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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

趙五恭敬道：「多謝先生。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輸給大師姐和王姑娘。」

王語嫣好奇地看著他們。

王語嫣和王芸趙五不一樣，她不是醫館里的學徒，不用整天呆在醫館里做事。每天她聽完了課，吃了午飯，就會離開醫館，回曼陀山莊。

王芸笑著對趙五說道：「趙師弟，你在江湖中可一定要混出名堂來啊。」

王語嫣一愣，說道：「什麼輕功？我不會輕功啊。我覺得自己能跳這麼遠，就跳到船上了。」

就像是做了圖書管理員的人，未必就能成為學問家科學家一樣。

秦至庸是為了研究她的學習狀態。

不說其他，光是天生過目不忘的能力，就是屬於萬中無一。

練完了養生操。

王語嫣已經十六歲，可是她的心靈基本上沒有被「污染」，依舊保持著赤子之心。

六祖慧能這種人物，千年難出一個。

秦至庸是真不希望王語嫣這麼好的天賦被荒廢掉了。王語嫣的天賦，是秦至庸遇見過的人當中，最強的存在。楊昱乾、王超、令狐沖、張無忌等人，比起王語嫣都要差半籌。

王語嫣做養生操，沒有把它當作絕世武功來修鍊，只是用來強身健體，活絡氣血。正是因為如此，她每次練養生操的時候，心態和動作才達到了和諧自然的狀態。

王語嫣就像是個旁聽生。可是她這個旁聽生比起王芸和趙五他們這些醫館的正式學生，求學勁頭還要強烈。

特別是達到深度睡眠境界的人，他們的動作和神態配合得肯定更好。王芸和趙五的修為最高，動作和神態和諧自然，王語嫣在二人的身上，感hetubook.com.com受到了某種寧靜祥和的氣息。就像是……道韻。

秦至庸道：「王姑娘你有志於學，是好事。據我所知，王姑娘你對武功其實沒什麼興趣，自身沒有修鍊任何武功，可是你又如此迫切地希望了解各門各派的武功路數。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秦至庸笑著說道：「王姑娘，這麼早啊。王芸和趙五他們還沒有到醫館，需要再等一會兒。」

秦至庸點頭道：「慢走。」

王語嫣喜歡慕容復已經到了偏執和瘋狂的程度，做一切事情，都是為了慕容復。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她感覺自己之前的做法，未免有些太幼稚，太孩子氣。

王語嫣來求學，順帶地觀察秦至庸的喜好和弱點，而秦至庸同樣在仔細觀察她。王語嫣是一等一的美女，王芸趙五他們都喜歡和她相處，秦至庸當然不是因為她漂亮才觀察她。

拿到了王芸和趙五的筆記，王語嫣就像是海綿吸水一樣，快速吸取秦至庸的知識和學問。沉寂在知識當中，王語嫣甚至很少再去想表哥慕容復。

……

吃過午飯。

意識結構的不同，決定了思想和性格的不同。王語嫣的性格，天生就恬靜，隨時可以進入專註的狀態。更重要的是，王語嫣是喜歡主動學習，而非被動。

曼陀山莊和燕子塢，都有著藏書閣，可是曼陀山莊和燕子塢的人，並未誕生出超凡入聖的高手。

不給那幾個小子一點壓力，他們是不會全心全意修行。

斗轉星移，參合指，還有慕容世家的劍法，其實都是極為上乘的武學。就算和少林寺的和*圖*書七十二絕技相比，也絲毫不弱。

王語嫣問道：「秦先生，他們做養生操，有什麼意義？」

秦至庸點頭，對趙五說道：「我知道你其實並不喜歡醫術。你來回春堂做學徒，只是因為家裡窮，吃不飽飯，而不是真心想要做醫者，你喜歡的是刀術。修行的基礎，我已經給你們講解得差不多了。你出去走走也好，磨鍊磨鍊刀術，對你的修行有好處。」

趙五跪在秦至庸的跟前，磕了三個響頭：「趙五謹記先生的教誨。」

對於心理學的研究，秦至庸已經稱得上是大師。通過各項數據的歸納，總結，研究，得出來的結果表明，人的各種天賦，其實和身體無關，而是和意識結構有關。

有些時候，王語嫣也發現記住再多的武功秘籍，其實沒什麼作用。

有了疑惑，王語嫣會主動詢問秦至庸。而秦至庸對她是有問必答，不會藏私。

知識增強了王語嫣的眼界，開闊了她的格局，令她的心智快速成長。

……

王語嫣走到回春堂醫館的大門口，向秦至庸恭敬施禮：「秦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王語嫣看著王芸和趙五他們做養生操，心中非常驚訝。養生操的動作舒緩柔和。動作、呼吸、意識相互配合，三十個人動作一致，那種美感令王語嫣有點震撼。

