋長、族老以及其他什麼對各自部落、軍隊、種族有影響的人,都靜靜肅立在原地。
「獅子、豹子、牛頭人、山羊人、食人魔、哥布爾、半羊人、半犬人、豬頭人,以及其他多達幾十個的種族。」
所以,現在,大家都開始對之前那點動搖,而感到羞愧。
「還有半獸人。我們獸人不過是野獸、家畜。你們這些跟人類長的像的種族又怎麼樣?你們誰還記得人類貴族對你們妻女行使初夜權?你們有誰被人類真正當成同胞對待過?沒有奧克帝國的時候,你們可曾吃過一頓飽飯?每次壓迫,你們可曾因為長的像人類,而獲得哪怕一點點優待?」
果然,皇帝沒有等待瑪爾亞西斯的回答,他開始用憤怒的聲音大吼m.hetubook.com.com:「戰前有5萬人口的疾風斯克,只不過被東方人佔領了6天,最後只有不到300個倖存者!我們只從廢墟中找出3萬面目全非的焦屍,我們甚至連死者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這足以證明,我們的敵人是何等的強大,我軍最勇猛的戰士,在敵人那裡說不定只能換到一枚小小的子彈,就是這種東西,不比一枚金幣重多少。」
「瑪爾亞西斯,上次作戰後,你有沒有回疾風斯克看看?」
而且,他已經知道皇帝想說什麼了,現在陛下其實不需要他的答案。
皇帝低頭看向台下,離得最近的獅子:
人群中的騷動徹底消失了,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每個人都不曾忘記,他們的祖先,就是在那種徹底絕望中掙扎求生的。
「朕知道,你們都很害怕,最勇敢、最強壯、最靈活,或者說,最厲害的戰士,面對這樣的敵人,也會感到害怕,朕也是。直到現在,朕還是有些想www.hetubook.com.com不通,為什麼東方人能強到這種地步,為什麼風暴之神會把這麼恐怖的敵人帶到我們身邊。」
一個個驚悚的數字從皇帝口中飄出,站在底下的瑪爾亞西斯都感到毛骨悚然,但皇帝的聲音依舊平靜,彷彿十幾萬人的損失,根本不值一提。
這是實話,而且後來聚集在烈風斯克周圍的20萬難民,他們的慘狀,大家都看在眼裡——到現在,那些難民中還活著的恐怕已經不足5萬人了。
「想通了這一點,朕又想起奧克帝國的先人們。」
上萬人一起倒吸涼氣,讓瑪爾亞西斯產生了一種現場溫度瞬間降低的錯覺。
「你們知道,朕能相通什麼嗎?朕首先想通的,是他們的目的。」
「牛頭人是人類最好用的牲畜,必要的時候還是獻給神的祭品,只因為真正的牛肉是供給貴族享用的。」
「再往前,東方人沿著河道,在疾風、雪風、烈風家族的領地上一路燒殺,上萬個村莊化為灰燼,無數人被他們殺死,更m.hetubook.com.com多的人被掠為奴隸,他們沒有在意你們誰是戰兵、誰是輔兵,完全一視同仁,一起屠殺。」
「可是,毫無疑問,他們就是敵人。」
「朕有個好習慣,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了,先考慮能想通的。」
恰巧這段時間,鎮遠城方向沒有炮彈飛過來,此時整個大營,都被皇帝一個聲音壓倒。
「我們都生活在人類的屠刀和皮鞭下,我們獅子是用生命自相殘殺,為人類貴族取樂的角鬥士。」
現在的奧克國民,還隱隱約約記得那是怎樣黑暗的生活,因此,他們每一個人,在戰場上都堅定無比。
「山羊人是上好的農奴,每年只需要扔給你們十束牧草、5普特(大約80斤)糧食,人類就可以無限掠奪你們辛勤工作的產出——你們種的糧食,你們養的羊,以及你們辛辛苦苦織出來的毛布,人類毫不在意,你們其實不是羊,你們不吃牧草。」
瑪爾亞西斯有些難受的撓撓耳朵,皇帝的聲音異常洪亮,但帶著令人難受的尖銳——瞭望塔四面扶手都hetubook.com•com裝著薄鐵皮製造的擴音器,這是烏爾拉人送來的小物件,很簡單,但是很實用,就是傳出來的聲音總有些失真。
皇帝沉靜的聲音在半空中飄蕩,輕易壓倒了遠方炮彈爆炸的迴響和士兵隱隱約約的慘嚎。
「朕不瞞你們,早先的戰鬥,不管是東北邦的戰士還是中央邦的士兵,與東方人的交換比都是一百比一,也就是說,我們死一百人,才能殺死對方一個人。」
「朕能想通的事就是這個——如果我們戰敗,東方人長驅直入進入奧克帝國腹地,朕,還有你們,不管是獅子、獸人、半獸人還是類人,我們大家的親人,孩子還有婦女,會遭遇到什麼。」
「你們能想象嗎?」
來自疾風家族的王子沒有回答,實際上,沒有擴音器,他就算回答,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也沒多少人能聽得清。
下面的獸人軍官變得稍微鎮定了一點。
皇帝掏出一枚東方人的制式子彈,在半空中晃了晃,其實下面絕大多數人都看不清他手中這枚小東西,但很多人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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