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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科波特打斷了奎因的話：「我想讓你出去，把門關上，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就好。」

「呵呵。」奎因笑了：「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你肯定又要討價還價了，是么？」

「當然，即使我現在的產業都是拜你所賜，但是我也說了，我做生意，不摻雜感情……」

「這裏沒有燈。」企鵝人回答道。

「什麼事。」奎因問。

奎因點了點頭：「好吧……」

下一秒。

「呃，是啊，好久不見了，你這裏的燈在哪？」奎因很隨意的問道。

奎因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緒平緩下來：「不客氣，當時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我知道，你什麼都沒有。」企鵝人笑道：「但是……如果你答應我兩件事情，那麼，我也許就會給你一些人手。」

「但是我知道你總會回來的，所以我在等你，這麼多年來，我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這種問題沒有意義……你如果想要人，那麼就按下去，如果不想，把他還給我，之後走出那扇門就好了。」科波特說道，字裡行間，似乎還能感受到當年那不可一世的氣魄。

奎因無奈的笑了笑：「呵呵，是啊，我沒想到我又回來了，但是和圖書……卻過了這麼久，要知道，在我的意識里，其實，只過了幾個月的時間。」

「什麼？」奎因一驚，一個想法猛地衝進了她的腦子：「你說……我離開？是什麼意思？」

原本她以為，這裡會是一個書房，或者會客室什麼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燈光昏暗的類似於病房的地方，正中間是一張大床，一些輸液瓶子就掛在床頭，一個虛弱的呼吸聲，從床上傳來。

這些屬性，讓人們都漸漸的忘卻了，他是一個患有先天疾病的弱勢群體。

「然後，我想讓你幫我按下這個……」企鵝人艱難的將一個遙控器遞給了奎因。

「維生系統關閉……」

「好久……不見了……」那個聲音突然的響了起來，雖然很輕，也稍稍的變了一些音色，但是奎因能聽得出來，這個人就是曾經「冰山餐廳」的老闆，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也就是「企鵝人」。

奎因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哈——」企鵝人笑了：「現在和40年前可不一樣了，自從超人控制這個世界以來，黑幫的勢力幾乎被清洗乾淨了，我現在只是一個商人。」

「請問，您按下了那個m.hetubook.com.com按鈕了么？」她禮貌的欠身，並問道。

這一幕，似乎有點出乎奎因的意料：「怎……怎麼回事？」

她說到……

一個電子聲音突然響起，科波特床頭的輸液器緩緩的停止了，輸送氧氣的管道似乎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哦……這……挺不幸的。」奎因說道：「而且，你已經……60歲了么。」

「這是什麼？」奎因問。

老喬伊自然也跟著，但是，那位女僕卻伸手將老喬伊攔住。

老喬伊對奎因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奎因也點了點頭，示意老喬伊不用管自己，便轉身推開了面前的門。

他淡淡地說道，就好像是在講一個什麼故事。

奎因送了一下肩膀：「好吧。」她說到，然後，按下了按鈕。

「時間的確會讓人迷茫，不過就像是你說的，你有你的意識，所以，我們也只不過是你經歷中的無數過客而已。」企鵝人說道，和曾經的他比起來，現在，他的確更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

別墅，二樓……

「老爺在裏面等您。」她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那裡應該是躺了一個人，但是陰影卻將其籠罩，看不清晰。

「當然……我hetubook.com.com很不喜歡在買賣里摻雜感情。」企鵝人說：「那麼，這次你來，又是為了什麼？」

「啊？為什麼？」

一名很好看的女管家將二人引進了小莊園的內部，就和外面看起來的一樣，對於能擁有這樣一快地盤的人來說，這裏低調的確實有點過份了。

抬起頭的一剎那，奎因似乎看到了她的眼角有些紅了。

「不過，雖然我沒有黑幫一樣的手下，但是……我身為一個商人，我卻依然有著無數的員工，這些員工……能為我做很多的事。」

聽著這句話，奎因的腦子裡嗡的一下，一種物是人非的荒唐感迸發出來。

科波特笑了笑：「沒什麼，其實……我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找不到還活下去的意義了，只不過有一點點心愿還沒有實現，所以我想，再等等吧……現在，心愿實現了，那麼，我也該走了。」

一陣短暫的沉默……

企鵝人突然又說道。

奎因聳了下肩膀，便向裏面走去。

「先生，老爺說了，他只見奎因小姐一個人……后廚已經為您準備了食物，所以請跟我來。」

奎因疑惑著接過遙控器，那上面，只有一個按鈕。

那名女僕的沉默了一秒，再次欠https://www.hetubook.com.com身：「奎因小姐，現在起，科波特家族，聽您差遣。」

在門外，那名很漂亮的女僕正安靜的站著，似乎，在等待著奎因走出房間。

「就是離開啊，上次你從這個世界離開……你是那種超脫於時間之外的人，對吧，畢竟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年輕。」企鵝人說道：「上次你來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在家族裡抬不起頭的小角色，是你闖進了我得餐廳，然後幫著我奪取了科波特家族的一切，沒有你……就沒有此刻的我。」

奎因下意識的摸了摸牆壁，想去找這個房間的燈……

「嗯。」奎因應道：「那你能給我多少人。」

難道，這個位面，和自己上次來到的那個哥譚是同一個么？只不過，是不同的時間點？

「可是……」

奎因沉默了一下，她現在幾乎是什麼都沒有，雖然她來之前也想過去搶個銀行，但是這樣的風險太大了，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引起那些【宇宙元素】的主意。

「你……好像在驚訝。」企鵝人的聲音傳來。

所以，奎因點了點頭，走出了這個房間。

的確，她知道企鵝人是一個先天畸形的人，可是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畸形的傢伙除了那像是和*圖*書企鵝一樣的外表之外，似乎是一個充滿了智慧隱忍，強悍的商業頭腦，和不畏懼一切心狠手辣的厲害人物。

奎因沉默的站在床邊，看著這個老頭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個姿態很滿足。

奎因愣了一下。

奎因想了一下：「和上次一樣，我想要人，能完全聽我調遣的人。」

奎因聽后，便走到了床頭，在那昏暗的陰影中，她看到那個曾經個頭矮小，但是名字卻響徹了整個地下世界的科波特先生，已經衰老的不成樣子。

「多少人？哈哈——我有很多的『員工』，主要是……你有什麼？」

而門內的景象，著實讓他驚訝了一番。

「第一件，你得先走過來……」企鵝人說道。

「普爾得利綜合症——先天的疾病，你知道的，我生下來就是一個畸形兒，這種疾病讓我的身體無法正常的發育，而過了45歲，我的器官便開始衰退，漸漸的我只能坐著輪椅行動，60歲生日那天，我躺在這張床上睡著了……而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辦法起來了……甚至連太強的光都不能見，因為我的視網膜承受不住。」

陰影中，傳來了一陣虛弱的笑聲：「哈哈，是63歲了，你走了40年，其實……我沒有想過還能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