王語嫣目前的修行狀態就是完美的詮釋。

趙五是男孩子，嚮往江湖武林的生活在所難免。既然他的心思已經不在醫館，秦至庸當然不會讓他留下。

王芸和趙五站在秦至庸的身邊，看著王語嫣離開的背景，表情都比較嚴肅。王語嫣的修行速度太快，給了ｍ•hetｕｂｏok•cｏm•ｃom他們非常大的壓力。

他們在院子里按照高矮秩序站成了五排，每排六個人。

秦至庸的話，是說到她的心坎里去了。熟讀武功秘籍，對錶哥的幫助實在是有限。此次來回春堂求學，暗中觀察秦至庸的喜好和弱點，依靠的也並不是武功。

秦至庸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只是為了慕容公子，王姑娘你可以放棄對武功的探索了。慕容家的武學，足以令慕容公子躋身於絕世高手的行列。慕容家的先祖創立了一門武學，叫做『斗轉星移』。只要把這門武功練好，就能在江湖武林中揚名立萬。」

這樣認為，難免有些天真了。

當然，比王語嫣的意識結構更加合理，更加優秀的人還有。比如說六祖慧能這樣的人物，儘管他不識字，但是聽過幾次佛法，就能悟道，直接成佛做祖。

王語嫣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為了我表哥。」

秦至庸拍了拍趙五的肩膀，笑著說道：「你有這樣的志氣，是再好不過。離開的時候，來我這裏領取五十兩銀子做盤纏。以後，你在江湖中行走，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物，當你遇到不公，拔刀的時候，一定要守住自己的良知。用良知和仁慈來駕馭刀術，你才有機會窺視刀道的無上境界。否則，你會在強大的刀術殺傷力中迷失自我。先生最後送你一句話：不擇手段非好漢，不忘初衷真英雄。」

半個時辰之後。

慕容家的好東西，並不少。

小船離岸邊還有四丈遠的距離，王語嫣一踮腳尖，就輕盈地跳了過去，穩穩站在了船頭。

王語嫣的意識結構，和普通人相比，有些不一和圖書樣，像是經過優化了似的。

用修行者的話來，就是王語嫣的求道精神，比王芸和趙五他們要強。並且不是強一點，而是強數倍。

上個月阿朱見王語嫣的時候，她都還不會武功呢。

練了一個月的養生操，配合深度睡眠的心境，王語嫣不但內力自生，身體素質還提升了數倍。

王語嫣的想法，和慕容復類似，覺得只要了解更多的武功，就能幫助到慕容復。

《孟子·離婁下》：「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

王語嫣修鍊過程中的各項數據，秦至庸在不斷收集。這些數據，對於秦至庸來說，有著巨大的研究價值。

王語嫣眼神有點迷離。

王語嫣第一次正式來回春堂醫館聽課，來得特別早。她來到醫館的時候，秦至庸剛起床。

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總是覺得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王語嫣熟讀功法秘籍，可是從來沒有修鍊過，從小到大，她都是手無縛雞之力。

阿朱向王語嫣揮了揮手，高興道：「表小姐。」

王語嫣幾乎天生就是修行種子，她的成長速度，令秦至庸都感到震驚，幾乎是每天一個變化。

王語嫣點頭道：「多謝先生。」

小船幾乎沒怎麼晃動。

秦至庸說道：「磨練心性，強身健體。王姑娘，你也可以練練。稍後，我讓王芸教你養生操。」

慕容家一直在暗中收集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丐幫的降龍掌和打狗棒法，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少林寺的易筋經洗髓經等，都是在收集的行列。

從一開始，他們追求的東西，就是屬於旁枝末節。註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只用了三天的時間，王語嫣和圖書就能做到深度睡眠，並把養生操練得極為純熟，幾乎可以達到神形兼備的境界。

秦至庸說道：「你們整體上來說，今天還算不錯。王芸進入狀態所需的時間，更短，是好事，說明你的心性修為又提升了。趙五，你小子的性子還是有些急躁，不夠寧靜。你要注意點，平時做事仔細一些，更專註一些。不過，也有幾個小子，完全沒有進入狀態，動作倒是標準，可是呼吸和神態的配合，簡直就是一塌糊塗。下去之後，抽時間自己多練練。再給你們一年的時間，要是還不能進入深度睡眠的境界，我就把你們逐出回春堂。」

養生操，本就是養生功的動功部分。把養生操練好，可以活絡氣血，強化筋骨，保持精力充沛。

王芸和趙五他們陸陸續續來到了醫館。

秦至庸說道：「接下來，是講學的時間。」

王語嫣說道：「我怕來遲了。因此今天起了個大早。」

王語嫣走到湖邊，正好見到阿朱划著小船過來。

秦至庸說道：「老規矩。先做一遍養生操，活動一下筋骨氣血。記住，做養生操的時候，一定要專註，要用心感知自身的每一個動作。」

阿朱震驚道：「表小姐……你的輕功，怎麼會如此厲害？」

王語嫣說道：「秦先生，我若是不能給予表哥幫助，那麼我學那些武功秘籍，就會沒有意義。」

趙五說道：「先生，我想要離開蘇州城，到江湖中去闖蕩。」

秦至庸笑著說道：「當然有意義。王姑娘，探索學問，追求卓越，就是人生最有意義的事情。你熟悉的那些武功秘籍，可以令你見多識廣。」

什麼是真正的日進千里的修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