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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錦堯心弦猛顫，但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跟著附聲道：「您說的是之前在北平警備廳的那個楚牧峰嗎？」

這兩個人的住所，李山崖比較近，所以第一站就是這裏。

「尹主任，我是楚牧峰，您找我有什麼事？」

「津門站的都是誰？」楚牧峰接著問道。

吳錦堯看了眼楚牧峰，看到沒有阻止就直接說道，然後徐嘯德就掀起門帘進來。

儘管吳錦堯表現得很鎮定坦然，但他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神情還是有些變化，而且他的態度，也有些太客氣了。

楚牧峰很直截了當地說道：「不是懷疑，現在基本上已經能肯定，趙青峰身邊就是有間諜，而且我懷疑他很有可能來自津門站。」

「死了，怎麼可能？」

「都問過了！」

說到這裏時，楚牧峰眼底寒光閃爍。

說著，楚牧峰就揚手指向牆角的桌子。

徐嘯德搖搖頭，神情有些古怪地說道：「這其實是我最納悶的地方，因為平常的話，這個時間點平安商號早就開始營業了，可今天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

「楚牧峰？」

吳錦堯是否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份。

省了刻意去找的理由。

檔案室曹天易。

「在這個行動之前，趙青峰在津門站就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卒子。」

楚牧峰站起身來轉了一圈，繼續說道：「這裏！那裡！東西有些雜亂，瞧著像是被搶劫了似的，桌上盆子也打翻了，這應該是兇手殺人之後想要營造出來一種被搶劫的現場。」

「現在還不敢肯定這事和平安商號是不是有關係，如果有的話，那搞不好前期做的工作可能就白費了！」

「海鐸，帶人出去，退出小院，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兩個小時后。

最起碼吳錦堯不覺得自己能想得這麼深。

只此一點，楚牧峰就能肯定這個猜測。

「是！」

要是他因為其他事兒而死，吳錦堯還能接受，可要是和黑金計劃有關係，那他就要抓狂了。

「很重要。」

當然，楚牧峰看破不會說破，心裏明白就成了。

「鄭海鐸，你趕緊帶人去平安商號，給我抄了那裡！將所有人全都帶回來！一個都不能逃走！」

「站長，徐嘯德過來了。」

「好！」

當這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楚牧峰看著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面色肅然道：「你是為了抓捕間諜而送命，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冤死的，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有！」

「這幫該死的傢伙，真是太狡猾了！」吳錦堯臉色慍怒。

你難道不清楚這個事的性質有多嚴重？

那正好！

「牧峰，你的意思懷疑趙青峰身邊有島國間諜？」

吳錦堯點點頭，轉身就開始去安排這事。

……

「負責這事的總共是四個人，都是我的心腹。外面的鄭海鐸和死掉的趙青峰一組，另外正在監控的夏家明和徐嘯德一組。」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怎麼就敢說你的人絕對沒問題？

「吳站長，你想，深夜十二點被殺死在家中，在那個時間點，要是說不認識的人，你會讓陌生人進你家嗎？根本不可能！而且您瞧那邊……」

「平安商號那邊有動靜嗎？」吳錦堯沉聲問道。

「當然可以！」

「是，站長，黑金計劃出事了！」

「對！」

「你找他們詢問過沒有？」楚牧峰沉聲問道。

「那不可能是他！」

「你說會不會有第五個人？」楚牧峰若有所思地問道。

「但您想過沒有？還有第五個人也很有可能說動手殺了趙青峰，而不被人有所懷疑。這個人就是我來到你們津門站后，一直都看到的鄭海鐸。」

吳錦堯瞧著鄭海鐸還想要說話，便趕緊喊住他，衝著楚牧峰說道：「楚督察說的對，辦案你是行家裡手，那這裏就交給你調查。」

「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要打聽你們的機密，只是這事吧，掌握更多的資料才能更好更快破案。」楚牧峰頭也沒抬地問道。

