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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諜

作者:隱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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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血禿鷲:鄭盤山

第226章 血禿鷲:鄭盤山

入夜。
麻辣個巴子,這事整得!
否則這個贓物是楚牧峰從土匪手中收繳來的,與你連家何干,這年頭可不講究什麼物歸原主的說法。
這就是軍師的厲害和重要之處。
「處長,這是您之前說的雞血石印章!我看過,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玩意,光是這一對市價應該就不會低於四五萬法幣!」
鄭盤山眯縫起來雙眼,右手做出一個劈落的動作,語氣狠辣地說道:「老六要是真當了叛徒,你有機會就做了他,沒有機會就不用去管,我會讓別人動手的。」
撇開他自己不說,下面的弟兄們過來當差,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能有穩定收入,養家糊口呢。
「是!」
如今跟隨著楚牧峰干,有前途能陞官,這是在養家糊口;干好了有賞金拿,這也是養家糊口。
「行,去吧!」
這個案子其實在很多人眼中,第二要比第一重要的多。
「嗨,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客氣!」軍師坦然接受對方一拜。
「嗯,蘇隊長,辛苦了!」
一要看連家的面子和分量有多重,二要看他們和曹雲山的交情有多深,三要看這個案子最後怎麼定性。
後堂。
楚牧峰不由淡然一笑,無所謂地說道:「師兄,我的那份無所謂了,光是鎮和堂那邊查封到的東西就有不少,不過裏面沒有您喜歡的字畫,所以我打算等折現之後,再送給您和廳長。」
在兩側擺放著六張椅子,分別是給其餘五位當家和軍師設立的。現在除了孟長河的椅子是空著的,其餘幾張都坐著人。
唰唰。
既然如此,那人家為什麼還要非得跟著你後面賣命呢?這人心豈不是就會渙散掉!
「懷疑誰,是我,還是老二,還是……」老三鬼見愁不依不饒道。
他甚至連待在這裏都感覺是度日如年,坐立難安,無比驚恐。
「我是五當家的派過去接應六當家的,因為遲走,所以說耽擱了一天時間,當我趕到鎮和堂時,正好看到六當家的被那幫黑狗子們給抓走了。」
「軍師,我看你剛才好像意猶未盡,還有什麼想說的?」鄭盤山倒了杯酒,邊喝邊問道。
第一,審問孟長河,知道更多關於禿鷲山黑風寨的情況。
「後來我也打聽了下,可周圍人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卻都知道六當家和陳猴子都被抓了,還有鎮和堂也被查封了!」馮山林將自己看到和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難怪黃碩瞧不上魏單,的確是夠慫的。
「大當家的,我要是不去的話,您覺得誰還能把老六救出來?」軍師笑了笑。
蘇天佑做事敞亮講規矩。
「大哥,馮山林的確是我派出去接應老六的,這事您是知道的。」五當家笑面虎看向主位,坦然說道。
因為就算將禿鷲山調查得再清楚又能怎麼樣?難道還敢過去抓捕那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嗎?
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頭髮銀黑交雜,梳得是一絲不苟。
和*圖*書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那你準備怎麼做?那裡可是四九城,警備廳,不是誰都能夠進去的。」
所以當楚牧峰過來的時候,黃碩是這樣彙報的。
抓了一個回來后,又從師兄曹雲山口中,知曉了這群土匪竟然是剛剛劫持了連家的貨物,居然還敢大搖大擺拿著連家的東西過來銷贓。
「等等,不對啊!」
「你說的沒錯,這種極品雞血石的確很稀罕,而且還是文人墨客甚至就連政客都喜歡的印章造型,要是說運作的好,是能賣出去一個高價的。」
楚牧峰揚起手指,黃九陵很快就將這些情況如實記錄下來。
而查封鎮和堂卻意味著實實在在的利益。
「行,讓我來吧!」
呃,這個活可是吃力不討好啊,聽了大當家的問話,眾人紛紛裝傻充愣起來。
當然,如果過了今晚他孟長河沒出現,那鎮和堂肯定也要被查封的!
「內鬼倒是未必,但這事肯定有古怪,我會好好調查清楚,然後把老六救出來的!」軍師輕拿輕放地說道,沒有再盯著內鬼這個話題不放。
那麼現在的問題其實很簡單。
「一切就都仰仗軍師,我代老六先謝謝了!」五當家笑面虎感激的站起身拱手說道。
這裡是鄭盤山的禁地,沒有他的命令,別說是進來,靠近都不行。
最擔心的問題還是問出來了。
可魏單卻不一樣:他可不想死啊!
