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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了！」

目光看向四周的房間，趙客越看越眼熟，這時候，趙客突然抬起頭，看著牆頭上那根掛肉的用的鐵鉤，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黑夾克雙眼往上一番，只是還未等他暈迷過去，卻見在他身後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黑夾克的臉龐兩端。

「爽！」

這種味道，趙客很熟悉，可以說在所有動物類裏面，唯有人類的血，會有這樣的一種味道。

看著面前巨大的空洞，黑乎乎的深不見底，猶如一個火山口，但趙客的感覺，這個洞，更像是菊花。

終於趙客從床上站起來，拉開房間的大門，死寂破敗的牆壁，卻在趙客走過的時候，如同時光倒流一樣，破敗的牆壁開始複原，碎裂的玻璃重新愈合。

「砰！」

趙客胸口一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看著修女繼續頌唱的嘴巴，趙客雙瞳發紅，掄起手上鐵鍬繼續砸上去。

「撲哧」一聲。

漸漸的眼前黑暗開始退去，可隨即趙客突然感覺有一股巨力從背後推上來，讓趙客眼前一黑，意識瞬間就模糊了下來。

只見黑暗中，一隻手探出來，沾了沾地板的血液，放在嘴邊，吐出舌頭「刺溜」的一舔，便見趙客的臉逐漸從黑暗中顯露出來。

猩紅的舌頭，輕輕沿著被血液染紅的嘴角，深深一添，提起手上的撬和-圖-書棍一步步走上去：「你們……都該死！」

深吸上一口氣，趙客全身的肌肉都在興奮的打顫，但這遠遠還不夠，只見趙客緩緩低下頭，將目光凝視在面前教堂大殿里。

手指突然一拉，一根幾乎看不到絲線，迅速在黑夾克的喉嚨上收緊。

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趙客咧嘴一笑，露出沾滿血水的牙齒，那種詭異陰邪的眼神，完全和趙客判若兩人。

和之前的踩空感一樣，只不過這次並沒有記憶碎片，面前的世界完全是一片漆黑。

在周圍那些手持教鞭的修女注視下，他們臉上的聖潔，從未有過的真誠，因為活著，就是神靈對於他們的恩賜。

「砰砰砰……」

那種施捨一般的恩賜，彷彿自己的生命在她的眼中如此的卑微不堪。

滴答滴答的血液，在地面上凝固出一片血跡，被掛在肉鉤上的屍體，除了那顆腦袋，身體上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血肉。

然而這個時候，趙客突然瞳孔一緊，就見那塊石頭，正在一點點的分解。

「給我閉嘴！」伴隨這趙客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只見趙客上前一隻腳踩著修女的腦袋，雙搜用力一扯。

恐懼？還是……興奮？

趙客猶豫了下，踢下去一塊石頭，看著石頭在自己的視野中，逐漸消失，最終連一點迴音都沒有傳來后，趙客一和_圖_書咬牙，硬著頭皮跳了下去。

「撲哧！」一聲，一顆頭顱滾落在地上，血液順著斷裂的喉頸像是噴泉一樣，噴濺在地板上。

灰濛濛的，倒是趙客，想起了冬天時候，首都瀰漫著究竟汽車尾氣和化工廠所醞釀的霾。

上前一把抓住撬棍在手上，對準面前背對著自己的修女腦袋一棍敲下去。

趙客沒有馬上坐起來，而是將目光看向周圍，一道灰濛濛的光，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光線里彷彿被覆蓋了一層灰色的絲|襪。

看著迅速滴入燒瓶里藍色藥劑，趙客抬起頭注意下時間，一開口，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好跟得上！」

眼前是趙客再熟悉不過的畫面，枯瘦如柴的那些孩子，身上披掛這一層白色麻袍，頌唱這委婉動人的歌聲。

面對猶如潮水一樣的記憶湧來，趙客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突厥發白的骨節，喀喀喀的作響。

紅白分明的液體順著撬棍的尾端流在趙客的手上，黏糊糊的手感，尚且還帶著血液的餘溫。

耳邊沒有灌耳的風聲，只有一片令人感到窒息的死寂，不知道下墜了多久，趙客突然看到了一件東西，是之前自己踢下去的那顆石頭，居然還在下墜中。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特別的氣味，一種似像是魚的腥味，但又有一種特別的酸，混合在一起的氣味，更像是一種鐵和圖書鏽的味道。

