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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還以為，理全在她這邊。

伸手捏了一下小雪猿粉嘟嘟的小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這孩子長得真好看，粉雕玉琢的，和我小時候有的一拼。」

不多時，一行三人，來到水灣，乘船離開了小島。

「玄妙觀一個師侄的孩子，在這裏住幾天」

本來也嚇了一跳的紅衣大媽，怒不可遏，什麼都不顧了，把塞了不少瓜類蔬菜的塑料袋瘋狂朝司機腦袋上砸了過去。

把司機嚇了一跳。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啊」

飛速行駛的公交車上，哪怕已經上車幾分鐘了，曹易還是感到無語。

千鈞一髮之際，曹易出手了。

「就是，有沒有公德心」

米河也不是個啰嗦的人，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

「先別鎖門，穿道袍容易被圍觀，換便裝吧」

曹易啞然失笑。

車廂里響起密集的尖叫聲。

米河哎喲一聲，如避蛇蝎一樣收回了手。

撲哧！

……

曹易順著聲音看去，是個五六十和_圖_書歲的大媽，人高馬大，身穿大紅外套，一頭波浪卷，大紅唇，一手抓著拉環，一手拎著裝滿了菜的塑料袋，嘴角正掛著譏笑。

紅衣大媽一臉不耐煩。

「外地來的吧？」

「這位阿姨，聽你的口音，搬到杭城也沒幾年吧？」

司機只好閉嘴。

紅衣大媽說。

「是又怎麼樣？」

曹易知道知道這傢伙要賣弄，故意裝作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

「大姐，前車門是上車的，下車是後車門。」

「都這麼擠了，還擠。」

嚇得臉色發白的司機，怒斥紅衣大媽。

「你笑什麼？」

過了一會兒，紅衣大媽突然哎喲一聲。

米河放著計程車不坐，非要擠公交車。

須臾。

紅衣大媽情急之下，伸手抓住司機的手臂用力搖晃。

米河忽然問。

公交車裡面人不少，她這一擠，自然惹得不少人說她。

「沒事，我下一站就下去」

「啊」

「你怎麼說話呢，想打我啊，動我和-圖-書一個指頭試試。」

落葉遍地，一派冬春季節蕭瑟氣象的道觀門口。

米河顯然做過功課，宛如茶博士附體一般，輕輕一笑說：「原本的十景，是蘇堤春曉、斷橋殘雪、麴院風荷、花港觀魚、柳浪聞鶯……平湖秋月。」

紅衣大媽大聲嚷嚷。

彷彿九品芝麻官裏面的包龍星附體了一樣。

哪怕修為，肉身被封印了，它的力量也不小。

「你這裏怎麼會有一個孩子？」

「你乾的好事，差點發生車禍。」

正值早高峰，車上的人不要太多。好在上來的早，有個位置坐，不至於站著。

「沒到站，不能停」

「還成了我的不是」

有人笑了！

紅衣大媽吐沫星子亂飛。

紅衣大媽嗤笑說：「本地人誰不知道，西子湖十景評過三次，南宋時一次，八五年一次，零七年一次。早就不止以前的十景了。」

公共場合不顧他人的廣場舞，上班時間擠公交車，亂插隊，吃自助餐亂搶，亂闖紅燈www.hetubook.com.com，毫無底線，滿口髒話，大吵大鬧，胡攪蠻纏……和她們幾乎划等於號。

司機拒絕。

司機氣得不輕。

被擠得乘客怒了。

雖然對方說的是實話，但一口一個本地人，外地人，讓米河很不舒服。

風塵僕僕趕來的米河愕然看著跟在曹易身後的小雪猿。

米河皺眉。

「你有素質……草你……」

司機看了紅衣大媽一眼，出於對紅衣大媽戰鬥力的忌憚，盡量和顏悅色的提醒：「大姐，你站在這裡會擋著等下上車的乘客。」

作為一個穿了好幾個世界，經歷了不知腥風血雨的大修士，他怎麼會在乎普通人看。

「啊」

米河說。

幾分鐘后，哮天從樹林里走出來，狗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古代和姑蘇一起被尊為僅次於天堂的存在，現代更是一騎絕塵成為一線城市，並快速朝著國際大都市邁進。

紅衣大媽臉色一變，瞪了曹易一眼，拎著塑料袋朝著公交車前面擠去。

「一把年紀了，和*圖*書說話這麼難聽，有沒有素質？」

正在馬路上行駛的公交車怎麼可能說停下就停下，司機沒理她。

一旁的米河一臉慶幸。

片刻后，如同一個獲勝的鬥雞一樣的紅衣大媽，趾高氣昂的走到公交車刷卡機附近。

……

小雪猿在曹易面前畢恭畢敬，不代表對別人也一樣，抬手就把米河的大手打掉。

杭城。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曹易什麼都沒說，回身鎖門。

「西子湖十景，你知不知道是哪十景？」

司機再次提醒。

所以，米河並沒有感到奇怪。

龐大的元神之力，瞬間讓周圍幾百米內，公交車、奧迪車在內的十幾輛車位置發生了小幅度的偏移。

曹易將門鎖上，回過頭，笑著說：「看就看吧」

紅衣大媽尖叫道。

另一個被擠得乘客呵斥。

曹易插了一句。

道教分全真，正一，全真禁嫁娶，正一不禁嫁娶，玄妙觀屬於正一。

曹易笑著解釋。

「不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不成。」

ｗwｗ•hetuｂooｋ.ｃoｍ•coｍ紅衣大媽渾不在意。

不好對一個小孩子發怒，只能一臉訕笑的說：「這孩子的力氣蠻大的嘛」

米河不爽的問。

司機急怒之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紅衣大媽的臉上。

成功阻止了，一定會釀成幾十，甚至上百死傷的特大車禍。

公交車徹底失去了控制，朝著一輛黑色的奧迪急速撞去。

……

紅衣大媽瞪著眼睛。

「怕擠，去做計程車啊，窮逼」紅衣大媽毫不退讓的反唇相譏。

「幸虧剛才沒和她爭辯什麼」

紅衣大媽的聲音比司機的司機還大。

原本筆直行駛的公交車，如同喝醉酒一樣，左右亂甩。

……

「快停下，過站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四十多歲到六十多歲，人稱『天朝大媽』的女性群體，成為和平環境下至高戰鬥力的代名詞。

「聽見沒有，停下，停下……」

紅衣大媽瞪著要吃人的眼睛質問。

「讓你停車不停車，還打我，我還不能還手了，發生車禍也怪你。」

「聽見沒有，我跟你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