鄭盤山眼底閃過一抹銳光:「你的意思咱們中間真有內鬼?」
第二,將鎮和堂徹底查封。
誰讓你魏單做事不講究規矩,私通匪患,為他們提供購買軍火的錢財,置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如今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對了,我還知道北平城另外一家和黑風寨有關係的窩點!」
「行了,都給我閉嘴!」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身形瘦弱,樣貌普通的男人,他有些害怕地掃視了一圈,便趕緊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賽諸葛的位置緊挨著大當家,然後依次就是二當家雙鏢李,三當家鬼見愁,四當家一刀紅,五當家笑面虎。
「連成谷這老傢伙還真是滑頭!行了,牧峰,東西就丟這裏吧,回頭我會讓連家把你那份也準備好!」
「科長,那我就不客氣啦,代弟兄們謝謝您了!」蘇天佑結過信封拱拱手道。
魏單也清楚,想要完好無損地從這裏離開的話,不拿出點硬貨來是休想。
「軍師,怎麼才能營救老六呢?」五當家笑面虎和老六關係最好,聽到這個后急忙問道。
鄭盤山其實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還以為軍師不會問出來,沒想到自己還是猜錯了,軍師怎麼可能不提這一茬呢?
但很快楚牧峰就被魏單的話激起了興趣,這個魏單還真是個有心人啊!
「不錯,就該這麼辦!」
「看來老六和陳猴子是肯定被黑狗子抓了!而且鎮和堂也被查封!我估計,魏單也難扛過去這關www•hetubook.com.com!」
「什麼?老六被抓了?」四當家一刀紅頓時猛然一拍桌子,咆哮著叫嚷道。
那剩下的就是壓箱底的保命金牌了。
魏單聽到這話,整個身體一下放鬆不少,謝天謝地,最起碼暫時不用擔心吃苦受罪了。
「說說吧,把你知道的和黑風寨有關的消息全都說出來,最好是能讓我感興趣的,要不然的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啊。」楚牧峰坐下后漫不經心地說道。
……
然而沒誰能想到孟長河竟然會被抓了!
「山林,把你剛才說的消息,跟大夥再說一遍!」大當家血禿鷲鄭盤山冷聲喝道。
黑風寨,議事堂。
明擺著要去送死,誰會願意去呢?
何況他們距離北平城不算近但也不算很遠,騎快馬抄近路的話,一天一夜就能趕到,在這種距離範圍內,北平城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怎麼敢忽視?
最後這話頓時點醒了鄭盤山。
換做一般的少爺,下來肯定就是為了鍍金而已,鍍完金拍拍屁股走人不說,他們鍍金的時候還沒有誰敢招惹,更加不會如此考慮周全做事。
等到其餘幾位當家都離開后,鄭盤山便招呼著軍師和自己去後堂說話。
這世上的事兒還真是神奇。
要是說孟長河在這裏的話,那就是六當家賭瘋子。
只是沒誰清楚軍師的底細,而清楚底細的大當家鄭盤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來。
軍師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樣貌清秀,穿著一襲長衫,白白凈凈的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拿著一把摺紙扇。
「是,科長!」蘇天佑沒有絲毫質疑地點頭應道。
他就是血禿鷲:鄭盤山。
當魏單看到楚牧峰進來后,立刻就急聲喊道:「這位長官,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您不要對我用刑,我一定老實交代,絕對不敢有絲毫隱瞞!」
鄭盤山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有些遲疑:「要是說因為救老六而讓你也陷進去的話,我寧願不去救老六!」
四、五萬法幣?
