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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

作者: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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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星移之年 第683章 回歸7

第五卷 星移之年

第683章 回歸7

「過快的速度會讓車輛傾倒。」
「這也是為什麼您突然想要改變的理由嗎?」雷哲繼續問道。
「請站起來吧。」國王說:「男爵夫人。」他說道,事實上,「男爵夫人」只是一個沿用了好幾代的稱呼,第一代男爵夫人早已前往了哀悼荒原,之後的幾個也是如此,畢竟她們的工作是那樣的危險,但她們的忠誠都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國王幾乎可以猜到她為什麼會那麼焦急地聯繫自己。
再一次見到他的父親,盜賊之神瑪斯克的時候,葛蘭已經可以相當平靜了,他站起來,向穿著緊身衣與皮甲的盜賊鞠了一躬,「向您致意,我的神祗。」我的父親,他在心裏說,並不是出於敬意或是畏懼,而是提醒自己,他是這位神祗的兒子,也是他所能選擇的最好的工具,一旦這位神祗不幸隕落,他就會淪落成為他重生的器皿,即便不,那麼他也會成為他敵人眼中的尖刺與釘子,他們不徹底地毀了他是不會覺得安心的。
「那就尋找一輛新的車子。」
國王陛下的雙耳還在輕微的嗡鳴,讓他無法聽清阿芙拉的話語,這讓他忽略了阿芙拉所說的「他」,而不是他以為的「她」,他停頓了一會,問道:「弗羅真的回來了嗎?」他知道弗羅已經消失了很久了,但她的追隨者們還是擁有著一點屬於牧師的驕傲與神術的,只是這種岌岌可危的平衡在數十年前突然被打破,當人們發現她們不再能夠聽到神祗的聲音,淪落成了一個凡人的時候,弗羅牧師因為她們的財富與美貌遭到了毀滅性的摧殘,如果不是有阿芙拉阿芙拉為了維持住人們對於弗羅的信仰可謂盡心竭力。不管怎麼說,弗羅的牧師確實失去了這位女神的眷顧。一個,兩個牧師如此,你可以說她們做出了令得她們追隨的神祗不悅的事情,但若是一百個,一千個,所有的牧師都是如此呢,只能說弗羅可能已經完全地消亡了,作為一個國王,他所和*圖*書知道的秘辛總是要比其他人更多一點,他甚至知道阿芙拉在做非常危險的事情,他是說,他知道阿芙拉為了讓人們確信弗羅還會回應她的信眾,用謊言與金幣堆砌出了一個虛假的神祗,弗羅牧師們仍然可以施放所謂的神術,只是這些都要歸功於捲軸與藥水,還有的就是,她在其中摻雜了女性的術士與法師,凡人們當然很難分辨出她們所施放的究竟是法術還是神術。
但如果就像他知道的,阿芙拉對這位領主有著深厚的愛慕之情的話,這位領主對高地諾曼的觀感究竟如何也可以打上一個問號了,畢竟一個人是不會去做讓自己喜歡的人心生厭惡的事情的,阿芙拉並不喜歡他們,還有阿芙拉的母親,誰也不知道留在伯德溫手中的符文碎片是否能夠拯救她的性命,但伯德溫的拒絕讓他以及後代無形地背負起了一筆無法償還的債務,這也是雷哲為什麼絲毫不認為阿芙拉終會接受雷曼的原因,誰會和一個殺死了自己母親的人的兒子締結婚約阿芙拉是個殘暴而又冷酷的領主,但哪怕她並不愛自己的母親,也不會忽視自己遭受到的輕視與羞辱,雖然那時候雷哲與雷曼都沒有出生。
如果沒有雷哲,這些失卻神祗庇護的牧師仍然會遭到如同其他地方一般的欺凌與驅逐,所以他從未擔心過他豢養的小鳥會反過來啄傷他的眼睛,但這些的前提是,弗羅的確已經隕落了。
「您曾經十分得意于您的決定。」阿芙拉沒有一絲畏懼地笑道:「您親手將那塊巨石放在了車上,因為您覺得您可以操控的住它。」
最後她說:「或許還有一個大優惠。」她說:「每個願意向弗羅祈禱的女性都能得到一個孩子如何。」