「吳站長，我要和*圖*書是那個兇手的話，現在就會立刻離開，哪怕暴露身份！」

「呵呵，楚督察果然是年少有為，這次就要辛苦您了！」

「是趙青峰熟悉的人？」吳錦堯神情頓時一緊。

……

楚牧峰自然關注到了這些細節。

「說吧，什麼事！」吳錦堯瞪過來。

吳錦堯臉上浮現出來難以掩飾的緊張，急聲問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青峰怎麼會死了？」

此刻剛到津門警備廳的楚牧峰，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小卒子？

但顧錦章說得很明確，絕對不能露了底兒，他也不會承認有這個事兒。

有督察組出面，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說昨晚一直都在賭場裏面，他從九點多過去，直到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才離開，看到的人有很多。」

「黑金計劃出事了，趙青峰死了！」鄭海鐸低聲說道。

隨著他的仔細查看，趙青峰的屍體也給予他一些信息。

「正好可以從側面觀察觀察吳錦堯，順便看看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我直接過問的話，他肯定會有不少避諱！」

「屍體現在還在他家中，我沒有亂動，破壞現場，就趕緊回來向您稟告。」鄭海鐸神情有些驚恐，想到那幕猶然感到后怕。

楚牧峰抬手指向門口，平靜地說道：「這四個人都是和趙青峰關係親近的，我相信這點是沒錯的。」

「哼，這個案子性質很惡劣，要是說嚴豐春干涉辦案的話，督察組會對他進行傳話。」面對這個問題，尹平知公事公辦地說道。

「好，你先過去吧，我跟那邊說說！」

「我想他應該是十點左右完成交班的，對吧？」

「沒有動靜！」

「對了，你住酒店方便嗎？」掛電話之前尹平知突然問道。

鄭海鐸回視著楚牧峰說道：「李山崖是情報科的人，而情報科是歸屬嚴副站長分管。在剛才詢問的時候，嚴副站長說了他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問題，讓我不要胡亂插手。」

「這四個人有三個是咱們津門站的，有一個是津門憲兵隊的。」

而且還是他殺！

……

「要是這麼說的話！」

就衝著剛剛這一番言之鑿鑿的判斷，便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你拿什麼來保證？

「對！」

「沒想到現在都成了內政部警政司的督察，如果有他加入，相信會很快破案。那就勞煩尹主任請他出馬，地址的話就在這裏！」吳錦堯很快寫下來一個地址遞過去。

「你來說吧！」楚牧峰直接說道。

「行，沒問題，那我現在過去！」楚牧峰爽快應道。

吳錦堯的話音剛落地，外面院內就響起鄭海鐸的聲音。

「哦，好的，謝謝了！」

「經過這幾天的監控，已經基本能確定，平安商號絕對有問題，我正想著要不要快刀斬亂麻先拿下對方，誰想站里出了點事，就拖了下來，結果今天就發生了這意外，趙青峰被人殺死在家中。」