只是在趙客的眼中，感到的並不是慈愛，而是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睨視著大門前走過的世人。

看了眼鍾錶上時間，趙客臉色驟然一沉，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吧唧吧唧嘴，雖然很不舍，但還是快步走上樓來，打開之前合成藥劑的機器。

一聲驚呼中，眼前同伴的人頭就在面前，卻是鮮血淋漓，只有腦袋，卻沒有身子。

只是這種快|感，卻隨著趙客的目光，突然生出了變化，之間眼前倒在地上的修女，上半邊腦袋都已經被砸碎掉，但依舊雙手合十，念誦著讚美的歌聲。

「應該就是這個吧！」

等趙客的意識再次集中的時候，伴隨著一聲尖叫聲，雙眼驟然睜開。

那雙空洞的眼球，趙客永遠都忘不了，當時自己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感覺。

而此時，趙客根本不知曉，自己的本體正在做什麼。

就像是一團星星之火，點燃了趙客全身，那種難以抑遏的快|感，令趙客興奮的全身每一根骨頭都在戰慄。

漸漸地，趙客耳邊甚至能夠聽到聖歌的念唱聲，熟悉的頌唱聲，趙客記得這首歌《卡梅亞的贊禮》是讚美天國的聖曲。

輕輕推開木製的房門，頓時耳邊被清亮的音樂所填滿。

這時候，趙客目光突然看到手邊放著一根帶著彎鉤的撬棍，見狀趙客瞳孔收緊，內心的火焰，和圖書彷彿一下就找到了宣洩口，轟隆一下在趙客胸前炸開。

尖銳的撬頭，刺穿修女白色的頭帽，伴隨著骨頭碎裂的響聲，在聖樂的伴奏下，對趙客來說，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迅速開始合成藥劑，因為之前趙客已經實驗出了，藥劑的合成比例，這次再次進行合成，速度卻要快很多。

鮮血濺射在趙客的臉頰上，耳邊回蕩著神聖凄美的歌聲，配上臉上濃烈的血腥，令趙客像是著了魔怔一樣，不斷拚命的往下砸。

這個時候，趙客手上彎曲的鐵鉤，隨著被趙客甩起，彎曲鋒利的鉤子直接刺穿年邁修女的下巴上。

這個房間，正是自己姐姐的房間，那個蠢女人的房間，也是令趙客徹底心碎的地方

「嘿嘿嘿！」

記憶中那一夜，如同潮水一樣撲涌而來。

伴隨著骨頭的碎裂聲，聖歌依舊在繼續，四周無論是修女，還是那些穿戴者白色麻袍的孩子，全然沒有絲毫動靜，似乎依舊陶醉在口中聖歌的音樂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客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木製的大門，兩邊立著象徵著仁慈的聖母像，雙手噓抱在一起，慈悲的面容，像是在為世人在祈禱。

唯美動人的歌聲，此時在趙客的耳中卻是充滿了諷刺和諷刺，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魔性，令趙客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和-圖-書

趙客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的胸口，心臟快要爆炸一樣，「砰砰砰」的加速起來。

「是血！」熟悉的氣味，令趙客立刻警覺起來。

骨頭和肌肉被撕裂開的聲音，瞬間覆蓋了修女口中的歌聲，一瞬間的感覺，讓趙客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彷彿在一瞬間，達到了高峰。

用力一扭，就聽「刺啦」一聲，連帶這修女的頭蓋骨，一併被扯下來。

然而這個時候，趙客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乾脆一紮頭，開始加速下墜的速度。

「啊！！」

見狀，趙客心神一松，石頭的分解，說明自己越來越接近潛意識的深處。

面前的畫面，令趙客的雙眼逐漸朦朧了，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邁出步子，腳停頓在半空，卻始終沒有再往前前進一步。

石頭並不是潛意識深處的東西，所以會自我分解，掉石頭和趙客不同，趙客屬於思維的主要意識，所以受到的影響並不大，甚至只能用微乎其微來形容。

「我讓你唱，讓你唱！！」

空氣里瀰漫的血腥味非常重，而且是人的血！

說這話的功夫，便見她迅速將藥劑取下來，再次注射在趙客的身上。

還記得之前，趙客用棉線，去割肉的那一幕么，此時刀絲就好比棉線，而黑夾克的喉嚨，就好比那塊蒸到糜爛的肉，輕輕一拉，絲線瞬間從埋過黑夾克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