「嗨,您和處長都要謝!」蘇天佑笑道。
「你們幾個誰願意下山辦這個事兒?」鄭盤山目光環視一圈問道。
「是,大當家的!」
聽聽軍師說的多在理,擺明一三五,先幹嘛再幹嘛,是清清楚楚。
「官爺,別別別,不要用刑,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很清楚明白,但軍師突然遲疑了下,然後看著鄭盤山低聲說道。
「這個……」鄭盤山陷入到尷尬中。
「對了,這是處長給大夥的辛苦費,你發給弟兄們!跟弟兄們說,好好乾,論功行賞的時候不會忘了大家的!」楚牧峰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放到桌上推了過去。
「科長,孟長河那邊死活不鬆口,我估計得好好磨一磨,他好歹也是黑風寨的六當家,有點硬氣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這事兒知道的只有咱們幾個,北平城的那群黑狗子怎麼會www.hetubook.com•com知道?而且不但是將老六給抓住,還將鎮和堂也查封掉,這裏面是不是有點說道?」
至於裏面收藏著的那些古玩文物,不用說,肯定是全部當做贓物來處理。
「話不能這樣說。」
聽了這話之後,軍師看向鄭盤山的眼神帶著幾分感激:,「大當家的,有您這句話在我就放心了,我的能耐您也是清楚的,既然敢答應去做這事,就肯定能做到。」
曹雲山因為這件事也沒有下班,而是在等著楚牧峰的消息,現在看到他進來后就直接問道:「怎麼樣,牧峰,行動順利吧?」
「這群黑狗子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咱們又沒有去殺他們的人,需要跟咱們過不去嗎!」四當家一刀紅惡狠狠地說道。
第二天,黃昏。
楚牧峰將一個錦盒放到桌上,朗聲說道:「處長,按照您的指示要求,我們成功抓獲了黑風寨六當家孟長河,負責幫土匪銷贓的鎮和堂魏單也抓了回來。」
禿鷲山,黑風寨。
誰要是說敢靠近,那是格殺勿論。
他就是山寨的軍師,外號賽諸葛。
「要是說他真的是一塊軟骨頭的話,啃起來反而是沒勁。不過古玩店掌柜魏單這邊倒是很利索,說有重要消息,您看?」
猛地聽到這個價錢的曹雲山,便趕緊打開錦盒觀看,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讚歎道。
「大當家的,根據咱們掌握的消息,說的是陳猴子先被抓,然後老六才被抓的,我懷疑陳猴子很有可能是抗不住刑罰,所以說招供了。要是說這樣的話,老六會不會和陳猴子一樣背叛,要真是這樣的話,該怎麼做?」
馮山林很快就退出議事堂,他也不想留在這裏,壓力太大,裏面幾個大佬,可都是說翻臉就翻臉的主兒,萬一來了脾氣,把自己當出氣的,就慘了。
「把這幾件挑出來,其餘的就暫時存放在科里。」
他可不認為自己這把老骨頭能禁得住折磨,要是把命給丟了,那真是冤了。
不管哪種都是楚牧峰給的實實在在好處,他們自然是心甘情願來賣命。
說起來禿鷲山那距離北平城的確是有些距離,畢竟要是真在北平城四周的話,有這樣的山寨,肯定是會被平掉。
在這裏分別關押著孟長河和魏單。
「謝我幹什麼,是要謝謝處長才對!」楚牧峰板著臉說道。
「軍師,不管花什麼代價,你一定要平安回來!」鄭盤山鄭重其事地囑咐道。
錐子臉,鷹鉤鼻,薄嘴唇,雙眼轉動間宛如一隻禿鷲般狠辣,只要被他盯上的人,都會隱隱感覺後背發涼。
北平城,明月高懸,華燈初上。
「哪家?」
於是在蘇天佑過來彙報時,楚牧峰就已經想好怎麼處理了。
「處長,那沒什麼事兒,我去審訊室看看了。」楚牧峰識趣地說道。
「大當家的,既然是我提出的,那乾脆就交給我來吧!」軍師見狀說道。
他知道蘇天佑是有大背景的人,而這樣的人能在基層和*圖*書隊伍中這麼快速的成長起來是殊為難得的。
「科長,我們已經將鎮和堂全部查封,裏面的所有物品都已經清點完畢。」蘇天佑說著就拿出來一份清單遞過去。
而他能拿出來的硬貨,多數都在鎮和堂,甚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硬貨肯定都被查封充公了。
我那份?
「行,那這事兒具體怎麼辦,就全權由軍師負責,大家先回去吧!」
聽到這話,楚牧峰對蘇天佑也是頗為滿意。
況且老六的地位也根本沒有辦法和軍師相比,甚至說的再直白點,哪怕是幾個當家的全都掛掉,只要軍師在,鄭盤山也相信禿鷲山黑風寨還能重建。
「三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些懷疑罷了。」三當家的一刀紅趕緊解釋道。
楚牧峰接過清單掃視了一眼后,拿起筆便劃掉了幾樣物品。
「我會不費一兵一卒,就將老六救出來的,我不但要救出來,還會讓警備廳的人乖乖給我送出來。大當家的,您要知道,不管成功與否,咱們要是不救老六的話,下面人心就亂了!」
審訊室。
這麼做了就說明蘇天佑變得成熟了!
是啊,今天可以不去救老六,明天呢?要是說被逮住的是老三老四呢?還是冷眼旁觀不救!