「這事很顯然是和平安商號有關係的，動手的人不是平安商號的間諜，那麼便剩下一種可能，兇手是趙青峰熟悉的人，這點肯定沒錯，同時他也是一名潛藏的島國間諜。」

吳錦堯看向楚牧峰的眼光流露出幾分欽佩之色，直到這時候他才清醒地意識到，楚牧峰的上位絕對不是僥倖，而是人家是有真才實學。

「是誰殺死的趙青峰？是平安商號的間諜嗎？」

鄭海鐸和徐嘯德就風風火火地出去。

進來是的鄭海鐸，他臉色凝重的拿著一份文件進來，恭敬的遞過來說道：「站長，這裏就是趙青峰的所有資料。」

「對對對！他們是每晚十點交班。」吳錦堯點頭應道。

楚牧峰點點頭，按照這個說法，趙江鵬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閉嘴！」

說到這裏，吳錦堯扭頭問道：「你確定趙青峰是他殺？不是自殺？」

「這個……」

「進來！」

「和趙青峰關係最好的有四個人！」

「你們說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是朋友？他們為什麼相處融洽呢？」和-圖-書

「站長！」徐嘯德竭力控制著情緒恭聲道。

楚牧峰慢慢地檢查，第一眼先看的是窗戶，他發現這裏的窗戶全都是落了鎖的，也就是說，即便李山崖不在家，也沒誰能輕而易舉撬窗進來。

「也不是說沒有這個可能！」

「那我先去了！」

「而且這事是他來彙報的，多多少少也是有嫌疑的。」

「檔案室的曹天易有家室，他說昨晚在家裡睡覺來著，這點能作證的只有他的家人，我也問過他的家人，說的確如此。」

至於楚牧峰此刻的身份是什麼，不過就是個刑偵處的一個副處長罷了，兩個人壓根就沒有在一條線上，何來對等談話之說？

徐嘯德領命出去。

細節決定成敗。

楚牧峰聽到對方的話語后，面露幾分驚愕。

「對！」

在津門站的督察序列中，吳錦堯是排在首位，他要是出問題的話，尹平知就得好好做報告了。

他是仰面躺著，能清楚看到致命傷口在胸口，兇器並沒有留下。

楚牧峰懶得計較，拿出個手套戴起來，蹲下身來開始認真仔細查看屍體。

因為有吳錦堯的命令，所以楚牧峰根本不用有任何遲疑和顧慮，直接推門而入，然後就開始認真打量起來。

吳錦堯聽到這個眼底寒光涌動，嚴豐春，你是覺得現在羅列風已經死掉，在這個津門站已經沒誰能制衡你，所以無所顧忌地做事了是吧？

「吳站長，要不我出去迴避下？」尹平知挑了挑眉頭問道。

「我們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擅自行動，原本還是想要等到趙青峰和鄭海鐸過來問問再說，可誰想到……」

倘若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話，堂堂津門站的站長，會將這麼一個隱秘計劃的內容相告？

「嗯，是很奇怪！」

「憑什麼我們不能進來？」鄭海鐸眼神一瞪，帶著幾分不滿道。

「哦，是嗎，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津門城內，一條偏僻的小巷。

「李山崖是單身，他說昨晚也在家，沒有誰能證明。」鄭海鐸說到這裏的時候，神情忽然有些遲疑，欲言又止。

「我想這事應該不難調查，只要是稍微下點功夫就能查出來。」

「他是無意中知道了平安商號已經暴露的消息，所以說才臨時起意殺死趙青峰，通知平安商號立即撤離。」

「咱們現在就過去。」

吳錦堯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擔憂。

他這個站長當的原本就夠憋屈的，本來是想著能夠藉助這次黑金計劃立威崛起的，可現在看來還是棋差一招，功虧一簣。

力行社，津門站，站長辦公室。

「站長，肯定是他殺。」

此刻吳錦堯心思完全被趙青峰的死給攪亂了，他是真的很氣惱。

「這麼說的話！」

吳錦堯剛想要回答，門口就響起一陣低沉的聲音，「報告！」

「不可能吧！」

吳錦堯心知肚明，說出這個消息，顧錦章是背負著風險的。

「是！」鄭海鐸有些不甘心地離開。

「或者說是有恃無恐！」尹平知冷靜說道。

楚牧峰站在死屍前面，一字一句道：「當務之急就是徹查趙青峰的人際關係，要從你們津門站的檔案室和其餘特工中，搞清楚趙青峰平常和誰走的比較近。」

當楚牧峰到場后，接到消息的吳錦堯立即出來，主動伸手相迎。

楚牧峰想到剛才進來時門口那一攤爐灰，越發覺得李山崖這個人不簡單。

尹平知點了點頭，附和道：「我剛才其實就想說，鄭海鐸也是有嫌疑的，畢竟他是和趙青峰負責監控的同組隊員，趙青峰對他也很信任。」

「可他卻沒想到，這樣做反而是欲蓋彌彰。」

「你們都是特工不錯，但說到查案的話，你們未必比我強出多少。」楚牧峰瞥視過去冷聲說道。

憲兵隊趙江鵬。

尹平知平靜說道：「就說督察組找他們了解情況。」

「快點開車！」

「不像！」

「糟糕！」

「嚴豐春！」

鄭海鐸跟著說道：「不但詢問過，我還親自派人對他們說的進行和*圖*書驗證，兩相對比，其中憲兵隊的趙江鵬是第一個被排除。」

「是！」

「或許這麼做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最有嫌疑的時候，他反而是留下來證明自己最沒有嫌疑。」

