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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還存有理智的話，你應該能想清楚，若是我有意殺你，你現在已經死了。」蝙蝠俠淡淡地說道。

「咣當。」超人的手鬆開了，蝙蝠俠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一個聲音傳來，這個聲音當然不是蝙蝠俠的，而是更柔軟，更驚訝，還透露出一種不知所措的……女人的聲音。

超人高舉的拳頭握得更緊了，過了幾秒鐘：「收起你的鬼話吧，你和那個瘋子一樣，你們都該死，現在，我就殺了你！然後，再去外面殺了那個到處破壞的傻大個，最終，這個世界還是會恢複原樣，我是這個世界的神，這裏的一切邪惡，都必須由我來清除！」

超人憤怒的表情瞬間消散，轉而，是一種瞪著眼睛，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他似乎是無比艱難的轉過頭，望向了聲音的方向。

「你們的時空遭受了異世界旅客的入侵，我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來，但是……其中的一個人，聯合巴里，撕開了這個位面hetubook.com.com的裂縫。

「克拉克——」

「那就是他想要的。」蝙蝠俠沉聲說道：「他的樂趣就是挖掘人內心最可怕的那一面，我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他一定在笑著站在你的面前，他等待著你去殺死他……因為他想用自己的生命來推倒讓你墮落的第一張多米諾骨牌，而且，他成功了。」

露易絲·萊恩。

「我想，你肯定有很多的故事和我講，但是現在，盡情的哭吧，這是你應該有的權利……」

也就是說，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們從其他的時空而來，為了……幫你。」

「是你讓他成功的！」超人突然地吼道，彷彿對話一觸及到他的妻子，克拉克的憤怒就瞬間掩蓋了他的理智，只見超人猛地沖向了蝙蝠俠，一擊將他轟飛，結結實實的撞到了遠處的水晶牆壁上：「你怎麼可能理解失去了一切的感受，妻子，孩子，和我守護了一輩子的城市，瞬間都灰飛煙滅wｗｗ.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com了，你竟然讓我安靜著站著那，看著那個瘋子在那嘲笑我么？」

在超人揪起蝙蝠俠的領子，高舉拳頭的時候，蝙蝠俠直望著他的雙眼說道。

超人艱難的說著，泣不成聲。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這些話，事實上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也不敢相信，直到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樣子……」蝙蝠俠繼續說著，同時，他也摘下了自己的蝙蝠面具……在那面具之後，並不是那張滿目滄桑的臉，而是更加年輕的面龐。

說著，那一拳就要砸在蝙蝠俠的臉上……

超人愣了一下。

就在同一時間，大都會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由於有著「亞特蘭蒂斯的守護」這種強大的防禦力場，白熊和眾多英雄之間的戰鬥才沒有直接把這個地球給拆了，但是結果是不會有什麼變化的，雖然現在看起來打的有來有回，但是，一邊是不斷的傷亡，另一邊是無限的力量，所以此消彼長，這和-圖-書場戰鬥的結果，是可以遇見的，英雄一方几乎是註定要失敗的，然而，所有人都還在堅持著。

「失去一切的感覺，我從8歲那年就了解了，我和你一樣，看著我最真愛的人倒在我面前，我也一樣束手無措，在夜裡，我也會被那夢境驚醒，在炎炎夏日時一身冷汗。」

那裡，一個窈窕的女人站立著，她的眉間微微的皺起，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切。

超人的身體看是顫抖了起來，那是一種無法抑制的刺痛，從自己的內心深處瘋狂的爆發出來，他踉蹌的走向了面前的女人……

「你怎麼了？」露易絲問道，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超人的臉龐。

然而現在，她卻站在了超人的面前……

因為蝙蝠俠說了……他會帶著援軍來。

超人愣了一下，他知道布魯斯·韋恩到底經歷過什麼，但是不知為何，當他每次看到這個人那堅定如岩石般的眼神后，都會下意識的將這些事情忘記，就好像是，蝙蝠俠，就和圖書應該是那樣。

就在這時……

撲通一下，超人終於跪倒在地，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妻子，放生大哭。積攢了幾十年的痛苦，終於在這一瞬間決堤。

「我知道，我們都死了，被你所殺，因為只有這個位面的我們不再存在，另一個位面的人才能進入……其實，巴里最開始想帶著我們世界你也進入這裏，但是卻失敗了……克拉克，我想，我們之間的恩怨應該到此為止了，我很遺憾露易絲的事，我也能明白你的感受……」

超人沒有回應，這種聽起來有些虛幻的說法，讓他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

「我說了，我理解……」

「你看起來，很累……」她說道。

……

「不……你根本不能。」超人說道：「我們幾十年前討論過這個事情，對邪惡的仁慈會造就更大的邪惡，如果無數次的將Joker關押進了阿卡姆瘋人院，但是你卻從不殺他，這是你的錯，如果他死了，那露易絲就不會不測，大都會也不會被核彈引爆…和_圖_書…這個世界，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應該殺了他！」

這個在幾十年裡，幾乎一閉上眼，就會出現在超人夢中的女人……那是她的一眸一笑，和輕撫著自己隆起腹部的情形，和禁閉雙眼，漂浮在宇宙空間里的可怕一幕。

雖然在那漆黑的裝束之下，看不出蝙蝠俠的本來面目，但是超人的超級聽力能分辨出最細微的聲音差別，所以他聽得出來，面前的這個蝙蝠俠，聲音更堅定，更有力……甚至，更加年輕一些。

露易絲的手溫柔的撫摸著這個小鎮男孩。

……

「露易絲……」

蝙蝠下淡淡地說道。

「我錯了……是我錯了……原諒我！」

「只要是人，都會有悲痛，或者暗自流淚，或者痛不欲生，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英雄，你之所以穿上那紅色的披風，並不是因為你能飛的更高，力氣更大，而是因為你必須承受凡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扛住凡人無法堅持的壓力，你強大的地方是你的責任，而不是你那氪星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