前者的話表現的還算是冷靜,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殺過人,見過世面的土匪頭目,過著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楚牧峰是點到為止,至於說到下面怎麼做那就是曹雲山的事。
「此外,還有幾個小玩意,我已經讓黃九陵單獨收了起來,我覺得您可能會感興趣。」
「老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咱們中間有內鬼嗎?」一向都和老四有些不對付的老三鬼見愁,頓時一拍桌子,粗聲粗氣地說道。
「第二,鎮和堂魏單和這事有沒有關係?第三,咱們在北平城的其餘幾個銷貨點有沒有暴露?第四,就是弄清楚這些事兒后,怎麼能把老六撈出來!」
軍師恭聲領命。
這個鋪子再小,也是古玩店,掌柜的魏單罪名可大可小,即便再小也得坐牢。
而且要錢不要命的土匪居然還敢考驗警方的能力,沒有第一時間逃走,還想將贓物給賣了,這才有了後續行動,成功將六當家孟長河緝捕歸案。
「行了,你先下去吧!」鄭盤山揮揮手。
但這位軍師的確是一直存在,而且在黑風寨的很多事情上都擁有著話語權。
處長辦公室。
「呵呵,不著急不著急。」曹雲山笑著喝了口茶。
沒人會想到,一個土匪窩居然還有軍師。
山崖陡壁,易守難攻。
披著軍大衣的大當家,穩穩地坐在主位上。
「五當家的,您別急,這事兒我心裡有數!」軍師看了對方一眼,故作高深般地說道。
所以楚牧峰如今在一科的影響力,是無人能比的。
等到魏單全都說完后,楚牧峰便直接吩咐道:「暫時先關起來,不用動刑!」
「明白了,大當家的!」
「你親自去,有這個必和*圖*書要嗎?」鄭盤山皺眉道。
說實話,像這種情況,可操作的餘地很大。
雖然說也怕死,但卻還不至於表現得多慫包。
五當家的笑面虎搖搖頭,雲淡風輕地說道:「咱們黑風寨在北平城那邊是顧上名號的,要是說有誰能將咱們寨子破了的話,可以官升一級。」
「大當家的,其實我覺得四當家的懷疑不是說沒有道理的,老六去北平城的事,只有咱們幾個知道,他剛剛到那裡就被抓了,要說這裏面沒有古怪的話,我信您相信嗎?」軍師賽諸葛看著對方緩緩說道。
在他看來,區區一個負責銷贓的魏單,未必知道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老六反正都已經被逮,要是說再賠進去一個軍師,鄭盤山這邊的損失就大了。
警備廳內更是燈火通明,坐在辦公室中的楚牧峰,回想著今天遇到的事兒,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不僅如此,周圍還有大片森林,要是不認識路的話,光是這片森林都能讓人轉的迷迷糊糊,暈頭轉向。
這話說的很直白了。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投射到軍師身上,感受到眾人火辣辣的目光后,賽諸葛微微沉吟片刻,豎起四個指頭,不急不緩地說道。
鄭盤山手臂一揮,將下面人的吵吵嚷嚷壓制住后,看著賽諸葛問道:「軍師,這事兒你怎麼看?」
「是!」
看到負責審問的警員拿起燒得紅燦燦的烙鐵,魏單魂都快被嚇飛了,二話不說就連連乞求道。
背叛嗎?
鄭盤山煩躁的思緒一下就變得清晰明朗了。
這話說的沒錯,就自己那幾個拜把子兄弟,要是讓他們衝鋒陷陣,打打殺殺的話還行,可要是說動腦子的鬥法,還真是不夠看的。
能成為割據山林的一方勢力,黑風寨自然不會故步自封,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和人脈關係,能第一時間知道外面發生的風風雨雨。
反正沒事,楚牧峰就直接接下這活兒,等到走進審訊室后,看到的是畏畏縮縮,眼神慌亂的魏單,正蜷縮著腦袋坐在椅子上。
「大當家的,我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幾件事,第一,老六的行蹤為什麼會暴露,他是怎麼被黑狗子們發現逮捕的?」
「長官,這些年我和黑風寨交易的所有東西,我都如實記了下來,而且我還有那些東西的下家資料!」
最初只是偶遇的一場打架鬥毆,誰想對方竟然是雙手沾滿血腥的土匪。
當這裏只剩下這幾個當家的后,軍師賽諸葛嘩啦著張開扇子,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馮山林說的沒錯,跟咱們在北平城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沒區別。」
「就算破不了寨子,要是說能抓到咱們幾個,也是大功一件。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說他們發現了老六的行蹤,能放過?肯定會像一群聞到肉味的野狗撲上去,老六這次栽了也算是倒霉。」
四當家一刀紅忽然間揚起眉頭說道:「老六這次去北平城是很隱秘的,沒有誰知道他去才對。」
希望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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