楚牧峰快步走到電話旁，回了個電話過去。

楚牧峰在這裏見到了尹平知，當他將調查到的情況簡單說了下后，尹平知眉宇間露出一種凝重神情。

「嗯，已經派人去了，算算時間，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什麼？再說一遍！」吳錦堯蹭地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問道。

吳錦堯則衝著鄭海鐸擺擺手，「暫時將他們三個都監控起來，理由的話……」

行動科馬懷華。

「那個李山崖呢？」楚牧峰眯了眯眼問道。

「津門站的分別是行動科的馬懷華，檔案室的曹天易，情報科的李山崖。」

「千萬別跟那事扯上干係啊。」

「哪個？」吳錦堯問道。

吳錦堯點點頭說道：「趙青峰和曹天易認識，我一點都不奇怪，畢竟趙青峰之前就是在檔案室工作的，是我把他調出來負責監控的，甚至他的關係現在還在檔案室。」

「我要去他們家裡看看！」

「楚督查，有位尹主任找您，打了幾次了，號碼也留下了！」

他吳錦堯應該帶著幾分架子才對，可現在不但不高傲，反而是隱約流露出一絲尊重，這不是明擺的事嗎？

「或者是被島國間諜給策反了！只是讓我有些奇怪的是，這兩人竟然都沒有離開津門站，他們難道不知道怕嗎？」

趙青峰躺在這裏，地面有著一攤早就乾涸，微微發黑的血跡。

不是所有人都跟楚牧峰一樣，對下屬那麼體恤關照。

「或許是外面的人呢？」吳錦堯有些尷尬地說道。

「這裏就是他們的全部資料嗎？」楚牧峰接過來吳錦堯遞過來的文件袋問道。

他絕對知道我的身份了！

「讓他進來！」

「不過吳站長，你這邊的調查應該快有結果了吧？以著我對趙青峰家的判斷，他應該不會有很多朋友的。」

「吳站長，這事不能耽擱，趕緊安排可靠的人去落實吧！調查結果出來的越早，越是能夠鎖定誰是兇手。」

情報科李山崖。

條理清楚，絲絲入扣。

「我跟他提了，想請你過去幫忙破案，如果你這邊沒什麼事，就過去看看吧！」

當徐嘯德看到躺在地面上已經死去多時的趙青峰時，神情震驚。

這誰要是不留意闖進來，肯定會被李山崖發現蹤跡。

可沒想八字還沒一撇，趙青峰就死了！

楚牧峰十分肯定地說道：「根據我的推斷，這裏就是趙青峰死亡的案發現場，根據屍體浮現的屍斑和現場血跡的凝固情況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十二點。」

吳錦堯一咬牙，狠聲說道：「那就請尹主任也將鄭海鐸關起來進行審問，理由也是配合督察組的工作。管他有沒有嫌疑，等到楚督察那邊有結論再說。」

電話那頭的尹平知語氣平緩地說道：「黑金計劃是吳錦堯籌備的，他現在已經前去案發現場。」

就在他剛準備喊徐嘯德進來時，楚牧峰忽然間抬起手臂，盯著吳錦堯問道：「吳站長，其實我剛才在想一個問題。」

我要是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還管得了其他人死活？

倘若說這兩人的嫌疑能排除，再回頭來研究那兩個次要的，這是常規思路。

「他性格有些孤僻，所以說除非是之前就是朋友，不然很少有誰能走進他的世界。即便是我，要不是說這次因為有這個監控行動在，也未必能和他聊得來。」

吳錦堯是誰？他可是堂堂力行社津門站的站長，正兒八經的中校軍官。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今天早上去他家，準備喊他去接班的時候，才發現他被人殺了！」

