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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的那個女孩忽然叫喊起來，滿臉惶急之色。

「我，我相信……」

莫愁囁嚅著說道。

莫愁急急叫道，忽然想起來什麼，又猛地閉上嘴，一臉的懊悔之色。似乎覺得絕不應該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實話實說，到底什麼個情況？真是平安衛校的學生？」

葉九很肯定地說道。

「你說你欠万俟戈他們的錢，那他們遲早還是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怎麼辦？」

「我真是學生，我，我是平安衛校的……」

莫愁咽了口口水，哀求道：「警官，你，求求你們，千萬不要跟我學校去說，我，我也不想的……」

真要是在校學生，那就必須妥善處理，根據葉九的經驗來看，已經輟學在社會上混的女阿飛，基本上是沒什麼改好的指望了，但在校學生不一樣。尤其是陷得不深的在校學生，還有挽救的可能。

如果這莫愁真是平安衛校的在校生，那還是要注意保護她的隱私，盡量讓她有改和圖書正錯誤的機會。

葉九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道：「莫愁，今天這個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算我們現在把你放回去，也不告訴你們學校，但是你的問題並沒有解決。」

「我，我十八歲了，是，是平安衛校醫士班的……」

邱詩涵頓時就不樂意了，哼道：「哭什麼哭什麼？自己乾的什麼事自己不明白啊？你要怕丑，就不要幹這種事！」

女孩子囁嚅著說道，不敢看葉九。

問題是，上學是什麼鬼？

邱詩涵會意，馬上就單獨將莫愁叫到了詢問室，葉九跟了進去。

邱詩涵皺著眉頭，很不悅地問道。

女孩還是很害怕警察把今天這個事捅到他們學校去。真要是那樣，估計自己只能退學了，還有什麼臉面在學校待下去？

「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配合我們，把事情搞清楚。這樣才能救你自己！」

莫愁猶豫著說道，看得出來，她已經開始相信眼前這兩個ｈｔtps://ｗwｗ•hｅtｕbｏｏk•ｃｏm•cｏm警察了。

「你在哪個學校上學？哪個班級？」

說著，忽然就哭起來，抽抽泣泣的，也不敢大聲。

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跑出來「做生意」，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

類似的案子，葉九辦過很多起，流氓混混誘拐年幼無知的高中乃至初中女生賣淫的情況並不罕見。但一般來說，那些女孩子都輟學了。

莫愁愣怔了一會，又哭起來，雙手捧著臉，深深埋下去，雙肩不住聳動。

看樣子，這個莫愁也確實和那些老早就開始混社會的女混子有區別。

真以為警察叔叔那麼好騙？

葉九點了點頭，和邱詩涵對視一眼，在審訊桌前坐了下來。

莫愁輕輕點了點頭，看上去對警察還是十分戒備。

葉九一蹙眉，說道：「我可以原諒你這一回，但你必須講真話！」

「醫士班？你和鄧小秋是同學嗎？」

「好了，別哭了。哭能解決問題嗎？」

葉九和圖書插話。

「你害怕？你怕什麼？你不跟他們混在一起，他們怎麼會找上你？他們逼你，你不會報警嗎？」

「我們的主要打擊對象，是万俟戈那種屢教不改的流氓分子，至於你們這些偶爾犯錯年輕人，我們主要是批評教育。治病救人，是我們一貫的政策。」

說起來，葉九基本上相信了莫愁的話，如果她不是衛校的學生，對鄧小秋的情況不可能了解得這麼清楚。但是不是在校學生，暫時還不能確定。

難道她真的還是在校學生？

「在校學生？假的吧？你要真是學生，怎麼可能幹這種事？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莫愁卻不肯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不住哀求：「警官，我，我真的還是學生……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回吧……我，我明天真的還要，還要上學……」

葉九略感驚訝。

瞧這滿身風塵味，哪裡有半點學|生|妹的清純？

葉九想了想，看了邱詩涵一眼。

莫愁猛地抬起頭，眼裡和圖書閃過一抹驚喜。

葉九重視起來。

「這麼說，你真是鄧小秋的同學？」

這個女孩雖然因為「工作需要」，濃妝艷抹，但再厚的脂粉，也掩蓋不住她稚嫩的面容，以葉九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女孩最多不會超過十八歲。

只要真能夠回去讀書，痛改前非，斬斷和那些流氓混混的聯繫，或許人生還能回到正軌上去。

「如果你真是在校學生，我們會為你保密，保護你的隱私，你明白嗎？」

「但是我們必須先核實你的身份，確定你沒有撒謊。你到底是平安衛校哪個班級的？今年多大了？」

在葉九看來，救人比抓人更重要。

「我，我欠他們錢……」

要是警察跑到學校去調查一下，那自己還怎麼見人？

不過先還是要核實她的身份。

「哪個班級的？什麼專業？」

進了詢問室，見葉九關上了房門，再沒有其他人進來，一直很緊張的莫愁，才略略鬆了口氣，不過依舊相當的緊張。

原先wｗw•heｔｕbｏｏk.ｃom•coｍ打算先審關小民，尋找突破口，現在看來，似乎可以直接從這個莫愁身上想辦法。當然，前提還是要盡量保護她。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學校上學？」

「我，我叫莫愁……」

「當然是真的。」

張小山禁不住在一旁說道，語氣頗有些不屑。

莫愁只是抽泣，低聲辯解道：「我，我也不想的……他們，他們騙我，又，又逼我，我害怕……」

「真的嗎？」

「我……」

「莫愁，你先不要害怕，警察不是你想象中的壞人，我們是抓壞人的。同時我們也保護好人。」

「警官，警官，你放我回去吧，警官，我明天還要上學呢……」

莫愁頓時又驚又喜。

「我，我跟她不是同班同學，她比我高一年級，都開始實習了，我要明年才實習……警官，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葉九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平和，臉上自然而然地帶上了笑容。

邱詩涵不悅地說道。

「你，你認識鄧小秋？」