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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峰也閉上雙眼。

聽到這個問題，梁棟才從衣服口袋裡面摸出來盒香煙，遞給楚牧峰一根后，兩人就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老楚！」

「嗯，你要是這麼問的話！」

書房中。

「另外，金陵城是得天獨厚的地方，閑暇之餘你可以好好逛逛這座城市。」

既然置身官場之中，在沒有擁有足夠強大實力之前，就要有隨時面臨選擇站位的心理準備。

但對這個關門弟子楚牧峰卻是例外。

十幾分鐘后。

「嘿嘿！」

「教育長，到時候還需要您出席主持講話。」張道池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樑上眼鏡框，笑吟吟地說道。

這是掏心窩子的對話嗎？梁棟才這是準備唱哪一齣戲呢，想要提醒自己別隨便站隊嗎？這個事兒還真不太適合你。

校歌！校章！校訓！

梁棟才打了個響指，充滿自負地說到：「只要是這金陵城中的事，你隨便說，我保證都給你辦得妥妥噹噹。」

這些東西後面都有李五省的影子！

梁棟才抬頭看著房頂，眯著眼說道：「有件事想要給你提個醒。」

以著他老子梁千里的身份地位，想要給梁棟才搞到這樣一個名額，絕對是情理之中的事，也不算什麼難事。

「你丫的說不知道就行了，還在這裏給我玩什麼欲擒故縱保密的把戲，保密你個頭啊！」

這片住宿區就坐落在學校的最後方，是一片綿延不絕的小院建築群。

「是的，已經全部調查過！」

……

停了這話，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玩味。

這裏htｔps://www•ｈｅtｕbｏoｋ•ｃom•coｍ面的一號小院就是教育長李五省的住所。

「調回來了唄。」

「真要到那時候的話！」

「好，我會主持的！」

張道池理所當然般的頷首說道。

「這次進修的三十個名額，每個的含金量都是很高。能夠參加進修，不是說你有背景就可以，自身實力也得經得起比較，因此多和同學們接觸下也是必要的。」

葉鯤鵬在這金陵城中是有顯赫身份地位的，以著他的背景和資歷，即便是當今國民黨派領袖見了，都會畢恭畢敬的尊稱一聲葉老。

「對，教育長！」

這時候能站在這裏的，絕對是李五省的心腹。

楚牧峰聽到這裏眼中充滿的已經是崇拜的光芒。

「您說，要是真的遇到要做出選擇的時候，我該怎麼辦？選擇戴隱還是李五省？」

「嗯，你知道就好，睡啦！」

「得得得，我可不是來陪你喝酒的。」

「別忘了我當初只是交流到你們北平警備廳學習，又不是正式調用，為什麼不能回來？再說我回來也是要參加進修，我可是金陵警備廳的優秀警員。」

「這硬貨可塊份量十足的試金石。誰是金子誰是沙子，一下就能檢驗出來！」梁棟才伸手在虛空比劃了下。

李五省正認真翻看進修班的學員名單，他兩鬢有些發白，消瘦的身軀顯得瘦骨嶙峋，但深凹雙眼猶如鷹眸，在轉動間流露出道道精光。

「楊首隸那邊的工作都結束了嗎？」

兩個人都躺到了床上和*圖*書。

他整治起來人，可謂是軟硬不吃，毫不講什麼情面。

出現在這裏，成為楚牧峰室友的竟然是梁棟才。

「戴隱會贏！」

因為他就是中央警官學校訓導處主任張道池。

「老師，我肯定想保持中立不介入雙方博弈之中，但很多事不是說我想就能做到。」

「你不是應該還在北平城警備廳嗎，怎麼一下子又跑回金陵了？」楚牧峰指了指對方問道。

「謝謝提醒，我知道！」但對方既然好心提醒，楚牧峰自然要承情。

「李五省和戴隱兩個人非要拉出來比較的話，我覺得戴隱是更有前途。為什麼？因為戴隱為人夠毒，做事夠狠。」

楚牧峰眼珠一轉問道：「你既然是這裏的地頭蛇，那麼應該知道這次進修班的流程吧？說說看，都有些什麼東西？」

用的金陵警備廳名額嗎？

「什麼事？」楚牧峰漫不經心地問道。

楚牧峰等到葉鯤鵬交代完后，嘴角微微一揚說道。

皓月高懸，星斗滿天，深沉如墨般的夜幕降臨。

楚牧峰並沒有像是初出茅廬的菜鳥那樣，拍著胸脯說什麼肯定會置身事外，不去管他們的爭鬥便成。

說完，梁棟才便直接拽起被子睡覺。

楚牧峰眉梢一挑，隨意說道：「其實你來也好，去也罷我是沒有任何意見，況且你這傢伙可是金陵城的地頭蛇，如果有事找你的話，應該好使吧？」

「老師，您說的這些我都會牢牢記住。我在路上就聽聞了金陵四十八景的美名，有空自然要去好好欣賞一番。和_圖_書」

「嘿嘿，保密！」

中央警官學校的住宿區。

「李五省雖然說也得到領袖賞識，可他和戴隱的為人處世相比，就要有些不夠看了。他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只能在警官學校中混，即便是想要培植起來自己的勢力，最後或許也只能是為他人做嫁衣。」