「大約是一周前，我的人查到一家叫做平安的商號，很有可能就是島國間諜操作資金的地方，所以說那時候我就開始盯上這家商號了。」

「那些在和*圖*書津門做事的間諜，都是從這裏領錢。所以我才將其定為黑金，目前已經處於監控之中，想要挖出來都有哪些人和這裡有直接聯繫。」

楚牧峰沒有多說什麼的意思，而是直接捧起文件袋就坐在旁邊看起來。

「吳站長，請你的人先不要進來。」楚牧峰走進來后淡然說道。

「是的！」

「那楚督察，對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建議？」吳錦堯虛心地問道。

「這個計劃很重要嗎？」尹平知挑眉問道。

「是！」

楚牧峰估計十有八九知道了。

「不管對方是誰，只要他還沒走，那麼他就別想跑了！」

吳錦堯這會兒哪裡敢得罪尹平知，拜託，這位督察室的主任要是說給我上點眼藥的話，我屁股下面的位置就沒有了。

等翻看完三人資料后，楚牧峰緩緩說道：「這個李山崖可是情報科的精英，他不像是趙青峰那樣窩囊，是個沒誰瞧得起的無名小卒。」

「這說明什麼？說明兇手除了是下手穩准狠，一刀致命外，更重要的是他應該是趙青峰認識的人。趙青峰沒想過對方會下這樣的死手，所以才會猝不及防，一命嗚呼。」

趙青峰家就在這裏，不要覺得他是力行社的特工就多有錢，要是說上峰不照顧的話，根本沒有多少外快夠揮霍。

吳錦堯連絲毫遲疑的意思都沒有，立即開始說起來，給尹平知說的時候，他還有所保留，現在則是全盤托出。

「理由交給我吧！」

「第五個人？不可能吧？」

楚牧峰直接將資料合上，跟吳錦堯說道：「吳站長，讓徐嘯德跟著我過去就成，你就留在這裏繼續坐鎮指揮。」

吳錦堯想了想認真說道：「這個計劃簡單說，就是我們發現了一家叫做平安的商號，很有可能就是島國安插在津門的資金運轉地。」

楚牧峰將曹天易的資料看完后，雙眼微眯著說道：「吳站長，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們兩個中間或許就有個島國間諜！」

客廳中。

「在我的詢問中，他們中的馬懷華是可以排除在外，因為昨天晚上他是有行動的，一直都在執行任務，這點行動科是能作證的！」鄭海鐸如實說道。

「好！」

吳錦堯覺得這個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真的要是鄭海鐸做的，他還會出現嗎？他沒有那麼傻吧，肯定會逃之夭夭。」

鄭海鐸是沒有任何遲疑，重重點了點頭道：「前胸一刀扎在心臟處，一刀斃命，絕對是他殺？況且趙青峰根本沒有必有自殺啊！」

「不用不用！」

楚牧峰直接就將趙江鵬和馬懷華的資料放在一邊，有不在場證明的兩人暫時是可以不予考慮的，調查辦案要有主次目標，剩下的兩人顯然就是主要目標。

「行！」

「楚督察，能看出來點什麼嗎？」吳錦堯在旁邊忍不住俯身問道。

「行！」尹平知答應下來，這樣做最穩妥。

「這兩人中間肯定有人在撒謊！」

尹平知聽到這裏便衝著鄭海鐸揮揮手，示意他迴避下后淡淡說道：「我在過來的路上，遇到金陵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楚牧峰，他現在是代表內政部警政司來津門督察。」

「只是沒想到，負責監控的趙青峰會突然死了。」

「先徹查趙青峰的人際關係！」

院子就是很普通的小院，略顯陳舊。

「吳站長，想知道答案那還不簡單，只要讓負責監控的人去平安商號查看下不就成了？」楚牧峰抬起頭說道。

「吳站長，能給我說說你的那個黑金計劃嗎？」

原來尹平知打的還是這個算盤，想讓自己也對吳錦堯給予評價。

即便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看到還是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楚牧峰聽到這個后，搖搖頭，指著趙青峰的臉說道：「吳站長，你來看看，趙青峰臉上連半絲掙扎痛苦之色都沒有，而且大廳里也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迹。」

