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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之神是什麼？」

「我只問幾個寬泛的理論問題，至於具體怎麼施法，我確實不怎麼感興趣。」

雖然八股仍是必考科目，大家在錄取之後也還要拜祭孔聖人，但即使是通過考試上位的文官們，有多少能達到古典儒士的標準，也是個很難說的問題。

這當然沒問題，對華夏來說，別的國家都變成狂熱的理學信徒是件好事，最好他們永遠放棄科學方面的探索，永遠沉迷在八股文中。

「主人，她說的是文廟中拜祭的大成至聖先師神。」芙蘿拉在歐揚耳邊小聲解釋一句。

由於沒什麼好隱瞞的，所以蘇美有問必答，一開始左水晶對這些了解亡靈習性的答案並不怎麼感興趣，不過聽得多了，她還是琢磨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來。

但是，生產亡靈士兵並非只能用這種噁心的玩意——實際上，只要是油脂，無論是動物油還是植物油，都可以用。

當然，作為翻譯的芙蘿拉自己就聽不出歐揚話語中玩笑的成分，ｈeｔｕbｏoｋ.com•ｃｏm蘇美和另外兩位南大陸代表自然都把這話當真了。

至聖先師曰：「敬鬼神而遠之。」

嗯，實際上拜神的時候還沒拜先祖的時候多。

只是，這種花費……。

另外一個好玩的信息是，製作亡靈士兵其實並非必須使用屍體，如果一位亡靈法師閑的蛋疼，他完全可以使用鋼鐵製作一個各關節都能活動的「機器亡靈」，然後注入靈魂。

如果左水晶能在蘇美這種亡靈魔法大師這裏學到一鱗半爪，對她今後在術法界的發展肯定有莫大好處。

歐揚說完，就看到左水晶在一邊撇撇嘴，顯然，老婆大人更關注怎麼施法之類的問題。

敵人都不一定能看得出來一個全新的骷髏比一個關節磨損嚴重的骷髏強多少。

「不算生物，它們沒有思考能力。」蘇美飛快的回答：「它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也無法自行決定自己的行動。」

這些答案並不是什麼秘密，西方軍事專家肯定全都知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教宗的牧師、教士、聖騎士、魔法師們肯定也都清楚。

製造成本就已經不低了，使用成本更是讓人頭疼——亡靈法師沒有軸承，因此亡靈身上凡是能活動的關節，磨損都非常嚴重，需要隨時更換。

華夏的文化人，該拜神佛的時候也不是不拜，可本質上，主流思想還是以無神論居多。

歐揚笑眯眯的回答：「您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回報？」

「啊？孔夫子啊？」歐揚頓感哭笑不得。

「既然是文化之神，那麼一定有經書吧？」蘇美微睜著翠綠色美目，帶著迷醉的神色，向歐揚提出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能給我一套嗎？我很想了解一下貴國的神祇，我可以出錢購買。」

反倒是華夏周邊的屬國，比如高麗、暹羅，以及扶桑四島上那些零零散散的國家，都是狂熱的理學信徒。

改革之後的術法協會在制度上全面學習科學協會，正在大力鼓動協會成員在改進舊魔法、學習他hｔtｐs://wｗｗ.hｅｔubｏｏｋ•cｏｍ.cｏm國魔法以及研發新魔法等方向投入儘可能多的經歷。

左水晶悄悄湊到歐揚身邊，支著耳朵等答案。

「歐揚大人，聽說，貴國信仰『文化之神』？」

這件事發生在遠征開始之後，但魚道長給左水晶的信里已經詳細說明過，所以歐揚的老婆對此非常上心——雖然施法水平並不低，但她加入術法協會時間太晚，現在仍然是學徒，對提升等級這方面有很大需求。

歐揚的回答中有很大玩笑的成分，畢竟共和年不是之前那個八股取士的時代，真正的儒家典籍只在各種考試中佔有4成左右成績。

按蘇美的說法，只要製作一具，就足夠讓一個中階法師破產！

對廉價的低階亡靈來說，這不算什麼問題——反正也不值錢，整個骷髏全都壞掉也不會讓人心疼，不換關節，也不過是讓一個本來就垃圾的士兵變得更加垃圾。

「我個人對此並不反對，只是，我實話實說，至聖先師的文章言簡意賅，翻譯成貴方的語ｗwｗ.ｈetｕｂooｋ.ｃoｍ.coｍ言並不容易，想看懂更加不容易，我還得給貴國提供《十三經註疏》，這可不是很小的工程。」

「好吧好吧，真要說起來，我們確實都是他老人家的『信徒』。嗯，準確的說，在我國，所有官員都是『信徒』。」

之所以給低級亡靈使用屍油，純粹是經濟問題——屍油是屍體的副產品，得來比較容易，除了用在這上面，也沒什麼別的用處。

然後對亡靈法師問道：「鬼兵……，我是說，類似骷髏、殭屍這樣『死者復活』的亡靈生物，可以算是生命嗎？它們有可能獲得自己的智慧，以決定自己的行動嗎？」

歐揚沒怎麼碰酒，但他仍然未能第一時間搞懂亡靈法師所謂的『文化之神』是啥玩意。

比如說，南大陸生產一具亡靈士兵，需要耗費大量屍油，作用是防腐劑、潤滑油，以及防止靈魂碎片泄露的密封材料。

酒過三巡，大家的關係顯得融洽不少，蘇美仗著酒意，向歐揚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在這些方面取得令人矚目的ｈｔtps://m•hｅtｕｂｏｏk•cｏm•com突破，即使施法水平不高，協會成員也有可能被提升為高級成員，哪怕從學徒直接升成最高級別的宗師，允許開宗立派都是有可能的。

華夏本土已經沒有鬼使公開存在，因此亡靈魔法在術法協會實際上算是一個空白。

「部分高等級亡靈士兵，能保留一些生前的技能——比如骷髏騎兵生前都會騎馬，骷髏弓箭手生前都會射箭，戰魂屍生前都是強大的武者——獅子就是最好的戰魂屍來源，還有，死亡騎士生前也都是西方有名的強者。」

「具體怎麼施法，我是不會告訴您的，希望您能諒解。」蘇美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然後嚴肅的對歐揚說：「實際上，我說了，您也聽不懂。」

歐揚微微一笑，拉過左水晶的手，輕輕拍了兩下，算作安慰。

一個證明是：高等級亡靈戰士使用的其實是昂貴的橄欖油。

「咯咯……，小夥子，你想要什麼？」蘇美誤會了，她舔著嘴唇，嬌笑著問。

「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關於亡靈魔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