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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蹈，不是用來殺人的……」

「你管我？練習室又不是你家開的！怎麼？就你能在這兒練舞啊？」白羽冷哼了一句，然後站到了韓嵐旁邊同樣面對著鏡子。

「你還在猶豫什麼？快殺了他！」

「你已經習慣了那種玩命時腎上腺飆升的感覺，這種生活對你來說太平淡無味了。」

「八成！呵呵呵，山風，這具身體好像比我們上輩子還要適合殺人呢。你不覺得這是賊老天在暗示你什麼嗎？」他笑著把槍遞過來，「摸摸你的寶貝不？」

「想想看子彈掀開天靈蓋的那種快|感？你不懷念嗎？」

「呼——」

「腰扭起來，屁股別動！你這是夕陽紅呢？」

韓嵐回到練習室打開燈，裏面也空無一人。

韓嵐默默關掉了音樂沒有理會他。

「跟著我的拍子來，一二三四……」

「我剛才在外面看你跳舞，呵呵，一塌糊塗。」

「我現在是偶像練習生，不是雇傭兵了……」

韓嵐沉默了片刻，緊鎖的眉和_圖_書頭忽然舒展開來了，淡淡開口道：「我不需要別人替我作選擇。」

鏡子里似乎出現了另一道身影，曾經那個穿著沙漠迷彩提著狙擊步槍的韓嵐站在一旁冷笑著看著他。

韓嵐聳了聳肩轉過身去面對著鏡子，準備重新再跳一遍。

「承認吧山風，最適合你的工作還是殺人，而不是在這兒唱唱跳跳逗那些傻逼觀眾開心。想想看你醒來才多久呀？兩個多月！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你已經恢復了多少的實力了？」

「……」

「明天上課你要是這麼跳，肖雨晨會被你氣瘋的。」

白羽渾然不知，繼續說道：「對於男團而言，舞蹈功底比音樂功底要更重要，哪怕你歌唱得再好，不會跳舞你也出不了道。留在這裏只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浪費導師的精力，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名，早點退賽吧。」

「這麼無情的嗎？你已經用它殺了九百九十九人了，再殺一個就能湊個整數，不覺得可惜嗎？」

他很和-圖-書珍惜這個機會。

「……」

與此同時，A班的練習室里，白羽因為上課打瞌睡被吳韜單獨拎了出來，在鏡頭面前表演了一出嚴師訓徒……

「腳不要踏得那麼用力！地板都要被你踩壞了！」

拳風再次呼嘯起來了！

「很好，看來我昨天沒白教你呀韓嵐，今天跳得好多了。」

「山風，你甘心嗎？這口氣你咽得下去嗎？」

白羽顯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麼危險，依舊抱著膀子一臉嫌棄：「個人才藝展示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一點兒舞蹈基礎都沒有。而且聽說今天你把肖雨晨累得夠嗆？」

看著前面的鏡子，肖雨晨的身影彷彿出現在了裏面，他默默打開了手機外放音樂，隨著鏡子里的身影繼續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矯正。

「山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倆誰跟誰呀？」

「你！」白羽和虛影都有些氣急敗壞地指著他。

「……」

「你這是wave？」白羽看著鏡子里的韓嵐忍不住和*圖*書吐槽了一句，「有點兒辣眼睛呀。」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練習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鏡子里肖雨晨的身影消失，韓嵐的舞蹈也停了下來。這才練了多久啊，額頭就已經冒出汗珠了。

韓嵐兩眼微微一眯，拳頭悄然握緊了。

……

次日。

韓嵐瞥了它一眼，不願停下舞蹈。

韓嵐不理他，緊緊踩著音樂的節奏，每一個動作都牢記於心。

白羽不愧是A班的，舞蹈功底明顯比韓嵐好得多，同樣是今天剛學的舞蹈，他跳得已經和肖雨晨差不多了，完全可以上台表演了！

「……」

韓嵐顫抖著將內勁兒壓下去，稍微卡頓了下沒跟上節奏，舞蹈慢了半拍。

「山風，聽吶，這娘炮在嘲諷你！這你能忍？」虛影不知什麼時候閃到了韓嵐身邊，慫恿道：「扭斷他的脖子，然後咱們回北非吧。」

而現在，賊老天給了他這個機會重新來過。

「喂，山風，你還記得咱是怎麼被送到這鬼地方的嗎ｈetuｂｏok•ｃom.ｃom？那群米國大兵真特么的輸不起，對槍對不過咱就呼叫炮火。」

「搶拍了！」

「動作幅度小一點兒！」

這個點，練習生么要麼在敷面膜做保養，要麼在刷圍脖和粉絲們互動，基本不會有人在累了一天後還來這兒的。

韓嵐呼吸都變得有些混亂，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可舞蹈已經徹底跟不上了，一陣混亂。

「一二三四……韓嵐，跟著我的拍子，不要搶！」肖雨晨依舊站在最前面帶著他們練舞。

「喲，練舞呢？」白羽笑著走了進來，徑直從迷彩服韓嵐的虛影中穿過。

鏡子里韓嵐的表現明顯比昨天好多了，至少她的身後不會動不動就吹起狂風。

「……」

「……」

韓嵐的肢體協調性並不差，甚至比很多人都要好，只不過由於格鬥的習慣使得他的舞蹈很容易偏向于殺招。就好像拿尼泊爾軍刀切菜也是能切的，但總歸沒有菜刀那麼順手。

也就肖雨晨有耐心幫他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矯正，當然不排除是在m.hetubook.com.com為了在鏡頭下表現自己脾氣好的緣故。一堂課下來，把她累得夠嗆，但在鏡頭面前還是得保持著笑容。

「呼——」

「多謝誇獎，沒什麼事兒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晚餐過後，天色已經黑了。

「呵呵，練習兩周半就敢來參加節目，我勸你還是退出吧，回去再練兩年。你現在這樣上了台也只會鬧笑話，甚至還會連累到別人。」

「呵呵，謝謝老師。」

拳風呼嘯起來了！

「我的天，你還是退出吧？你想氣死我嗎？」

韓嵐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他，重新播放音樂。

他一直在努力地融入這個新的世界、新的生活。很多人會覺得雇傭兵很帥很瀟洒，但這都是建立在每日擔驚受怕刀尖舔血的基礎上的。如果能過上安穩舒適的生活，誰特么願意去玩命？

「山風，殺了他！現在練習室就你們兩個人，殺了他之後你至少還有三四個小時的時間逃離，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順利逃到境外的。」

「你管得著嗎？」

兩人隨著音樂舞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