他領了這個人情，便開始暗暗留意這事，原以為自己該怎麼去找機會和楚牧峰見面，沒想到尹平知竟然會這https://m.hetubook.com.com樣說出口來。

「調查出名單后就挨個排查，看看誰沒有不在場證明，誰最有嫌疑。」

吳錦堯這話剛說出來，隨即臉色驟變：「你說的難道是？」

在吳錦堯的安排下，徐嘯德帶著楚牧峰前去曹天易和李山崖的家。

「當然，那個兇手或許還會有著一種僥倖心理，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應該不會被察覺，所以繼續潛伏下來。」

要知道黑金計劃是他處心積慮準備的，要是說能做成的話，將會在戴老闆那裡大大露個臉，也宣告他在津門站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成為名副其實的站長。

吳錦堯和楚牧峰對視一眼，立即下命令。

吳錦堯找的這四個人，想必在津門站都是邊緣人物，所以才能死心塌地投靠過來。

「而且這樣一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吳站長會對他更加器重吧！」楚牧峰對於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會錯過。

尹平知，你當我真的不知道楚牧峰是誰嗎？什麼內政部警政司的督察，他是和你一樣前來考核我津門站的秘密督察。

離開津門站，坐在車中的吳錦堯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住酒店挺好的，方便做事！」楚牧峰笑著說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嗎？」楚牧峰問道。

鄭海鐸立刻回答道：「根據我們的調查，趙青峰平常很少和誰有所往來，這點我是能作證的。」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次過去是會一無所獲，平安商號應該已經人去樓空了。」楚牧峰淡淡說道。

「但他和李山崖是怎麼走到一起，我倒也是一頭霧水。」

「直接進去吧！」

「你在外面等著就行。」

「要是咱們再大胆推測下，兇手昨晚或許壓根就不想要殺趙青峰，殺他只是一個意外。因為事發突然，所以說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偽造現場。」

「夠老道。」

想想也是，什麼黑金計劃和尹平知有關係嗎？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要做的就是做好督察工作。

鄭海鐸點點頭：「每個進入津門站的特工都有完善的檔案資料，這裏就有他們三個的，是我剛從檔案室那邊調過來的。」

楚牧峰對此表示理解，要不是說沒人待見的小卒子，他能被吳錦堯相中？

「所以，我希望是後者，因為只有這樣，咱們才有機會破案，將這個暗藏的兇手，可能的間諜抓住，要不然，你所做的一切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楚牧峰握了握手，不卑不亢地說道：「尹主任已經跟我說了這事，咱們先進去看看現場吧！」

「那我聽說過，這個楚牧峰年紀輕輕，卻實力不凡，在北平警備廳就被譽為神探，後來才調到金陵警備廳。」

「說的對！」

「好，我看看再說！」

「說起破案的話，那可是楚牧峰的看家本事，我覺得不如請他一起來幫著調查吧！」

「謝謝尹主任支持。」吳錦堯趕緊說道。

「吳站長過獎了！」

「對，就是他！」

吳錦堯說著就看向尹平知，沉聲說道：「尹主任，那個趙青峰是我們站里一個計劃的執行者，他現在突然死了，我擔心很有可能和這個計劃有關係，所以必須要過去看看。」

這事顧錦章已經提前給我說了。

「桌上有酒有菜，說明昨晚趙青峰是和對方一起宵夜，這得關係多親近的人，才能夠在那個時間點在家裡吃呢。」

誰讓現在津門站所有人都在被調查審核，難道說你們三個就例外嗎？不可能！

「好好好，這邊請！」

不過知道就知道吧。

「畢竟他做的就是特工的活兒，和外界聯繫不應該多頻繁。」

楚牧峰微微一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跟著說道：「現在在調查結果沒有明朗之前，任何猜測都是允許的。」

小院已經被徹底封鎖，就連巷子內也不許進出，現場也像是鄭海鐸所說的那樣，沒有被破壞過。

楚牧峰想到遲早都得攤牌，也就沒再計較這事。

那麼就剩下兩個。

「沒問題！」吳錦堯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