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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真正的【瘋狂之人】。

「是的，你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算是幫你了，否則現在你還躺在那個冷凍倉里當冰棍呢。」

然而那天，小丑攤著身子，坐在輪椅上時。

「好吧，對於『揣測』這方面，我姑且相信你，那麼咱們就把事情往最好的方面去想，比方說，一切都像是你說的，【時間】會找到某種方法來用我自己來對付我，那麼之後呢？我應該怎麼辦？等到另一個我站在我面前的時候，邀請他坐下來下盤棋？然後瀟洒的說出個『將軍』，然後就算是我贏了？」子良很不爽的叨咕著：「咱們說的是以後的生或死，你總不能用這盤棋就把所有的東西全都賭進去，對吧。」

小丑說著，表情里甚至流露出了一絲懷念：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還沒等開口，就被對方扯斷了腦袋！哈哈哈哈——」

即使一個叫布魯斯韋恩的傢伙不知道那根線又搭錯了，又開始試圖毀滅世界。

小丑——在嘲笑自己么？和_圖_書

在子良從莫里亞蒂的圖書館走出來的兩個月後，【永生官邸】降落到了一個他們熟悉，但是又陌生的世界里。

但是……子良依舊前行著。

即使，這個世界已經開始分崩離析了，即使那個擁有完整版身體的自己早就到達了這個世界。

「計劃？哈哈哈——你竟然讓我幫你想一個計劃？」他笑著看著子良，就像是再看一個傻子。

莫里亞蒂點了點頭：「的確，讓你就這樣相信我這種沒有根據的推算，是有點強人所難了，不過還好，你總有一些你自己的消息來源，可能過來幾天，或者幾個月，我的推測就能搬到檯面上了……」

即使一切的一切都朝著很糟心的方向去發展。

即使【時間】早就出手，將薩琳娜困於她的死亡國度之中。

「而你，也應該去和對方談談，我想你們肯定會心心相惜，覺得彼此之間再也不用打打殺殺，最後再來一個擁抱之類的。

「所以，你想讓我用一種『知恩圖報m.ｈｅtuｂｏok.coｍ.ｃｏm』的心理來幫助你們？」小丑說著，然而，他的視線甚至都不怎麼願意理睬子良：「你知道么，我這個人曾今琢磨出了很多很多的計劃，但是說實在的，那只是看起來像是那樣而已……因為——我從來就沒有計劃過任何的東西。」

子良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反駁對方。

「……？」子良覺得，自己來問小丑絕對是個錯誤：「你是說，我之前那麼努力的隱藏起來，為了讓對方不找到我，而現在，我要特意的去找對方，只為了你說的『談談』？」

莫里亞蒂點了點頭：「我明白，但是很遺憾，我真的不行，因為我的思維還處在一個接近於『理性』的階層，我的想法能夠被揣測，能夠被預言，如果你真的想坑一下那個【時間】的話，我以一個犯罪顧問的身份建議你——去找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瘋子。」

「別去理一個瘋子……除非，你也是個瘋子。」

當然，這種類似於宿命論的觀點，子良根本就和*圖*書不在意。

「真正意義上的？」

子良看著已經陷入死局的棋局，努了努嘴。他現在是真的想來根煙啊。

「什麼？」

哥譚。

……

……

「啊？！」子良一愣：「想不到？合著你在我這炫耀了半天，最後卻來個『不知道？』。」

「啊啊。這些我都知道，不然這種坑人的計策，我自己來就夠了。」子良說道：「所以你以為我費那麼大的勁，在那麼多位面里翻出你們這些【犯罪諮詢家】來幹嘛的，不就是想讓你琢磨出來一個連『全知者』都無法預測的計謀嘛。」

「我是你？」小丑似乎突然的來了點興緻，他將枯槁的手指纏在一起，就好像是在試圖將它們系成一個扣子：「嘿嘿，你覺得，去和他們談談怎麼樣。」

一隻小蝙蝠從煙囪飛進了壁爐，然後倒掛在房樑上。

「沒什麼，就是我說的字面意思。」小丑扭了扭輪椅上的身子：「你看，看我的樣子……你覺得，我想是一個有計劃的人么，你想做的事情可能成功，也和_圖_書可能失敗，你期望的東西可能是你的，當然，也可能是別人的，這樣才有趣對不對，而計劃……根本就是讓這些有趣的東西全都失去了意義，我討厭計劃。」

「對，就是談談，我覺得，交流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所以我很喜歡和人交流，以至於每次我在解決問題時，都會和對方談上好久，不過很不幸，我大多數的時候都會談崩，所以我不得不給對方一槍，其實我還挺喜歡那些被我弄死的小可愛們的……真的。」

一個真正的瘋狂之人……沒想到，輾轉了那麼多的世界，但是最後，卻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談談……」

「可是——你總得做點什麼。我是說，如果現在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然後呢？」子良打斷了對方的話：「下一步是什麼？」

「對，就是那種——連他自己都無法預測自己的人！」

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酒保跟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這一路上，他的隊伍被衝散，很多人被困於夢境，甚至被放逐到其ｗww•heｔｕｂoｏk.cｏm.cｏm他的世界，但是最終，子良還是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找的那個人，並且，在一系列稀里糊塗的操作之下，那個人活了過來。

子良看著小丑那張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他知道，這個傢伙，就是在嘲笑自己。

「下一步……」莫里亞蒂猶豫了一下：「我想不到。」

子良看到，漢尼拔的視線和那隻蝙蝠產生了一個交集，他知道，漢尼拔是在使用自己的能力，他進入了那隻蝙蝠的意識。

小丑那幾乎是讓自己去送死的意見再次出現在了子良的腦子裡。

「是的，我想不到。」莫里亞蒂很淡定的回答道：「或者說，我能夠想到一些對策，但是我卻不願意去想。你也知道，如果你之前說的，那個被稱作【時間】的人真的能夠往返于各個時間線上的話，可能我現在說出我計劃的第一秒時，他就已經得知了一切，甚至——在我各種想法在腦子裡萌生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預見到了之後的一切，比我想的更快，比我想的更遠。」

天空中，遮天蔽日的蝙蝠劃過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