男爵夫人點了點頭,然後她向一側讓,國王看見了阿芙拉。
事實上,他最初的時候根本無法催動自己的頭腦,比阿芙拉更早充溢了房間的是柔和的氣息與馥m.hetubook•com.com郁的芬芳,這是一種很難描繪的感覺,它並不致命,對人類也沒有傷害,甚至是敵人,它就像是墜落在地上的雲層,它將你包裹起來,然後送到天上,讓你漂浮起來,那樣輕柔,那樣溫暖,那樣祥和又甜美,就像是母親的腹中和愛人的懷抱,所有的苦惱與痛苦都在瞬間遠去,讓人只想沉溺其中直到永遠,無論是戰士,還是法師,都會無法控制地陷入其中,不要說提起警惕,做出防備,他們的心中就連一星半點的異樣都不會產生,他們幾乎就要呢喃著臣服於此。
國王陛下的眼神頓時變得嚴厲起來:「高地諾曼不屬於你們。」他說:「我已經驅逐了一個偽神,也不會介意驅逐第二個。」
「是因為弗羅嗎?」他問。
但現在,阿芙拉說,弗羅已經回來了,這讓國王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
「那可真是一個令人喜悅的好消息啊。」國王陛下口是心非地說,只是阿芙拉絲毫不在意這個。
雷哲差點就如同字面意義上的那樣跳了起來,孩子他怎麼沒有想到,在古老的文獻與卷宗上,弗羅確實有著繁衍的神職,只是人們已經有數百年不再因為子嗣而去向弗羅祈禱了,就像他們也不會請求弗羅為他們的婚姻賜福那樣,他與王后的行為也只是為了撫慰民眾以及阿芙拉,還有那些弗羅牧師,但如果弗羅真的回來了,那同樣意味著她能夠賜予他們一個孩子,一個高地諾曼的繼承人。
「您是說弗羅的教義」阿芙拉看著他,「但您應該知道,從一開始,這份教義就是遭到偽神篡改的,我所做的,只是將它恢復到原先的樣子而已。」
王都的人們聚集在弗羅的神殿旁。那是一座雪花石的神殿,銅線在白色的石材上鑲嵌出男女與聖花的形狀,從空中俯瞰,有著一座狹長的主堂,一個祭壇所在的圓廳,四座側庭的建築就像是一個人伸展出手臂與腿腳,弗羅的雕像矗立在和-圖-書殿堂深處,祭壇之後,這和以往的傳統不同,我是說,在格瑞第掌握著弗羅的追隨者時,除了篡改教義,削弱信仰讓弗羅進一步地虛弱之外,模糊人們對弗羅的印象與記憶也是很重要的,所以那段時期,神殿中是沒有神祗的形象的,但要讓更早之前的弗羅牧師們來看,新的雕像也不是那麼像是那位風流而成熟的女神,她更像是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女,手持香豌豆花與麥穗,裹著無袖的束腰長袍,單足碰觸地面,因為過於纖細的手臂與嬌小的身形,人們看到她時幾乎無法將這個形象與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連接起來,更不會心生慾念,除非是那些卑劣到應該在無底深淵哀嚎上萬年的惡人。高地諾曼的國王和自己的妻子,王國的王后一起進了主堂,但王后被引入祭壇所在的圓廳獻祭與祈禱,但國王卻轉入到側庭之一,他一路走來,除了身後可靠的侍衛之外別無他人,在那個房間之前,只有兩位法師跟隨著他走入其中,一個年輕的女性正在等待著他,在國王微微頷首示意之後,就連法師也只剩下了一位。那個身著弗羅牧師服飾的女性立刻跪了下來,親吻了國王的戒指,「陛下。」她低聲呼喚道:「還請寬恕我,實在是事情緊急。」
「如果您面對的確實只是一個偽神,您當然能。」阿芙拉看向外面,雖然門窗都緊閉著,但雷哲就和她一樣,也看到了那些弗羅的牧師們,在阿芙拉前來謁見他,希望得到他的支持的時候,雷哲提出了條件,他給予弗羅的牧師們一絲喘息之機,而弗羅的牧師們也必須為他效力,就像是雷哲的男爵夫人也穿上了牧師的長袍那樣,一些只屬於高地諾曼的「鳥兒們」也藉助著弗羅的名義出現與棲息在那些會對外來者充滿了警惕與惡意的地方,有誰能夠拒絕弗羅牧師呢男人們不論,女人們也希望能夠從她們身上獲得如何獲得寵愛與子嗣的秘密。
「我有事情讓你去辦。」瑪斯https://www.hetubook•com.com克說:「你要盡心儘力,不能有一點疏忽。」