「硬貨？」

「是，老師！」楚牧峰躬身應到。

「這裏畢竟不是北平城，這裡是帝都，是天子腳下，有這樣那樣勾心鬥角發生，我怕你隨隨便便一腳踩進去，會萬劫不復！」梁棟才神色略顯凝重道。

「是，老師！」

在楚牧峰的期待眼神中，梁棟才冒出這兩個字，楚牧峰立即翻了一記白眼。

葉鯤鵬雙手撫摸著光滑的青花瓷茶杯，坐在椅子上神情莊重，眼底透出一抹深邃精明光芒，慢悠悠地說道。

「好吧好吧！我也不很清楚！」

只要是學校內德高望重的教授，有權有勢的領導層，都能在這裏擁有一座小院居住。

「這就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吧？」楚牧峰捧著水杯坐了下來，面露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來。

「像是他這樣的人，只要有機會，就能一飛衝天。至於他有機會嗎？當然是有的，領袖的重視就是他最大的機會。」

在裊繞的煙霧中，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這次進修班的確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可是有硬貨的！」

他要是想要力挺楚牧峰的話，誰也別想拿他怎麼樣。

梁棟才背靠著椅子，翹起二郎腿，連連擺手道。

「這次進修班的三十個學員都已經係數前來報到，ｈｔｔps://ｗｗｗ•ｈｅｔuｂooｋ•ｃｏｍ.coｍ首隸主任那邊也已經將所有手續辦好，明天修整一天，後天周一準時開班。」

楚牧峰頓時釋然。

不早點做出選擇，等到別人選擇你的時候，恐怕就是最悲慘的結局了。

可葉鯤鵬卻不知道將來的事，卻能一語中的，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嗯，有任何事如果拿不定主意可以來找我。」

事實上的確如此，眼前這位留著小分頭，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看著文質彬彬，慈眉善目，但只要是警校的人都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

所以說，是他一手促成了中央警官學校，他是這座學校當之無愧的締造者。

「學生明白了，多謝老師！」楚牧峰恭敬道。

當李五省看完最後一個名字，慢慢站直腰板，隨手接過來旁邊男人遞出的茶杯，喝了一口問道。

「一個月的進修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不要被外面的因素影響到。」

楚牧峰皺眉沒好氣地問道：「你小子別賣關子，趕緊說，到底是什麼硬貨？」

「行了，奔波一天，趕緊睡覺吧！」楚牧峰扔掉煙蒂，揮手說道。

要是說讓曹雲山等人見到這樣的情景，肯定會格外羡慕，因為換做是他們任何一個，葉鯤鵬都不會如此耐心細說。

李五省拿起那份名單，淡然問道：「你調查過他們每個人的底細吧？」

……

離開了老師住所，楚牧峰在繁華的金陵城中轉悠了一圈，跟著回到了學校宿舍，誰想剛剛進來，看到誰站在宿舍后，神情顯得有些驚愕。

葉鯤鵬微和-圖-書微皺起眉頭，但很快就疏鬆開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笑意，平靜地說道：「隨心吧！隨你的心境本意選擇，不管是哪種選擇，老師都會支持你的！」

梁棟才露出尷尬的神情，抓了抓腦袋訕訕說道：「我就是知道這次進修和以前不同，是有特殊考核，但這個硬貨到底是什麼，卻不是很清楚。」

說到這裏，梁棟才滿臉堆笑道：「那，老楚，既然你來到金陵，做兄弟的自然要好好招待你，這酒一定要讓你喝盡興！」

「呵呵，怎麼就不能是我？」

當然，他們的關係也就是一小簇人知曉，並不廣為人知。

「嗨嗨嗨，你可別這樣說！」

「所以李五省不可取！」

「咦，怎麼是你？」

要知道現在的中央警官學校能夠建立，都是李五省的功勞，不是他主動請柬的話，領袖是不會同意。

他是知道戴隱的事所以知道戴隱會贏。

……

梁棟才走到桌邊，拿起暖壺倒了兩杯水后，遞給楚牧峰一杯，滿臉不以為然道。

「木得問題！」

即便年邁，即便瘦弱，依然沒誰敢忽視他！敢挑釁他的威嚴！

「我原本就是金陵警備廳推薦的人選之一，這次在北平因為蛛組的案子，順理成章夯實了這個名額。說起來我能參加進修班，還要謝謝你呢。」

「你在進修的時候，要是說有時間的話就和以前的老師多多走動走動，他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外放出去，不能外放就說明你們是沒有利益衝突。多聽聽他們對時事政局的看法，對你今後的發展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