雷哲沉淪了,但突然地,那種感覺消失了,他從天上墜落到地上,筋骨斷折,身體沉重,苦不堪言,他看不到自己,但知道自己的面容一定已經變得異常猙獰,就像是他身邊顯露出身形的法師。
「您也許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阿芙拉說,她雖然將力量再一次地收藏了起來,但她本身就具有的那種灼灼逼人的魅力仍然讓雷哲身邊的法師輕微地抽了一口氣:「但我的補償或許會讓您感到有所安慰。」她比出自己的一根手指:「一個孩子。怎麼樣。」
「我仍然能。」
雷哲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去按摩額角,如果說弗羅的回歸會讓他感到煩惱恐懼的話,那麼克瑞法的主人,一個格瑞納達的直系王室成員,一個強大的可以去到無底深淵並且回到主物質位面的施法者,更為直接地讓這位國王遭受到了無比巨大的壓力,他可沒忘記,至今龍火列島上仍然有著不少高地諾曼人以及其後代,更不用說,他的父親伯德溫曾經企圖在他不在的時候侵吞那位的領地,呃,或者可以省略到那個企圖,因為伯德溫已經做了,而李奧娜以及修,蓋文,只是糾正了這個錯誤而已。更不用說,高地諾曼曾經與格瑞納達之間一系列令人頭痛的糾纏,雖然他們的母親還在的時候,似乎與這位黑髮的龍裔仍然保持著一個溫和的關係,但她如今已經安眠許久,而雷哲甚至都沒有見過這位據說曾經是父親好友的龍裔領主。
「但不應該那樣倉促匆忙。」雷哲說:「你曾經告訴我,你將會用更多的時間來緩慢地改變人們對弗羅牧師們的印象。」
如果弗羅還在,阿芙拉也許早就因為她的詛咒而死了,並且是那種極其痛苦與漫長的死亡,就像這位女神對那些敢於逃離她的牧師們所做的,但沒有,雷哲就此肯定了弗羅確實已經再也不會對他的弟弟雷曼造成威脅了。要知道,當他發現,https://www.hetubook.com.com阿芙拉不但是克瑞法的主人,一個盜賊與一個弗羅牧師的非婚生子,還有可能是一個弗羅牧師的時候,他是多麼的驚恐弗羅的詛咒可從來不會局限於妻子身上,任何敢於引誘與接納叛逃牧師的男性也同樣會被這位女神的怒火波及。
「現在辦理還有優惠。」阿芙拉捏著手指說:「兩大選擇,男孩,女孩,如果您有其他想法,男孩兼女孩也不是不可以,怎麼樣,是不是可以作決定了呢!」
而一個神祗的敵人他能夠對付嗎,當然不能,不要說神祗,在無底深淵,就連一個惡魔主君都能讓他失去反抗與拒絕的念頭,在他的視線下,葛蘭就像是一個被緊緊抓住了掛線的木偶,絲毫不能動彈。
但她回來了,多餘的砝碼迅速地向著天平的一側滑落,阿芙拉的改變雷哲並不意外,變得強壯的鳥兒總是會嚮往自由,更不用說,阿芙拉所擁有的力量更近似於他曾經聽聞過的選民,只是不知道弗羅為什麼會選擇她,她的母親可是不擇不扣地背叛了她曾經發誓追隨的神祗,阿芙拉甚至是她留下的罪證,還是說,神祗們更喜歡這種惡意的輪迴。
但他也不能顯露出分毫怨恨或是不滿,瑪斯克可以製造他,當然也可以製造另一個,或是許多個兒子。
「另外,我想我需要糾正您一點。」阿芙拉說:「我並不是克瑞法的主人,我只是一個代理人,克瑞法真正的主人也也已經回到了這裏。」
「我只能說句抱歉。」阿芙拉說,她的眼睛閃閃發亮:「我暫時還無法掌握得住他所賜予我的力量。」
「但事情總是會有改變的。」阿芙拉說:「而您已經看到,嗅到和感受到了,對,力量,強大的力量就像是傾壓在車輛上的巨石,雖然沉重,但可以讓它以一個我們都無法想到的速度飛奔。」
「這是一個卑劣而又危險的做法。」國王陛下說,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緩慢,但因為如此,這些話語變得格外地威嚴:「你會被視作一個刺客,克瑞法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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